皇子要權要財更要命6

皇子要權要財更要命6

趙夙夜是武將,一雙手舞刀弄槍粗糙不已,但撫摸女兒的動作卻溫柔無比。

溫暖的觸感喚醒了沉浸在悔恨中的人,趙卿嘴唇微微抖動著,淚珠已經連成了一片:「爹……」

「爹!對不起,女兒對不起你……」她撲到父親的懷中,緊緊摟住他放聲痛哭起來。

爹,對不起,是女兒執迷不悟所嫁非人。

爹,對不起,是女兒害你戰死沙場死無全屍。

爹,對不起,是女兒害得趙家軍落入他人之手,害得那些將士們成為爭權奪利的工具。

趙將軍顯然也沒料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讓女兒失聲痛哭,他神色恍惚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手忙腳亂的輕拍後背,就像安撫哭泣的小女孩。

男女有別,隨著女兒的年紀越來越大,父女倆早就不如兒時親近,趙夙夜覺得自己是個粗人,對待嬌嬌弱弱的女兒拿不定分寸,心底的疼愛做出來便只剩下三分。

他先是震驚,隨後便是心疼,女兒昨日才剛剛出嫁,到底是在七皇子府中受了多少委屈才會在他面前失聲大哭。

敢欺負他的女兒,即使七皇子又如何!

「卿兒別哭,你何曾對不起我,這些年來爹爹忙於公務多有疏忽,你卻從不抱怨,如今還讓你這般委屈,是爹對不起你啊。」趙夙夜一開口老淚縱橫。

一時間父女倆竟是抱頭痛哭,哭聲遠遠的傳了出去。

守在大殿門口的宮女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迅速的離開出去報信。

接到消息的皇后眼神一閃,靠在皇帝身邊低聲說道:「陛下,趙氏所言恐怕不虛,她是七皇子妃,若只是一時委屈的話何必鬧到這般地步,這對她有何好處?」

「再者此事連趙將軍都不知曉,趙卿一個姑娘家怎麼敢如此大膽。」

「方才他們父女倆見了面便抱頭痛哭,只怕就是知道老七他……哎,倒也算情深義重。」

皇帝的眼神明滅不定,看著外頭漸漸亮起來的天色說道:「再等等吧……」

皇後宮中,哭得肝腸寸斷的趙卿慢慢平靜下來,瞧見自己把親爹的袍子都哭濕了大片,那顆早已麻木的心竟然有了幾分羞臊。

「爹……嗝!」不等她開口說話,哭嗝便一個接著一個響起。

趙夙夜一抹臉,瞧見女兒羞臊的臉頰倒是笑了起來,伸手端來一杯水遞到女兒唇邊。

趙卿低頭喝了兩口才把哭嗝壓了下去。

瞧著她哭得紅腫的雙眼,趙夙夜心疼不已,開口便說:「卿兒,七皇子究竟對你做了什麼?告訴爹爹,爹爹會幫你做主!」

「不管是誰都別想欺負我趙夙夜的女兒。」

聽見這話的趙卿眼眶又是一紅,酸澀從心尖浮到了鼻尖,她吸了吸鼻子說道:「爹,你相信……」

「你相信……」

趙卿驚恐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原本她要把一切都告訴趙夙夜,讓他有所準備,誰料到她根本無法說出心底的話。

【宿主許可權不足,請勿違規操作。】

是那個東西!

趙卿心底驚魂不定。

趙夙夜卻只以為她哭暈了頭,忙說道:「你是我的女兒,爹爹自然相信你,不管你說什麼爹爹都會信你。」

趙卿眼眸暗沉,她至今還不確定那東西是好是壞,爹爹不知道也好,至少不會面臨未知的危險。

「爹爹,如今的七皇子,不是真正的七皇子。」趙卿如此說道。

趙夙夜的臉色微微一變,皺眉看向女兒:「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卿微微垂下眼眸,將在帝後面前說過的那一套說辭又說了一遍,有過一次經驗,這一次她說得更加天衣無縫,似乎這就是事實真相。

可趙夙夜卻遠比帝后要了解她,聽完之後只是盯著她沉默不語。

趙卿伸手握住他的手掌,粗糙的觸感卻讓她一顆驚魂不安的心徹底安定下來。

「爹,女兒說的是實話。」

「七皇子不再是七皇子,他被妖魔俯身了,意圖謀取大周龍氣和國運。」

趙夙夜握緊了她的手,趙卿是早產兒,生母難產而亡,這導致她的身體一直不算好,一雙手也是冰涼無比。

握著女兒的手,趙夙夜彷彿聽見曾經那個小姑娘傷心的哭泣,她所有的吵鬧不過是因為害怕,是他這個當爹的沒有保護好她。

趙卿緊張的抬起頭看著他,眼底閃爍著自己也不知道的依賴。

迎著女兒的一雙眼睛,趙夙夜忽然笑了起來,他拍了拍女兒肩頭:「卿兒,爹知道了。」

「你乖乖留在皇後宮中不要離開,好好養著身子,其他一切爹會幫你。」

他有什麼好猶豫的呢,七皇子是皇子又如何,趙家世世代代為大周守護疆土,夏呈陽卻如此對待他唯一的女兒!

趙夙夜站起身來,他身材原本就魁梧,此事站在趙卿面前更是高大無比。

「你放心,爹爹在。」

說完這話,趙夙夜轉身離開。

「爹!」趙卿不由自主的喊道,上一世的經歷讓她害怕趙夙夜每一次的離開。

趙夙夜回頭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腳步卻並未停下。

趙卿下意識的追出去幾步,可趙夙夜卻已經穿過了殿門沒有了蹤影。

「七皇子妃,皇後娘娘吩咐,讓皇子妃在殿內好好休息。」宮女尊敬的提醒道。

趙卿並未追上去,她太了解趙夙夜了,就像上一世她能用性命逼迫趙夙夜幫七皇子爭奪帝位,如今也依舊一眼就能看透他想要做什麼。

至今她還是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讓她上輩子執迷不悟,對那個人深情不悔呢?

那不像她!也不該是她!

也許就像她編造的謊言一樣,那不是七皇子,而是來自地獄的邪祟,所以才會擁有迷惑人心的魔力。

七皇子必須死!趙卿眼底的冷意正在蔓延。

她鎮定如常的走到窗口的位置,推開窗門,站在此處便能看到不遠處的宮廷祠堂,那裡供奉著的便是大周的列祖列宗。

冷笑浮上嘴角,撲面而來的刺骨寒風也不能吹滅趙卿心底的復仇之火。

宮女見狀猶豫不已,許久才走過去提醒道:「七皇子妃娘娘,今日風大,吹久了怕是會頭疼,若是您覺得悶的話,不如坐在塌上,打開窗戶也是能通氣的。」

趙卿卻道:「不,我想站在這裡。」

「這裡有我想看的東西。」

宮女順著她的視線往外瞧了一眼,臉色更加古怪,暗道從這裡望出去什麼風景都沒有除了瓦片就是瓦片。

再者這七皇子妃才剛剛嫁給七皇子,這也是第一次來皇後宮中,又怎麼會知道這扇窗打開來能有風景呢?

不過這是貴人們的事情,宮女不敢再勸,只得守在她身後。

皇後娘娘也是囑咐過,這位七皇子妃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你看那邊像不像要下雨了?」趙卿忽然問道。

宮女往外一瞧,點頭說道:「看著是要下雨了,奇怪,方才還好好的。」

「七皇子妃娘娘,這風越來越大了,不如還是進去坐著吧?」

趙卿眼底的冷笑卻愈演愈烈:「我喜歡下雨,這場雨最喜歡。」

趙將軍前腳剛走,消息便馬不停蹄的送進了皇帝宮中,聽著宮人的稟告皇帝的臉色更加陰沉。

皇后眼底卻滿是竊喜,面上不露分毫:「陛下,你不相信趙氏也該相信趙將軍,他是跟隨你多年的老人了,向來都是最最忠心的。」

皇帝吐出一口惡氣:「朕只是不願相信這般蹊蹺詭異的事情會發生在老七身上。」

頭痛欲裂的感覺讓皇帝越發暴躁,只是暫時隱忍不發。

就在此時出宮探查的侍衛回來了,只見他滿臉急色略有驚慌。

「如實說。」皇帝合上眼睛。

皇后迅速的站到他身後,再一次幫他揉捏起來,口中卻道:「陛下讓你如實說,你就如實說。」

侍衛擦了擦額頭冷汗,額頭磕在冰冷的地磚上:「陛下,微臣多般打聽,童子尿與紅木大門之事如七皇子妃所言,並無出入,徐側妃乃是內眷,身孕一事未能斷定,不過……」

「不過什麼?」皇帝冷冷問道。

「微臣走訪七皇子府周圍民舍,有人提起近些日子常常聽見皇子府中傳出狐狸叫聲,不過他們只以為是七殿下豢養了狐狸,所以並未張揚。」

皇帝猛然睜開雙眼。

皇后驚道:「陛下,臣妾怎麼記得老七小時候被狗咬過,所以最為討厭貓貓狗狗的,七皇子府中除了馬再無其他獸類。」

皇帝卻拉下她的手,冷聲問道:「有人提起,那是何人?」

侍衛忙道:「很多人,戶部尚書、禮部侍郎、翰林院大學士,甚至是太傅家中下人也略有耳聞!」

七皇子府左右住著的都是勛貴,其實並沒有真正的名宅。

「這麼多人……這麼多人為何無人察覺不對!」皇帝震怒道。

他心底卻震驚不已,若是只有一人可能是誤會,或者被趙家收買,可趙夙夜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把這些人家都收買了!

侍衛:「陛下,他們都以為是七皇子圈養了狐狸,不以為意。」

皇后眼神一動,開口說道:「陛下,聽見狐狸叫這種事情說不準,老七不愛養狐狸,但指不定就有人在家中養了呢?」

「再者,狐狸雖是野獸難以豢養,但也不是多麼稀奇的東西,正巧那裡來了一隻野狐狸也是有可能的。」

皇帝臉色陰沉:「你說得對,狐狸並不罕見!」

話音未落,一聲雷霆震怒掀翻了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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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覺醒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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