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要權要財更要命8

皇子要權要財更要命8

三位太醫輪流診脈,相互之間不能有任何的交談,李公公卻只願意站在門口處的地方,整個場景看起來古怪而詭異。

徐燕燕緊緊的抓著綉帕,輪到第三位太醫的時候反倒是鎮定下來,暗道無論如何她腹中胎兒都是大周皇室血脈,就算婚前失貞又如何。

這般想著,徐燕燕朝著七皇子的方向看去,希望得到他的安慰。

誰料到七皇子診脈完畢,竟是看也不多看她一眼就走到門口之處:「李公公,借一步說話。」

李公公從來不是光明磊落的人,此刻卻堅持說道:「殿下有話不妨直說。」

七皇子眼神一沉,只得自己靠近一步。

誰知他一進,李公公又是一退,「殿下原諒則個,咱家也是為陛下辦事。」

七皇子眉頭緊鎖,只得壓低聲音說道:「李公公,年少慕艾自古有之,煩請李公公幫我告訴父皇,老七為那一次情不自禁悔恨難當,求父皇原諒一次。」

殊不知這話聽到李公公的耳中便成了狡辯,若不是那孩子真的有問題的話,七皇子何必在此時說這種似是而非的話。

白日驚雷祠堂都被劈了,趙家大小姐的話指不定就是真的。

「殿下的話咱家一定會傳到。」說著這話的李公公忍不住又退了一步。

七皇子還想要再說幾句,誰知道沒等他開口李公公就忙不迭的帶著人就走。

「殿下,現在我們怎麼辦?」徐燕燕撫著自己還不顯懷的肚子問道。

七皇子的眼神從她肚子上刮過,趙卿既然已經告到了御前,這孩子怕是不能留了。

徐燕燕雙眼一紅,眼淚落了下來,整個人搖搖欲墜:「殿下……」

七皇子卻只說道:「罷了,你先回去休息。」

走出院子的徐燕燕臉色驟冷,心底也知道這孩子怕是留不住了,可恨那趙卿出身勛貴,有鎮國將軍府撐腰,為了大面子上過得去這孩子即使還活著也生不下來。

她的手一下一下輕撫著自己的肚皮,原還打算用這死胎搏一搏,如今卻廢了。

趕走了徐燕燕,七皇子的一顆心卻依舊焦躁不安,圍著皇子府的侍衛並未退去,李公公的態度也異常無比,這讓他膽顫心驚。

趙卿那賤人到底做了什麼?

或者說趙夙夜那老不死的到底做了什麼?

七皇子迅速走進書房,讓丫鬟小廝都退出了院子。

他焦躁不安的在書房中來回踱步,許久,一聲鈴聲從暗處傳來。

七皇子臉色一喜,伸手按下書架上那個饕餮擺件。

一條暗道顯露出來。

「瓶兒!」

一個披著黑色大氅的女人出現在暗道中,雙眼落到七皇子的身上也是滿懷眷戀和愛慕:「殿下。」

若是趙卿在此,定能認出這個女人便是皇帝身邊的貼身宮女,一手泡茶的本事出類拔萃。

而就是這個女人在七皇子登基為帝之後,聶瓶兒從宮女一躍而上成了瓶妃,只屈居趙卿和徐燕燕之下。

那時候趙卿只以為七皇子懷念亡父才會冊封瓶妃,畢竟瓶妃不但年紀大,相貌在宮中也只屬平平,卻沒想到他們早有聯繫,在皇帝還在時就私通暗曲。

瓶妃上位三年就一病而亡,比趙卿死得還要早,這也是她為什麼會漏掉此人。

七皇子一拉摟住她,連聲問道:「父皇派兵圍住了皇子府,又讓李真帶著太醫過來,趙氏到底在宮中說了些什麼?」

聶瓶兒眼神閃爍,她平日里雖然受寵卻並不算皇帝親信,當時趙卿的那番話也只聽了個隻言片語,但這不妨礙她自己腦補。

「殿下,你告訴我徐側妃是不是已有身孕?」

七皇子眉頭一皺,暗罵都這種時候了這蠢女人還只想著爭風吃醋。

「瓶兒,我的心中只有你一個人,可我是皇子,皇子府中必須有孩子出生。」

聶瓶兒臉色黯然:「殿下,可為什麼偏偏是她?」

七皇子摟住她就是深吻了一記,一直親到她思緒都亂成了一鍋粥才氣喘吁吁的說道:「本皇子倒是希望那個人是你,可時間不等人,趙氏又那般飛揚跋扈不招人喜歡。」

聶瓶兒氣喘吁吁臉頰緋紅一片,眼中滿是愛慕深情款款的喊道:「殿下……」

七皇子藏住不耐煩:「快告訴我,趙氏到底說了什麼?」

聶瓶兒這才說道:「陛下屏退了左右,我花了許多銀子打聽了好久才聽見了一些。」

「趙氏入宮告發徐側妃被狐妖附體,腹中胎兒是個孽種,今日冬雷把祠堂給劈了,陛下便覺得這是先帝的警示。」

聶瓶兒下意識的隱瞞了七皇子也被邪祟附體的那番話,在她看來懷了孕的徐燕燕就是妖妃,趙卿是七皇子妃,歸根究底不也是為了收拾這會魅惑的賤人!

聽著這話七皇子臉色越來越沉,他想起昨晚上趙卿潑回籠湯的時候口口聲聲說徐燕燕被妖怪俯身,那時候他只以為是辱罵,現在看來趙卿心機不淺。

「父皇難道就信了她的胡言亂語?」

聶瓶兒見他還護著徐燕燕,心底更是嫉妒:「陛下原本將信將疑,可白日驚雷劈了祠堂讓陛下不得不信。」

七皇子心頭一跳,冬日驚雷劈了祖宗祠堂這種事情實在不詳,那些言官絕對不會放過,若是找不到罪魁禍首父皇都得下罪己詔。

現在有一個現成的借口在面前,父皇怎麼可能不信?

聶瓶兒見他臉色沉凝,還以為他捨不得那孩子:「陛下已經信了,不然也不會派人圍了皇子府,還請殿下早日決斷。」

「殿下,瓶兒就怕有人進讒言,到時候陛下會覺得狐妖魅人,惹得殿下你壞了心智啊!」

這話如同一道驚雷將七皇子劈醒,當務之急他得先想辦法脫身。

聶瓶兒又道:「殿下,瓶兒是趁著傳召老太傅的機會才出宮的,現在必須馬上離開,請殿下看在瓶兒的一腔苦心上,當斷則斷。」

「瓶兒,你的恩情我畢生牢記。」七皇子親自送了她從暗道離開。

送走了聶瓶兒,七皇子的內心卻更加焦躁不安,狐妖附體的事情看似荒唐,可偏偏就碰上了冬日驚雷劈中了祠堂。

皇帝年紀愈大愈發對鬼神一時深信不疑,要不然光源寺的香火也不會那麼鼎盛。

不管是巧合還是有心故意為之,七皇子知道自己這一次是陷入了困境。

這該死的趙卿,嫁進門第一日便給他惹來這般大禍。

七皇子甚至開始懷疑這其中有自己那幾位好兄長的手筆,趙卿是他正妃,利用她來告發更能取信皇帝,到時候他有嘴也說不清!

怎麼辦?

七皇子一把掃落物什,眼底閃動著冷光。

幸虧聶瓶兒還有些用處送來了消息,不然他更為被動,只是到底晚了一步,七皇子想到自己對李公公的交代更是後悔莫及。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讓趙卿改口,可趙卿身在皇後宮中,皇后那賤人怎麼可能放過這大好機會。

再者徐燕燕確實是懷有身孕,光是這身孕就狠狠打了趙家的臉,趙夙夜不趁機找他的麻煩就好,怎麼可能出手相助?

老太傅那邊倒是一條路,多年以來的討好略有成效,可那老東西是嫡長派,只要太子還在他就不會改立牆頭!

一條條計謀從心中閃過,每一條卻都走進來死胡同。

忽然,七皇子露出冷笑:「燕燕,對不起了,我也是迫不得已。」

他快步走出書房,卻在踏出皇子府的那一刻被侍衛攔住。

穿著鎧甲的侍衛手持長矛:「殿下,陛下有令,讓您在府內好好養病。」

「本皇子有要事求見父皇。」七皇子怒道。

侍衛身體不動:「請殿下不要為難屬下,我們也是聽令行事。」

七皇子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他知道此事不能等,只得緩下聲音道:「是十萬火急的大事,耽擱了你們擔當得起嗎?」

侍衛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道:「殿下若有要事可送信入宮。」

七皇子壓下翻滾的怒氣,恨不得直接動手將他們殺了,可現在卻不是暴露神力的時候,他不得不壓下脾氣回到書房。

寫完書信送到侍衛手中,七皇子警告道:「我一日不死,便還是大周的皇子,父皇的兒子,你們若敢陽奉陰違便只有一個下場。」

「請殿下放心,屬下一定會把這封信送到陛下手中。」

七皇子就算再不放心又能如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封信送遠,心底期盼著壯士斷腕能夠起到作用。

他是大周的皇子,父皇絕不會因為趙卿的幾句詆毀就真的把他處置了。

七皇子走進徐燕燕的院子。

徐燕燕嫌棄原本的院子腥臭無比,換了一個距離最遠的,僻靜無比。

在看見七皇子的那一刻,徐燕燕露出驚喜的神色來:「殿下!」

七皇子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徐燕燕低下頭嬌羞萬分,這是七皇子最喜歡的模樣。

只可惜此刻郎心似鐵,七皇子開口道:「燕燕,你曾說過為了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徐燕燕心底咯噔一下,僵硬的說道:「只要為了殿下,燕燕願意犧牲一切。」

七皇子的手指滑落下去,撫摸著徐燕燕的小腹,卻讓她的心臟一下一下的抽痛。

恍惚之中,徐燕燕只聽見深愛的人開口說道:「那就請你再委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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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覺醒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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