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愛，就是愛了

護國小鎮與護國學院方向相反，且距離較遠，難怪以前哥哥和錦歌姐姐對護國學院沒有印象。

護國小鎮很熱鬧，各種叫賣聲不絕於耳。我看著各個攤販賣力叫賣的樣子，感覺很舒服。現在，有誰會去想，這幾百里之外的洛水，會是怎樣的荒蕪之地。

「兩位，這次又是有什麼好東西了？」一個看起來圓滑的店小二看到哥哥和錦歌姐姐，熱絡的問道。我看了看，是一家百貨樓。

「小二哥，我們這次不是賣東西的，我帶著弟弟妹妹來這裡轉一轉。」哥哥也認識這小二，禮貌的回答道。

「那你們可以好好轉轉，前兩年啊看你們總是來去匆匆的。」小二哥看似與哥哥關係不錯。

「好的，一定。」哥哥也笑著回答道。於是我們四人第一次悠哉悠哉的逛起了這個小鎮。

在嘈雜的小鎮街上，存在著深山中所沒有的另一種寧靜。輕風緩緩吹過，有食物的香味，有商鋪里，小攤前的討價還價，還有行路匆匆和悠哉漫步的走路聲……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突然，一陣清脆的鈴聲吸引了我。我循著聲源找過去，來到了一個賣鈴鐺的小攤前面，星辰哥哥也跟在我旁邊。

我看著面前這些鈴鐺，個個做工精細，發出亮金色的淡淡的光。我細細看了看，從攤子上拿起了一個刻著一個少年吹簫圖案的鈴鐺，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像星辰哥哥。

「這位小美人，可是喜歡。」一個溫柔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我抬頭看去，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姐姐。

「嗯，很喜歡。這樣的鈴鐺還有嗎，我都要了。」我看了看旁邊的星辰哥哥，轉頭對著賣鈴鐺的姐姐說道。賣鈴鐺的姐姐拿過去看了看，準確的找到了還剩下的相同的鈴鐺。

「這種鈴鐺只有兩個，來，小美人，給你。」於是，姐姐把兩個鈴鐺都遞給我，我收下，看著星辰哥哥。

「請問，多少錢？」星辰哥哥禮貌問道，在我看鈴鐺時，早已掏出了錢。

「一個鈴鐺五十靈銅幣，兩個一靈銀幣。」星辰哥哥拿出一個靈銀幣給賣鈴鐺的姐姐。

我把鈴鐺拿給星辰哥哥看：「星辰哥哥，好不好看。」星辰哥哥接過去，仔細看了看，點點頭，嘴角上揚：「只要洛兒喜歡，便好看。」說完，星辰哥哥蹲下身，把鈴鐺分別系在了我的雙腳上。他的手很暖，很輕。

「小公子真是很寵愛你呢。」一旁的賣鈴鐺姐姐調侃道。我不禁一笑：「姐姐才看出來。」那賣鈴鐺姐姐聽后一笑，不再言語。

我和星辰哥哥也離開了小攤，去找哥哥和錦歌姐姐。

「洛兒何不選兩個不一樣的？」星辰哥哥看似無意的問道。

「星辰哥哥，你這是明知故問。」

「哦？」

「你剛剛明明就看過了，我都看到你笑了。你明知道我為什麼要買一樣的，還來問我。不過嘛，怕你太笨，我就告訴你吧。因為那上面的圖案的像你，而我不想讓其他人買去，所以我全要。」我看著星辰哥哥，吐了吐舌頭。星辰哥哥不說話了，但嘴角的上揚弧度，越來越大。

我走在前面，聽著腳上鈴鐺發出的聲音，覺得好開心。

「這是怎麼了，兩個笑得都跟傻子似的。」哥哥看到我和星辰哥哥，十分欠揍的說道。

「你才是傻子呢，你不也在笑。」我看了看錦歌姐姐，嗯，小臉微紅，忍不住道：「哥哥這是對錦歌姐姐做了什麼。」錦歌姐姐聽后，立刻轉身背對我們。

「小屁孩，瞎說些什麼。」哥哥想拍我，我趕忙躲到星辰哥哥身後：「我又沒有說什麼嘛。」最終哥哥無奈放棄收拾我的想法。因為有人幫我。

「哥，洛兒也不過實話實說罷了。」星辰哥哥面不改色的說道。

「阿辰，」哥哥指著我和星辰哥哥：「果然是婦唱夫隨。」

「嗯，沒錯。」星辰哥哥給了中肯的回答。哥哥被噎著了。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趕緊過去找錦歌姐姐。

我仔細看了看錦歌姐姐，發現錦歌姐姐腰間多了一塊白玉鳳凰佩。但仔細看看，應該是對稱的才對。我朝哥哥腰間看去，果然，另一半在哥哥腰間。我踮起腳，湊到錦歌姐姐耳邊，小聲說道：「錦歌嫂嫂好。」說完我就跑，哈哈哈。

錦歌姐姐一臉嬌羞的追著我，可愛得不得了。而且錦歌姐姐很漂亮，難怪哥哥會喜歡她了。我仍舊跑到星辰哥哥身後。錦歌姐姐是說也不好說，打又打不到。只能在一旁咬牙跺腳。

「洛兒，你對錦歌姐說了什麼？」星辰哥哥好奇的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叫了聲——」還沒有說完，錦歌姐姐就打斷了我。

「洛兒，不許說。」

「錦歌嫂嫂！」我大聲喊出來，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哈哈哈，這樣啊，哥和嫂嫂就在這好好交流一下感情，我帶洛兒去轉轉。傍晚小鎮鎮口見。」星辰哥哥拉著我就走了。周圍人聽罷，也撤去了八卦的眼睛。

「其實，我覺得這個稱呼也不錯。」凌天宇湊近錦歌，小聲說道。

「你—你何時也這麼不正經了。」錦歌臉更紅了。

「何時？自從兩年前見你以後。」凌天宇湊到錦歌耳旁低聲說道。錦歌一愣，這算是表白嗎？這麼一想，她覺得洛兒和阿辰的叫法，她竟莫名有些喜歡。

凌天宇靜靜看著眼前獃獃的，小臉紅撲撲的錦歌，嘴角不自覺慢慢上揚。他曾經痛苦過，因為錦歌是一隻擁有人類血統的靈獸。他不知道，他是否應該喜歡她。在他的印象里，人是不可以喜歡獸的。他不知道世人又會怎麼看。好在他問過阿辰，阿辰的回答令他明白了。

記得阿辰的回答是：「既然喜歡，又何必在意她是什麼？又何必在意世人的看法？你喜歡的只是一個她罷了。就像我喜歡洛兒，無論她是人，還是靈獸，在我眼中，她只是我愛的洛兒。哥，愛，就是愛了。」是啊，何必在意，愛，就是愛了。

「星辰哥哥，我餓了。」我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

「我們去吃好吃的。」星辰哥哥拉著我，朝附近最近的飯館護國餐館走去。

走進去后，很熱鬧，人很多。我們好不容易才在角落裡找到一張空桌子坐下。好在服務很好，立刻就有夥計來點菜。星辰哥哥很快點了幾個菜。

突然，餐館里鴉雀無聲，只見一個穿著整潔的，鬍子花白，頭髮花白的老爺爺走到了餐館中央唯一一塊凸出的圓台上，一個夥計立刻就抬了一張椅子讓老者坐下。

見我和星辰哥哥不明所以，正在一旁上菜的夥計解釋道：「二位是初次到這裡吧，這是秦老爺子，我們老闆請來講故事的。」夥計剛說完，那邊，秦老爺子就開講了。

「上次啊咱們說完了這封魔之徵結束，魘帝被封印在洛水。今天哪，咱們就說說之後的事。」底下一片叫好聲。我和星辰哥哥也凝神靜聽。

「話說啊這魘帝被封印，五大帝國那是都舉國歡慶啊！不管是那個國家，那都是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就說我們霜雪天國……最後啊，五大帝國決定，將凌南楓，凌北漠，星言淵，洛璃，洛苓，忘川沐瑤六位英雄封為護靈之王，地位啊是與五大帝國的國王一樣。學院，帝國機構等等皆立他們的像，以示緬懷和紀念。而且啊就連他們的孩子凌天宇，星辰，凌霜洛也被封為了護靈之子，地位與五大帝國的王子和公主同等……」

「要我說啊，這不過是做給我們看看，全都死了，這榮譽給誰。說是榮譽，可要是這樣滿足皆亡，就是送我我也不要。」我們旁邊一桌的一個男子和旁邊一起來的另一位男子小聲議論道。

「誰說不是呢，凌氏一族，星氏一族，忘川一族，全部死在了那洛水封魔之徵中，無一生還哪。」另一位男子附和道。

「你們不知道，據說當時六位陛下為了不讓自己族徹底消亡，就讓三族中的宗族最遠的三支離開了洛水。據說把三位小殿下也一同帶走了。」另一桌上的一個男子也進入了我們旁邊這一桌的討論。

「你說的是真的。」最先說話的那個男子問道。

「自然是真的，我可是聽我一個在洛水打過仗的親戚那聽來的。」另一桌的那男子語氣肯定。

「說是打仗，其實也只是在洛水外守著吧，洛水內還不是三大家族的人。」又一桌一個男子加入進來，嘲諷道，語氣清冷。

「雖說是在外守著，可確實是看到從裡面出來的一支三四百人的隊伍離去。」那被嘲諷的男子也不惱，繼續說道。

「那他可曾真的見到三位小殿下，若是三位小殿下真活著，那五大帝國又為何不找他們。」先前嘲諷第二桌男子的又繼續發問。

「這，倒是不知。只是聽說好像確實是有隊伍出來。」先前語氣肯定的男子也不敢確定了。

星辰哥哥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星辰哥哥便也湊了過去，熟絡的問道：「那各位大哥可曾知道那出來的一支隊伍去哪了？」

「這個啊，據說，開始還一直與五大帝國的軍隊在洛水外面守著，但封魔之徵一結束，就全不見了。」那有親戚參戰的男子回答道。星辰哥哥默默退回來，我們繼續吃飯。

剛剛聲音清冷的那男子朝我和星辰哥哥看來，眼神充滿探究。我和星辰哥哥也朝他看去，穿著倒是考究，一身青袍。一字眉下的那一雙眸子中透著冷冽，看起來不易親近，好凶的感覺。我們回過頭來，不再與他對視，專心吃飯。

星辰哥哥將一盤菜推到我面前，是龍茄蛋炒番靈果。不過，番靈果被挑到了另一個盤子里。

「知道你不喜歡吃番靈果，所以我把它挑走了。」星辰哥哥慢慢說到。我小時候就不喜歡吃番靈果，所以爸爸媽媽夾給我的番靈果，都是星辰哥哥和哥哥偷偷幫我吃掉的。

「辰哥哥你也吃啊。」我夾了一筷子龍茄蛋給星辰哥哥。剛剛那人明顯是對我和星辰哥哥有某種懷疑，我不敢再叫星辰哥哥。

吃完后，那人已經走了，我和星辰哥哥也去了鎮口，剛好哥哥和錦歌姐姐已經到了，我們就在回去的路上把我們聽到是事告訴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