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兵突現
酋氐士卒頓時驚慌失措,「窮窮」兵陣變得慌亂起來。裕天長仁正待下令將前出的「窮窮」兵陣撤回,忽聞身後有人以酋氐語狂呼:「『窮窮』兵陣敗矣!」裕天長仁回頭觀瞧,不是別人,正是薛忠秉!
「什麼?!你在說什麼?!」裕天長仁眼神中滿是錯愕、驚疑!
「哈哈,您不是一直覺得自己英明神武嗎?大將軍神威莫測,可今兒個卻栽在了我的手裡。明白告訴你,你中了我設好的圈套,本爺詐降於你,就是為了引你上鉤,今日落入狼威大將軍為你備好的天羅地網,插翅難逃!你不死,我寢食難安啊!」薛忠秉很是得意,陰狠嘲笑道。
「你你……!你這個卑鄙陰險的反覆小兒,來人!給我就地砍了這廝!」裕天長仁簡直氣炸了肺,狂怒道。
「呵呵,來人?你先仔細睜大眼睛看清楚!」薛忠秉一臉鄙夷不屑。
數不清的「五首」狼兵與蒼狼兵殺至裕天長仁所在軍陣後方,與薛忠秉麾下詐降的數千名華夏軍兵混做一處。兀地赤猶與數名「五首」狼兵挺身向前,將薛忠秉團團護住。
「酋氐兵陣敗矣!」數千詐降的華夏軍卒以酋氐語不停齊聲高呼。音聲此起彼伏,與悲鳴嗚咽的秋風交織一團,傳遍整座山谷,把酋氐士卒聽得一個個寒毛豎立,鬥志全無。
「給我宰了酋氐主帥,只要死的,不要活的!有得其頭與身子的,重賞!」薛忠秉手指裕天長仁聲嘶力竭道。
數名「五首」狼兵得令提起大刀,徑直率先向裕天長仁殺去,接著薛忠秉麾下數千名華夏軍兵與蒼狼兵一道攻向裕天長仁本陣。
恰在此時,數名巨狼兵怒錘狂舞,自裕天長仁本陣前方望其殺來。「窮窮」雖通身刀槍不入,可狼頭兵勇們更是鐵頭銅軀,刀劍無傷。巨狼兵們鐵鎚狂舞,即便皮革堅厚的「窮窮」凶獸也被砸成肉醬,更不消說血肉之軀的「窮窮」武士了。
屠魔行者憑藉蒼獰元神驅運蒼狼兵陣,如以身使臂,攻殺有序,變陣極快,協同迅捷。酋氐「七聯窮」兵陣數量雖遠佔優勢,但在蒼狼兵陣面前,立即處於下風,被殺得落花流水,七零八落。
就在數名「五首」狼兵殺向裕天長仁的剎那,「窮窮」武士前出護衛,抵擋「五首」狼兵。「五首」狼兵通身刀槍不入,將刀劍、鐵鐧、鐵鎚、槍矛舞得如繁花罩體,迅捷無倫。「窮窮」武士不時被其掃落坐騎,或被凌空斬成數截,或被拍得頭破腿斷,紛紛斃命。「窮窮」凶獸的三叉尖尾於狼兵們全然無用,「五首」狼兵與巨狼兵專以重鎚暴擊「窮窮」頭顱,如拍悶瓜般,一拍立斃。
即便如此,酋氐士卒們仍戰不畏死,飛蛾撲火般前仆後繼,抵擋狼卒攻擊,拚死護衛主帥裕天長仁。
「窮窮」武士們拚死護衛裕天長仁望右前方柳下一男所在的「窮窮」兵陣奔去,裕天長仁坐下麒麟捨命狂奔,左奔右突,穿梭於巨狼兵足下,跟隨護衛的眾「窮窮」武士不時被巨狼兵手中巨錘大刀擊中,丟了性命。最終裕天長仁大難不死逃進柳下一男麾下軍陣,身邊「窮窮」武士已所剩無幾。
裕天長仁回首望去,原本麾下一萬「窮窮」武士軍陣在巨狼人、「五首」狼兵、蒼狼兵合擊下被打得潰不成軍,死傷殆盡。餘下酋氐武士仍無一人畏戰,勇往直前,但戰力不濟,勢同驅羊飼虎。
屠魔行者手中鐵杖迸出道道赤色霓光,紛紛射在「五首」狼兵身上,每個「五首」狼兵即刻分裂成為五名狼兵,化成一個個五狼兵圓陣。或將五狼人兵陣凝聚為一「五首」狼兵,或散或聚,全由屠魔行者依戰場形勢臨機應變。
五十六名狼兵以屠魔行者垓心,八人一組,依東、東南、南、西南、西、西北、北、東北八個方位安置一狼兵守衛,環繞成圓,形成七層防禦圓陣環衛屠魔行者。這些狼勇被屠魔行者施以「魅影圓靈」心法,圓陣中八名狼兵身形時生時滅,每層圓陣狼兵依次為「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狼兵依照「魅影圓靈」幻法不停挪動站位,遠遠望去猶如七彩圓環分別按各自方向不停旋動,甚是詭異空靈。
屠魔行者以「魅影圓靈」心法統御五十六名護衛狼卒,狼兵站位與防禦圓環的旋動組合為統御蒼狼兵陣的旗語信號,若破蒼狼兵陣,必先破「魅影圓靈」心法,否則尋常兵陣無法與其爭鋒。
薛忠秉見裕天長仁逃歸柳下一男兵陣,豈能善罷甘休,一心想殺他滅口,急令赤猶率領「五首」狼兵、眾狼兵,與屠魔行者指揮的蒼狼兵陣一道,撲向柳下一男的「窮窮」兵陣。
屠魔行者見裕天長仁的本陣被打得潰不成軍,「窮窮」武士們正怔忪不知所措,正是全殲「窮窮」大軍的良機。他將鐵骨朵向上一揮,身旁守衛的狼兵迅即騰挪站位,鐵骨朵頂端射出兩道綠光,蒼狼大軍得令兵分兩路,一路直奔柳下一男軍陣,另一路撲向已抵近太子本陣前方的阪泉真野。
幾十頭巨狼人揮舞巨錘大刀衝鋒在前,「五首」狼兵緊隨其後,眾蒼狼兵排列成陣,氣勢洶洶。太子見酋氐大軍驚慌失措,變得群龍無首,急令軍兵重整陣勢,與蒼狼大軍呼應,悉數殺出,率眾殺向阪泉真野所部。
「窮窮」武士遠非巨狼兵與蒼狼兵的對手,沒多久柳下一男與阪泉真野兩部軍兵便被狼兵殺得大敗虧輸,潰不成軍。酋氐人的英勇無畏在狠暴無倫的狼卒面前全然無用,眾多「窮窮」騎兵被狼卒挑落坐騎,失去主人的「窮窮」四處亂竄,三叉尖尾絲毫傷不了渾身刀槍不入的狼兵,逐一被巨狼兵與「五首」狼卒以鐵鎚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