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黃巾之亂(四)
何進等人剛剛策馬出了洛陽城,漢靈帝連忙登上了城樓,文武百官緊跟其後,漢靈帝高高站在城樓上,朝何進等人離去的方向望去。片刻之後,漢靈帝才不舍地回過頭,雙眼緊盯著身旁的張讓,低聲道:「讓父。」張讓連忙走近漢靈帝身旁,低聲道:「老奴在。」漢靈帝看了眼身邊的張讓,淡淡地一笑,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出聲,只是扭過頭去,向更遠處望去。
張讓悄悄瞟了一眼漢靈帝,低聲道:「陛下,可是為了戰事操心?」漢靈帝聽罷,頭也不回,雙眼緊緊地盯著遠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知我者,讓父也。」說罷,漢靈帝仰天長嘆一聲:「朕十二歲登基為帝,奈何時運不濟啊。」張讓連忙走至漢靈帝背後,在漢靈帝的後背輕輕地撫摸了一番:「陛下,切莫傷了龍體啊。」
漢靈帝扭頭看了一眼張讓,淡淡地一笑:「讓父,朕累了,陪朕回宮吧。」說罷,漢靈帝一腳踏出,張讓忙退至一旁,整理了一下衣襟,對著身後的一眾文武百官大呼道:「擺駕回宮。」
何進率軍兵出洛陽城,浩浩蕩蕩地開赴都亭,進駐都亭。都亭中軍大帳,何進大馬金刀地坐在帥座上,一斥候倉惶地撩開了帥帳,沖了進來。何進冷冷地看了一眼來人,冷冷地問道:「何事如此驚慌。」那名斥候連忙雙手抱拳,單膝跪了下來:「大將軍,據細作來報,黃巾兵起穎川,穎川告急。」說罷,斥候悄悄地瞟了一眼何進,見何進臉色鐵青,連忙退了出去。
何進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扭過頭去,淡淡地掃了眼身旁的一名親兵,一臉威嚴地道:「通知各將前來帳中議事。」親兵聽罷,忙雙手抱拳,答了聲『諾』,向帳外退去,不多時,皇甫嵩,朱俊,盧植等人已經齊聚中軍大帳。
何進大手一揮:「各將按部就坐。」皇甫嵩等人聽罷,一臉恭敬地對著何進拱了拱手,依次坐了下來。何進眼見眾將坐下后,何進雙手抱拳,站了起來,面向東邊拱了拱手:「今正值朝廷多事之秋,正是吾等鞠躬盡瘁,死而後己,以報皇恩的時候。」說罷,何進一掃帳內眾將,一臉嚴還肅地道:「皇甫嵩,朱俊聽令。」
皇甫嵩,朱俊兩人聽罷,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何進單膝跪了下來,拱手道:「末將在。」何進淡淡地看了眼皇甫嵩,朱俊兩人,拔出二枚令箭,扔在地上:「吾調北軍五校和三河騎兵,軍中精兵四萬餘人,拔予爾等。爾等二人各率一部,共同鎮壓潁川叛兵。」
皇甫嵩,朱俊忙撿起地上的令箭,恭敬地握在手中,抱拳道:「末將遵命。」何進拍了拍二人雙肩,雙眼望向帳外:「兵貴神速,爾等速去。」皇甫嵩,朱俊聽罷,深深地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向帳外走去。
何進淡淡地看了一眼皇甫嵩,朱俊,便扭頭看了一眼盧植和董卓,徑直向帥案走去。何進同樣拔出兩枚令,扔在地上:「盧植,董卓聽令。」盧植和董卓互相看了一眼,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單膝跪下,拱手道:「末將在。」何進向帳外深深地看了一眼,喝道:「爾等率部進駐廣平,時刻關注巨鹿反賊張角部。」盧植,董卓兩人聽罷,忙撿起令箭,走出帳外。
何進向帳外深深地看了一眼,吸了一口冷氣,掃了一眼帳內的眾將:「眾將聽令,隨本將率左、右羽林軍屯駐都亭,以保洛陽平安。」眾將聽罷,忙從各自座位上站了起來,拱手齊喝道:「末將遵命。」何進輕輕地吐了一口氣,擺了擺手:「各司其職去罷。」眾將聽罷,忙對著何進拱了拱手:「末將告退。」
待眾將從中軍帳走出后,何進如同被抽出了全身的氣力,癱坐在帥座上,大口呼著新鮮空氣:「上天一定要佑我大漢啊。」中軍帳外,朱俊,皇甫嵩兩人端坐在馬背上,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兩人均狠狠地踢了一下馬腹,向轅門外奔去,兩人身後均跟著一支四萬來人的虎狼之師。朱俊,皇甫嵩兩人剛率軍奔出轅門,盧植,董卓兩人也已經集攏部眾,兩人率部眾六萬餘人,向廣平奔去。
一親兵推開門帳,走了進來,對著何進拱手道:「大將軍,朱俊,皇甫嵩,盧植,董卓四位將軍已經向指定地方奔去。」何進輕輕地擺了擺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徑直向帳外走去。何進走至帳外,一眼望著那黯淡無光的夜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扭過頭去,看著身旁的一名親兵:「以皇甫嵩,朱俊的行軍速度,兩人一天之後,便可以到達穎川吧。」那名親兵聽罷,閉目思索了一下,輕輕地點了點頭。
轉眼之間,兩日己過。朱俊,皇甫嵩兩人急行軍,經過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終於趕到穎川郡內。朱俊,皇甫嵩緊勒一下馬韁,馬頓時人立而起,朱俊與皇甫嵩兩人相對一眼,互相點了點頭,皇甫嵩沖著朱俊淡淡一笑:「公偉,傳令下去,全軍就地紮營。」
朱俊聽罷,大手一揮,扭頭望向身後眾將士:「全軍停令,就地紮營。」朱俊說罷,皇甫嵩淡淡地看了眼烏雲密布的天空,嘆了一口氣,翻身下馬,將馬韁遞交給身旁一名親兵。朱俊見罷,也連忙翻身下馬,將馬韁交由身後的一名親兵,一臉焦急地走向皇甫嵩:「皇甫大人,我不明白,我軍若是在此地紮營,賊軍來襲,我們該怎麼辦?」
皇甫嵩淡淡地看了一眼朱俊,扭過頭去,眉頭緊鎖著:「公偉,你所擔憂之事,我又何嘗不知。」朱俊聽罷,嘴唇微張,正欲開口時,皇甫嵩語峰一轉,一手指向身後的眾軍士:「可是,公偉,你看看,身後眾將己疲憊不堪,若是我等帶著這等疲憊之師奔赴穎川,與送死何異。」說罷,皇甫嵩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現在吾等也只能博上一博。」朱俊聽罷,眉頭緊皺地望向身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嘆道:「唯今之計,也只得如此了。」
說罷,朱俊一手指向數后一名親兵:「速去調二十騎斥候,密切注意周圍的動態。」那名親兵聽罷,忙拱手道了一聲『諾』,向後走去。朱俊看了一眼離去的親衛,輕輕地吐了一口氣,與皇甫嵩走向前去,坐在一塊平坦的石板上,數十名親衛立即圍成一個半圓,站在朱俊和皇甫嵩兩人身後。
朱俊正遠遠地望著正在伐木建營的軍士,心中不禁感到一煩,就在這時,一騎絕塵而來。「報……」一名背上背著兩枚三角令旗的騎兵翻身下馬,雙手抱拳,單膝跪在了朱俊和皇甫嵩兩人面前。
朱俊聽罷,眼角一跳,忙站了起來,一手指向斥候:「何事驚慌。」斥候一手托地,深深地喘了數口氣,大呼道:「穎川。穎川。」朱俊聽罷,眉頭緊皺,這時,立在朱俊旁邊的皇甫嵩也走了過來,皇甫嵩看了一眼滿臉驚愕的斥候,不滿地喝道:「斷斷續續作何,還不如實報來。」朱俊看了一眼皇甫嵩,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取下腰間水壺,彎身遞到斥候手上。
斥候感激地看了一眼朱俊,抓起水壺,猛地喝了數口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雙手抱拳道:「將軍,穎川方向來了大量的敵軍。以四面合圍之勢向我軍奔來。」皇甫嵩和朱俊兩人聽罷,對望了一眼,朱俊深吸了一口涼氣: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皇甫嵩愰了愰腦袋,一手按在斥候肩上,一臉焦急地問道:「多少人?」
斥候悄悄地瞟了一眼皇甫嵩,唯唯諾諾地答道:「黃澄澄的一片,不計其數。」皇甫嵩聽罷,深吸了一口涼氣,望向朱俊。朱俊回望了一眼皇甫嵩,深吸了一口氣,將斥候扶了起來,一臉和藹地問道:「具體情況如何。」斥候瞟了一眼朱俊,深吸了數口新鮮的空氣,拱手道:「我等前去探查時,正是賊軍造飯之時。我等目測了一下賊軍的灶數,綿綿數里,共有萬餘座。」
斥候這番話剛說完,皇甫嵩頓時大呼一聲:「那豈不是十萬來人。」皇甫嵩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一手指著身後的一名親兵:「快去,吹號,示警,全軍準備集合。」那名親兵聽罷,忙拱手道了一聲『諾』便向前走去。
朱俊深深地看了眼皇甫嵩,大手一揮,讓斥候及身後眾親兵退了下去。朱俊走到皇甫嵩身邊,低聲道:「皇甫將軍,賊軍勢大,我等不可冒險,現今長社還在我軍手中,本將覺得我等還是退守長社,靠著堅固的城牆去退敵,這才是上策啊。」
皇甫嵩聽罷,深深地看了數眼朱俊,最後皇甫嵩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公偉說的,吾又何嘗不知。如今賊冠勢大,我軍剛剛從洛陽出征,若是我軍不戰便逃,我軍士氣將會一泄千里,那時,我軍可還有一戰的勇氣?此戰吾軍不可退,必死戰不可。」
朱俊聽罷,微微地搖了搖頭:「將軍,為何如此迂腐,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說罷,朱俊單膝向皇甫嵩跪了下來,雙手抱拳道:「將軍,請為三軍將士性命著想啊。」皇甫嵩聽罷,深深地看了一眼,又遠遠地望著正在集結的大軍。皇甫嵩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大手一揮,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公偉不必多言,吾意己決。」
皇甫嵩深深地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朱俊,一把扶起朱俊:「公偉,你領本部,退守長社。」朱俊聽罷,一臉茫然地望著皇甫嵩,片刻之後,朱俊堅定地搖了搖頭:「皇甫將軍,吾豈是貪生怕死之輩。」朱俊還末說完,皇甫嵩輕輕地拍了下朱俊的雙肩,深深地看了一眼朱俊,淡淡地一笑:「公偉不要多想,吾是為公偉好啊。」
朱俊聽罷,仰起頭來,雙眼直視蒼穹,咧嘴一笑,淡淡地道:「吾知道。將軍是想以將軍本部兵力,以身死為代價來換取吾退守長社的時間。」說罷,朱俊虎目通紅,雙目緊緊地盯著皇甫嵩:「皇甫將軍,若要退守,也該是將軍退守。」皇甫嵩聽罷,正欲開口時,朱俊再次開口了:「將軍是大漢名將,當年曾以五千之眾平定交州,若是將軍身死,士氣才真會是一泄千里。」
皇甫嵩深深地看了一眼朱俊,搖了搖頭,仰天長笑:「公偉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吾皇甫嵩豈是!」說罷,皇甫嵩雙目緊盯朱俊,堅定地說道:「公偉既然不願退,吾有公偉為伴,死亦有何懼。」說罷,皇甫嵩咧嘴一笑,雙手伸向朱俊,朱俊亦咧嘴一笑,伸出雙手,皇甫嵩與朱俊兩人雙手緊握著,仰天大呼道:「生死不離!」說罷,兩人相視一笑,同時轉身,望著身後四萬餘兵甲之士,拔出手中的佩劍,劍指長空,大呼道:「生死不離,誓死突圍。」
身後眾軍士紛紛揚起手中兵刃,直指蒼穹,同樣回喝道:「生死不離,誓死突圍。」朱俊,皇甫嵩兩人掃了一眼身後的眾將士,兩人對望了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中感到了一絲暖意,朱俊和皇甫嵩兩人同時提起寶劍,劍指前方,大喝道:「兵峰所指,所向披靡。」
(頭疼,要考試了,得背馬克思,呼……鬱悶啊。頭都被馬克思弄大了。哎!兄弟們,喜歡呂布的推薦或收藏啊。小弟在此拜謝了。)
16977.16977小遊戲每天更新好玩的小遊戲,等你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