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了,你不信,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她說了,你不信,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把奚雨塞上車以後,司源冷冷地看向顧紀塵質問道:「你在做什麼!」

「知道少爺有同學要來,展示一下您雄厚的財力。」顧管家恭敬道。

「不需要。」司源淡漠地說完準備走進門。

顧紀塵看著司源的背影提醒道:「少爺您的那位朋友是孟律師的小女兒。而孟律師……常和公司有來往。」

司源轉身,冷冷地瞪著他。

「不過也算不上特別親密,但有些事情提前說清楚,以後會省事許多。」顧紀塵看著司源,目光深邃,桃花眼中有狡黠的光茫閃過。

司源心中一震,濃濃的不安湧上心頭,抿唇,轉頭進門不說話。

顧管家貌似覺得自己好像惹司少爺不高興了,狗腿跑過去,「少爺別擔心啊,您那位朋友也是剛剛被接回家的,孟律師現在可疼她了,要是她知道以後還願意和您繼續做朋友,相信孟律師絕不會阻攔。」

剛被接回家?難道說她和他一樣?

司源想再確認一下,問道:「她和我一樣是……」

「不,她不是。」顧紀塵猜到司源想說什麼,趕緊打斷道,「沈姑娘是她爸媽親生的。」

「那你為什麼說她剛被接回來!」司源剛剛蔓延出的同病相憐的歡喜啪地一下給打斷,心情不好。

「這說來話長,我給您慢慢說。」小顧找到話題,神秘道。

***

這邊沈家,氛圍奇特。

孟惠然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很是鬱悶。奚雨就算了,畢竟這種狗血八卦砸到自己身邊人身上的確不好受,可…安澤又是怎麼回事?

「兒砸,你…考第二了?」孟律師斜腦袋過去試探。

語氣冷漠:「沒有。」

「被老師罵了?」

不耐煩:「沒有。」

「那就是早戀了!」孟惠然恍然大悟地說道。

沈安澤臉色變了,站起來吼道:「媽媽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有些痛苦的繼續說道:「能…能不能對我上點心…」

沈安澤突然發難,驚得奚雨掉了筷子和下巴。

咋了,WoCao!什麼情況!奚雨有點懵。

一桌人都瞪大了眼,抬頭詫異的看著沈安澤。

沈安澤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色緩和了一些,淡漠地說道:「對不起,我最近壓力有點大,我先上去了,你們慢吃。」

言畢,沈安澤轉身上樓,留下一桌人面面相覷

「這是怎麼了,我說了很過分的話嗎?」孟惠然很不理解自己溫柔懂事的孩子怎會突然間這樣,疑惑的看向雲姨和奚雨。

「可…可能真的是壓力太大了,畢竟阿澤要高考了嘛!」雲姨安慰孟惠然。

「也對,快高考了,總是敏感些,看來我也得多注意些了。」孟惠然有些失落的坐下,招呼奚雨和雲姨繼續吃飯。

「寶寶,媽媽這干鍋羊肉怎麼樣啊?」孟惠然笑著問奚雨,順便又給她夾了幾塊羊肉。

奚雨看著碗里的羊肉如臨大敵,她忍不住很不好意思地對孟惠然說:「媽媽,您悶的時間短了,咬不動。」

而且好咸,奚雨心說。剛剛吃第一塊的時候,她已經很用力的繃住了,咽下去的時候差點沒把自己噎死,她知道媽媽很用心的做了,不能這麼打擊她,但是…要讓她再多咽幾塊實在受不了…

「怎麼可能,剛剛你哥吃的多淡定。」孟惠然伸手夾了一塊羊肉,剛剛入口便臉色一變,隨即捂住嘴跑去廚房吐掉,又跑回來急急忙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好些年沒做了,阿澤這孩子口味這麼重了嗎?害我都以為做的還成。」

奚雨聽著孟惠然嘟嘟囔囔地收著道菜,又轉眼看向樓梯,她想,從剛剛沈安澤回家看到媽媽做菜的時候就很不對勁了。

媽媽,哥哥他不是因為高考壓力大,口味也不重,他和爸爸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都是吃的很清淡的。大概是因為你太少做飯,即便口味不佳,但每一口都彌足珍貴。

她想起沈無瀾對她說的話,他說,奚雨,你沒有回家之前,媽媽她…是不常回來的,如今你在了,這個家對她來說才是一個完整的家,是一個不再時時刻刻喚起痛苦記憶的地方……

沈奚雨,原名奚雨,曾在老家被拐騙,遇好心收養,隨養父姓。後來有幸與親生父母相認,冠沈姓。

對於奚雨而言沈安澤是十四年來從未見過的p陌生人,對於沈安澤,沈奚雨又何嘗不是是一個只停留在父母盲目尋找的,十六年未曾謀面,同樣的陌生人…

奚雨知道沈安澤對她很溫柔,但…真正的親近和禮貌的疏離她還是分得清的。

第二天早上,司源早早的便來到學校,四下無人,門口的安保室的保安還在打著哈欠,走廊空曠而寂靜。司源進入教室,看見有人鬼鬼祟祟蹲在戚雅唯的桌子後面,司源很意外,想看看是誰,恍然間撞到了前排的桌子。

「呲——」

奚雨嚇得跳了起來。

司源看著她。

奚雨慌慌張張的把桌面的信封藏到身後。

空氣凝固了幾秒。

「你怎麼來那麼早!」

「你在做什麼。」

二人同時開口。

一個急躁尷尬,一個清冷平靜。

「我我我,咳,把寫的信給雅唯。」奚雨率先開口,「你懂的,女孩子之間寫寫信,友好交流一下。」一番解釋好似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來趕作業。」司源淡淡的說。

說完便徑直走向自己的座位,背對著她。

奚雨放完信,走到司源旁邊靠窗的座位,坐下,趴到桌上準備睡覺。

「你為什麼也來這麼早。」

「我哥哥起得早,我就和他一起了。」奚雨側過頭看他,臉還貼在桌子上,睏倦的模樣,「和學霸湊一起,真挨不起。」

司源停下筆,沒有看奚雨,說出心中的想法:「奚雨,我平時都不會來的這麼早,所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奚雨直起身來,跳到司源身邊,握住他的手,兩眼放光:「可,可以嗎?不,不麻煩嗎?」

司源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照昨天的情況看,他估計她對他的身世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他這麼早來也是害怕她可能會變得冷漠,如果真的要冷漠相對,那不如讓他先來。只是沒想到她會這樣,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木楞地點點頭。

「哦哦哦哦,我的睡眠有救了!!!」奚雨直起身來轉圈圈,開心的手舞足蹈。

跳完以後又走到他旁邊,狠狠的給了他背一掌,說:「司源源,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正式的兄弟了,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司源差點被拍的吐血,奚雨轉身回座位坐下,繼續開心的跺腳。過一會,奚雨好像想起來什麼,又對著司源說:「那什麼,其實你可以不用麻煩來我家接我的,我可以早點跑步去你家,你…」奚雨看著他笑,比狐狸還狐狸,「能讓你家的女僕姐姐給我開個車門嗎?」

司源沉吟片刻,似在思索,回道:「要不要再加一句,主人,請慢走。」

「還……還可以這樣嗎?會不會很麻煩。」奚雨小朋友受寵若驚,諂媚且羞澀,卻沒有嘴上說的愧疚。

司源動筆寫作業,開口,似霜降而過,「很麻煩,所以,不要做夢了。」

***

放學回家之時,朋友一號和朋友二號在猜拳今天晚上吃什麼,只有他們倆,完全沒有他,絲毫不見外。

司源又接了個蹭順風車的,兩個月內能交到這麼多朋友他真的好意外啊——

林榮榕小朋友是隔壁桃花園子的軍三代,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有很多小朋友和他一起嗨嗨嗨的,可惜林小朋友生的年歲不好,沒趕上國家生育大計的浪潮,或者是部隊組織結婚的時候他爸媽比較任性,總而言之,這一批軍N代里就他一個。

這塊別墅區里官N代和富N代雖然多,但是人家大都早早的出國了,唯一一位沈安澤同學常年閉關見不上,關鍵沈安澤這種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如果交上朋友了會搞得自己很痛苦,於是乎林小朋友往日常有高處不勝寒的感覺,日子過的得甚是孤單寂寞無聊,所以當司源奚雨小朋友被接回家的時候,林榮榕小朋友第一感覺是媳婦和情敵兼兄弟都有著落了。

自小沒有青梅竹馬的林小朋友覺得現在開始給自己培養還來得及,奚雨小朋友雖然看起來灰頭土臉,可按照她家一個爹一個媽一個哥的遺傳水平來看應該是很不錯的,於是一邊對著奚雨天天糖衣炮彈,一邊對著司源稱兄道弟,兄弟妻不可欺。

奚雨小朋友自幼對人情世故頗為熟悉,笑的可愛,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直接了當地告訴他:「我喜歡女孩子。」

司源小朋友自幼不太愛親近陌生人,林小朋友太過熱情讓他產生了莫名的誤會,冷冰冰的,也直接了當地闡述了自己的想法:「我也喜歡女孩子。」

二人口供太過一致,有串供嫌疑,林榮榕明白了——你們都他娘的嫌棄勞資!

於是炮彈變成導彈核彈,稱兄道弟變成了情同手足,總算是把司源和奚雨騙到家裡。

終於,林榮榕小朋友放學后不用再踽踽獨行了。

司源和奚雨小朋友的姦情就背著林小朋友發展起來…啊,呸!

按照這種情況發展絕對是榮榕發現雨雨和源源有姦情於是心有不甘要和源源一爭到底,可最終敵不過男主真愛,林同學失敗憤然離去發誓這輩子只愛你一人的狗血劇情。

可實際上是某天放學奚雨先支走司源和榮榕和女路人班花戚雅唯好上了,林榮榕好奇帶著司源一起跟蹤大半路在某個小巷看見奚雨壁咚班花親的正是火起,纏纏綿綿彎彎繞繞,手都伸到人家裙子下面去了,就差就地正法。

榮榕單眼皮瞪成雙眼皮,手一滑手機差點摔地上,好在司源見過世面,趕緊一撈手機捂住榮榕嘴拖走……

大馬路上,車來車往,榮榕扶著電線杆喘氣問道:「她…她…喜歡女孩子?」

司源冷臉:「嗯。」

「你…你…也喜歡女孩子?」孩子見識少明顯嚇傻了。

司源臉更冷:「廢話。」

「你…你…怎麼知道的。」

司源沉默三秒:「……她說的。」末了又補一句:「你追她的第一天她就說了。」

其實不用她說,司源老早就猜到了,女孩子之間交流要這麼神神秘秘交換信件,落款要用誰誰誰親筆這種騷包的結尾嗎?就算是能用,但奚雨每次看他家女僕姐姐那小眼神,還有那個開車門,她寧願早起半小時都要光鮮亮麗跑去念園,這tm是正常人女孩子會幹的事嗎?

「這這這一般不都是拒絕別人的用語嗎?」

「這是真的。」怕他還不信,「真真切切,你剛剛看到了。」司源涼涼說完。

此時天上轟隆一個雷,炸得榮榕七葷八素。

從那之後,情同手足的就成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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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總裁/姑娘…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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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了,你不信,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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