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蝶飛倪采
第7章蝶飛倪采
簡童走上前去,這種東西可難不倒她。只見她微微一笑,翩翩起舞。盈盈一握的腰肢,纖細的手腕,靈動的舞步,隨著微風揚起的黑髮擺動的衣裙,讓慕容子兮看呆了,他從未見過,如此美的女子。
隨著身姿的搖曳,頭上的骷髏花竟然吸引五顏六色的蝴蝶環繞身旁,就像蝴蝶仙子一般。幾隻蝴蝶停留在蘭花上,大抵是以為這是真的花吧,形成一副蝴蝶幽蘭圖。
忽然,一隻素色的蝴蝶停留在她的指尖,她微微一笑。慕容子兮如果手中有一隻畫筆,一定要畫出此番她靈動的模樣。
就連平素不近女色的慕容軒,也被眼前景象驚呆。
「獻醜了。」
舞畢,所有人沉浸在剛才的景象中。
「不愧為朕的皇后啊,果真不一般。」慕容軒發自肺腑地讚歎。
簡童嘴角揚起一絲苦笑,若不是之前的一個黑幫老大喜愛這舞,若不是為了成功地完成組織的任務,她又怎麼會?
簡童覺得,前世的她,根本就不是在為自己活著,倒像是一個殺人工具。如今,她要開始新的生活,好好體會世間的冷暖。
她想著,卻沒注意到一束灼灼目光,這目光中,摻雜著多少感情,欽佩,已經愛慕。慕容子兮覺得,他似乎喜歡上了他的皇嫂。
「姐姐真是厲害,妹妹自嘆不如啊。」蕭貴妃的語氣里藏著幾分酸意。
「來人啊,賜西域進貢的金鑲珠寶半翅蝶簪蟹簪一支。」
聽到這話,蕭貴妃立馬不高興起來,這可是西域剛剛進貢的簪子,價值連城,僅此一支,她可是眼饞了好久,可皇上根本就沒有提賞她的意思。
「謝皇上。」簡童示意思煙拿過去,也沒有多看一眼。她根本就沒有把那簪子放在眼裡,在她看來,簪子還不都是一樣的嗎?
每人的桌上擺著一瓶剛開的蓮花白,採用上等的蓮花蕊,加入葯料,繼而製作成佳釀。簡童貪婪地吸了一口,果然夠香。將它端起,細細抿了一口,她覺得蓮花的香氣在口腔里擴散開來,實在不愧於這蓮花白的名字。
慕容子兮則是一杯酒直接下肚,沒有品嘗到絲毫的味道,他的眼裡,現在只有上官卿。
「不知愛妃,此舞為何名?不如朕賜一名怎樣?」慕容軒興緻勃勃。「好。」簡童應允,沒有告訴他這舞其實已經有名字。
慕容軒略家思考片刻,隨即蹦出一個名字來:「依朕看,就叫蝶飛倪采如何?」
「好名字。」簡童點點頭,她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這麼短的時間便想出這麼一個詩情畫意的名字,著實不簡單。
看著兩人的互動,蕭貴妃的醋罈子打翻了一地。
她站了起來,對慕容軒說:「皇上,臣妾有些不適,先行告退。」說罷,帶著宮女離開。
簡童愈加覺得有些疲憊,她看了看天色,已經泛起星星點點的黑色。不知是否是因為換了具身體的緣故,她總想要早早休息,大概是順應了古人的時間差吧。
簡童站起來,福了福身,道:「臣妾有些乏了,先告退。」她說完,徑直走向坤寧宮,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目光。
穿過後花園,簡童聽到了水池邊青蛙呱呱的聲音,頓時覺得有趣,她可是第一次真正地聽到青蛙的叫聲。她漸漸走快了幾分,後面的思煙根本追不上。
「娘娘,等等奴婢。」思煙在後面大喘氣。
簡童站在偌大的蓮池邊,深吸了一口氣,感受這古代特有的清新空氣。
這時,一隻手狠狠地推了一把,蓮池的邊緣非常地滑,簡童就這樣栽倒了水池裡,嗆了好幾口水。
「娘娘,娘娘……」思煙看到上官卿落水,急忙喊了起來。可惜,她不會鳧水,只能去找人求救。「來人啊,皇後娘娘掉到蓮池裡了。」
宴會結束后,慕容軒帶著富貴走在回養心殿的路上,突然聽到了思煙的喊叫,立馬趕了過去。
蓮池裡的簡童,正在費力地向上想要爬出來。慶幸的是她前世會游泳,不然如果是真的上官卿,恐怕早就一命嗚呼。
「撲通。」慕容軒跳到了蓮池裡,游向努力想要爬上去的簡童。
富貴則在身後大喊:「皇上,萬萬不得啊。」
費力地把她抱起,簡童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只能乖乖地躺在他的懷裡。由於浸泡了水,慕容軒的衣服已經變得濕溻溻了,傷口裂開,深色的衣服向外滲透著鮮血。
對血液極其敏感的簡童,一下子就聞到了這敏感的氣味,她看了看慕容軒的胳膊,向外滲透著什麼液體。雖然夜色已黑,但她可以篤定,那就是鮮血。
仔細想想,昨晚的刺客被她刺中的部位……難道?簡童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那個刺客居然就在眼前。
似乎是大意,慕容軒沒有估計這麼多,微微施展輕功一下子便上了岸。
「多謝皇上。」簡童掩飾起那份驚奇的眼神。
「愛妃趕快回來歇息吧,免得受涼。」他看著上官卿濕透的衣衫包裹著的曼妙身姿,不知為何不對女人有興趣的他突然心裡有些癢。
「臣妾告退。」簡童現在的心裡很亂,她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害她。
回到坤寧宮,她換上了輕薄的紗衣,搖著美人扇,心緒飄到了九霄雲外。
昨晚的黑衣人,竟然就是他。慕容軒。他到底為什麼要置上官卿於死地?既然要上官卿死,那為何今晚又要救我?難道,他與放毒藥的是同一人?
冥冥之中,簡童發現事情沒那麼簡單。
先是毒藥,后是慕容軒的刺殺,今天又多了一隻手……簡童站起來,她不知道,今天的這隻手,是否與慕容軒有關。
她的墜池,絕對不是意外,一定是有人故意所為,那麼,那個人到底是誰?她又想要幹什麼?
……
回到養心殿的慕容軒,這才意識到傷口已經裂開。他拿出金瘡葯,再一次為自己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