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斗（11）
「一切都只不過是計算與推演？文尋啊，你之前都沒有提到過這種說法，你又怎麼會知道這是出於我的說法呢？而且還是屬於和許昭易提出的相同的一種說法？」孟修崎顯然是不太認可這種說法的，也因此他算是對此提出了一些相應的反駁，「在我看來，恐怕事情不會那麼的容易，只是計算與推演的話，又到底能夠做到哪一步？倘若是從多個層面來看待一個問題，豈會只是計算與推演就能做到精準掌控的？這其中總會出現一些不可控的因素吧？」
「孟副總，我並不是想就此與你辯論些什麼。」周文尋首先表明了他的態度，「倘若你的觀點不是如此也沒什麼。」
「在我看來這樣的觀點可不是什麼重點，我們還是接著說剛才的那個話題吧，不知文尋你是否想接受我剛才提出的條件？」孟修崎認為在這樣的局面之中，周文尋是沒有必要做出拒絕的，「文尋啊，多一個能夠幫助你的朋友豈不是很好的選擇？或者你也可以把這看成為是一種結盟，不知你覺得如何？當然了，你也可以思考幾分鐘。」
孟修崎此時會認為他的判斷並不會出錯，而周文尋是不會表示拒絕的，同時孟修崎看到周文尋是在對這個問題進行思考的，至少在孟修崎看來，周文尋是正在思考這個問題的。
孟修崎看向了桌面上擺放著的菜單，他伸出手將其拿了起來，「或許也可以由我來請客。」
坐在周文尋旁邊的蕭可婉看到了這一切，她說道：「不用了，今天是文尋請我吃飯，這與你無關。」
孟修崎在聽后就笑了一下，他並沒有看向蕭可婉，「這樣吧，今天就由我請你和文尋吃飯，如何？我看的出來你們的關係很好，而且我為自己幾分鐘之前說的那句話表示道歉。」
「你本就應該對文尋表示道歉的。」蕭可婉只是說著她的想法。
「這有何不可？」孟修崎將菜單放了下來，「文尋，只是不知你思考得如何了？」
周文尋說道：「這其中存在著一個問題……」
孟修崎做出了一個阻止的手勢，「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其中存在著信任的問題，你是想說這一點吧？既然我今天能與你合作，自然就不能保證我以後不會與許昭易合作，一切都還是以局勢為主。」
「正是如此，你今天可以幫我對付許昭易，那麼同樣的，你以後也可以幫助許昭易來對付我，倘若這對你而言是有利的，我不認為你會提出拒絕，而你現在既不能保證什麼，恐怕以後也改變不了什麼，你現在所說並沒有實際的意義。」實際上周文尋會這麼說已經是表示了拒絕的，「你是想用一些話語來作為支撐？還是想用實際的做法來作為達成合作是支撐？」
孟修崎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文尋啊，要不然由你提出認為合適的條件吧，既然此事無關於信任也就只能這樣了，其實我也只是想知道荀尚都對你與賀弗為說了些什麼，僅此而已。」
「孟副總，恕我直言了，就算是你想達成合作恐怕也需要時間的驗證，不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荀尚都說了些什麼。」周文尋說到這裡就看到孟修崎是想對此說些什麼的，周文尋則是示意孟修崎先讓他把話說完，「我現在是幫你解決了一件事情，那麼相應的，你以後也應該幫我解決一件事情，在這樣的基礎之上，才有可能達成合作。」
「文尋啊，倘若我之後拒絕幫你呢？那麼你又能如何？」孟修崎還是忍不住說道，「你要知道，現在可是你首先兌現了承諾。」
「你以後當然可以拒絕，但你能保證以後就不再想知道什麼了？到時候你還能再想今天一樣坐在我的對面談條件？我剛才不也說過了，達成合作是需要基礎的，而不是憑空就能達成合作。既然無關於信任，那就看你會如何做事了。」
「難道你剛才表示了拒絕，現在卻又同意了？」孟修崎問道。
「你不應該把這簡單的理解為是拒絕與同意，關鍵是看個人的做法會如何。」周文尋認為孟修崎不可能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從現在來看，我可以告訴你荀尚都說了些什麼，但你覺得許昭易會告訴你嗎？你之所以不去找許昭易問此事，那是你覺得許昭易只會幫荀尚出謀劃策，而且你提出的條件又豈能與荀尚相比較？許昭易根本就沒有幫你的理由，更何況許昭易還可以把你的這一做法直接告訴荀尚，到時候你很有可能會被踢出局，並且還是荀尚親自踢你出局，荀尚可是公司董事長。在你來這裡之前，你又豈會想不到這些？或者說你已經看到這一步了吧？」
「嗯，你說的沒錯，還確實如此。就這件事情本身而言，我知道許昭易還有賀弗為很難與我達成合作，而文尋你就不一樣了。」
「既然如此，難道你還會對於我剛才的做法提出拒絕？」
「並非如此，你的做法是合理的，我當然同意。」孟修崎笑了笑，「只是不知你以後會提出什麼樣的對應條件？我能夠辦到嗎？其實這一點才是最為重要的，否則你會覺得我缺少達成後續合作的誠意。」
「當然會與今天的這件事對等了。」周文尋說道，「我告訴你的只是關於荀尚都說了些什麼，我覺得我以後又會提出怎樣的對等條件？」
孟修崎聽明白了周文尋的意思，「我知道了，其實我還知道一件事情，那個許昭易現在不僅是幫著荀尚出謀劃策，我還聽說他同樣幫宋卓出謀劃策，而宋卓與肖懷遠又是對手，文尋你則是在幫肖懷遠出謀劃策，如此看來你與許昭易就是在進行無形的智斗啊……」
「不知孟副總你到底想說什麼？」周文尋問道，在周文尋看來，孟修崎應該是想表達出更多的意思，不會只是像剛才提出的那樣。
「倘若我們以後能夠達成合作，那麼你同樣也可以幫著我出謀劃策，剛才我也說過了，許昭易是幫著荀尚出謀劃策的，如此一來就這一層面而言，豈不又會形成你與許昭易在無形之中的爭鬥了？在這樣的兩重爭鬥之中，自然會演變為多重的布局，我認為這也是屬於你與許昭易之間的布局與爭鬥。文尋啊，你現在還只是大學里的在校生，我沒想到你竟然會參與到如此多的爭鬥之中，這是屬於你自己的選擇？還是說你的運數就是如此的？我可有點沒看明白啊……」孟修崎說到這裡還是會有些感慨的。
「還是請孟副總說出你的真實想法吧。」周文尋再次說道。
「我有一種想法，或許今天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出於你的布局呢？你知道我會來找你詢問關於荀尚說過的話，而你也提前猜到了我的想法，所以這是你選擇的結果，應該不會是什麼巧合，就如你現在會參與如此多的爭鬥，這豈能是用巧合就能夠解釋清楚的？還是說這只是一種自然形成的局面？但是以你的年齡以及閱歷來說，這些事情是不應該發生在你身上的，至少在我的大學期間就很少會看到這樣的現象，我也沒有看到過像文尋你這樣的人。我現在都不覺得你還只是一個在校生，就彷彿你已經畢業多年了，就像我現在的處境一樣。」孟修崎說著他的想法以及感受，「文尋啊，就算你現在告訴我說這一切都是出自於你的布局，恐怕我也不會提出任何的反駁，就如你的女朋友出現在這裡又豈會只是一種巧合呢？而我在以後也願意與你達成合作，畢竟對於這樣巧妙的布局而言，我又豈會不佩服呢？不管怎麼看你這都是已經計算到了三步之後的事情了吧？你剛才提到的所謂計算與推演的說法，或許文尋你自己的想法才是與許昭易的想法更為相似一些。」
「難道你今天會決定來到這裡也是出自於我的決定了？而我也做不到準確的猜測出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的想法。」周文尋說道。
孟修崎並沒有接著對此做出什麼回應，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說道：「我甚至現在都能想象到以後會發生的某種情形，就比如說文尋你會拿著一張紙幣擺放在許昭易的面前。」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啊？」此刻是蕭可婉提出了這個問題。
孟修崎笑了一下，「這是屬於我的一種合理推測吧，而我的意思是指文尋這麼做是打算用商戰的方式來打敗許昭易了，文尋是當面告訴許昭易這一點，並且這也符合文尋的做事風格吧，不過這些都只是我自己的看法。」
周文尋對此的反應則是默然的……
（智斗第九篇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