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前路漫長【全文完】
第61章前路漫長【全文完】
身體之中傳來的那種痛楚讓她很清楚的感覺到這個事情的真實性。
而且她也找過不少大夫,沒一個大夫看出來她是中毒了,只有紀傾衍知道,若是她這次不跟紀傾衍交易的話,只怕到時候真的會死掉的。
反正趙楊花已經安排好了所有的陷害,讓紀傾衍自己去查紀嫵婉被下毒的事情,到時候查來查去還查到了自己頭上,豈不是很好?
猶豫了一下,她揮手揮退了圍住紀傾衍的侍衛。
「紀傾衍,給你半天的時間,若是你查不明白的話,就去跟紀家的列祖列宗說吧!」
紀常珂說完,看了趙楊花一眼,示意趙楊花要淡定。
「那好,既然是要調查,我肯定要見到紀嫵婉,畢竟,是她中毒了不是么?」
紀傾衍說完,看著趙楊花,「嬸嬸,帶路吧。」
「紀傾衍,你想見我女兒,你還嫌害她害的不夠?」
「我害沒害她,嬸嬸說了可不算,姑姑,是吧?」
紀傾衍又看了一眼紀常珂。
紀常珂點頭,讓紀傾衍自己去楊柳閣外閣去找紀嫵婉。
紀傾衍離開之後,趙楊花不可思議的看著紀常珂。
她幾乎不敢相信,紀常珂會這麼輕易的就被紀傾衍的打敗了。
「既然你已經安排好了,紀傾衍再怎麼做也是小丑跳梁,你怕什麼?」
紀常珂看了一眼趙楊花,冷聲道,「你不要以為紀傾衍還是以前那個她了,你也不要忘了,盧連翹的母族當年在毒術方面有多厲害,紀傾衍說我中毒了,我還不信,就是真的蠢了。」
說完,紀常珂將自己的袖子卷了起來,讓趙楊花看自己的手臂。
從自己發病之後開始,自己的手臂每一日就會多燙傷一塊,自己根本就沒有觸碰任何熱水,但是皮膚就是會出現這種燙傷。
這除了是中毒了,還會是什麼。
「那你就沒想過,會是紀傾衍給你下的毒嗎?」
趙楊花咬牙切齒。
「重要嗎?紀傾衍給我下的毒,也只有她會解,越是跟她鬧,我從她手裡拿到解藥的可能性就越小,趙楊花,我不會傻到為了你這件事把我的命送出去的。」
紀常珂說完,放下袖子,對著紀傾衍消失的方向,緊抿雙唇,眼中暗光洶湧,裡面是恨不能將人撕碎的恨。
是誰下的毒她還不知道嗎?
就在剛剛紀傾衍用手絹擦手的時候她就想起來了,上次她被她捏斷手腕摔在地上的時候,紀傾衍也做了同樣的動作,只是那個時候她的手絹丟到了自己的臉上,那個手絹帶著異香。
第一次發作,也是從被手絹碰到的臉部開始痛的。
是紀傾衍下的毒。
該死的紀傾衍。
楊柳閣的外閣之中,凌九薇行走在冷清迴廊之上,注意到了這閣樓之中十分冷清。
冷清到了什麼程度呢?
可以說,她從后閣往這邊走來,一路之上見到的家僕不超過五人。
如此大的楊柳閣,如此少的家僕,倒是一點都不符合趙楊花囂張跋扈的性格。
但是,也有可能是那些僕人知道得太多了,趙楊花為了將紀嫵婉流產的事情隱瞞下去,已經開始動手了。
既然如此,紀傾衍就算是查明最後是是給紀嫵婉下毒,只要紀常珂一拿到解藥,出爾反爾的事情,也是分分鐘會發生的。
只是,紀傾衍可沒有那麼傻。
趙楊花與紀常珂的心思如何她已經猜得透透的了,如今來找紀嫵婉,只不過是為了證明心中的一個猜想。
只是那個猜想若是被證實了的話,只怕這場戲,就異常好看了。
想到此,紀傾衍的嘴角忍不住的浮起了一絲絲的快活笑意。
她並不是生性殘忍之人,向來秉承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行事風格,只是如今人既然犯了她,那就不要怪她斬草除根心狠手辣了。
想到此,紀傾衍已經來到了內閣廂房的門口。
門口之外,兩個丫鬟站在那裡候著,其中一個丫鬟身上臉上有許多傷口,新鮮的傷口還在不斷的往外面冒著鮮血,她站在那裡,從她身上湧出來的獻血淌到地上,染紅了一片地面。
兩人見到紀傾衍走了過來,皆是一愣。
「大,大小姐,你——」
開口的是那個沒受傷的丫鬟,見到紀傾衍來了,她怯懦的低頭喚了一聲。
這個丫鬟紀傾衍面生,沒見在紀嫵婉與趙楊花身邊貼身伺候著,她估摸著,是新來的丫鬟。
而另一個嘛……
她的眼神意味深長的落在了另外一邊那個傷痕纍纍的丫鬟身上。
這個丫鬟她認得,是紀嫵婉身邊的大丫鬟,平日里與她的丫鬟青果關係不錯。
想到青果,紀傾衍的眼眸中不著痕迹的閃露過了一抹殺氣冷光。
但是很快的,恢復如初。
「我來看看你們二小姐。」
那丫鬟沒有與自己動粗,紀傾衍也不想無緣無故的與人起衝突,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這句話后,那個丫鬟沉默了。
垂頭沉默的樣子,看起來是十分為難。
而這時候,那個一直顫顫巍巍的站在一邊的丫鬟噴著血水的開了口。
「紀傾衍,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指使青果陷害我的,你把青果推出去送死,你還要把我拉下水,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啦!!」
這個人一張口,一口血水噴出來的時候,還有數顆牙齒從她嘴裡噴了出來。
喉嚨破掉的嘶吼,是那麼的無力與殘破。
那丫鬟情緒激動了起來,不管身體上的千瘡百孔,竟要對著紀傾衍撲過來。
好在另外一邊的丫鬟快速的衝出來抱住了她。
「大小姐,你回去吧,我們小姐今日情緒激動,不適合見客,奴婢,奴婢會將大小姐的問候轉告給小姐的。」
這個丫鬟此番話一出,倒是讓紀傾衍秀眉輕佻,有了一點不一樣的看法了。
紀嫵婉這個蠢貨,身邊什麼時候有了說話能這般滴水不漏的丫鬟。
「靈秀,你冷靜一點,你被小姐罰是因為你沒做好事情,你怪大小姐幹什麼?!」
那丫鬟與紀傾衍說完之後,抱住那個恨不能將紀傾衍撕碎的丫鬟也是好一陣的安撫。
所有的動作做下來,她都表現得無比的淡定。
「你叫什麼名字?」
紀傾衍問了一句。
「回稟大小姐,我叫雙兒。」
丫鬟回答紀傾衍的問話也是一樣的,毫無瑕疵可挑。
「那好,雙兒,我若是告訴你,我今日並不是來看望你家小姐的,我是來還我自己一個清白的,你放我進去嗎?」
紀傾衍走到了雙兒面前,輕聲問了一句。
「大小姐,是夫人吩咐的,任何人,不可以進二小姐的房間,奴婢——」
「讓她進去!」
就在那個雙兒依舊咬死不讓紀傾衍進去的時候,一道尖細憤怒的女聲在後面響起。
趙楊花站在院子門口,冷眼看著紀傾衍。
紀常珂中毒很深,行走一步已經是問題。
所以她沒有跟來。
沒有紀常珂在身邊,趙楊花便可以隨心所欲的對付紀傾衍了。
想到此,她的嚴重露出了一抹狡黠的寒光。
「紀傾衍,你既然要查,我就讓你死個明白。」趙楊花冷冷說完,對著雙兒瞪了眼眸,呵斥道,「去將青果那個賤人給我帶上來。」
青果二字從趙楊花口中說出的時候,紀傾衍明顯的注意到了雙兒的眼裡閃過了一抹恨意。
那樣的恨意,壓抑得很深,有那麼一瞬間,紀傾衍有一絲不肯定,不肯定面前這個女子心裡到底是在恨著誰。
雙兒走後,那個渾身是血的丫鬟不敢造次,只能起身顫抖著給紀傾衍打開了房門。
房間之中,很是空曠。
沒有任何的擺設,便是連桌子椅子這類的東西都已經被清除掉了。
房間最南的角落,擺放著一張床,床上杯子凌亂的堆著,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被子裡面還蜷縮著一個人。
紀嫵婉蜷縮在被子裡面,只露出了凌亂的長發撲在外面。
整個房間之中,瀰漫著的是一股血腥的惡臭。
雖然任何地方都打掃得很乾凈了,但是這臭味還是很明顯,紀傾衍站在房間中央,看著床上隆起的地方,確認了這臭味是從那個地方傳來的。
只是,這臭味入鼻,若是注意一下,還有一股不一樣的味道摻雜在裡面。
紀傾衍站在那裡,皺眉一下,眼前一抹白光閃過,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
「春雨露,其中有麝香少量,龍涎香二錢。」
耳邊冰冷的機械聲重複著這一句話,直到紀傾衍記住了之後,聲音才逐漸淡去。
是體內的智能葯庫通過那一股不不一樣的香味給出的分析。
紀傾衍瞬間明白了。
讓紀嫵婉滑胎的葯是一種名叫春雨露的毒藥,其中混合著的麝香與龍涎香都是孕婦禁忌的香料,即便只有少量,都足以讓胎兒停胎。
原來是這樣?
紀傾衍看著床上那蜷縮著紀嫵婉,心中瞭然。
「婉兒,娘親帶紀傾衍來與你賠罪了,你快起來看看這個小賤人。」
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隨著趙楊花的聲音響起。
不知道從哪個方向竄出來的四個大漢三下兩下的就將紀傾衍的手腳抓住了。
而床上的紀嫵婉聽到了聲音,猛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紀傾衍被抓住手腳的時候,確實是沒有想到趙楊花會在這個房間里設下埋伏。
掙扎了兩下發現那四個大漢力大無比的時候,她迅速的冷靜了下來,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用強的了,只能智取。
看來趙楊花這次是鐵了心的要除掉自己然後去隱瞞紀嫵婉流產這件事情。
只是,凌九薇知道,趙楊花肯定會失敗的。
因為——
——春雨露這種裡面有昂貴的龍涎香的東西,普通人怎麼會有。
真是蠢到家的蠢貨。
紀傾衍沒有掙扎,反倒是不屑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此刻,不說話的沉默的紀傾衍在趙楊花眼中看起來就像是落敗的失敗者一樣,狼狽不堪。
見到紀傾衍就這樣的被降服抓住了,趙楊花發出了得意至極的笑聲。
而床上坐起的紀嫵婉在見到紀傾衍的那一刻,一張已經被凌亂骯髒的頭髮蓋住的小臉上露出的,是狠毒的笑意。
「紀傾衍,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很得意嗎?怎麼,今天我就要你死在這裡!」
趙楊花說著,從一邊的茶几抽屜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奸笑著走到了紀傾衍的面前,「你這個醜八怪,你也不看看你多醜,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的女兒爭寧王殿下,如今我女兒好不容易懷上了皇子,你竟然從中作梗,你該死!」
趙楊花捏著匕首的手很想要刺進她的心窩上,就地解決了她才是好的。
只是,暴怒之下的理智告訴她不可以這麼做。
她不會親手殺死紀傾衍,那樣她會背上一條人命,她要她死,可不一定要自己動手。
「娘,我要殺了這個賤人,匕首給我,我要這個賤人去給我的孩子陪葬,我要這個賤人陪葬!!啊!!」
紀嫵婉憤怒的嘶吼著沖向紀傾衍,要從趙楊花手裡奪過匕首卻被趙楊花一把攔住了,「寧王殿下竟然心裡有她,寧王殿下心裡怎麼可以有這個賤人,我才是殿下的人,我才是寧王妃,我日後才是要做皇后的,紀傾衍,你要與本宮爭奪皇后之位嗎?啊?你該死,我要殺了你!」
紀嫵婉一番話嘶吼出來,便是趙楊花想要阻攔都沒有機會了。
她想要做皇后嗎?
噗,心可真大。
不知道當今皇上知道紀嫵婉如此肯定穆志軒一定就是以後的皇上的話,會作何感想。
紀傾衍心中所想的,便是趙楊花此刻所擔心的。
紀嫵婉被失去孩子這件事打擊得神志不清,甚至連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不知道了,為了防止她再亂說什麼被別人聽去了,趙楊花從一邊扯過一塊手帕揉成一團塞進了她的嘴裡。
然後將匕首收了起來,冷冷的看了一眼紀傾衍。
「紀常珂那個膽小鬼害怕死在你手上,我可不怕,紀傾衍,你死定了。」趙楊花說完,對著那幾個大漢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將紀傾衍押送到祠堂去。
而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重重的敲門聲。
一下下的,還伴隨著紀常珂憤怒的怒吼。
「趙楊花你這個賤人,你想殺了紀傾衍,害我也死掉嗎?」
「你這個賤人,你快給我開門,你快給我開門啊!!」
紀常珂異常的憤怒。
拼盡全力嘶吼了幾聲之後還是沒有等到趙楊花開門,她命令身邊的侍衛一下子將門撞開了。
撞門的聲音很大,木門破碎,木屑紛飛。
紀常珂在那些侍衛破門之後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趙楊花看到她身後跟著的人的時候,眼裡滿是殺氣。
她身後跟著的,正是被捆住了雙手,臉上已經血肉模糊的青果。
而青果身邊,沒有雙兒的身影。
「你看什麼看?趙楊花,沒想到你是這麼自私的人,我中毒了,解藥只有紀傾衍才有,你竟然想要殺掉紀傾衍,你也想我去死是嗎?」
紀常珂不敢亂動,她現在只覺得身上每一寸皮膚都像是被滾水煮過了一般的灼熱的痛著。
被紀傾衍告知了這是一種中毒癥狀之後,她覺得痛感比之前更明顯了。
不能死。
她還沒有享受到榮華富貴,還沒有享受到被萬人尊捧的快感,她怎麼可以就這麼的死掉。
紀常珂強迫自己站好,直視著趙楊花。
「紀常珂,你瘋了嗎?她可是紀傾衍,你覺得讓她乖乖的調查了,她會把解藥給你?你不要忘了你——」
差一點的,趙楊花就將某些話脫口而出了。
紀常珂對她飛射過去一抹利刃議一般的目光,死死的,讓她立刻住嘴。
「趙楊花,放開紀傾衍。」
她微微抬手,做出了個要命令伸手侍衛的動作。
意思就是,趙楊花現在不放了紀傾衍,她就來硬的了。
趙楊花手下這四個人是很壯實,但是,跟紀常珂手下的這數十名侍衛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紀傾衍被鉗制住雙手的站在原地,看著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冷冷勾唇。
目光在下一秒放在了青果身上。
青果雙手被綁在身後,一進房間就對著紀傾衍所在的方向跪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在跪趙楊花還是在跪紀傾衍。
入目看到的,青果的臉上除卻兩個眼睛還在,其他地方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臉上的肉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啃得坑坑窪窪的,血肉模糊的臉上往下淌的已經不是鮮血了,而是夾雜著肉渣的液體,滴落在她的衣服上,滴落在地上,叫人看了好不噁心。
紀傾衍淡定的看著青果現在的樣子,沒有傷心,也沒有高興。
從青果決定認趙楊花當主子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了,她生她死,又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裡,紀傾衍冷漠的將視線移開,看著紀常珂。
紀常珂冷厲的話語是起作用了。
趙楊花心有不甘面上帶著恨意,但是卻也只能回眸對著那四個大漢揮了揮手。
大漢鬆開紀傾衍的手臂退下。
紀常珂換換挪動腳步走到紀傾衍身邊:「紀傾衍,既然是交易,我保你平安了,你是不是應該把解藥給我!」
因為疼痛,她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紀常珂的面部表情十分的猙獰。
紀傾衍笑了笑。
「姑姑,交易的內容可不是這個,我說過,我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才會給你解藥——」
「證明你自己的清白,紀傾衍,本來就是你下毒的,你還想清白,你做夢!!」
趙楊花聽到這話,怒火一下子又冒了起來。
便是地上的紀嫵婉,也嗚嗚咽咽的激動了起來。
只是紀傾衍打住了趙楊花的話。
「我說我清白,自然是有證據的,嬸嬸現在先不要激動,聽我說完,說不定,要你激動的事情還在後面!」
紀傾衍對著紀常珂殘忍一笑。
紀常珂心中打著的是什麼算盤,她哪裡會不知道,只是,如今好戲才剛剛開場,她又豈能讓她如願呢?
想著,紀傾衍走到了趙楊花的面前,看著她那像是吃了蒼蠅的表情,不屑一笑,遂又走到了紀嫵婉的面前,伸手挑起了紀嫵婉的下巴。
「紀傾衍,你……」
「妹妹不要著急罵人,聽我說完再罵也不遲,你身上有異香,知道是什麼香味嗎?乃是麝香跟龍涎香的結合,這兩種東西珍貴,乃是皇家專用的,妹妹這喝下肚子的墮胎藥說是我所下,倒不如向想想自己夜間回家的時候吃了什麼喝了什麼,也讓肚子里的孩子死個明白,是吧?」
紀傾衍的話語落下,紀嫵婉渾身顫抖。
皇家專用的,穆摯軒給她的那一杯熱茶……
她就說那熱茶味道跟奇特,沒想到竟然是……
意識到自己腹中胎兒乃是因為穆摯軒下毒所落,紀嫵婉渾身無力再也沒有罵人的力氣了。
而趙楊花沒有意識到發什麼什麼事情,依舊一個勁兒的叫囂著紀傾衍償命。
「害死紀嫵婉腹中的孩子是應該償命,只是你找錯人了,要找,就去找穆摯軒吧,問問他,紀嫵婉喝下的墮胎藥,是不是皇家專有的?!另外,紀嫵婉,你應堂發黑,雙目無神,一看就是短命之人,你還想著瞞天過海之後再懷上穆摯軒的孩子嗎?那我就要告訴你了,根本沒那個可能了,哈哈哈因為穆摯軒下的毒藥藥性太烈,你這輩子都沒辦法再做母親了!!」
紀傾衍一番話說出來,猶如幾聲驚雷在紀嫵婉跟趙楊花耳邊炸開。
然,就在這群人目瞪口呆之際,她大步走出了房間。
她的步子走得極穩。
穿越而來,她帶著異世空間,繼承了紀傾衍的生命,她就要好好的替他活下去。
這個世界還有那麼多的未知與挑戰,她不能掉以輕心的同時,也知道只有憑藉著她的能力去改變原本紀傾衍的生活軌跡。
前方路漫漫,她站在風中,無視身後紀常珂要解藥的呼喊聲,無視這個不公平的世界所帶著的各種壓迫,她在這一刻下定決心,像是在二十一世紀一樣,她要要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擋她。
她,要走的路還有很長。
但是,她無比堅定的知道,該怎麼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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