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千年何首烏
兩人吃過朱果,又仔細看那樹,居然是生根在翠石之內,通體透明,內中似乎還有火焰流動一般,奇異無比。這塊翠石約有兩丈高圓,姿勢突兀峻峭,上豐下銳,遍體俱是玲瓏孔竅,石色碧綠如翠,日光照耀上來似乎有層薄薄煙氣籠罩與上。兩人嘖嘖稱奇,又轉到石后,發現有一塊二尺見方的平面,上面刻著「雄名紫郢,雌名青索,英雲遇合,神物始出」,四句似篆非篆的字,下面刻著一道細長人眉,
英瓊見之大喜過望,早就對莫英奇所得的紫郢劍喜愛無比,此時見還有一柄叫做青索的雌劍,如何能不起貪戀之心。忙搖晃著莫英奇的手臂,嬌聲道:「大哥,幫英瓊找找那把青索劍吧!」又狡黠的說道:「英瓊得了劍也好幫大哥的忙啊,省的大哥整天擔心英瓊!」
莫英奇搖頭微笑,他自己如何能對青索不起貪心。只是如果說紫郢劍還能鑽下長眉老頭的空子憑著機緣搶來,那青索劍可早就內定了要給周輕雲的,自己拿了紫郢劍還不知道峨嵋派幾位大佬會有何反應,哪裡還敢去奪那青索劍,更不用說青索劍此刻還在千丈之下的地肺中,自己這點本事如何能去得來。
當下搖頭說道:「瓊妹,不是大哥不幫忙,只是你也看了,這前輩仙人所言是要英雲遇合,神物始出,怕是要等名字里有個雲字的人來,才有機會見到那青索劍!」英瓊卻是不依,嘟著小嘴悶悶不樂。莫英奇無法,只好轉頭要那老猩猩指揮群獸去尋找。
正尋那老猩猩時,卻見老猩猩從那怪物鑽出的孔**里爬出,身上背著個猩猩,已經是奄奄一息了,手上還提著兩個形似嬰兒的東西。這翠色奇石旁的孔**就是怪物木魃的所居之處,奇石上的紅色果樹乃是道家仙物千年朱果樹。此朱果樹生長千年才能開花結果,三十年一開花,三十年一結果,凡人吃了健身益魄,延年長生,若有精通煉丹之士得之配合各種奇葯,能煉金丹。木魃乃是天生靈物,自是伴隨這朱果樹而居,只是它生性只食血食,不知朱果來歷和用處,空守寶山而不得知。
此處的猩猩名為猩猿,乃是猩猩與猿猴所生,善解人意,力大無窮,縱跳如飛,比之馬熊又厲害幾分。當然遇上了木魃那還是不夠看的,多年來備受木魃欺壓摧殘,與那馬熊恨山魈一般無二。此次莫李二人前來,這些猩猩冒著九死無生的危險,趁那怪物睡著,前去採摘朱果獻上,想引二人前來幫其報仇。
木魃生性好睡,尤其過午之後更是昏睡不醒,等到英奇要猩猩們再去採摘果子時,天色已晚,猩猩們甚是害怕,大著膽子去采,才摘到幾個朱果便把木魃驚醒,亡命奔逃時,已被木魃鳥爪到處傷了五六個,還有一個卻是驚暈在地,被它生擒,夾回洞中而去。卻沒想到仇人引來了剋星到此,被莫英奇一劍砍成兩半。
老猩猩采完朱果后,在怪物洞口聞到自家同類味道,知道怪物只吃生物腦髓,不吃屍體,知道還有一個活著,就縱進木魃洞中去尋。發現那被擒同類,已經是半死不活,背負著出來時又在洞中發現兩個孩屍,只當做是莫李二人的同類便順手帶了出來。
英奇見了老猩猩所提的孩屍才想起還有這東西,原來這兩個嬰兒一樣的東西是千年成形何首烏,成形之後在山中行走,被木魃看到一把抓死。等抓死後,才發覺不及生物好吃,這木魃素來只愛血食,如何能知道千年靈物的妙用,隨手就扔在洞里,正好此次被老猩猩尋到,獻給二人。
莫英奇拿到手中一看,此物雖然面目姣好,口鼻俱全,長得和一般小兒並無不同,可到底不是生人,而且已經死去多時,此時仍有一種清香撲鼻,被怪物所傷處流出的不是血而是玉一樣的白漿。這東西雖然已經死了,但本質上來講是和小魔王齊金蟬在九華山抓到的芝仙一般無二。齊金蟬被芝仙在眼上添了添就能看破大數幻術,芝仙隨便放點血就能生死人肉白骨,自己現在手上兩個這樣的寶貝,哈哈,發了!
旁邊英瓊看了看英奇手裡的兩個何首烏說道:「我昔年還在江湖上行走時聽父親曾說過,深山之中如有小人小馬飛跑,那就是千年靈芝或何首烏所化,吃了可以成仙,這兩個大概就是了!」
莫英奇鬱悶,英瓊這番話一說自己必然不可再獨吞了,想了想把其中一個小的遞給英瓊說道:「為兄曾在古書上看過,此物正是千年成形何首烏所化,食之不一定能成仙,但延年益壽,伐毛洗髓是真的!」也不再和英瓊客氣,抓起手中的何首烏就大吃大嚼起來,果然清香甜美,微微帶著一點苦澀的藥味,但愈加的好吃,比起前世的葯膳不知道要好幾百倍,和那些黃精比起來又格外的芬芳甘美。也就朱果足以相提並論,只是朱果小吃起來不夠過癮,不如這何首烏能讓人大嚼一番。
這邊英瓊倒是沒有英奇的吃相難看,慢慢的細嚼慢咽,卻看到身旁的老猩猩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大有垂涎之色,輕笑一聲,又覺得它也算是勞苦功高,折了一支小臂扔給它。老猩猩忙接過就塞入嘴裡大嚼,卻還是盯著英瓊眼巴巴的看,想來是只吃了一個小臂覺得不過癮。英瓊啐道:「你這猩猩莫非還嫌少,這可是千年靈物,你有此機緣分的一份已經不錯了!」
這邊英奇早已吃完,只覺得腹中清爽無比,好似三伏天飲了一大杯冷開水,又覺身輕神長,拔出紫郢劍來舞動更感靈活非常,如要身隨劍動,知道千年靈物果然神妙無比。又對老猩猩說道:「我知此處還有一柄仙劍,你在此山居住多年,可有發現奇異所在,速帶你兒孫前去尋找!」老猩猩聞言不敢怠慢,轉身連吼數聲,上百猩猩聞聲而動,四處翻石上樹的尋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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