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拉開序幕
五王爺諸子燁看著自己的二哥,三哥,四哥,七弟紛紛走向主席。
他如平常一樣,站在他們的身後,看著他們一起越走越遠。
秋風之來,庭中的樹木上一群飛鳥嘰嘰作響,他環顧四周只有他聽得真切。
諸子燁輕輕地嘆了口氣,往門外走去。
府外各家小廝正在等待著主子們的歸來,諸子燁步履輕緩走向自己的府轎。
「王爺怎麼就出來了?可是落了什麼東西?」諸子燁的貼身護衛銘之快步走到他跟前詢問道。
諸子燁沒有言語,只是揮了揮手坐上了府轎。
今晚,他又是可有可無。
既然沒有留下的必要,他也就不摻合了。
衛銘之察覺到了幾分異樣,知道自己王爺定是不高興了。
雖然他不知道緣由,但也猜了個大概。
想必王爺又被忽視了吧。
「五王爺,五王爺,二王爺有請!」
只見一個半歲老人快步走到諸子燁轎子面前,他似笑非笑,向坐在轎子里的微微頷首:「五王爺,二王爺專門讓老奴來請您入座。」
諸子燁坐在轎子里,沒有絲毫所動,臉色冷冷淡淡。
他與各位皇兄皇弟一向沒有太多的來往。
這次來赴宴也是因為忽王在今日的早朝上專門提了今晚的晚宴,還特意送了領國一級貢品賜給二哥的新生子。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忽王借著此舉宣告天下,他很看重與三哥的關係。
雖然只是一個新生兒的喜宴,他也極為重視。
這也是為何閑少出門的右相也特地來赴宴,為的就是不讓人抓住把柄,賜一個妄自尊大的名號。
畢竟忽王都鄭重其事,身為臣子又怎敢坦然置之。
只是今晚他確實乏了,實在不想再待下去。
「還請告訴二哥,五弟身體不適,就不參加皇兄的喜宴了。銘之,我們走吧。」
二王爺府的管事總管瞪大了雙眼,感到不可思議。
五王爺居然拒絕了二王爺的請求。
他拒絕了?
衛銘之也十分詫異自家王爺居然拒絕的如此果斷。
王爺今晚確實有些不對勁呀!
「銘之,走了。」諸子燁再次發出了聲,聽得出來語氣比剛才更低沉了。
「是!」衛銘之回過神來,對著小廝們喊了幾聲,「起轎!回五王爺府。」
在管事的詫異眼神中,諸子燁一行人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這五王爺還真是……獨來獨往啊…」
***
五王爺府
諸子燁獨自一人坐在窗前,握著一顆白子正在思考如何將今早留下來的棋盤下完。
棋盤上白子略佔優勢,將左盤攻下后只需要斷了黑子在中盤的布局,這盤便是白子獲勝。
但是,諸子燁卻遲遲未落子。
「你還在等什麼?」
一道低沉的聲音傳入諸子燁的耳中。
他瞬間警惕起來,眼露厲色環顧四周。
「誰?」
諸子劍從一個角落走了出來,走到廳內中央。
「五哥,好久不見」
諸子燁倏地從座椅上起身,目光越發冰冷。
「你到底是誰!」
「諸子劍,你的六弟」諸子劍腳步輕緩走到諸子燁跟前,「我回來了。」
諸子燁這才終於在燈火通明下看清了諸子劍的面容。
很熟悉的感覺
卻又從來沒有見過。
「我怎麼相信你是諸子劍?」諸子燁問。
諸子燁並沒有放鬆警惕,他盯著諸子劍的一舉一動,只要諸子劍有任何的行動,他馬上就採取最壞的打算。
「五哥你打不過我的,你出劍的那一刻我的劍早已出鞘。」
諸子劍早已注意到諸子燁暗中的動作。
她出聲提醒也是想要告訴諸子燁她早已預知他的下一步。
無需作無用功。
諸子燁臉色一變,緊緊握住藏在棋盤下的那把劍。
被發現了。。。
諸子劍一如往常那般神色平靜,雙眸明亮,只是一眼就讓人不敢輕易忽視。
雖然散發著清冷的氣質,讓人不寒而慄,卻沒有咄咄逼人的殺氣。
諸子燁臉色漸漸舒緩,沒有了先前的緊張。
「怎麼可以證明你是我的六弟?」
諸子劍沒有回答,而是從懷裡拿出一枚紅色透明的琉璃牌,上面刻了一個字,「劍」。
諸子燁一看到牌子就鬆開了握在手中的的劍,「你果真是六弟,但是你為何會找到我?」
諸子劍不躲不閃接住了諸子燁對他的凝視。
她知道諸子燁還在戒備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向後退了幾步,讓兩人之間的距離又遠了一些。
「自然是有事想要找五哥幫忙。」諸子劍說道,「龍神宴,五哥可想參加?」
諸子燁嘴角微微上揚,又重新坐下將視線落在了前方的棋盤上。
諸子劍不以為然繼續說道:「龍神宴五年一次,蘭國只有十個名額。四名皇子佔四個名額,其餘六個名額將在文官,武官中篩選。二哥諸子驀乃當今蘭國忽王胞弟,他自然佔據其中一位名額,其餘三名名額則會在三哥諸子翟,四哥諸子悟和七弟諸子覓產生。」
「衛涵義因左相病故將缺席這次的龍神宴,他的位置自然就有人代替。」
「所以呢?你到底想要我幹什麼?」諸子燁輕輕地問了一句。
「我要你去代替衛涵義的位置,去爭取這個名額。」諸子劍說,「我可以幫你。」
諸子燁突然發出了一聲輕笑,他搖了搖頭,「你只是一個被父皇拋棄在外的棄子,你又如何能幫我?真是大言不慚!」
「因為我身後是月華大陸赫赫有名的江湖門派宣陽宮,而我更是宣陽宮勇殺門一等黑士。只有我能讓你得到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只有我能幫你!」
話落,諸子燁突然心裡一驚,不可置信地重新看向諸子劍。
在他的眼神里,他看到了堅定與果斷,他的神色非常平靜好像毫無波動的湖水。
可是你卻能從那平靜的湖面感知到它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大漩渦正在一步步形成。
猶如。。。
猶如他見到父皇還在世時的模樣。
漆黑的瞳孔里包含著這世間的萬物,將一切都攬在眼底。
它從來不曾顯露過退縮,只有無窮無盡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