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急什麼?讓他們多等一會兒
與此同時。宿舍之中。
清晨了。
李端詳依然還是坐在宿舍的門口,看著門外淅淅瀝瀝的雨水,喃喃道:
「就在今天了,你是真的如他們所說的慫了?還是會來?」
李端詳沉思著。
她真的不希望周輕呂慫。哪怕是認慫,那也得當面去認。而不是不戰而逃!
畏戰嘛?
她覺得,周輕呂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但是,為何又五天不見人?為何又消失了五天?
這時,史滔天和秦風兩人走了過來,喊道:「端詳,走,去擂台處!」
李端詳眼裡一亮:「他來了?」
「沒有。」
史滔天沉聲道:「劉啟航他們要上了,洞虛以上的,都準備上擂台了。新生全體出動,這一次不能讓老生看笑話。輕呂估計是有事兒被耽誤住了,你要相信,他肯定不是那種膽怯之人。」
兩人正說著話。卻聽宿舍樓下一片喧鬧。
數十個新生,打著傘氣勢洶洶的往外走。
「走!」
「今天,孫子王八蛋才膽怯!」
「打不過也打!」
「今天我便是死在趙甲之的鎚子下邊,我也要維護我新生的尊嚴。」
「他們就那麼看不起咱?今天輸人不能輸陣,不然這脊梁骨就打斷了,以後在尚學真的混不下去。」
「唉。可恨我剛好是洞虛……這不上也不行啊。」
「現在就不要理會周輕呂了。他最好是什麼事兒把他耽誤了,不然以後他出現了,我就不認識他。氣死我。」
「……」
眾人吵吵鬧鬧的,趟著雨,踩著泥濘往擂台處走。像是打群架似的。
陽台上,史滔天和秦風往下看了一眼,嘆口氣說:「端詳,咱們也去吧。說啥,也得去看看啊。」
李端詳冷聲道:「我不去。」
「哎,那我們也不去了。」
李端詳奇怪的看著他倆:「你們有病吧?我不去是因為我是手下敗將,你們要是不去,以後他們說你們慫。」
史滔天哭笑不得的道:「我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認識周輕呂這個王八蛋。現在全班都覺得我,老秦,還有你,和周輕呂是一夥的小團體,是四人小分隊。已經把我和老秦兩人邊緣化,把我們排擠了。」
秦風也無奈的說:「你要是不去,我們不敢去啊。人家都是洞虛啥的,還人多勢眾。我們倆過去,人家會認為我們是異教徒,排擠我們,欺負我們。你去了,好歹也是個大虛,給我們撐腰啊。」
李端詳:「……」
我還成了靠山了?
李端詳嘆口氣:「外邊下雨,我不想走動。」
『嘭——』的一聲,秦風撐開了傘:
「吾願為您撐傘。」
李端詳:「……」
你們就這麼慫嘛?怎麼和那個王八蛋一樣慫?果然是能尿進一個壺裡去的。
李端詳嘆口氣:「地上都是泥濘,踩一腳稀泥怪不舒服。」
『句句——』
史滔天打了個口哨,樓下響起了一聲『咴——』的馬嘶之聲:
「吾願為您牽馬!」
李端詳:「……」
都準備好了是吧?
正在李端詳無言以對之時,樓道里傳來一個調笑的聲音:
「喲。你咋多了兩個狗腿子啊?這兩個狗腿子怎麼這麼眼熟啊?」
『刷刷刷——』
李端詳三人猛然轉頭看去。
卻見,一個揮手抖落肩上雨水的濃眉大眼站在那裡,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李端詳的眼角緩緩綻放開來,大喊一聲:「周輕呂!」
史滔天也驚了:「卧槽。」
「卧槽,你不是躲起來了嘛?輕呂你小子死哪兒去了?」
說著,史滔天和秦風兩人快步跑了過去:「全校都在說你慫的不勇敢。你這五天跑哪兒去了?老子就因為和你混的熟,替你背了多少鍋?」
「擦,老周你這幾天不在,全校都在嘲諷咱們這一屆的新生。我都沒臉往出走了。」
「現在全班都排擠我們了,你不來,劉啟航他們要一起上,要證明新生不是無人可戰。咱們直接被排擠了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去哪兒了?」
而這時,李端詳定定的站著,用一種驚恐,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周輕呂:
「你……你入虛了。」
「什麼?」
史滔天和秦風兩人驚恐的再次看向周輕呂,然後去探查,果然看不透修為。
周輕呂漫步走到李端詳面前,笑著脫下自己外套,回宿舍取了一件新衣服穿上:
「不巧,偶有所得,今日入虛。」
李端詳瞪大一雙眼睛:『你……你怎麼弄的?』
「這話說的,什麼叫弄?這個弄,弄的我很不舒服。」
周輕呂一邊換衣服一邊回頭道:「我不在的這幾個夜裡,你忍的很辛苦吧?」
周輕呂想問的其實是,他這幾天不在,肯定少不了有人來奚落李端詳。肯定有人來宿舍里找自己,從而騷擾到了李端詳的清修。但都是同學,李端詳又不能出手。
所以!
問她是不是忍的很辛苦。
但此話一處,李端詳騰地一下臉色滾燙髮紅,滿眼殺意的看著周輕呂。
史滔天和秦風連忙背過身去:
「走走走,聽不得了。」
「老周也是,一天天的,太開放了。這種話也好意思當眾往出來說?」
「是不是卧龍郡民風開化啊?可能是人家那邊的習俗……」
李端詳捏緊了拳頭,顫抖。
渾身顫抖。
「周輕呂!!!」
「你要死啊!」
「你能不能不要再讓人誤會了,我和你不是情侶。你休要胡說八道!」
周輕呂還沒反應過來,他是個一心只有劍的男人。
「我沒……我咋了啊?我沒說和你是輕呂啊。」
「你……」
史滔天和秦風兩人溜走的步伐越來越快,心中震驚的暗自嘀咕。
不是情侶?
睡在一起?
眉來眼去?
還忍的辛苦?
那這是個什麼關係啊。
嘶——
沒想到李端詳是這種人。沒想到他老周是這種人!
不是情侶,卻只睡覺的關係,這特么不就是……天吶!說不得,那兩個字得屏蔽的!
片刻后,周輕呂也反應了過來,連忙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在的這些時日里。肯定很多人來宿舍找我吧?你打又打不得,說又說不得,脾氣無處發,很辛苦吧?」
李端詳:「……」
然後,她又看了眼樓道盡頭已經沒有了史滔天兩人的聲音,怕是聽不到這解釋了。頓時羞憤交加。
你不早點解釋!!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又鬥了兩句嘴。
樓下,史滔天喊道:
「有完沒完啊?輕呂,走啊,那邊都快開打了,急死我了。」
李端詳也說:「也對,他們都去了。咱們也去吧,你既然入虛,那便有了一戰之力。」
周輕呂坐在床邊將鞋襪換了,慵懶的道:「急什麼?讓他們多等一會兒。」
李端詳真急了:「還等什麼啊?來了就立馬上場,證明你沒有慫!」
周輕呂曬然一笑:「來的時候我可是聽說了,他們好多人都開盤了,數額大的很呢。」
「那又如何?」
「好多人押我不會去。」
「那你不是來了嘛?」
周輕呂嘿笑一聲:「想不想大賺一筆?」
這時,等不及的史滔天兩人又走了回來,想要前來催促。
李端詳頓時來了精神:「周輕呂,這我可就不困了啊。我這幾天沒有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辛苦……」
剛到門口,史滔天兩人就聽見了這句話,對視一眼:
「算了。」
「樓道那裡等吧。」
李端詳聽見了兩人的嘀咕,氣的恨不得掐死那兩個人,什麼跟什麼啊。
周輕呂也沒多想:「多辛苦?」
李端詳站起身來,對著樓道的方向大聲喊道:
「你說多辛苦?積分都沒有了,吃飯都沒有錢。你不給我弄積分,我都快吃糠咽菜了。」
樓道里,史滔天看了眼秦風,正色到:「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秦風感慨一聲:「公主又如何?大虛又如何?還不是得為了一些錢財,而做些雙人互助之事?」
「話說,周輕呂他到底哪兒來的錢啊。」
『我咋知道?』
這時,周輕呂走到門外:「你倆過來。有錢賺,想不想賺?」
一聽錢,史滔天來精神了,屁顛兒的跑了過來。
四人在宿舍之中,周輕呂沉聲道:
「我看了那盤,裡邊上百萬積分的大盤那。這要是老子連鍋給他端了,咱兄弟四人以後在尚學真的就橫著走了。」
李端詳急吼吼的道:「你倒是說啊,到底怎麼賺錢?」
周輕呂說:「把你們所有的值錢的東西全都拿出來,押我贏!」
三人:「……」
還以為你要說把莊家搶了呢。
「端詳,你還剩多少積分?」
「就……就二十多。」
「我不是給了你那麼多積分嘛?錢呢?」
「和趙甲之一戰,我怕把我傷了,就花了四千多買了一副護甲六件套。」
周輕呂:「……哎。」
「端詳啊,你以後得記住了。與人戰鬥,護甲一點用都沒有。除非是護全身的那種重甲。你咋想的,趙甲之他用的可是錘啊。」
李端詳委屈的低頭:「我就是被賣兵器的忽悠了,上當了。」
周輕呂正色道:「能不能退了?」
「能,但他說我影響他二次銷售,所以只給我退三千積分。我還在猶豫呢。」
「別猶豫了,快去退。我給你打包票,三千積分在一個時辰后,至少變成三萬。」
李端詳苦笑:「我不知道是誰給你這樣的自信,你還真以為你能贏?」
周輕呂正色道:『我能贏。一定能贏。你們信我。』
說著,周輕呂又說了一句:
「要是你們賠了,我周輕呂自掏腰包,給你補足雙倍。發財的路數我可都給你們說了,你們想不想發這筆財,看你自己。」
三人眼前一亮。
「你早點說你會賠款吶。這事兒鬧得。」
「輕呂,我去想辦法弄積分。你等我。:」
「我馬上去退護甲!」
說著,三人快速離去了。
周輕呂一個人看著宿舍的空蕩蕩,嘆口氣:「這就是人心吶……」
一邊說著,周輕呂一邊清點自己的積分,還有兩千二的積分。
「如果是一賠十的話,那我這兩千二,會變成兩萬二。但這不是一賠十,是一賠二十!」
周輕呂冷笑一聲,他可是知道的。這押注是有三個選項的,自己不去、自己贏、趙甲之贏。
也就是說,三方下注里,但凡一方中了,都是通殺其他兩方的盤子。
也就是說,自己兩千二壓進去,能賺四萬四千積分,外加自己的本金兩千二。
但還是太少了。自己現在修鍊,是根本不夠的。
所以周輕呂就直接找李端詳三人合夥了,四個人把錢湊出來,自己吃大頭。
李端詳,史滔天,秦風,算是合夥湊錢給自己入股了。湊出來的錢,由自己的名義直接押進去。
賺的所有錢,自己必須要拿七成。剩下的三成利潤,給他們三人分。這是周輕呂一早就計劃好的……
相信他們也不會拒絕。
因為賠了,自己給他們雙倍賠錢。既然如此,那賺了,就是自己一家通吃唄。
此時。
歐陽修理家門口,史滔天指著這家門庭:
「老秦,原來你的積分就是從這兒兌換的?卧槽,你早特么說啊,我光有銀票,沒有積分。你早特么說,我不至於這麼慘吶。」
秦風吶吶道:『輕呂之前不讓我說。因為李端詳在場呢,後來我就忘了這回事兒了。』
「李端詳?」
史滔天喃喃一聲:「李端詳有錢,周輕呂也有錢。他們的錢是哪兒來的?周輕呂知道可以兌換積分,李端詳不知道,所以他們兩人都有錢?卧槽!我特么終於明白周輕呂這小子錢從哪裡來了,空手套白狼啊!」
秦風還沒反應過來:『怎麼來的?』
史滔天笑了笑:『不告訴你。』
說著,史滔天心裡暗笑,周輕呂,老子可算是抓住你的把柄了……貓有貓道,鼠有鼠道。你敢去騙李端詳撈偏門,就別怪兄弟在你這兒撈偏門啊。
史滔天如是想著。
他卻不知道,周輕呂那是個眼裡只有劍的男人。小恩小惠可以給,但是涉及到他最在乎的錢,別說是把柄了,你就算把周輕呂的命要了,他也不往出來掏一個子兒的。
歐陽修理打開門,看了眼秦風:「來啦?這次換多少啊?」
秦風說:『我只有兩千兩銀子了,你能給多少?』
史滔天說:「我拿一萬兩銀票,你給多少?」
「哎呀,大客戶啊,裡邊請。」
「……」
此時,兵器鋪。李端詳將清洗乾淨的六件套擺在桌子上:
「師兄,我買的時候是四千八百積分。才穿了一回,你就只給我三千積分了?多少加點啊。」
「這個師妹說的哪裡話。你穿著它挨了一次打,肯定掉價啊。、」
「你這是騙人啊。四千積分,退給你。多的八百五,算是我的租借費如何?」
「這話說的,我這是賣的,不是租的。」
「行行好嘛。新生真的不容易。」
「好了,三千一,我最高的價格了。」
「三千八。」
「……」
最後,三千五百積分,李端詳吃虧了一千多,總算是退貨了。
半個時辰之後,四人重新匯聚於宿舍之中。
老史攜款七千積分。
老秦攜款三千積分(他之前兌換了多次。)
老李攜款三千五百積分。
加上周輕呂的兩千二積分。合計,一萬五千五百積分!
這,是一筆巨款!
周輕呂說:
「兄弟們。這一次哥帶你們玩一把大的。跟著我,在尚學絕對吃香的喝辣的,以後有的是錢賺。」
「這一萬五千五百積分入場,出來的時候至少是三十一萬積分,外加咱們的本金一萬五千五。提前說好了,如果賠了,你們投進來的多少積分,我雙倍退還。」
「但如果賺了,退還本金之後。利潤我只給你們三成!」
三人一盤算,一陣心驚。
三成也特么不少啊!周輕呂拿七成,更肥,那可是二十多萬積分吶……二十多,萬吶!
那落下來,一人就有三萬積分吶。天文數字,對於新生來說,這絕壁是天文數字。
發財了,真的發財了。
李端詳激動的說:「我我我我同意……」
史滔天:「我同意。」
秦風:「我同意!」
『嘩啦啦』一聲,周輕呂一撩衣袍,大喝一聲:
「走。發財去!」
『嘭——』的一聲,秦風打開了傘:「別濕了頭髮,吾願為您撐傘!」
『咴——』
一匹馬跑了過來,史滔天激動的說:「別濕了鞋。吾願為您牽馬。」
李端詳:「……」
那我呢?
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