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金錢的味道
張暮勸自己低調。
「只不過就是達成一個小小的成就而已，這不正說明了哥還是有藝術細菌的嘛。」
「哈哈哈哈——！」看來實力已經不允許他低調了。
自戀這種事情，張暮還沒做完齊大大就已經在旁邊催他了：「暮哥，你快點兒的，大家都已經到了。」
因為明天就要上直播了，所以今天要把所有的流程全都綵排一遍。
兩人才剛出現在會場。
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的全都投在了張暮的身上。
齊大大訕笑著：「暮哥……，我覺得我還是離你遠點兒比較合適。」
說完，齊大大幽幽的往旁邊走了幾步，遠遠地跟他女朋友擠眉弄眼著。
偌大的門口，就只有張暮一個人，受著眾人的目光洗禮。
他還沒想好怎麼化解這種尷尬，齊大大的聲音抬高了幾分：「大家不用膜拜了，也就比你們厲害億點點而已。」
說著，齊大大的雙手在身前張開，做了個特別誇張的比劃。
眾人這才臉色各異眼中全是鄙夷的移開了視線。
張暮不禁給了齊大大一個讚賞的眼神：「厲害了。」
齊大大回給他一個「那是了」的表情。
整場綵排就保持在這種怪怪的氣氛中結束了。
張暮也沒當會兒事。
可他沒想到的是到了第二天直播，越來越多的人打電話或發信息到節目組投訴。
大家一致的訴求，就是讓張暮離開節目組。
為了怕張暮不信，節目組的人還專門把他喊到了後台去看那些數據。
張暮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買水軍黑我吧？」
如果不是這樣，張暮也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其他的原因。
導演助理面露為難：「你也看到了，現在不止是讓你退齣節目這麼簡單了，連節目組都已經遭到了抵制。」
張暮也一臉為難：「我為什麼要為我沒做過的事情負責？」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好嗎？
他才不會退賽。
反正和節目組有簽的合同。
如果人都要為自己沒做過的事情負責，那是不是想往誰身上潑髒水就往誰身上潑髒水了？
導演助理見張暮是那種不太好說話的人，他只能先讓張暮回到台前。
節目組的直播平台上，評論區里也熱鬧非凡。
全部都是讓張暮滾齣節目組的評論。
這麼有組織有紀律的評論區，張暮只是一個白眼翻過。先讓水軍賺到了錢再說。
百城聯賽總決賽是個人賽，也不需要跟誰配合。
張暮一個激靈，想要換個表演曲目。
節目組的人拒絕：「節目單都已經發出去了，你現在說要換還怎麼來得及？」
來不來得及張暮也沒辦法，他笑著賠禮道：「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嗓子今天有點不舒服，原來的歌高音實在是唱不上去了。我現在只能被迫換歌。」
節目組的人拗不過他，只能先開免責條例：「這都是你的責任，跟我沒關係哦。」
張暮重重的點了點頭：「嗯，你放心，出了一切事情都由我來承擔」。
節目組的人一聽，簡直是樂壞了。他們正找不到機會動張暮呢。
終於輪到張暮上台表演了。
他上台後拿起話筒先說了一句：「非常抱歉，因為身體原因，所以不得已換了一首歌。希望這首歌大家會喜歡。」
張暮知道，網路里的噴子反正現在也管不住他。反正現場的觀眾很大一部分都是齊大大租來的。
彈著吉他，張暮溫柔的開了口：「寫一封情書寄給你，雖然不知道你在哪裡……」
一封情意綿綿的情書，張暮唱的時而繾綣時而綺麗，溫柔至極。
此刻，網上的風向已經開始改變。
節目組的直播間里。那些喊張暮滾齣節目組的留言，已經被新的言論所替代。
「哇！我男神真的好有愛，好想抱回家~~」
「樓上呢，太自戀了吧。男神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反正我不同意」。
「擦擦你們的口水吧！」
……
果然沒出張暮所料，在他演唱結束后，網上的風向徹底變了。
他從人人喊打的花瓶PY男，搖身一變變成了實力愛豆。
張暮捋了捋的頭髮嘆了口氣：「誰讓哥如此的優秀呢。」
顏值加上實力，他感覺自己分分鐘就重回到人生的巔峰。
手裡捧著百城聯賽總冠軍的獎盃，張暮瞥了眼賤賤的湊過來的齊大大，他傲嬌的笑成了歪嘴戰神：「我的獎盃，你的榮譽。」
說完，他把獎盃遞給了齊大大。
齊大大這貨，拿起獎盃就低頭聞了聞，完了還不忘戲謔道：「果然，每一個分子都散發著金錢的味道。」
……
等到一切結束，房間里就只有齊大大的和自己的時候。
張暮弱弱的問齊大大：「這麼多票你花了多少錢？」
這個他得問清楚，他不能白白的受人恩惠。等他有錢了，連利息一起一併都還給齊大大。
不過……
張暮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比第二名多了一千多票。這貨簡直是太敗家了，投票系統是能看到進程的，差不多不就成了么！
齊大大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不多，也就花了……」，他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也就七八百萬吧……」。
草！
張暮簡直想掐死這敗家玩意兒！
在張暮還沒掐死齊大大之前，那貨的手機鈴突然響了。
電話里的男人都快哭了：「齊哥，我實在是抱歉，對不起你。」
齊大大一臉莫名：「你哪裡對不起我了？」
對方的聲音更加愧疚了：「哥，實在對不起。我這兩天臨時出問題住院了。你讓我買的投票那個事兒我給忘了。」
對方電話里的聲音，張暮聽的清清楚楚的。
當他反應過來時，他整個人都懵了：「啥？你讓他重新說一遍！」
電話里的人也聽到了張暮的聲音，那人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對不起。我這兩天生病住院，把投票的事兒給忘了。」
齊大大和張暮此時，兩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對望著。
齊大大兩根濃厚的眉毛都已經已經吃了麻瓜，他的嘴角抽抽著：「不是你。那是誰接的單？」
他只好轉身問張暮：「暮哥，你是給自己買了投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