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學生/她的神經

他的學生/她的神經

「師娘師娘~你和五條老師是怎麼認識的啊?結婚是什麼時候?咦好像沒有戒指一一難道老師已經貧窮的買不起戒指了嗎?」釘崎熱情十足的纏著我,妄圖八卦出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但是這種事情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略微沉思片刻,我決定就跟著悟桑的模板開始瞎編吧。

「其實我是,某個隱居的咒術師家族的繼承人。因為家族原因,是不能離開本宅的。」

「哦哦哦!」釘崎×虎杖。

「有天遇到了,袚除詛咒闖入家族領地的悟桑。」

「是私闖民宅嗎?」低語的伏黑。

「我很嚮往外面的世界,所以拜託悟桑帶我離開。」我越編越順暢,腦海中故事的脈絡逐漸清晰起來。「想要離開的話,必須要通過家族長老的考驗,以及和我結為夫妻。」

「悟桑的實力很強,很輕鬆的通過了考驗。然後說為了能讓我自由,願意和我結婚。在長老們的見證下,我們結婚了一一之後我就出來了。沒有戒指是因為家族傳統很古老,所以沒有交換戒指這個環節。」

「原來如此啊!!」釘崎右手握拳錘在掌心,「我明白了!那以後師娘有了真心愛的人那就會離婚了吧一一」

虎杖豆豆眼:「是這樣啊,那我也明白了……」

五條悟毫不猶豫的賞了兩個人一個手刀:「你們明白個鬼啊一一這是我老婆。」他挑起嘴角,不是那種哈哈哈的笑,而是挑釁又自大的。

「老子可是最強,誰敢來搶試試看啊?」

從一開始,悟桑這傢伙就一直在說啊一一這個開始指的是他在夜蛾正道面前給我偽造身份選擇他的妻子這一角色的時候。

微妙的是,我應該不在意的,但是他每一次重複,心臟都好像被什麼撓了撓……有點奇怪的感覺。

得寸進尺的傢伙,果然是那樣想的吧?別開玩笑了一一「悟桑,我有點話,想單獨跟你說可以嗎?」

「說起來,明明結婚了,月醬還是很冷淡的叫我[悟桑]什麼的。」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我可不可以,而是歪頭看著我,語氣委屈。「直接叫我的名字不可以嗎?」

你叫我叫的黏黏糊糊的當著孩子的面就不跟你計較了,現在還想我也?我腦子裡的問號已經快要跳出來了,但是看見三個小孩對我們帶著關心的眼神,我冷笑:「當然可以,悟。所以,現在可以跟我來了嗎?」

「好哦~」他高高興興的跟我走了。

確定脫離了小孩們的視線之後,我切換為[虛]的狀態,然後驟然回身一拳砸向了身後人的臉。「你這傢伙!從一開始就是想占我便宜吧?!」

「哇真的打中的話我會破相?」拳頭被他接住,然後五指收攏,我的手就被屬於人類的熱度包裹住了。「但是指月也默認了不是嗎?我使用的理由一一」

他突然俯身靠近了我,另一隻手拉下眼罩,凌亂的白髮散落下來,夢幻一般的藍眸注視著我:「還是說,害羞了嗎?」

我面無表情的一記膝頂就懟了上去:「你在胡說什麼?誰害羞??悟你不會以為對外宣稱我是你的妻子,就可以壓制我了吧?把我當做附庸嗎?別做夢了。」一定是這樣沒錯,就像是曾經見過的那些夫妻一樣,這個咒術師也是這樣想的吧?希望掛上妻子名頭的我更聽話什麼的。

「……哈?」他利落的退開,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表情都獃滯了。「你是,這樣想的嗎?指月?」

我歪頭,原地起跳一個飛踢:「不然還要怎麼想?不要忘記了啊悟,我們的束縛是雙向的,平等的。不要妄想完全掌控我啊。」

難道要說你喜歡我嗎?別開玩笑了一一你是人類,我可不是啊。不可能有這麼離經叛道的咒術師啊,況且,我並非是受人喜歡的類型。

我覺得他的體術有點差勁,只會躲。打了一會兒之後,最開始的那口氣散了就沒意思了。我停了下來,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地衣服還有裙子。

「沒有下次了。」

「啊哈哈哈我明白了。」五條悟又湊了過來,抬手勾住我的肩膀。「餓了嗎?我們點外賣吧~」明明剛才被我追著打,現在卻毫無芥蒂的樣子。

這!就是咒術界最強嗎?!

心機好深……我在內心再次告訴自己,要小心這傢伙。

……

「家暴結束了。」伏黑看著遠去的兩人背影,語氣平淡道。「果然,做壞事是要被打的。」就算是最強也不例外,還因為理虧完全不敢還手。

釘崎倒是有不一樣的見解:「看來我不用擔心五條老師被甩了,感情不錯嘛!」

「五條老師很喜歡師娘哦,我看到了!」虎杖興緻勃勃的補充,「看師娘的眼睛在發光喔在發光!」

伏黑嘖了一聲:「老房子著火?」

……

「那個叫做虎杖悠仁的孩子,身體里混進了什麼東西。」走出迴廊之後,是兩側栽種了常青樹木的石板路。我看著腳下的路,還有從石板縫隙間頑強冒出來的野草。「他是人類吧?跟詛咒混合在一起,可不會有什麼好的後果。」

而且那個氣息,有點熟悉……

「你不知道啊?」五條悟略帶疑惑的反問,「悠仁吃下了特級咒物哦。名字的話,你應該聽過一一」

我想起來了。

「兩面宿儺。」

說起來,我跟兩面宿儺還有點交集。畢竟他還是人類的時候,我已經就是特級詛咒了嘛。少有的擁有理智的類型,像他那樣的詛咒師還是挺想得到我的?

然後我就把找上門的詛咒師暴打了一頓,之所以沒直接打死,似乎是……我當時在養孩子?不能給小孩壞榜樣來的。

至於養的孩子……這就不好說了,可能是天性使然,我一年到頭不是在養孩子,就是在養孩子的路上。不管是被丟掉的,還是別人家的,只要看得到我,有緣分,我都樂意停留一段時間,教導這些對於普通人類來說是異類的小孩。

確定他們有能力自己生存之後,再踏上晃蕩的旅程。

說遠了,我收回放飛的思緒,目光落到身邊的咒術師身上:「特意在咒術師的學校等待我過來,就是為了悠仁君嗎?」

之前就說過了,三天之後我會來拿咒具。要說五條悟那麼巧的就忘記了,可能性基本是零啦是零。

還這麼湊巧的碰上了剛出完任務回來的學生們。

「話說,悟桑,可以不要湊這麼近嗎?雖然你的重量對我來說不成問題,但是像是這樣掛在女人身上真的很不成體統啊你。」最主要的是,總感覺自己被壓了一頭。

首先說明,我不是勝負心很重的類型!只是這傢伙真的讓人火大!

「啊哈哈哈~不要~因為指月身上又軟又香不管是掛著還是靠近都很舒服嘛~」回答絕對可以被當做騷擾報警的男人掛著輕快的笑容,委屈自己弓著腰,下巴墊在別人肩膀上。「所以,指月對於悠仁目前的狀態,有什麼想法嗎?」

什麼想法?我抬手五指張開一把摁在他的臉上,捏著臉把人從我身上揪下來,提溜到面前:「不是吧?你是想我去幫他嗎?」有沒有搞錯立場啊你……視線在對上眼罩歪掉後下方的眼眸之後,我剩下的話都憋了回去。

和嘴角帶著的笑容不同,咒術師的眼睛認真過頭了。不知道該說是蒼藍?或者天藍……總之就像是在閃閃發光的一雙眼睛里全是認真過頭的請求之意。

「如果沒有解決的辦法……最後悠仁會死,而且,還是我動手哦。」五條悟盯著我的眼睛,語氣低沉道。「不管是作為老師,還是個人而言,我都不希望那孩子死掉。」

我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一一奇怪的表情的自己。我下意識的遮住了他的眼睛,遮住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

看著他一動不動,任由雙眼被我雙手覆蓋的樣子,心裡不由得升起想要逃跑的衝動。怎麼回事啊這個人,我好歹是個詛咒吧?未免也太乖了……就不怕我對他不利嗎?

「我知道了,我對靈魂沒有研究,不過有認識的人對這個有了解。會找機會幫你問的。」放下手,我轉身朝前面走去。「快點啊,把咒具給我,我還有事要走了。」

五條悟給我準備的咒具是一把弓箭,還有二十隻箭支。金屬色的箭頭尖端鐫刻著黑色的符文,能夠對詛咒造成重大傷害。

「箭支使用之後,如果沒有損壞是可以回首的。損壞了的話這個一一」他指著金屬箭頭。「箭頭沒壞的話也可以回收,用來製作下一批的箭支。因為工序簡單,稍微懂一點的都可以自己製作。」

然後又給我看弓箭本身:「這上面也有凝聚咒力的符文,在拉弓的時候就會自動運轉,然後覆蓋到箭支上。」

唔,看來是有好好考慮過我說的,使用者是一位見習巫女這件事呢。

我接過東西,然後塞進了專門開闢出來用來攜帶東西的小空間內。引來了他好奇的眼神。想起剛才咒術師的眼神,我就勉強好心的給他看了看。

「不要隨便伸手,沒有我的咒力保護會被裡面的亂流撕碎的。」拍掉他躍躍欲試想往裡面伸的手,我警告道。

「欸~真方便啊這!」五條悟收回手,插在制服口袋裡笑眯眯道。「那悠仁的事情就拜託你啦~月醬一一還有,明明我們是這樣親近的關係?直接叫我[悟]吧?」

風嘩啦啦的吹過,我關上空間的縫隙,一腳踹向了他膝蓋上:「都說了不要叫那麼噁心!還有是什麼關係啊你不要說的奇奇怪怪的!快點給我點外賣!」

五條悟輕巧的躲過了攻擊,然後再一次,仗著身高勾住我肩膀,把我帶著朝前走去:「嗨嗨~走吧走吧我們去宿舍訂~」

……我應該沒有維持[虛]體狀態才對?雖然虛實兩種狀態可以自由切換,但是因為虛體時我的力量是弱於實體的,咒力感覺更偏向於[負],一般情況我都是處於[實]的狀態。

但是……「你沒有維持術式?」我戳了戳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啊,碰到了。

五條度略微垂眸,隔著特製的眼罩,能夠清楚地看見少女對著他的手戳來戳去的試探。怎麼說呢,完全不會覺得厭煩,只希望能夠更多觸碰才好。

他熟練地掛起笑容,一把抓住了那隻手,手指擠進縫隙,五指相扣:「維持了哦,但是我可是很喜歡啊一一和月醬親密接觸~所以月醬是特別的!」

啪一一砰!

聽見他的話的瞬間,我覺得渾身像是過電一樣麻了,然後下意識的拍開提著衣領就是一摔!然後,手指也後知後覺的燒起來了。

「不吃了!我先走了!」我盯著自己動起來的手看了一會兒,再看看傻住似的躺在地上的咒術師。乾脆硬邦邦的說道,不等回答就劃破空間跑路。

……

「嚇跑了。」五條悟翻身坐起來,手上還殘留著屬於女孩子的柔軟和馨香。略微低頭在手心嗅了嗅,他輕笑起來。「果然是櫻花呢。」

淺淡的近乎沒有的香氣,只有在靠近的時候才能稍微捕捉到一點。是櫻花呢。

伏黑惠從後面走上來,看著監護人兼老師的樣子,秀氣的眉毛皺起來:「你的表情,像個變態。」他毫不留情的說道。

「那個女孩子看上去才十六歲吧?!」

「十六歲已經可以結婚了哦?」五條悟提醒道。「啊不對,月醬已經是我老婆了呢,惠要好好叫師娘啊。」況且,月醬的年紀到底多少,這可是絕對不能深究的絕命問題啊。

「那個故事騙騙虎杖和釘崎就算了,你覺得我會信嗎?」伏黑冷哼一聲,「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

伏黑拿出了手機,一臉認真:「我會報警的。」

監護人給他的回答是,站起來,揉揉頭:「還是小時候更可愛呢,惠。嘛,不過這次我可是認真的哦?稍微努力一點,最後你肯定還是要叫她師娘就是了。」

伏黑回以不信任的目光:雖然、但是啊一一這傢伙的確擁有極其出色的外表,但是這性格過於糟糕,也就近幾年才穩重起來的傢伙,真的會有人喜歡?

想想隔壁學校的某歌姬,還有同期的家入老師……完全不可信啊老師你。

「……嘖,真就老房子著火啊。」伏黑低語道。「我就隨口那麼一說而已。」話說,那位那個長相,老師他不會是見色起意吧?不會那麼渣吧?

……應該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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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視自己心意前的月醬是直女。

某教師表示自己當然不可能是見色起意。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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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最強在一起之後我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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