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入宗
葉陽直搖頭,「趙師只在我突破乾元掌第二層之後才正式收我為徒,之後便只傳我掌法,並未言說乾元宗半字。」
「那你是如何知曉我乾元宗的?」翟雲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是外城一家布匹店老闆介紹的,天岩城災禍后,我將一名女孩送到他家去,他為我講解的。」葉陽直言道。
翟雲和點點頭,腦中思量一閃而過,然後正了正身形,略帶嚴肅地看向葉陽,緩緩問道:
「你可知天岩城災禍的緣由?」
正題來了......葉陽臉色一正,也不隱瞞,一五一十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從白蓮教剛入天岩城,再到護送牛詩穎到錢勇家,事無巨細。
翟雲和仔細聽著這一切,哪怕一些點滴事情都沒有錯過,他甚至時不時還會插嘴問上一句。
聽完葉陽的描述,翟雲和目露沉思,暗自低語了幾句。
紅光,黑影,獸吼
莫非是荒域妖澤的哪位大妖潛入了人族城池內?可是若有妖族行如此之事,我人族中的大能之輩必不會善罷甘休才是。
何況他乾元宗坐鎮大梁城,背靠著荒域妖澤,也沒聽說有哪位大妖離開呀?
還有,那紅光之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翟雲和腦中不斷浮現出一個個問題,不停地去尋找著答案。
過了一會兒,翟雲和回過神來,見葉陽神色平靜,頗為沉穩地站立一旁,心中一動,不由開口道:
「你現在可有居處?」
葉陽老實地回道:「回稟宗主,並無去處。」
翟雲和仔細打量了眼葉陽,緩聲道:「你可願加入我乾元宗?」
葉陽靈機一動,連忙單膝跪地,恭聲道:「弟子願意。」
「好,從今日起,你便是我乾元宗外門弟子,一應事宜我會命人教授與你」講到這裡,翟雲和對著殿外喊了句:「道成」
「弟子在」
頃刻間,一道身影自殿外走了進來。
來人衣著青袍,面貌甚是俊朗,尤其是那雙深黝的眼睛格外地矚目。
翟雲和指著葉陽,看向翟道成說道:「他名葉陽,從今日起便是本宗外門弟子,稍後你將本宗的一應事宜盡皆教授與他。」
翟道成領命,接著他便站起身,扭頭看向葉陽。
只見他俊朗的臉上掛上一絲和煦地笑,對著葉陽道:「葉陽師弟,我叫翟道成,你可以稱呼我為翟師兄」
「翟師兄」葉陽見禮道。
翟道成含笑點頭,目光移向宗主翟雲和。
「你帶他先行下去,安頓好!」
翟雲和揮了揮手,安排道。
翟道成與葉陽兩人躬身一禮,接著便轉身走了出去。
翟雲和見人已經離去,便坐在了椅子上,眼神渙散,嘴角不自覺地低喃著:
「荒域妖澤,紅光......」
離開宗門大殿,翟道成便帶著葉陽往外門弟子院落行去。
「我觀師弟氣息平穩,想來已是踏入了武者之列?」
翟道成主動問詢。
「是的,翟師兄。」葉陽主動述說著,「我前身本是天岩城內,乾元武館趙行堪師傅門下弟子,奈何天降災禍,天岩城覆滅,不得已我就與『難民』們一同來到了大梁城。」
「哦?」翟道成好似心中的疑惑被解開般,「我就說今日宗門門顯得熱鬧很多,大長老更是直接外出,原來是這樣。」
接著,翟道成心中一動,確認般地問詢出聲:「趙師弟是你師傅?」
他見葉陽微愣了一下,連解釋了一句:「就是趙行堪,趙師弟」
葉陽恍然,然後臉色黯然道:「是的。
「那日災禍過後,我也曾前去尋找師傅,但整個城內斷瓦殘垣一片,更不要說縫隙間全是四分五裂地屍體,哪裡還找得到一具像樣的屍體?」
「唉」翟道成嘆了口氣,開口道:「想當年,我還是外門弟子時,趙師弟才剛入門,聽說那時他的天賦頗為不錯,是那一代相對出色的弟子之一。當我踏入內門,潛心修行之後不久,卻是聽說了他那段慘痛的經歷。」
葉陽山裡閃過一絲疑惑,「師兄此話?」
「趙師弟平日沒有與你將乾元宗的事情么?」翟道成見葉陽一副無知的模樣,詫異道。
葉陽搖搖頭,「趙師傅平日就指點一下我的修行,並沒有過多言說其他事情。」
翟道成默然無語,回了一會,緩緩道:
「那此事我便不提了,不過,我倒是有點替你擔憂了。」
葉陽對著翟道成一禮,直接問道:「還行師兄名言。」
翟道成目光略過前方一大片房屋院落,帶著一絲悵然,開口道:
「武者九階,六階是一道天澗,阻斷了絕大多數武者踏足。但是有一種丹藥,其名尋竅丹,它能夠讓五階武者突破到六階。」
「獵妖大會?」葉陽突然出聲。
翟道成點點頭,「四大宗門每五年便會舉辦一次獵妖大會,取收穫最豐的三名,分別獎勵一顆尋竅丹,其他獎勵另算。
「而我要說的是,趙師弟便是在那一屆獵妖大會上慘遭敵手,最後淪落到遣去天岩城,聊度殘生。」
「敵人是誰?」葉陽直接問出了聲。
翟道成見葉陽臉色不顯,依舊古井無波地模樣,心中略感詫異,但並沒有將其表露出來,回道:「盧大煒,與趙師弟同代外門弟子,天賦與之相當,兩人在宗門裡貌似都已經起了矛盾,而他現在是宗門二長老座下二徒弟,實力更是達到了七階。
「如若趙師弟當年沒發生那件事,估計現在宗門便有增加了一份戰力。」
「翟師兄,如你所言,同門弟子間還能相殘?」葉陽問道。
翟道成搖頭,直言道:「在宗門裡是不許私鬥的,關於這一點,執法堂便發揮出了作用。」
「不過,若是必定要分出你死我活的弟子,必須要執法堂弟子在場,於演武場上籤訂生死狀,這樣才能死斗。」
「可以拒絕他人的比斗嗎?」葉陽問道。
翟道成想了想,開口道:「若是尋常切磋,執法堂不管,若是要相殘,執法堂必定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被邀請之人是可以拒絕的。」
「你在害怕了?」
話音一轉,翟道成臉上洋溢出一股說不出的光彩,另一旁的葉陽略帶抑鬱地心情好了不少。
「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