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
「你是?」這宋國出使的朝臣乃是皇帝指派,因為這華國本不是什麼大國,自然出使者也不會是朝廷中的重要命官。不過是個六七品的官員罷了,他看見來著穿著古怪,聯想到那金國使者之話,「來人乃是華國之人?」
「不錯。」來人距離宋國出使隊還有百來米的時候停了下來,天空中,傳來一陣『噠噠噠』的聲音。
宋國出使隊的人往天空中望去,那天空中有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正在盤旋著。宋國使者心臟不停地跳動著,「閣下此來是?」
「楊大人。」那人微微一笑,開始自我介紹,「我姓李單名一個輝字。是華國外交部官員,我們得知宋國有使者前往華國,正巧,我們華國對於宋國也是想要有些往來的。」
「哦?」楊大人壯著膽量說道,「李大人,這便是你們華國的待客之道?」
「哪裡哪裡。」李輝笑著抱拳,「楊大人莫不是忘記了,這可是你宋國境內。」
「原來如此。」楊大人鬆了一口氣,隨後又覺得不太對勁。那天空中飛的,究竟是什麼?
「大人請看!」李輝指了指自己身前,那本是一條官道,也不知怎的,竟豎起一塊石碑。楊大人揮手示意,那小兵一路小跑來到石碑之前。
只見那石碑上刻著『華國國境線』這五個大字。
他有些錯愕,轉過身路過李輝,也不敢停留。那上面『噠噠噠』的聲音依舊還在不停地響著。空中古怪的東西一直在盤旋,讓他們極為擔心。
「那石碑之上刻著什麼?」楊大人輕聲詢問。
「回稟大人,上面刻著華國國境線?」
「那是何物?」
小兵搖了搖頭,他讀的書並不多,怎麼可能知道那上面的意思究竟是什麼。能夠認識幾個字,足以讓他在兵營之中,脫穎而出。
「罷了。」楊大人對李輝朗聲道,「李大人,那國境線是什麼?」
「國境線之外,是你宋國,過了這國境線,可就是我華國之地。若是在國境線上起了衝突,想要強行衝撞國境線,亦或者是想要將國境線往我華國境內移動。我華國便會視為戰爭。」
「這……」楊大人心中擔心,雖這華國乃是彈丸小國。說話如此硬氣,如今宋國兵力不足,大多數主和派都是主和派。也不敢打仗,這華國即便是要與金國打仗,但他們還是不招惹為好。
「哈哈哈,那華國是不歡迎我宋國嗎?」
「哪裡的話。」李輝微微一笑,「楊大人,請!」
「請。」楊大人心中鬆了一口氣,看來華國沒有想要乘機發難。這華國之人,與漢人長相別無二致,也就是這穿著打扮實在是讓人覺得離經叛道。
使團架著馬車,繼續前行著。
楊大人在心中琢磨著,如今他是被華國給纏住,不得不進入華國境內。他可不想去,這也不知道多久金國便要打開,若是那時他不離開,豈不是他也得成為金國的俘虜?
他既不想成為金國俘虜,又不想在華國人面前丟臉,只得跟走走入華國境內。
…………
上京郊區,有人正在快馬行在官道之上。不一會兒,他便來到密林之外。那人正在疑惑著,身後便有人輕輕拍著他的肩膀。
轉過頭去,只見那人笑容可掬,「可是完顏昌大人?」
「在下正是,你是?」完顏昌乃是金國主和派主力,他深知雖金國兵強馬壯,驍勇善戰。但這剛吞下宋國北方的土地,民眾叛亂嚴重。如今還想要繼續征戰南方,這南宋北方境地陷落之後,宋國人自不甘心,一時間兵力上升極大。若是長此以往,金國要被拖垮。
他自然是不想讓金國被拖垮的,如今來到這上京城郊,便是想要密會一位神秘人。
「在下姓錢,名陽德。乃是華國外交部大使。」
「我道是誰,原是華國人。」完顏昌雖表面冷漠,但內心還是有些激蕩。金國已經向華國宣戰,完顏宗弼的隊伍向著南方前進。這天下還有誰不知道,華國已經惹惱金國,這個時候華國竟還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小紙條遞到他的手中。
約他在郊外見面,可謂是手眼通天。
「我聽聞金國已向華國宣戰。」錢陽德彷彿沒事人似的說道,「完顏昌先生請隨我來。」
「哦?」大概是在金國境內,他自然不會害怕。隨著錢陽德前往密林之中,這密林剛走一會兒,道路一轉,竟出現了一片寬闊的場地。那金屬質感的怪物在陽光下,泛著一絲絲的光芒。
那玩意兒,他早先便見過。
沒想到這次竟也還能見到,前邊便是石台。石台之上,擺放著茶具。
錢陽德笑著邀請道,「完顏昌先生,請!」
兩人分坐在石台之上,完顏昌便成沉吟著說道,「錢大人此時叫我來此地,所謂何事?」
「我聽聞貴國已向我國宣戰?」
「不錯。」完顏昌微微頷首,這種事情說他不知道,那才是古怪。作為一個在朝廷中待了許久之人,聽聞有人要找他來此會面,他便想過是華國之人來求和。目前,完顏昌還不算是絕對的主和派,他也不太明白,為什麼華國人竟會找上他。
完顏昌冷淡地說道,「不知錢大人有何事要說,若是無事可說,那在下便告辭了。」
「誒!」錢陽德笑眯眯地說道,「完顏昌先生,不著急嘛。」
「我們華國乃是愛好和平之國度,還請金國三思而後行啊。那些個戰士,也是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若是一去不歸,可憐那些老幼婦孺。」錢陽德感慨著說道,「自古以來,兵之一道,便是大凶之兆。何苦舞刀弄槍,大家有什麼事情,可以坐下來慢慢談。只要不傷及國家利益,我們都是可以談的嘛。」
「談?」完顏昌實在是拿不準這華國究竟是什麼意思,要說華國害怕吧,好像從錢陽德的嘴裡說出來,不像是華國害怕,反倒是在擔心他們金國似的。
要說華國不害怕吧,聽見金國宣戰華國的消息,第一時間趕來求和。這讓完顏昌是在拿不準,面前的華國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沒錯。」錢陽德微微頷首,「有很多事情,大家都是可以談的。」
「那錢大人倒是說說,你華國有什麼誠意?」
「誠意?」錢陽德笑著說道,「我方秉持公平、公正、互不侵犯主權,互相平等的原則,好好談。金國自然是能夠看見我方的誠意!」
完顏昌冷哼一聲說道,「那就是沒得談了!」
「哦?」錢陽德輕輕挑動眉頭,「完顏先生,金國剛獲得宋國北方土地沒有多久。我看這金國吞下的土地,時常會鬧事。此時出兵,勝了也便算了。若是敗了,這金國分崩離析,就在眼前啊。」
「你華國有何資格讓我金國吃下敗仗?」完顏昌的脾氣也來了,冷笑著說道,「你華國太看得起自己了。」
「完顏先生。」錢陽德依舊風輕雲淡,「給您說句實話,金國必敗無疑。我們已經做過無數次的兵棋推演,很遺憾,金國根本沒有任何能夠贏的可能性。」
「哈哈!」完顏昌仰天大笑,「滑天下之大稽,你華國想要贏我金國。我看,閣下怕是失心瘋了。」
「你們還是洗乾淨脖子,等著被我金國拿下吧。」
錢陽德面色不變,「完顏先生,知道為什麼此時我會與你密會嗎?」
「你華國怕了。」
「不,我華國自古以來就是愛好和平的國家。我們不忍刀兵四起,僅此而已。倘若是金國執意要起兵攻打我華國,很遺憾,我華國自然只能迎戰。」
「哈哈。」完顏昌笑著指向錢陽德說道,「你華國還是怕了。」
錢陽德笑著搖頭,「完顏昌先生,我這麼給您說吧。金國的隊伍,根本就趕不到華國。我們是有能力,有決心將你們的士兵拒之於國境之外的。甚至於,你們金國的隊伍,根本就走不出金國。」
「哦?」完顏昌大怒,摔下茶杯,「你這是在威脅?」
「不,我這是在提醒金國,愛好和平一切好說,否則。金國,分崩離析,就在眼前。」
「錢大人,我看你得了失心瘋,我倒是想要瞧瞧,你們華國是如何讓我金國隊伍離不開金國的。」
「如今金國的隊伍正在前往開封。」錢陽德淡定地說道,「一旦出了開封,便是你金國數萬兵馬的死期。」
「你信也不信?」
「我不信。」
「完顏昌先生,很遺憾,這次的談判雖然不成功。但我相信,我們今後還會在見面。」錢陽德站起身來,「需要我送你嗎?」
「不用了。」完顏昌嗤笑一聲,轉過身便離開石台。在他看來,這華國,簡直就是在痴人說夢話。
等完顏昌離開之後,直升機內,一位中校走出來對錢陽德說道,「老錢,怎麼樣?」
「沒辦法,說服不了他們的。我早就說了,在軍事上達不成的東西,也不要希望外交能夠達成。」錢陽德聳了聳肩膀,「接下來就看你們軍方了。」
「放心吧老錢,不久之後,你會繼續和金國人談判的。」中校拍了拍錢陽德的肩膀,不在說話。
「目前金國正向開封府前進,只要他們離開開封,向著歸德而去……你懂的。」
「我期待著!」錢陽德與中校相視一笑,不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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