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資分五品，洗髓能逆轉

「師弟，不要灰心，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娘常誇你敦厚勤懇。眼前困境只是暫時的……」

在葉擎和執事返回劍奴峰的時候，二師姐岳靈兒追了上來，一路上不斷勉勵葉擎。

十五年的感情，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區區試練就斷了，她拿葉擎當親弟弟看待，所以才特意追上來，防止葉擎想不開。

葉擎悶聲點頭，沒有說太多，他已經不是華山眾人以為的那個「葉擎」了，全程沉默寡言，說多錯多，怕暴露出破綻。

一邊沉浸心神，研究那一縷劍氣，他絞盡腦汁，都無法驅動劍氣。

在外人看來，正是處於人生低谷的表現，並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

岳靈兒擠眉弄眼，拍著葉擎肩膀，「掌門是我爹，放心吧，等我找機會跟爹說說，你少說能摘去劍奴的身份，成為外門弟子。」

「……」山羊鬍的執事嘴角抽搐，只能裝作沒聽到。

之後，到了劍奴院。

路上，岳靈兒靠撒嬌，已經成功讓陳執事正面答應，在劍奴院會照拂葉擎。

同時兩人沒有問葉擎的意見，直接敲定了葉擎劍奴所需要負責的工作，巡邏。

「師弟，先這樣吧，有什麼需要，直接來朝陽峰找我，或者直接跟陳爺爺說。」

岳靈兒思索了下，認為事情都安排妥了，又怕繼續留在這會刺激到葉擎，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他身份在華山比較特殊，有岳千山、岳靈兒等人這一層關係，哪怕成為最低賤的劍奴，也不會有人不識趣地為難他的。

執事態度友善，直接以劍奴院床鋪滿了為由，讓人在偏院清理出了一間空房，給葉擎居住。

可以說，劍奴峰成立以來，除了葉擎，沒有其他人能享受單人宿舍的待遇。

但特殊關係能給葉擎帶來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他資質拙劣，根骨差到極點，哪怕自小在華山長大，有寧雨秋親自教導，一直現在15歲，天然就有優勢，卻是在114人參與的入門試練得了個倒數二十的成績。

試問，在這種天賦的人身上，值得傾注更多資源？

哪怕岳靈兒信誓旦旦，她也說服不了岳千山，更不能讓門派高層同意。

但，葉擎對眼下境遇十分滿意，不受人關注、默默無聞，才能更好的隱瞞秘密。

……

第二天，三百名新老劍奴齊聚廣場。

劍奴院最大的領導，內務閣執事陳山以及幾位副手，按老規矩在廣場前，高聲說了一些事宜變動安排、規矩禁忌等等。

葉擎低調地待在角落，徹底了解了自己的處境。

劍奴就是奴僕，華山最底層的存在，上到弟子陪練，下到洗衣做飯、端茶倒水，這些都是劍奴的工作內容，至於福利待遇嘛，劍奴能學習華山最基礎的華山劍法、華山心法，受華山保護。

反觀通過了入門試練的人，就成為外門弟子，每月還有丹藥供應，最次也能成為江湖上四流武者。

貢獻、實力達標了，通過進階試練，便能成為內門弟子。

最矚目的，就是真傳弟子，他們才是華山的核心。

天資必須最為卓絕，潛力最巨大，通過高層一致同意才行，像四代弟子的大師兄林坤，五歲進入華山，劍道天賦轟動了整個門派，直接成為真傳弟子，享受華山大量資源培養。

華山內目前有289名正式弟子，據稱還有派到各駐點的500多人，華山在南域也算一大勢力。

「簽到揚威殿，恭喜宿主獲得『洗髓丹』！」

臨近中午，內務閣領導終於講話完畢，葉擎直奔朝陽峰的揚威殿，要去簽到。

果然，給了他一個重大驚喜！

「洗髓丹，果然有這種丹藥，哈哈哈哈……洗髓伐毛，改善天賦根骨！」

林蔭小道，葉擎再也剋制不住狂喜。

萬劍歸宗的劍氣，他無法催動，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實力不濟，連內力弱的可憐，拿什麼催動那一縷能令山河傾倒的劍氣？

就算強行催動，他這幅比普通人強一兩成的身體會直接崩碎。

昨晚就嘗試過運轉華山心法，結果一晚上的苦功，沒煉化一二絲內力，到時讓他清楚認識到了自己的資質天賦低劣到了何等層次。

超、極、上、中、下五種天賦層次，他連下等都不算，是劣等！

要不是當年寧雨秋收養棄嬰，他連成為劍奴的資格都沒有！

天賦根骨要是沒法提高，就是簽到各種神功劍法，也沒用，等同於無米之炊。

內力，才是一切的基礎！哪怕獨孤九劍這種精妙劍招，沒有內力支撐，強度也很有限。

偷偷溜回卧房，他吞服了洗髓丹。

一陣筋骨彈響，一抹抹惡臭污穢從毛孔排出。

他的天賦、根骨，再短短一炷香內，改善了三成多！

他堪堪觸及下等天賦……

洗髓丹的效果，會隨著吞服顆數的增多而降低，直至失效。

葉擎卻對未來，充滿期待和希望。

當天晚上，岳靈兒來了，提著一盅靈芝燉骨湯，這是寧雨秋親自熬的。

岳靈兒托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葉擎喝完湯，又安慰了幾句，這才提盒子離開。

對這些熟悉的陌生人，葉擎頗為感動。

……

「簽到藏劍閣，恭喜宿主獲得《洗髓經》。」

「簽到執事殿，恭喜宿主獲得《紫霞神功》。」

「簽到練武場，恭喜宿主獲得玉露丸。」

「簽到洗劍池，恭喜宿主獲得《寒冰真氣》。」

「……」

轉眼，過去半年。

夜黑風高，劍奴峰山腰偏僻洞穴，緩緩搖曳的篝火，洞壁上倒映盤腿而坐的影子。

噼里啪啦……葉擎額頭微微冒汗，直至他輕吐出一股氣霧，氣霧如箭射出十多公分才扭動一下消散。

「我踏入了黃階巔峰！」葉擎感受著體內涓涓細流一般的內力，臉上難掩的笑意。

武道四階，由弱到強，黃、玄、地、天。

每階四段，下品、中品、上品、巔峰。

能夠進展如此快，從普通人到武者，到此時的黃階巔峰，進展之恐怖，傳出去足以讓天下人震撼。

要知道，哪怕是大師兄林坤，踏入黃階巔峰，也用了整整四年時間。

至於中等資質的二師姐岳靈兒，就更不用說，修鍊八年，現在也才黃階上品。

葉擎能後來居山，其中際遇有多大，難以想象！

他獲得了許多寶物，得到了洗髓丹三十多顆，吞服了十顆后，再無作用，資質成功踏入中等。

而後又得到了《洗髓經》，靠洗髓經的效果，他短時間內資質再上一層樓，已經是上等，等這門功法圓滿后，必能再改善一截！

系統還有一種特殊性，傳來的信息流，記載的內容，都清晰指明了全部難點、要訣、技巧等心得。

所以他瞬間就能習得了這些功法，而不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去一字一句死磕、研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