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逼宮
有了李元達的陪伴,天子變得開心許多。從小就在深宮之中長大的天子,第一次體會到了孩童時期缺少的樂趣。
朝堂之上,畢竟臨近年節,而且加之李元達的花樣百出,天子本來心情不錯。雖然天子認為天下積重難返,卻也沒有在年前發難的打算。可是天子雖然如此,大臣們可不願意在等了。在范鼎甫的示意下,一名大臣走了出來,說道:「啟稟陛下,臣有事要奏。」
天子說道:「何事?」
那人說道:「陛下,臣今日得知,有妖人潛伏與陛下身邊,意圖對陛下不軌。」
大臣許寧立刻站出來說道:「大人說的可當真,這是可馬虎不得啊!」
那人說道:「千真萬確,臣今日得知,陛下身邊,從小陪伴的奶娘乃是晉公之後。此人對於之前天子拆散晉地依舊耿耿於懷,處心積慮潛伏於陛下身邊,目的就是為了報復陛下。」
天子怒不可遏,說道:「大膽,你放肆!奶媽從小就對朕忠心耿耿,怎麼會有害朕之心?」
那人說道:「陛下,此人心機深沉,所圖甚大。她潛伏在陛下身邊,獲取陛下信任,挑撥陛下與大臣之間的關心,從而讓天下混亂,其心可誅啊!陛下!」
許寧說道:「大人此言差矣,陛下英明神武,豈是一介奴婢就能影響?我覺得大人多慮了!」
天子也說道:「不錯,天下之事,不是婦人能夠品頭論足。更可況,奶媽安心照料朕之生活起居,從未過問過天下之事!」
范鼎甫站了出來,說道:「老臣覺得,之前不曾過問,不代表以後不會。單從這麼多年隱藏身份,潛入宮中來看,她必然有所圖謀。這樣心機深沉的妖人,放在陛下身邊實在是過於危險。老臣覺得,應該立刻將其除去,方能讓天下安心啊!」
天子有些怒了,說道:「朕說過了,奶媽一心對朕,絕對不會做出危害朕之事!」
錢曉通說道:「陛下,因為一個奴隸,讓陛下與諸位大臣如此面紅耳赤的爭論,本身就是她的罪過!」
許多大臣紛紛異口同聲說道:「臣等認為錢公所言甚是,陛下應當速速將她除去,以絕後患!」
天子氣的渾身發抖,質問道:「你,你,你們……」
朝廷之中,大多數大臣都與錢曉通,范鼎甫他們串通一氣,非要逼死那個奶媽。有一小部分人不明所以,他們不明白,這麼多王公貴族,為何如此針對一個奴隸,非要逼死她?有一些聰明人,覺察到了其中的不尋常,聯想到之前的事情,明白了。這是范鼎甫,錢曉通這些貴族在與陛下的較量,那個奴隸只是一枚棋子而已。於是他們立刻加入逼迫的隊伍,讓天子處死從小跟隨招呼自己的奶媽!
許寧對於錢曉通他們的做法似乎很不解,問道:「大人,您口口聲聲說她是晉公之後,不知有何證據?」
聽到許寧這般說,有人不樂意了,對著許寧說道:「許大人這是何意?難不成就這麼不信任趙大人不成?」
許寧不卑不亢的說道:「不敢,只是雖然只是一介奴婢而已,畢竟是陛下身邊的老人,也應該證據確鑿才行啊!」
天子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根朕所知,當年晉地被韓趙魏三家瓜分,晉公血脈也全部葬身動亂之中。她又是如何能夠存續到現在?」
趙大人說道:「啟稟陛下,臣查了她的所有轉賣紀錄,發現她的父母就是從當初的晉地如今的魏地被販賣到天元城,而且時間就在三家分晉之後。」
許寧辯解道:「這有能夠說明什麼呢?每年都有大量奴隸從各地被販賣到天元城,總不會他們都對陛下有怨恨吧!」
趙大人繼續說道:「臣這裡有關於晉公容貌的描述,對此發現與她頗有幾分神似!」
許寧說道:「趙大人,僅僅憑藉這些就判定她是晉公之後,對陛下有恨,微免太過草率了吧!」
天子也點了點頭,說道:「朕也覺得有些草率!」
錢曉通說道:「陛下此言差矣,雖然不能憑藉這些判定她就是當年的晉公之後。可是陛下身邊存在一個如此身份不清不白之人,還是十分危險。」
范鼎甫也說道:「臣覺得,錢公言之有理。陛下她只是一介奴隸而已,為了陛下安全不管如何都應該儘快將其處死,否則難以讓天下安心啊!」
天子將最後目光看向了許寧,許寧猶豫許久,說道:「范公與錢公雖然言辭激進,卻也並非毫無道理,雖然不能確認其身份,可是陛下身邊確實不應該有身份不清白之人存在。」
天子閉上了眼睛,痛恨且無奈的說道:「好吧!雖然她可能是晉公之後,但是畢竟照顧朕多年。即日起,送出宮去!」
對於這樣的結果,錢曉通與范鼎甫依舊不滿意,說道:「陛下,此事應該斬草除根,方能……」
天子不耐煩的說道:「此事就這樣說定,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