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端
九州大陸,天子居於天下之中央,掌握兩州富饒之地。其他七州之地,則被其他數百諸侯掌握。七百年前,鄒成王率領天下諸侯,以摧枯拉巧之勢,蕩平腐朽不堪的大桑王朝,建立了大鄒。在大鄒建立后,分封天下,將九州分給自己的子孫,自己有功之臣,並且大力倡導柔家的禮教,以禮治天下,以確保天下穩定。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那些還有血緣關係到諸侯之間,關係逐漸變淡,導致矛盾四起,諸侯之間經常爆發戰爭。鄒天子權威正盛,雖有戰爭,規模卻也並不大。
可是隨著諸侯之間摩擦越來越多,鄒天子則被搞的不厭其煩。漸漸的鄒天子對於整日處理諸侯之間的鬥爭,感到有些厭倦,甚至有些煩躁,不太願意去管諸侯之間的爭鬥,之想在天元城中,享受他的太平生活。
朝陽宮,一片歌舞昇平,大鄒天下以及他的大臣在那裡忘情於歌舞之中,醉生夢死於瓊漿玉液之間。忽然這般祥和的氣氛被一太監打破,鄒天子雖然不爽,但是還是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太監說道:「啟稟天子陛下,剛剛得到消息,晉剛剛吞併了李。晉的力量進一步擴大,如今晉已經掌握接近三州之地了!」
鄒天子有些驚訝,示意舞者退下,停了音樂,說道:「晉竟然已經掌握了三州之地了?確實不能再繼續放任下去了,諸君對此有何對策?」
有人站出來說道:「臣以為,如今晉之勢利已經接近三州之地,與禮不服。為了彰顯禮法之威嚴,陛下應該立即號召天下諸侯,共同對抗晉。」
在場之人全都同意此人說法,紛紛附和道:「臣等附議!」
就在此時,有一聲音想起,說道:「非也,非也……」
天子,看了看他,說道:「周子不同意如此,不知周子有何高見?」
周子走到了中央,侃侃而談道:「晉雖然強大,但是其內並不團結。晉公之下,主要有韓趙魏三士族支撐。可以說,韓趙魏三家,幾乎支撐起了晉。所以在臣看來,想要瓦解晉,不需要出動軍隊,只需要瓦解韓趙魏三個士族與晉公之間的關係,這樣一來,晉必然分解。」
鄒天子之下,有一身穿華麗書生服裝的老者急忙說道:「陛下,萬萬不可啊!如此一來禮……」
鄒天子卻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夫子多慮了,朕覺得周子之言甚有道理。兵不血刃,就可瓦解晉,豈不美哉?這樣,瓦解晉這件事就交由周子全權負責。只要三家配合,事成之後,封三家為公爵。」
眼見木已成舟,夫子卻無力組織這一切,對此夫子只能無奈的嘆息。夫子做了下來,眼神之中一片暗淡。周子說道:「臣一定不負陛下重託!」
鄒天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你們看如此棘手的問題,都被朕輕鬆解決了,天下如何不安定?」
眾人紛紛拍馬屁道:「陛下英明神武……」
鄒天子在眾臣子的吹噓之中,有些飄飄欲仙。鄒天子興奮的說道:「接著奏樂,接著喝!」
鄒天子如願以償將晉拆分成了三分,分別分封給了韓趙魏三家。百年之後,天下依舊是大鄒的天下。秦趙交界的宜禾,已經年過七旬的秦候,親自率領秦軍攻打這裡。秦地貧瘠,適合耕種之地不多。而宜禾之地富饒,自然是雙方必爭之地。這一次秦候幾乎帶來了所有秦軍,就是一定要拿下宜禾。
秦趙雙方擺開陣勢,趙軍裝備整潔,紀律嚴明。而反觀秦軍,就連服飾都做不到統一。甚至在秦軍的陣列之中,還有一些稚氣未脫的面容。至於秦軍士兵的武器,更是和趙軍沒法比,許多秦軍士兵只是手中有一根棍子而已。面對這樣的秦軍士兵,趙軍統領賀正友自然不會將他們放在心上。
賀正友現在戰車之上,對身邊的手下說道:「秦候那個老傢伙,果然是瘋了。竟然想要憑藉這樣的軍隊與我趙搶奪宜禾。」
手下提醒道:「秦地貧弱,無法養活這麼多秦人。聽聞秦地今年糧食欠收,想來秦候這是孤注一擲了。」
賀正友正色道:「哦?如此說來,到還真需要小心謹慎一些。」
秋風蕭瑟,年邁的秦候騎在馬上,看著對面隊列整齊的趙軍,眼中有一種孤注一擲的堅定。秦候手中寶劍一揮,秦軍立刻朝著趙軍充了過去。面對衝過來的秦軍,裝備精良的趙軍自然不懼。賀正友從容不迫的指揮著趙軍,準備反擊。秦軍馬匹很少,秦軍士兵只能一邊跑一邊喊衝過來。可是他們還沒有接觸到趙軍,迎接他們的就是漫天飛舞的箭雨。許多秦軍士兵在密集的箭雨之中倒下,可是面對身邊倒下的戰友,秦軍視若無睹,依舊高喊著朝前沖。
箭雨之後,賀正友方才命令趙軍全面出擊。一時之間塵土飛揚,趙軍仗著馬匹與戰車直接沖入秦軍之中,一時之間死傷無數。賀正友得意忘形的在後方看著這一切,而秦候面對秦軍的死亡也目光堅定。秦軍士兵不顧生死,憑藉著一股狠勁,緊緊纏著趙軍。有秦軍士兵飛身而起,將馬背之上的趙軍士兵撲下,廝打在一起。面對如此兇悍的秦軍,即便裝備精良的趙軍,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打退秦軍,雙方只能不斷的焦灼與拉鋸。
咸陽城中,在一處偏僻的房間之中,一個不僅衣衫襤褸,而且滿是污漬的孕婦正在臨盆。她的身下,只有一些草,而她的身邊,也只有一個同樣衣衫襤褸,滿身污漬的中年女子在一邊照看。孕婦很痛苦,可是孩子卻依舊沒有動靜。屋外一個身穿麻衣,卻氣質不凡,劍眉星目的中年男子在交集的等待。聽著屋中孕婦的哀嚎,男子不停的走來走去。許久女子停止了哀嚎,男子也停下了腳步,緊張的看著屋子。當聽到一聲嬰兒的啼哭后,男子方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