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賄賂
清晨,秦候帶著秦元榮,秦啟權,秦世源回到了咸陽城,當著秦地所有士大夫的面,當中宣布秦元榮秦候繼承人的身份。秦啟權站出來,第一個在眾臣面前公開表態,今後必將全力擁護秦元榮。容鐸與老士族,雖然對秦元榮有些不滿,但是也不敢公開與秦候做對。而且秦候心意已決,他們也不能方面抵抗,因為秦候的目光始終在他們身上,讓他們如芒在背。容鐸與老士族,也跪下,表示擁護秦元榮。秦候看到了他們的表態,疲憊蒼老的臉上,眼神之中有一絲顧慮與忌憚。
對於容鐸與老士族來說,他們最希望繼承秦候之位的是秦啟權,而非秦元榮。因為對於他們來說,息怒,衝動的秦啟權,更加符合他們的利益。而秦候卻並未立嫡長子,而立秦元榮。老士族找到了容鐸,商量對策。辛守雲說道:「容老,我們恐怕要早做準備,秦元榮不比秦啟權,從小鬼主意就多,他做了秦候,恐怕會消弱我們三家在朝堂之上的影響啊!」
滕信與卜邦貽也難怪憂慮的附和道:「是啊,是啊……」
容鐸依舊氣定神閑,說道:「慌什麼,看看你們的樣子,哪裡還有一點貴族的氣派,你們如今的樣子,與那些奴隸有何差別?」
卜邦貽說道:「容老,這都什麼時候了,您怎麼還在乎這些繁文縟節啊!秦候隨時都會駕崩,秦元榮也隨時都有可能繼位掌權,我們在朝堂之上的地位,也雖然都有可能受到動搖,您怎麼就不著急呢?」
容鐸說道:「你們三家在秦也這麼多年了,為秦也立下了赫赫戰功,在秦地可以說是功勛卓著。三家在秦地都有舉足輕重之地位,秦元榮一個孩子而已,治理秦地還需要三家協助。」
滕信說道:「如今秦候在剛繼承候位之時,對三家也是言聽計從,可是後來對三家也來越防範。秦元榮之心機超過其父親,我們是擔心……」
卜邦貽說道:「就是,秦候這個老狐狸,藉助巡查災情的機會,偷偷在咸陽城安排人監視我們,顯然是對我們不滿。真是豈有此理,要沒有我們三家,哪來秦地今日?」
容鐸說道:「主上重傷,為防止有心之人趁機作亂,派人稍作防範也可以是可以理解。諸位都是秦之眾臣,更應該理解主上之苦心啊!」
滕信對於今日容鐸的態度很不解,說道:「容看啊,怎麼您今日……可是,當初……」
容鐸說道:「對於老夫而來,秦候是君,老夫是臣。對於秦候之言,老夫一向是言聽計從,不敢有絲毫違背。可也是我等作為臣子最基本要求啊,特別是在,更加需要我們為主上分憂。」
三人面面相覷,容鐸接著說道:「秦元榮並非嫡長子,讓他繼承秦候之位,違背禮法。傳出去,恐怕會讓天下人恥笑,更可能招致天元城,天子及貴族們的不滿。屆時禍及秦人,恐怕……」
辛守雲似乎明白了容鐸的意思,說道:「容老,高啊!秦候公然違背大鄒禮法,違抗嫡長子繼承製,最不滿的當屬天元城天子。您的意思是,我們只要將這個消息提前告知天子,天子必然會怪罪下來!」
容鐸說道:「候位變更,本就需要告知天子,此乃禮節。主公病重,二公子代父管理秦地無暇顧及禮法,身為臣子為主上分憂,這才是為臣之道!」
辛守雲,卜邦貽,滕信都對容鐸佩服萬分,說道:「妙啊!」
秦候雖然很疲憊,但依舊指導秦元榮。而秦啟權不請自來,憂心忡忡。秦候問道:「心有不甘?」
秦啟權看著自己的父親,說道:「自然不是,孩兒對此心甘情願,只是孩兒在擔心,父親此舉有悖禮法,到時候天子追責下來,恐怕會影響二弟與秦地啊!」
秦候說道:「言之有理,畢竟老二繼承秦候之位也需要天子許可。老二,你覺得此事還如何處理?」
秦元榮說道:「嫡長子繼承製,歷來是大鄒祖制,各地諸侯也依照此,更是被柔家推崇,想要說服這些人並不容易。可是孩兒覺得,歷來天子對於秦地與秦人都有他們的思考。加之一些大臣的推波助瀾,或許還是有一絲希望!」
秦候問道:「你覺得,該如何做?」
秦元榮說道:「孩兒覺得,大哥去天元城可能性更高!」
秦啟權有些懵,問道:「我?」
秦候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老大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帶著重禮前去。還有,記得也帶上老士族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