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新舊城
兩人進入門內，裡面是和外面一模一樣格局的房間，只是這裡沒有床和柜子。只有中間一張桌子，上面是一台電腦，邊上是一堆堆資料，還有牆上無數的照片。牆上還有一張被連線的上百張照片堆在一起的思維導圖。在思維導圖邊上是一張C市的地圖，這張地圖有兩層，上一層為新的C市，下一層乃是C市舊城。裡面有著已經消失或者被人遺忘的街道和小巷，這些遺忘的有些是因為貧窮和各種原因，也有是因為有人想藏起來。
白紀雷走到思維導圖面前，上面多了幾張新的照片，張家的案子也被貼在上面和許磊的照片貼在同一條線上。看許磊照片貼的位置，白紀雷笑了起來。
「你把這張照片貼這裡？」
「我認真研究過案子，無論是許磊的案子和張家的案子都應該是那個人手段。老大，五年前那人沒死。這兩個案子里都有他的影子。許磊完全就是另一個他，美好，天真，一副人畜無害，可完全又不像人的殘忍，作案時好像沒有一絲屬於人的感情。」
「張家的案子其風格更像是他了，這種以玩偶或者一個東西，引出一系列事情，讓所有人都在他的計算中，這跟五年前的案子很像。你曾經跟我說過，他之所以這麼做不為其他，也許就是為了好玩。還有……。」許仙指了指牆上的另一張照片，上面是北夜夜逛商城的照片。
「北夜夜也回來了，五年前的案子和她也有關係。所以我想，也許這兩個案子在這個時候出現，就是為了告訴你或者周深他沒死，他回來了，要繼續五年前的遊戲。而且我很有理由懷疑，五年前他的死就是一個局的開始，北夜夜的五年約定，張家孩子的玩偶和死亡，他早就埋下這一切，等到時間到了，他就推動這一切。從案子的發展來看，他並沒有隱藏這樣的信息，其他人看了也許不明白，但你看了一定會知道。」
「回來完成當年的遊戲？」白紀雷面無表情。
許仙點點頭：「五年前那場遊戲說起來是老大你贏了，你找出了他把周深拉回來，他的遊戲失敗了。以他那種個性沒死一定會回來的。」
「也好，我也等著他。」
「老大。」許仙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
許仙撓撓頭：「我們調查這些事情不和陳洋哥說一下嗎？還有小花兒，你應該是相信他們的吧。」
白紀雷看了他一眼，笑道：「他們是我挑的，自然是信的，只是現在還不行。陳洋太聰明了，我想給…留條退路。至於小花兒，她有自己的苦，等她找到了要找的那個人，再把她拖進來，那個時候若真的出什麼事情，才不會有遺憾。只是辛苦你了，這幾年一直幫我在後面調查著。」
許仙笑了起來：「也不單單是為了你，我答應那傢伙的，不然就那傢伙的性格不得熬死。」
白紀雷沒說什麼，拍拍他的肩。兩個人不再說什麼，開始整理桌子上的資料，偶爾在牆壁上多畫幾條線。這種事情很多年前白紀雷和另一個人一起做，繪製了第一張地圖，連上第一張照片。後來許仙代替了那個人，牆上的照片也越來越多，資料也越來越多。在千萬現象中找一絲的線索並不容易，可他們依舊堅持，這幾年也理出了幾條線。總不負多少個夜晚熬著。
白紀雷在早上五點的時候離開許仙的房間，下樓熬粥去了。隨後就在沙發上補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陳洋就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白紀雷看了他一眼：「一個晚上沒有睡？」
陳洋放下報紙：「這麼明顯？」
「黑眼圈都快趕上小花兒的眼影了？怎麼了？心中憂愁？」
「睡了，做噩夢就醒了。」
白紀雷愣了一下：「想起當年的事情了。」
陳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粥喝了幾口：「嗯，應該是這兩個案子留下的後遺症。」
白紀雷瞄了一眼他的碗：「我熬的粥？」
「嗯，你熬粥的本事真是越發的好，每個人都下來喝了一碗，又都回去接著睡了。」
「現在幾點。」
「十點。」
白紀雷又躺下去了：「我再眯一會，中午的飯你煮。」
「可以。」陳洋重新拿起報紙，聲音從報紙後面傳過來：「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儘管說。」
白紀雷沒有回答閉上眼睛，這一閉直接睡到了下午一點。他醒過來的時候清醒的人換了一位，老蔡正在廚房裡忙著。陳洋則在邊上的小沙發睡著了。白紀雷洗了個臉去廚房幫忙，他們這個輪流煮飯的一頓晚上五點才吃。
宿醉的幾個臉色都不怎麼樣，老蔡給他們煮了一種奇怪的湯給每個人灌了下去，雖然不好喝，但效果不錯。
在吃好喝好準備散夥的時候，許仙一臉為難的拉著白紀雷的衣服：「主上，小的有事稟報。」
「有事明天回宮再議。」
「不能等回宮。小的要馬上報，求主上應允。」
「大公主，把他拖下去。」
「好嘞。」小花兒撲過來把許仙往後拖，幾人這樣拉拉扯扯也扯明白了怎麼回事。
「你還要回老家？」白紀雷看著許仙，一副你敢點頭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的樣子。
許仙不敢點頭，只能唯唯諾諾的回答：「主上，小的不信神神鬼鬼，那大伯掉水井，二嬸子摔樓梯，三叔子摔床，小的與兄弟撞樹總得有的理由。這惑不解，那亂七八糟的風水師可要往死坑我們。你知道，我們家長輩都是人傻錢多，很容易被挖的。我出門的時候，那位風水師已經被供成我們家太爺，現在還在老家睡最好的床，吃最好的肉，身邊上還有人伺候著。要不會趕著回來，小的差點半夜去暗殺了。」
「你不僅要回老家，還想讓我們跟你一起回。」陳洋拍拍許仙的肩膀指出他話語里的意思：「你這是出息了，覺得二大隊不好，準備讓老蘇給我們散了。」
小花兒搭上他的肩：「我懷疑你是老蘇派來的姦細，讓他正當的理由撤了二大隊。你小子可以啊。」許仙一臉苦相，直呼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