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機密文書押運
最終,他的意識在二維空間里注意到了一把很不錯的東西。
一把德拉貢諾夫狙擊步槍,簡稱SVD,毛子貨,威力大精度高。最重要的是,作為一把狙,它居然能上刺刀……可以,這很毛子。
在叢林環境下護鏢若是中了埋伏,保不齊上來就是一頓箭雨。然後等你反應過來拉弓還手,真正的賊人已經掄著刀片子跑到你面前了。
真碰見那種情況,機槍衝鋒槍突突都不一定管用。相反,一把能瞬間把頭頭幹掉、指哪兒打哪兒動靜還賊響的大狙或許才是最優解。
無他,威懾力直接拉滿。
他這般想著,為了掩人耳目,特地找了塊布將那把大長槍包起來掛在身後。
最後,他又挑了把格.洛克踹在袖子里。
真當過兵的他自然是懂槍的,電影里玩槍主要就看一個帥,各種UMP啊MK啊沙鷹啊啥的掏出來就突突。
老美為啥打不過種花家?還不就是因為不懂因地制宜!那些玩意太高級,進了叢林一個個都冒不出火來,還不如個燒火棍。
遠程點殺當屬毛子,近戰自衛當選民用軍火商。尤其格.洛克,靠譜不卡殼,居家必備之良品。
做完這一切準備后,他推開門看了一眼那依舊穿得仙風道骨的一刀魔,一時間忍不住搖了搖頭,心中一個聲音在大聲呼喊:
大人,時代變了!
「你背把雨傘幹嘛?」一刀魔看了一眼郭巨峽背上背著的SVD,忍不住如此問道。
「……」
郭巨峽一陣無語,卻也沒有跟他解釋的想法,只是王顧左右而言他:「胡大小姐呢?」
「已經在馬車上了。」
郭巨峽隨那一刀魔一路走到城門口,過了關卡以後沒走多遠,便看到了一輛停在官道旁的馬車。
車夫那位置上,胡靈用一身厚實的獸皮衣服把自己裹得結結實實。然而在她曼妙的身姿下,再厚的包裹也只是我見猶憐。厚處,綿軟幽深,薄處,纖薄可碰。
穿這麼多都妥妥的大美人,在郭巨峽的見識里也是頭一遭。
他甚至有些後悔,昨晚為什麼沒直接遂了人家的美人計。畢竟能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那胡靈在和一個商人打扮的中年人說著什麼,想來就是這次發鏢的客戶了。
「啊,我們鏢局的人來了。」那胡靈回眸一笑,很傾城。
那商人也是人,一時也不由得心醉其中,半晌才反應過來驚訝:「等等,就這倆人?」
「您自己要求的啊?」胡靈笑道。「發鏢的時候要突然,早早得準備好,然後你喊出發就馬上出發;同時要安排好幾路人馬先後走不同的路線出發,故布疑陣讓人截無可截。」
商人撓了撓頭:「我好像確實說過這話。」
胡靈也尷尬地輕輕蹙眉:「沒辦法呢,我們鏢局就這麼點人,分了四五路人馬出去,就只剩下他倆了。」
商人點點頭,似是還算滿意:「嗯,看來這倆人一定都是好手。」
「嗯,都是以一當百的料。」
商人:「這麼厲害?那就好。」
一刀魔尷尬地杵在原地,不敢出聲。有些怪異的是,此時的場中也就那一刀魔跟郭巨峽還是正常著裝。
四月仲春時節,二人都穿得很是寬鬆透氣,反觀那商人和胡靈,卻都是各自裹得嚴嚴實實。
這狀況,郭巨峽一看便尷尬了起來。
這時候,在這一帶正是雨水濕潤的時節,再加上城外那鬱鬱蔥蔥一點也不開化的亞熱帶叢林。
面對各種毒蟲,對古代病沒有半點免疫力的郭巨峽只有兩種選擇——要麼一點不穿,要麼裹成粽子。
他果斷選擇後者,趕忙從身旁一刀魔的大背簍里提出來幾件冬衣裹上。心中一陣懊惱:百密一疏,丟人啊!
不一會兒,場中便只有一刀魔自己一頭霧水,完全理解不來其餘幾人的著裝。
那商人懷疑地看向了一刀魔:「他真的是老手嗎?」
「好手跟老手,可不是一回事。」胡靈如此解釋道。「放心吧,押鏢這種事,一旦出發,你我的命就捆在了一起。沒有人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
那商人被胡靈銀玲般的聲音撩得面紅耳赤,一時無言,也只能忍著顧慮爬上了馬車。
這江南的林間路,雖說是官道,卻也屬實難說舒適好走。
郭巨峽表示,直到親眼看見他才知道,以前的官道跟後來的國道完全是兩碼事。
這根本跟「平整」扯不上半毛錢關係的顛簸路況,只能用魯迅的一句名言來形容——這世上本沒有路,走得人多了,便有了路。
商人沒有話少的,一出發沒多久,那個奇犽工會派來的商戶便開始找話題試圖跟郭巨峽他們扯犢子了。
「……請問先生貴姓?」郭巨峽客客氣氣地問候著。
「這位先生客氣了。免貴姓楊,單名為舒。那……這位呢?」
雖然完全沒看懂狀況可還是默不作聲選擇跟大家一起把自己裹成了粽子的一刀魔:「刑嶸。」
八成是隨口編的名字。郭巨峽心想。
一刀魔問出了他最好奇的問題:「如此興師動眾,除了這一馬車外我也沒看到別的貨物,敢問這次我們押送得是?」
楊舒警惕地將目光投向了前面的胡靈。
胡靈:「都是靠譜的人,告訴他們就好。」
一刀魔這才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金屬罐子。
郭巨峽一眼便看出來,那匣子沒有蓋,純粹就是為了把什麼東西護在裡面而整個熔鑄成的容器。
恐怕只有用特定的手段,才能做到打開它而不傷到裡面的東西。
楊舒解釋道。「別看這罐子就這麼大一點,裡面裝得東西,可值黃金萬兩。」
郭巨峽:「是什麼機密文書?」
楊舒訝異了一下,不由得驚異於此人的老道反應:「這位仁兄果真是老江湖,一看便知門道。」
一陣尖銳的鳥鳴聲隱約穿過山林,郭巨峽抬了抬頭,再沒心情跟這商人扯犢子。
「你經常走這條路不?平時會有這種鳥叫嗎?」郭巨峽警惕地問道。
楊舒愣了一下:「鳥叫?好像沒有吧,誰沒事關注這個。」
「胡姑娘!」
郭巨峽大聲提醒,前面的胡靈心領神會,狠狠一抽馬鞭,原本就很是顛簸的馬車立刻加速,跑成了一個搖滾著的罐頭。
她是常走這條路的。她自然也知道,一條商道上突然出現平時聽不到的鳥鳴會意味著什麼。
那是山匪用來做作戰通訊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