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慘啊他

好慘啊他

撒嬌賣萌姬玉最是擅長,她用這套騙過許多男人,希望太子殿下也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就算沒有,堅.挺著也無所謂,能睡上他皆大歡喜,睡不上也只當是個小小遺憾,別殺了她就好。

姬玉又忍不住朝太子殿下看去,不曉得太子殿下對自己人小氣不小氣。

她被贖身的突然,怕太子殿下反悔,沒來得及收拾自己的行李,銀票也沒帶多少,不過將柳媽媽準備的頭飾全戴在腦袋上。

這套可不便宜,用的都是上好的玉和金,錢太子自然會與柳媽媽清算,也即是說,這些都是她的。

如果太子殿下小氣的話,她賣掉頭飾也夠她過個小几年,暫時無需為了生活擔心。

姬玉長長鬆了一口氣,瞧不見外面,乾脆也學著太子殿下閉目養神,也不曉得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下,到了地方。

沒得到太子殿下的吩咐,姬玉不敢拉下大氅,就這麼被太子殿下身旁伺候的人帶了下去,暫時留宿明王府。

皇宮戌時下鑰,除非有緊急事情,否則即便是皇上也要被困在外一天。

這些規矩姬玉都懂,雖然沒出過青樓,但是時不時會有些男人吹牛,講些有的沒的,以顯得自己見多識廣,她跟著聽過一耳朵。

明王府很大,太子將她單獨安排在偏房,他霸佔了明王殿下的主屋,將明王殿下也趕去了偏房,就在姬玉旁邊。

姬玉在屋裡等了許久,沒有動靜才站起來,想看看明王殿下怎麼樣?

門剛一打開,便見一個人影一溜煙鑽了進來。

明王殿下披著錦被,像做賊似的趕忙關了門,轉頭急急吩咐她,「皇兄如果問你來歷,你就說原來家在江南,母親十指不沾陽春水,瞧著像大家閨秀一般,與身邊的人格格不入,她還說,她以前姓賀,別的問你就說不知道,聽清楚了嗎?」

姬玉眨眨眼,心下有些好奇,面上也配合著,無辜問道:「為什麼要這麼說?」

虞蘇故意嚇她,「為了救你的命,不這麼說你小命就完了。」

姬玉蹙眉。

還沒脫離危險嗎?

太子殿下會殺了她?

可她不就是個替身嗎?

莫非太子殿下那個白月光身份很高,她出身太低,太子殿下覺得她玷污了那個白月光,於是想幹掉她?

明王殿下給的說辭叫她看起來跟那個白月光有瓜葛似的,太子殿下就算為了白月光,也不好對她下手。

萬一她是白月光的親人,那白月光還不恨死他。

應該是這樣吧?

姬玉剛想問,明王殿下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嚇的連忙攏住被子,從窗戶口跳了出去。

幾乎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敲門,「姬玉姑娘在嗎?」

是太子殿下身旁那個伺候的,叫南風,下馬車時太子殿下喊過他,姬玉暗暗記了下來。

姬玉揚聲:「在的,什麼事?」

南風回話,「醉心樓的老鴇柳三娘說姬玉姑娘走的急,東西還沒來得及收拾,她幫著拾掇了些給姑娘帶上。」

姬玉瞭然,柳三娘曉得她被太子帶走,今後搞不好飛上枝頭做鳳凰,所以賣她一個人情,左右她用過的東西,別的姑娘也不屑要,不如還給她。

姬玉讓他進來,南風抱著個包裹,瞧著還不小,姬玉接過來放在桌子上打開。

裡面有她的衣裳,也有些胭脂水粉和金銀首飾,她藏在枕頭裡的銀票也還給了她,一打量,還多出來不少,是柳媽媽自個兒塞的。

她還真是有心。

姬玉從一打銀票里拿出來幾張,往南風懷裡塞,「主管大人,姬玉初來乍到,有些害怕,主管大人能給姬玉透個底嗎?太子殿下會如何處置姬玉?」

說話間她一雙眼已然濕潤,含著一汪秋水似的,金豆子閃了閃,彷彿下一刻就會落下來。

南風身子一抖,整個人不自在起來。

一開始他還沒注意,後來安置她的時候才發現這姑娘和他家太子殿下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就像龍鳳胎似的,沒多大區別,加上個頭高挑,他一晃眼都險些認錯。

難怪今兒太子殿下表現的不正常,還叫他去查姬玉姑娘的身份,和皇后那一脈可能遺留在外的血脈。

實在太像了,容不得別人不想歪。

「姑娘,您這不是為難奴才嗎?這東西奴才不能收。」南風又將銀票塞還回去,「太子殿下的心思哪是咱們能猜的,奴才也不曉得太子殿下什麼意思。」

還沒有查清楚,他不敢亂說,萬一沒有血緣關係,太子會如何處置她,說不準。

反正不會再放回去,畢竟這姑娘和太子殿下長得差不多,太子殿下光風霽月,她在民間攬客勾引人。

太子殿下在朝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她在青樓左擁一個,右抱一個。

太子殿下穩重自持,她賣乖弄俏。

原來不曉得倒也罷了,現在什麼都知道,不可能放任不管。

太子殿下本來就是氣性很大的人,經常會被二殿下和九公主氣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放她出去再日日惦記著,還活不活?

怕是沒幾年壽命了。

「那您猜呢。」姬玉不死心,「您跟了太子殿下這麼久,多少也是了解殿下的,殿下會如何處置姬玉?」

擔心南風不告訴她,又扮上了楚楚可憐的模樣,「求您了主管大人~」

南風抖的更加厲害。

該我求您才是。

求您了,別再用那張和太子殿下一模一樣的臉做這樣的表情。

嚇到他了。

他也算見多識廣,強行鎮定下來,勉強用平靜的語氣道:「放心吧,死不了。」

自由是不可能再有的,如果她沒有做過什麼壞事,殺人放火之類的,最多就是安在身邊而已。

可能會給個太子妃的身份,或者認成妹妹,再想出來做個普通人,想都別想。

太子殿下其實沒那麼壞,那些暴戾恣睢,兇狠猙獰的流言都是東宮故意傳出去的。

太子身份不一樣,又要帶著兩個孩子,不強悍一些別人會欺負到頭上。

所以平日里出了什麼壞事,太子都盡量往自己頭上攬,院里有人不小心掉井裡淹死,太子叫人傳話出去,說是因為得罪他被他推進去的。

有人生病沒了半條命,他也讓人傳出去話,是他打的,刻意將自己的名聲弄的很壞。

這事誰都不曉得,連明王小殿下亦然,也只有他這種跟在身邊的才門清兒。

告訴姬玉姑娘也是希望她安心,別再做這種叫人骨子裡打顫的表情和神態。

果然,得了他肯定的回答,姬玉姑娘臉色好了很多,曉得他不收禮,體貼道:「主事大人吃過火鍋嗎?」

南風愣了一下,「什麼是火鍋?」

看來這個年代並沒有火鍋,姬玉從來沒出過醉心樓,不曉得,南風跟在太子身邊,見多識廣,也沒吃過那肯定就是沒有的意思。

「改天請主事大人吃火鍋呀。」

主事大人真的幫了大忙,他跟在太子殿下身邊多年,理應最了解太子殿下,他說不會死,那有八成可能不會。

這頓飯姬玉請的心甘情願。

南風微微矮下身子,朝她鞠了一禮,以後有可能是太子妃或者公主,這一禮就當提前行了,今日這番話也當是個人情,將來姬玉姑娘會感謝他。

「姬玉姑娘,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奴才告退了。」

姬玉點頭,「主管大人慢走。」

方才南風沒有拒絕,其實就是答應的意思,她目的達到,自然也不會留他,放他離開,自己一個人留在房間,也沒事做,剛要洗漱洗漱去睡,門外再度傳來南風的聲音。

「姬玉姑娘睡了沒?」

姬玉本能搖頭,意識到這樣南風看不到,又道:「沒睡呢,怎麼了主管大人?」

「沒什麼大事。」南風繼續道:「只是突然想起來,剛剛漏了一句話。」

「什麼話?」姬玉來了興趣。

「奴才方才所言句句屬實,不過有一個前提,姬玉姑娘沒有做過壞事,沒殺過人才行。」

做過壞事殺過人可沒那麼好的待遇,說不得不僅活不了,還要受一番折磨。

南風該說的話說完,跟裡頭的人打個招呼才走。

腳步聲離遠,姬玉還在努力回想自己有沒有做過壞事殺過人?

壞事肯定是做過幾件的,不過殺人沒有,南風嘴裡的壞事跟她做的那些壞事也不是一個等級吧。

南風應該講的是人品差,放火背叛親朋好友那之類的,她十分肯定自己沒有做過。

不僅如此,她還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過不少人,只在嫣歌身上栽了跟頭,如果不是嫣歌,她現在說不得還是樓里伺候姑娘們的小丫頭。

故意把自己弄醜,每日敷著叫皮膚變黃的膏藥,髒兮兮一身邋遢的灰色衣裳。

因為那日穿了嫣歌的衣裳,嫣歌被抓回來后她也被問責,柳三娘掐著她的下巴,無意間發現她臉上的膏藥,給她洗去露出真容。

瞧長得不錯,還是個美人胚子,便將她送上了拍賣台,如果不努力一把,流拍后柳三娘肯定要把她給愛玩死人的客人。

姬玉每每想到這裡都會唉聲嘆氣。

她的人生因為自己的一個善舉跑偏,可能以後在沒有能力的前提下,都不會再提『善良』這兩個字。

嫣歌帶走了她最後一絲良知。

雖捨棄了仁慈,但也不至於去做壞事,除了利用嫣歌一把之外,平時她心胸大,很少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放在心上,所以細數過自己這十幾年的經歷,姬玉打個哈欠,放放心心去睡。

第二天是被慘叫聲驚醒的,睜開倆眼發現頭頂的花紋和樓里的不一樣,才反應過來。

她被太子贖身,逃離了青樓,以後算是半自由身,說『半』是因為進了東宮,和在醉心樓差不多,不能肆意出宮瞧瞧。

把太子哄好的話,叫太子帶她出來也成,情況比青樓好了不少,至少不用再提心弔膽,惋惜自己的貞潔。

如今唯一的難題是如何哄好太子。

太子看起來脾氣不小。

剛想到他,便聽到他的聲音遙遙傳來,「南風,你沒吃飯嗎?」

話音剛落,便是一聲板子落下的動靜,和明王殿下哭喪的慘叫,一聲比一聲高。

姬玉突然想起昨兒明王殿下說等他風寒發熱好了再打板子,一晚上應該好不了,太子殿下出爾反爾,不講信用?

姬玉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湊到門邊暗中觀察,院子里太子殿下穩穩卧進椅子里,手裡拿著什麼在看。

旁邊是慘兮兮的明王殿下,趴在兩個湊在一起的寬板凳上,被南風打板子。

經過太子殿下提醒之後南風下手狠了些,不過還是色厲內荏,表面看著重,實則觸及明王殿下的時候很輕。

明王殿下怎麼可能不曉得他的小心機,配合的叫的更大聲,好讓他哥曉得,南風真的加重了力道,他挨的不輕。

「還能叫的這麼大聲,看來不加個一二十板對不起你。」

「……」

好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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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只能是妹妹和太子妃,因為別的身份都太低,容易被看不起和欺負,如果姬玉被欺負,相當於太子也……

你們懂的。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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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戾太子長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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