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水亦應西北流 第四十九章 我認輸

漢水亦應西北流 第四十九章 我認輸

寫還是不寫?沈辭並不想取得這魁首,更別說是入京面聖,他只想上演悠閑人生。

沈辭反覆提筆落筆,這個困擾他良久,而他的舉動也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沈辭這是在作甚?」傅崢小聲嘀咕著。

姜執教見沈辭這幅樣子,心中一直在咯噔,這個沈辭是怎了,為何不作文章,而是在那重複著一個動作。

他……這是怎麼了?

韓念桉聽著「咚咚咚」的聲響不斷,儘管並不是很響,甚至細微,但她還是聽清。

抬起頭,瞧見沈辭並不專心,眼神還飄忽不定。

沈辭,他什麼還都沒寫……

瞟到沈辭的紙張上,並無一字。

此時,在香爐矗立的那根香,已燃燒過半之多,燃燒過的地方,已形成香灰,散落在香爐里。

有人惆悵,有人笑。

「沈辭,你在做什麼?」姜執教點醒著他道:「為何遲遲不下筆!」

「馬上。」沈辭象徵性地回應一句。

直至香燃盡沈辭都未下筆,一旁的姜執教肺都快氣炸。

這個沈辭究竟是要干甚,就憑這自己有兩把刷子,想寫就寫,不想寫就不寫。

「時間到……」白嗣同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沈辭打斷。

「我認輸!」

頓時引得一片芸芸眾口。

如果沈辭認輸,那韓念桉就是魁首……可她是個女子,聖上那裡能交代得了嗎?

「沈辭,你可想好了?」姜執教道。

不帶一絲猶豫道:「想好了。」

………………………………………

頂樓天台上,沈辭一人獨飲。

聽到一絲動靜:「誰?」

「韓小姐。」沈辭並沒有叫她念桉姑娘,似是有意在拉開距離。

「你沒事吧?」韓念桉小心翼翼地問道。

「韓姑娘上來作甚?」玩味道:「莫不是來尋我的?」

「我替兄長向你道歉。」韓念桉走到沈辭的身旁,奪過他手中的酒杯,拿起酒壺為自己斟滿一杯,當著沈辭的面飲盡。

見韓念桉一改常態,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可能是韓念桉第一次飲酒,被酒的辛辣刺激,嗆到輕咳幾聲,酒漬也順著流在她的頸上與衣襟。

沈辭瞧見,心中難免會覺得刺激,目光閃躲:「你這是何必呢?」

「你不明白。」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酒漬:「沈辭,我真的很羨慕你……」

「你知道嗎……」

沈辭靜靜地聽著韓念桉的傾訴。

…………………………………………

在樓下,傅崢正與韓鹿徵拼酒。

「姓韓的,別以為你是沈辭的大舅子,我就不敢噴你!」

「難怪你跟沈辭關係那麼好,原來你們是一丘之貉,各個不知禮!」

「姓韓的,我告訴你,今兒這事我跟你沒完!」

「誰怕你啊!」挑釁道:「你跟我說說怎麼個沒完法!」

「是男人嗎!」傅崢提起酒壺對韓鹿徵說道:「拼酒寫詩敢嗎!」

「來呀!」冷眼不屑道:「我當是什麼!」

…………………………………………

「沒有經歷過,我不能和你感同身受。」沈辭道。

「我很感謝你,但誰也沒料到會是這樣。」

想到白嗣同的話,心中不甘,懊喪。

為什麼自己不是個男兒身,若是這樣就不會白白浪費這次的機會。

是這樣的,因沈辭認輸,韓念桉定是魁首,可又因韓念桉是個女子,入京面聖是不可能的。

但還是會稟告聖上的,見不見就看聖上的意思。

因為韓家的關係,韓鹿徵從小就對各種機會視如珍寶,不僅是自己的,也有他人的,就不如這次,韓鹿徵對沈辭說出的認輸就意見頗大,內心雖是矛盾,但依是忍不住說了沈辭一通。

除此外,沈辭與韓念桉還談了許多,前前後後也有半個多時辰。

此時,傅崢和韓鹿徵的拼酒環節也進入了尾聲。

兩人均已酩酊,韓鹿徵強忍著醉意,寫下最後的一筆,眼神有些迷離。

而傅崢在不久前便醉倒而去,現趴在桌上睡著。

夜已是晚得很,場上也並無幾人,江辰因為太累,便去對面的客棧歇息去。

現在也算得上是傅崢和紅意獨處吧。

沈辭的心也是夠大的,他已經忘了,還有傅崢、紅意這一茬。

又不到半盞茶,韓鹿徵也醉去。

紅意見時機正好,嘴角微微一笑。

………………………………

「念桉姑娘,你懂得可真多啊!」沈辭和韓念桉說著有的沒的。

「你說,你那個朋友和我兄長是還在爭論個不停,還是兩人也同我們,在談笑風生?」

朋友?得完了。沈辭反應過來,他把傅崢給忘的一乾二淨。

急忙起身,對韓念桉道:「我先走了!失利!」

待沈辭衝下樓,場上已是空蕩蕩的,哪裡還有傅崢的身影,當然也沒有紅意的。

而沈辭的這一舉動,還驚擾到了所剩無幾的幾個人。

瞧見韓鹿徵倒在位子上,心中一驚,使方才在天台喝了不少酒的沈辭,瞬間清醒不少。

一路小跑加速地跑出藝館,大腦飛速運轉。

紅意想要將傅崢帶到鄞國,一共有三條路。

一,是條水路,繞道較遠。

二,是一路向北,繞路平城府,抵達鄞國,沒個五六日是到不了鄞國的。

那隻剩一條路,直接南下,走邊境線直達鄞國的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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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歸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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