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水亦應西北流 第六十五章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沈辭心裡直罵娘,雲芸到底要做啥?雲方這還沒解釋清楚,又把傅崢「惹」著了,今天出門一定沒看黃曆,聯想到自己的屋中還藏著趙錦兒,沈辭就一陣頭痛。
傅崢的出現,是所有人都無一料到的,很突然。
雲芸只是想氣一下雲方,誰讓這個所謂的父親,在她母親去世后,就對她「不聞不問」的,就算雲方會時不時地來「探望」她,可雲芸並不覺得這就是一個好父親的行為,而且雲方還對她總是指手指腳的,無論做什麼事雲方都要管,和過往聯繫,總之,雲芸就是覺得雲方沒有資格來插手她的生活。
往日,她對雲方是萬事遵從,是因為他在生理上是自己的父親,最基本的尊敬還是要有的,時間一長,是個人都會感受到壓迫,無論關係如何,總會要反抗一次。
而傅崢的到來,使她很是吃驚,自己與傅崢也有七八年沒再見過,感情肯定沒有以前深,但還是有一種莫名的羞恥感。
傅崢腦海里一片空白,愣了一下后,他想起,他經常教導江辰要懂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字眼。
傅崢已經有與江辰感同身受的體會,自己可真不是東西,還叫江辰去放棄紅意,媽的,輪到自己這,真不是滋味。
「傅崢,你別多想,我和雲芸真的什麼都沒有!」沈辭一把將云云推開,拉出半丈的距離,解釋道,不過這句話還不如不說,這話一出,沒的也能變成有的。
「雲芸你快跟傅崢解釋一下!」扭頭對雲芸說道:「還有老無賴,你算是把我推進萬丈深淵,給我八張嘴都解釋不清了!」
「什麼解釋?」雲芸裝傻道,她分明就是不想幫沈辭解釋,單純地想坐實這莫須有的感情,雖說是單相思,但現在給眾人的感覺是這兩人是雙向愛的奔赴。
「跟他們解釋啥?我喜歡誰還輪不到他們做主!」雲芸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喜歡沈辭,這就是事實!」
媽的!沈辭頭上像是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耳朵嗡嗡作響。
「雲芸,你說什麼呢!」這不是沈辭想要的結果,而且還是越解釋越亂,越洗不清:「你們聽我解釋!雲芸是胡謅的!」
阿良和小秋是一臉現場前排吃瓜的群眾模樣,而雲方可沒好到哪裡去,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十餘歲。
「小赤佬!老子和你拼了!」說著推開攙扶著他的阿良、小秋二人。
沈辭也不傻,干杵著也不是事,不跑難道等雲方「弄死」自己嗎?
「雲芸,今天這是你和老無賴解釋吧!我不管了!」交代完「後事」后,沈辭就開始了逃亡。
雲芸閨房的門打開,傅崢就站在那裡,而沈辭的逃跑路線,大門就是必經之路。衝到大門口,沈辭朝傅崢喊道:「楞那幹啥呢?快跑!」
沈辭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雲方與自己的距離近在咫尺,他已是迫在眉睫了,一手拉著傅崢的衣袖,就往外跑。
在逃亡的路上,傅崢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似的,有好幾次差點平地摔倒,都是沈辭的「身手矯捷」才護住了傅崢,免得他摔了個「狗吃屎」。
「呼呼呼………」沈辭喘著大氣,終於安全了。
沈辭已是將雲方甩了有幾米遠了,他很成功地逃回了自己的小別院,忙手忙腳地用門閂將門鎖上。
整個人都飄飄然了,一屁股癱坐在台階上,緩了幾口氣后:「傅崢,你怎麼了?一句話都不說?要不是我,你早平地摔了不下十次。」
「沈辭!我和你拼了!」傅崢突如其來地朝沈辭撲來。
沈辭也納了悶,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可他也來不及做過多的思考,傅崢像魔怔似的,毫無理智可言地朝自己揮舞魔爪,看樣子是要和自己動手。
沈辭陡然間從台階上站起身,一個側身便躲過傅崢的攻擊。
而傅崢沒撲到沈辭,被他躲了去,反而使他與大門撲了個滿懷。
「你瘋了吧!」沈辭不明所以,傅崢什麼理由都沒有,就和他動武,沈辭打心眼裡就把傅崢當成一輩子的兄弟,如今他也是怒火中燒。
可傅崢並未理會沈辭,一個勁地朝沈辭撲來。終於兩個扭打在一起,面對傅崢大打出手,沈辭也不慣著他,一個側肩摔,便把傅崢按在地面上。
「傅崢你有毛病吧!」怫然不悅,道:「我可是把你當成一輩子的兄弟,你竟然無緣無故地與我兵刃相接!」
「無緣無故!」傅崢衝冠眥裂:「我全都看見了!」
沈辭楞了一下,明白傅崢為何與他大打出手。原來是因為那莫須有的事,沈辭是哭笑不得,這一天天的都是什麼事,先是紅意,又是趙錦兒,最後還有雲芸,其中還穿插著安然和韓念桉,這讓沈辭生出一個觀點,那就是女人只會惹麻煩。
他現在的想法就是閑散富貴一生,可老天就偏偏和他開了一個又一個的玩笑,和紅意同為鄞國暗探的事還沒擺脫,又和兩個地區的府尹染上亂七亂八的二三事。
大腦突然停頓一下,想起趙錦兒還在屋中,她不會看見了吧?
想必趙錦兒的身份也十分特殊,初見時的官舫就證明了一切,還有她那晚能出現在郊區阻止紅意綁著傅崢逃回鄞國,更是坐實她不一般的身份。
「我和雲芸什麼關係都沒有,就算有也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沈辭作解:「而且,方才都是雲芸胡謅的!你可別被她迷惑了!」
「芸芸胡謅!」傅崢憤怒到極點,睜裂眼眶,道:「芸芸憑什麼會胡謅她喜歡你呢?那不是自己侮辱自己的清白嗎!而且芸芸還親了你!你敢說你和芸芸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嗎!」
「還是你說……你只是在玩弄芸芸對你的感情嗎!」為雲芸義憤填膺道。
「我怎麼就和你解釋不清了!」沈辭萬般無奈,道:「我有一個紅意就夠受的了!更何況臨安還有安然,雲川還有韓念桉,和她們兩個剪不斷理還亂的破事我都處理不完,我再找不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聽沈辭這麼一說,傅崢心中一想,他說是頭頭是道,自己一時竟找不到破綻,漸漸恢復理智,道:「鬆開我。」
「你發誓,不會再跟我動手了!」沈辭撇嘴道。
「我發誓,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