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第二天齊嬌約賀蘭吃飯，賀蘭雖然覺得尷尬，但是也不可能以後不和齊嬌見面。她下班後去齊嬌定好的地方。
賀蘭有點臉紅，齊嬌反倒沒半點不好意思。齊嬌看著臉紅的賀蘭好笑，「寶貝，不小心把你荼毒了。」
賀蘭不知道要怎麼接話。
「我看看，你有沒有長針眼。」齊嬌說著要看賀蘭的眼睛。
「齊嬌。」賀蘭生氣的吼了一聲。
齊嬌哈哈大笑，「抱歉，抱歉，我忘了你要過來。一時激情過頭。」
「那你們就不會關門嗎？」賀蘭抱怨。
「我自己家裡，就我一個人，關門幹嘛？是我忘了你要過來的事。」
「你不是說你會回來的比較晚嗎？」
「是呀，我晚上和朋友約了吃飯，但是姜生回來了，我就留下來陪他了。」
「你們倆在一起了？」賀蘭疑惑的看著齊嬌，從來沒聽齊嬌說過。
「算是吧。」
「算是？」賀蘭驚訝，這是什麼意思。
「你可以理解為我們是炮友，也可以理解為我們是男女朋友。哪種理解都可以。」
賀蘭震驚的看著她，腦子有點宕機。
齊嬌看著傻獃獃的賀蘭笑起來，「姜生目前心思都在事業上，對感情沒興趣，婚姻就更不在他考慮範圍內了。我們倆渣男賤女看對眼，就約炮。但是姜生很明確的說就是性伴侶，沒有和我結婚的打算。」
「那你還和他在一起？」
「我對他很有好感，而且姜生那個人，怎麼說呢？非常厲害，征服這樣的男人肯定很有樂趣。我想征服他，看著他跪在我腳下求著我嫁給他。」齊嬌說著笑起來，一臉勝券在握。
賀蘭無話可說。
「哎，寶貝，你不要這個表情。我感覺好像荼毒幼兒園的小孩子。」齊嬌叫起來。
賀蘭白了她一眼。
「哦，我忘了，你還是個雛，對這些的接受度不高。」齊嬌忽然恍然大悟的說道。
賀蘭立馬漲紅臉。
齊嬌笑起來，「寶貝，你真的好可愛。」
賀蘭黑臉。
「不過寶貝，你也快滿23歲了，居然還沒嘗過男人的味道。」齊嬌一臉惋惜。
「我覺得這種事要兩個人相愛才能做。」賀蘭反駁。
齊嬌笑起來，「那完了，我們國家的生育率得完蛋了。」
「齊嬌。」賀蘭生氣。
齊嬌做個投降的手勢，「這種事女人也很享受，對女人也有好處，可以調理內分泌。」
賀蘭撇嘴，顯然不以為然。
齊嬌笑笑沒再多說，賀蘭畢竟沒有性經歷，和她說這個確實不好。她果斷轉了話題，「你給我帶的東西我看了，真是辛苦我們寶貝了，居然帶了那麼多。」
「你分一半給你爸媽。」賀蘭交代。
齊嬌也帶賀蘭見過父母，齊嬌父母對賀蘭非常好，初次見面還給了見面禮。後來有時候和齊嬌一起碰見她父母，齊嬌父母對賀蘭一直很好。
「知道啦，你那天就交代了。我已經讓保姆送過去了。」齊嬌說著拿出一個紅包，「你不說我都忘了，這是我爸媽給你的壓歲錢。」
賀蘭一愣，「不要，我都這麼大了，誰還收壓歲錢。我爸媽都沒給你。」
「哎，這是我爸媽給的，你不要自己還給他們。」齊嬌說著拿過賀蘭的隨身小包，把紅包放進去。
「別這樣。」賀蘭攔下來。
「沒多少，就一千。我爸媽也知道給多了你不會收。就是長輩對小輩的一點祝福。」齊嬌解釋。
賀蘭一愣，一千的話確實沒什麼。她開始是擔心齊嬌父母紅包太大。既然只有一千，賀蘭沒再拒絕，再拒絕就不知好歹了。
「幫我謝謝你爸媽。」賀蘭說道。
「我幫他們回了：不客氣。」
賀蘭忍不住笑起來，齊嬌跟著一起笑。
和誰在一起是齊嬌的自由，雖然賀蘭和她是朋友，也沒有干涉朋友私生活的道理。但是賀蘭心裡到底有疑惑，某天兩人一起約飯時還是忍不住問了，「嬌嬌，那如果你和姜生確實走不到一起怎麼辦？」
齊嬌好笑，「涼拌。難道每一次戀愛都能走進婚姻？」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至少別人是抱著能走到最後的心思才會在一起的呀。你們這樣，姜生都那麼說了。」賀蘭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
「你不認識姜生，但是你認識王洲，你覺得王洲怎麼樣？」齊嬌換了種說法。
「王洲啊？大神。絕對的大神。」
「那如果有哪個女孩子把王洲拿下了，你會不會很佩服那個女孩子？」
賀蘭爽快的點頭，「我會覺得那是女中豪傑，居然能把王洲那種人拿下。」
「那我拿下姜生，別人也會有這種心裡，會覺得我很厲害。」齊嬌笑道：「只論個人智商，姜生和王洲不相上下。但是姜生家裡的資源是王洲坐火箭都追不上的。姜生從小接受的教育和擁有的資源，讓姜生和王洲現在壓根不是一個層次。如果王洲有姜生的資源，現在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但是事實是姜生有，王洲只是普通家庭出生。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家庭條件就是那個伯樂。有了那個條件才能暢快的馳騁。姜生和王洲差不多大，好像就差一兩歲吧。但是王洲還在汲汲以求各種資源和機會，姜生已經能給別人資源和機會。這就是差別。」
「他那麼厲害？那你們怎麼都說王洲是傳說，沒說姜生怎麼樣呢？」賀蘭奇怪。
「不是一個層次有什麼好討論的。我們不會把姜生和王洲比較，談姜生，肯定是拿和他同層次的人比較。我想想啊，你認識孟午，對吧？如果我們討論姜生，肯定是和孟午對比，而不是和王洲對比。可以理解嗎？」
「明白了。就像你會說三百和四百誰大一些。但是肯定不會說三百和三千那個多。是這個意思嗎？」
「對，就是這個意思。數量級不一樣，沒有可比性。」
「所以你因為那麼點好感，加上那種征服的快感，所以不管會不會走到最後，你都想和他在一起？」賀蘭總結道。
「對。」齊嬌很肯定的點頭。
「那如果沒在一起，你不會傷心嗎？」賀蘭擔心。
「寶貝，人活一世，誰能保證一輩子不受傷。難道因為怕受傷就拒絕可能的幸福嗎？」
賀蘭一愣，「是我狹隘了。嬌嬌，你真的好洒脫。如果姜生最後沒有和你在一起，是他的損失。」
「你是我的朋友，當然這麼說。可能姜生的朋友還覺得我配不上他呢。」齊嬌好笑。
賀蘭笑起來，這倒是。人都是有偏向性的，她肯定是偏著齊嬌。
「只論家庭條件，我比他好那麼一丟丟，但是論個人條件，他甩我八條街。所以我們會怎樣，只有天知道。」齊嬌嘆口氣。
「我都不知道要祝福你，還是希望你早點和他分開。」賀蘭嘀咕。
齊嬌笑起來，「寶貝，你真的太可愛了。」
賀蘭白她一眼。
半年後齊嬌姜生分手，賀蘭很難過，她知道齊嬌對姜生動了真心，結果還是分了。
「別這樣，我都丟開手了，你這樣不是笑話我嗎？」齊嬌無奈。
「嬌嬌。」賀蘭不知道說什麼。
「蘭蘭，是我太自大了。那個男人沒有心的，在一起大半年，我始終感覺不到他的心。我只能願賭服輸及時止損，果斷撤退。」
「是你要分手？」賀蘭奇怪。明明齊嬌那麼喜歡姜生。
齊嬌點頭，「我想結婚，他不肯，只能分手。我們也到了年紀了，可是他一點那個意思都沒有。我就主動問了，你猜他說什麼，他很平淡的說當初說好了只走腎不走心，不會和我有結果。」
賀蘭伸手握住她的手。
「而且他把王洲挖走了，王洲把自己的股份轉讓給合伙人，跑去給姜生當助理了。」齊嬌說著笑起來，「姜生下手真是快准狠。孟午也想把王洲收入囊中，結果被姜生搶先一步。」
「什麼？」賀蘭愣住了。
「說起來還是孟午先認識的王洲，結果被姜生搶了。」
賀蘭不知道說什麼。
「不過王洲被姜生挖走了也是因為你。」齊嬌笑道。
「什麼？」賀蘭震驚，這有她什麼事？
「你不是有時候喊你爸爸金豬芭比嗎？恰好被孟午聽見過，他以為你是傍大款的女人。但是周唯不是和你關係很好嗎？孟午就覺得王洲沒有識人之明，這種人不堪大用。所以他一直想把王洲招到麾下，但是又有點猶豫。就是這麼點猶豫，被姜生下手了。」齊嬌說著笑起來。
賀蘭驚得嘴巴可以吞雞蛋。好半響才回過神，「孟午自己說的？」
「嗯。孟午的朋友知道他很看好王洲，但是又一直不下手，所以他們奇怪，就問他了。孟午的朋友也看好王洲，如果孟午確實不要，他們就不客氣了。畢竟這年頭人才難得。而且孟午實力更強，他們就是想搶也搶不贏。問了後知道了答案，但是等孟午的朋友下手時，姜生早就已經下手了。孟午的朋友也晚了一步。」齊嬌說著一攤手。
賀蘭嘴角抽了抽。
「我估計孟午也覺得我識人不清吧，居然和你關係這麼好。」齊嬌說著笑起來。
賀蘭一愣，跟著笑起來。這都是什麼事啊。
晚上回家後周唯說道：「我哥哥居然把股份賣了，跑去給姜生當助理。」
「你才知道？」賀蘭驚訝。
「你也知道了？」周唯比賀蘭更驚訝。
「我今天和齊嬌約飯了，她告訴我的。」
「哦，難怪。齊嬌的消息確實比我們靈通。我今天和我哥哥一起吃飯，他才告訴我。」周唯解釋。
賀蘭點點頭，把齊嬌的話說了。
周唯沒有驚訝的表情，「我哥哥也說他們老闆很厲害，他心甘情願的追隨他。我對我哥哥也是了解的，我哥哥不會跟著一個他看不上的人。就算那人家世很好他也看不上。強者只會跟著比他更強的人。」
賀蘭點頭，確實是這樣。
「不過孟午居然以為你是小蜜，真是好笑。」周唯說著笑起來，「那些男人就是自大，聽見那麼幾句話就隨便聯想。」
「到底害他損失了你哥哥那麼個人才。」賀蘭說著笑起來。
「那是他活該，狗眼看人低。」
賀蘭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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