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沉默

「大聖還活著，在九幽之地。」

短短的一句話，直接破了九尾狐的心理防線。

她等他等了太久了，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又驚又喜，幾乎心臟都要停止。

原本好想質疑猴長老為什麼現在才把這個消息說出來，不過憑九尾狐的聰明，雖然心裡一下子混亂無比，但是腦子的冷靜瞬間分析出這裡面有太多的無奈和身不由己。

猴族這樣做，肯定有它的道理。

於是九尾狐沒有追問，沒有猶豫，轉身就離開了花果山。

花果山現在明眼人都知道，保不住了。就算九尾狐有天大的本事，保得住一時，保不了一時。

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尋找孫悟空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更何況她等的就是孫悟空。

要去九幽得做一番準備，最起碼不能走漏任何的風聲。現在不但是猴族，九尾狐本身已是天庭的監視對象，要想避開天庭的眼線，還得費一段時間做偽裝。

媚山是狐族的大本營，不過四個洲都有狐族的影子。它們不但潛伏在人界，其它妖族身邊也有它們的影子。

想當年牛魔王也納了一個小妾，也是狐族的一員，玉面狐狸。

當然，現在已經離開了。

原因很簡單，紅孩兒的天庭審核明確指出，天庭編製中的任何一員，無論是自身還是家庭，都不允許有一夫多妻的現象出現。原本納妾這股風氣在妖界很平常，不過為了後代可以在天庭混個一官半職，很多妖族都選擇了接受。

而玉面狐狸也是那個時候，被牛魔王「掃」出了家門。為怕玉面狐狸心裡不平衡會伺機報復，牛魔王還完成了玉面狐狸的很多無理要求。

「長老，你說大聖這次還能不能歸來？我想大聖了。」

年輕一輩的猴可能不知道大聖是誰，就算猴族天天給他們說當年大聖的風光事迹，他們也是聽過沒有見識過。心裏面的位置分量遠沒有六耳獼猴的重，落得如此境地，年輕的猴心裡倒是祈禱著六耳獼猴不要出事。

只有老一輩的猴，才是發出內心念叨著大聖。

「這世道不回來也罷，只要他可以幸福，那老夫我也知足了。」猴長老知道眼下的天庭勢力龐大，早不是當初那個可以被大聖大鬧天宮的天庭了。

「也是，也是。」

聽到猴長老這樣說，老猴們都沉默了。

是啊，大聖守護了他們這麼久。本來就不虧欠什麼，他們沒有任何理由要求大聖做任何事。

「不知道小狐狸路途會不會順利？」

「會的，會的。」

眾猴又是一陣沉默。

他們痴痴看著遠方，風吹過林子傳來沙沙的聲音，還伴隨著小猴子在林子裡面嬉笑打鬧的笑聲。

一切看上去是多麼的美好，明明前幾天的戰鬥讓猴族傷亡慘重。可是啊，小猴子不知道發生這樣的事後面會是怎麼的結果。他們只知道，玩耍很快樂。

「要是大聖看到小猴子一定會很歡喜的。」

「是啊，肯定會。」

眾猴又沉默起來，這一次沉默了很久很久。

一股傷悲氛圍不知何時早已籠罩在他們周圍，或許大聖本事大到天庭都無法控制的那一天開始，就已經註定這個結果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