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不是人

第22章

「姬茆，你喚醒我有什麼急事？」

「真神，北周出現了危機，我不得已請教你？」姬茆恭恭敬敬行禮道。

「我不是神。」

「你是神，從我記事起你就沒有變化過，你教導北周十幾代天子了，沒有人能夠活兩百多歲而不老。」姬茆氣喘吁吁的道。

姬茆披著狐皮氣喘吁吁冷的發抖，姬茆老了，年輕時候他從未感覺如此胸悶和寒冷，他的面前，站著一位穿著胡服單褂的男子，一位十分年輕帥氣的男子。

男子看著眼前的老人道：「我不是神，我也不是人，請叫我生七，我的名字叫生七，」

「我知道你叫生七，我也知道你不是人，不是人的人就是神，沒有人可以活幾百年而不老。來自上天的真神，北周遇見很大的危機，北周的北面出現了魑魂，北周南面幾國也蠢蠢欲動，北周的人口太少了，北周的人口不足以應對南北兩面同時出現的危機。」姬茆拜服在年輕人面前道。

「姬茆，你真的不應該為了這點小事喚醒我，你如果想挽救華夏，想大周長存，就不能這樣頻繁的喚醒我，我也是有壽命的，如果我到了不能蘇醒的時候，那北周後世子孫，就只能聽天由命了。」年輕男子嘆口氣道。

「你是真神，我請你解救我的小兒子姬原，他北巡三個月未歸，現在連音訊都沒有了，我想勞駕你騰雲駕霧去北方看看，他是否遇難了，」姬茆擔憂道。

「姬茆，我現在做不到了。我不能空耗我的生命，天下萬物都會老去，總有一天連這個世界也會煙消雲散。」

「真神，不會的，北方出現彗星襲月白虹貫日的異像，天下已經混亂，魑魂來了，華夏到了生死存亡的邊緣。」

「姬茆，歷史軌跡從北周立國就改變了，我對未來比你還要茫然，姬茆，你得挑選接班人了，你的身體活不了太久了，讓新一代天子來應對南北的危機吧！」

「我知道我的身體，真神，我偉大的真神，魑魂侵華是李華陽夫人斷定的，連你都沒有辦法應對魑魂嗎，難道真的需要拿出太公神鞭嗎？」

「太公神鞭，你做主吧！我有更高的責任需要守護，你走吧！帶你新的天子來時我們再見吧！」

「真神，我選定的接班人就是姬原，他已經很久沒有傳給我音訊了，我只怕···」

······

木乃山都城的夜晚很冷，冷的發抖，這讓來自南方漢國的越王劉庄冷的瑟瑟發抖。

馬車在一間叫清風酒居的酒肆門口停了下來，清風酒居是北周最大的酒肆，傳言酒肆已經開了兩百多年了。

酒肆從進門起就透露出一種古樸的雅緻，這種古雅帶著漠北草原特有的粗狂和中原文化熏染的精緻。

「公子，請問你有預約嗎？」一個漂亮的胡姬看見劉庄一行道。

「天字十三號房。」劉庄淡然道。

胡姬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甜美的笑容，胡姬邊帶路邊道：「請問公子需要人陪酒嗎？我正好有空，我叫姬華。」

劉庄正色道：「謝謝小姐的好意，我等一下有空會來尋你。」

姬華臉上的笑容迅間消失了，她一聲不吭的把劉庄帶到目的地後轉身就走。

劉庄約見的客人早到了，那人臉上被披風蓋帽捂得嚴嚴實實，只剩下一雙蒼老的眼睛。

劉庄屏退左右後跪坐在那人對面道：「小子拜見···」

那人打斷他的話道：「隔牆有耳，虛禮就免了。」

劉庄道：「事情有眉目沒有？」

那人輕聲道：「公子，主子可能暴露了，這是主子最後一次為大漢儘力，主子帶話說，希望大漢皇帝言而有信。」

劉庄連忙施禮道：「劉氏從未忘記為大漢儘力之人，請轉告你的主人，劉漢經過王莽篡位傷了元氣，但我父再復劉漢后，從未有半分遺忘前朝為國敬忠之人。我父托我帶通道：保全自身第一，回報大漢為次。」

那人道：「老奴代替主子多謝漢帝恩情，主子帶話說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我明天安排車馬護送你主子回大漢，請你務必轉告你的主子，自身安危比什麼都重要？」劉庄行禮道。

「公子，有你這句話主子就知足了。主子說周天子仁厚，他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是神宮和十二谷的秘密，他怕再難有機會靠近了。」

劉庄沉吟半天道：「可打探出一點消息沒有？難道？」

「是，周天子從未帶任何人進入過神宮和秘谷。」

「中原傳言說神宮內藏有呂尚封神鞭，你主子進宮多年，這傳言有幾分真假？」

「公子，具體是何物主子真的不知道，他也不敢妄自猜測。」

「查不到任何線索嗎？」

「四十年來主子利用一切機會翻閱了北周曆代天子的文書記錄，主子發現北周四世天子姬饃主持五國調停時候有過簡短記錄。」

「記錄了什麼？」

「神器來自於天，能顯現人像發出人聲，神器預測了華夏兩千多年的興衰更替。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四世天子姬饃的唯一夫人李華陽，姬饃臨終前曾有遺言道：我無寸功，皆因夫人。主子懷疑李華陽夫人是神仙下凡。」

「來自天上的神仙，這，這怎麼可能？」

「公子，你想想北周地處荒漠，人丁稀少，異族環視，它為什麼會突然間就崛起；你再想想幾百年來，北周所產之物哪件七國能夠複製，還有北周創造的簡易文字，當年大秦才剛剛頒布統一文字小篆，隸書未曾流通借鑒。還有北周造紙和印刷之術，最難是北周繪製的精確地圖，這哪一件不是透露出離奇和玄機。」

「這，李華陽夫人若真是神仙，那北周天子守護華夏的誓言莫非是真，他沒有統一天下的野心嗎？」

「公子，主子不清楚。」

「那太公神鞭是以訛傳訛嗎？」

「主子也說不清，也許能夠顯像發聲的就是太公神鞭，因為五國調停在南長城邊界，七國國君根本沒有進入木乃山山頂神宮。能夠輕易搬運之物，不可能太過笨重。」

「假如神宮內是太公神鞭，那十二神谷就是北周生產奇淫巧術之地，可惜北周離大漢太遠了，兩地地理氣候，風土人情完全不同，劉漢沒有任何借鑒之處。」

「公子，主子說大漢目前的境況，再不能多樹敵了，北周雖然救不了大漢，但北周有大漢需要的戰車戰馬和眾多軍需，北周還有天下過半的財富，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大漢應該再與北周和親，北周還缺人，缺源源不斷的人口。」

「和親可以，但大漢也缺人，」

「公子，主子說大漢瀕臨大海，大漢可以去海外抓野奴與北周交換軍需財帛。」

「海外野民換軍需財帛，周天子願意花錢購買，這怎麼可能？」

「主子說北周需要海量的人口補充，木乃山北十二秘谷需要源源不斷的奴隸，周天子會考慮這樁買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