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孤影憂塵笑顏生
吳珺似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口中只是不斷的說著「為什麼？為什麼……」
看著吳珺那不知所措，微微顫抖的身軀，黑衣女子深深凝視著吳珺，木然的說道「這就是現實。」說罷，擦身而過，直朝著房屋外走去。
而所迎來的正是滿臉微笑的胖府尹，只是看到胖府尹雙眼憐憫的看著吳珺，低嘆一聲，才道「這一錠金子本來是屬於你，而你殺那街道痞子之罪本也可了，可惜，你卻做不到，因為你並不懂得委曲求全，通過這次你切莫再出來了，算是我給你的一個提醒，事實就是如此。」
看著一步步逼近而來的胖府尹，吳珺似是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全身抖動著，感受著身體的麻木，只能拚命搖著頭，搖著頭，淚水早已順流而下，銀牙緊咬，聲細如蚊而出「不要……不要。」
胖府尹臨近而前，方才停止了腳步，低頭望向吳珺，道「小姐，就算這樣，我還是會放你走的，我也只不過尋求那一歡而好罷了。」
胖府尹說罷已是蹲下身來，享受的望著那嬌顏，輕輕伸出手去朝著那嬌顏摸去，吳珺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巨手的伸來，已是連話也說不出了，似是只能無力的去忍受那屈辱了吧，吳珺輕輕的緊閉雙眼，玉齒緊咬紅唇，似是只有選擇這默默的忍受了吧。
突然一人影破窗而入，胖府尹見此，迅速起身急急向後退去，反應不可謂不快，卻是那身影更快，一腳踹中胖府尹小腹，手握黑色長刀狠狠向那胖府尹胸部揮去，胖府尹大吼一聲，急急後退翻滾而去，避過了那致命的一刀，卻是被砍中大腿，已是站立不穩，向後撞去，直直撞翻了那桌椅，那玉碟已是砸落在地，白亮珍珠灑滿了一地，胖府尹似是站立不住癱倒在地，口中大聲喊道「救我，這屋子所有東西都是你的！」
不待那身影再做任何動作，只見那本是出門的黑衣女子一瞬間飛身站在胖府尹面前，雙眼直直的望著對面的身影，默默無語，只是手中緊握的短小匕首似是在訴說著她的重視，看來這場大戰已是在所難免了。
不知何時已是睜眼的吳珺怔怔的望著那前方的身影，那一身黑衣貫身，手持的黑色長刀垂垂而落，那刀尖之上的鮮血緩緩滴落地上，那孤傲背影悚然而立，卻是讓吳珺感到如此的可靠，還有那全身綳於表的肅殺凜凜之氣，竟是讓吳珺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不自覺的吳珺輕呼口氣，顫抖的勉強站了起來，看著那黑衣少年，雖是沒有見其面，但只是看到了那冷息潔俊的側臉，就讓吳珺本是驚慌不堪的心變的安穩了起來，吳珺美目凝而視，會心微微一笑，似是感覺到了輕鬆一般。
而此時局面也算是平靜下來，胖府尹手捂大腿，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揮手一抹頭上留存的冷汗，終是安定了，直視那黑衣少年，沉聲道「想要殺我，怕你還沒這個本事！」
只見那黑衣少年冷哼一聲，道「有沒有本事，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說著，微微揚起手中長刀，雙眼直視面前的黑衣女子，再次道「幹掉她，你也難逃一死了。」這話語似是在對那胖府尹說，又似是在針對黑衣女子而說。
黑衣女子聽到，已然衝出，刀與匕首的相撞尤為刺耳，『鏗』只見黑衣少年一刀揮出，桌子已是碎裂而開，躲閃而避的黑衣女子，轉而一衝，又是猛的一刺，朝著黑衣少年胸口而去。
又是聽到『哧』的一聲，卻見黑衣少年刀身橫立擋在胸口之上，見此黑衣女子迅踢一腳踹在那刀身之上，激的黑衣少年猛的後退兩步步方才站定，而黑衣女子則是一個翻身，飄然落地。
看到此景就連不會武功的胖府尹也已清楚兩人的武功相差無幾，自己的性命已然無憂，心中大定，笑容又浮現臉上，看著遠處那已顫抖而立，手握長劍的吳珺，臉色一變，眼睛一轉，說道「小姐，你現在可以自行離去，我不再為難於你可好，那殺人之事也可了，你看好嗎？」
只是說話之間，打鬥之聲又是響起，那黑衣女子與黑衣少年也已打的難解難分，兩人似乎彼此說著什麼，卻是聽不清了，倒是吳珺看著那彼此打鬥激烈的雙方，眼中閃現連連，似是絲毫沒有聽到那胖府尹說話一般。
看到吳珺那不在意的樣子，胖府尹趕忙閉嘴，緊緊的盯著吳珺的一舉一動，小心翼翼的側身向門邊移去，輕輕的，慢慢的，生怕驚動了那不遠處的吳珺，這個現在唯一有能力殺他的人。
打鬥聲依舊纏綿，不知如何，兩人說話似是到了激烈之處，只見那黑衣少年猛邁一步，黑色長刀高舉於頂，大力向前一劈，黑衣女子揮手用那短而小的匕首奮力一擋，似是抵擋不住猛的先後連連退去，直至撞在那桐木柱上，方才停下。
而卻是看到一物被這打鬥震的從黑衣女子懷中飛至而出，隨地而落，摔在了地上，才是一看，是一玉佩，而這枚玉佩此時正落於胖府尹腳下，胖府尹看到一驚，再也不小步慢移，而是猛的向著房門跑去。
吳珺自看到玉佩，不顧身體的虛弱，飛身而行直至那玉佩之處，而那黑衣少年，反身想要去追那胖府尹，又是被黑衣女子所攔下，激鬥了起來。
胖府尹終是跑出了房門，隨即大喊了起來「救命啊……救命！」聲音之大，直穿過池塘，穿過花園，穿過那深深的長廊，直傳入了眾人之耳，這或許是對生的渴望吧。
而剛剛將玉佩握入手中的吳珺聽到胖府尹的叫喊聲，暗道不好，想也沒想，手握長劍直向那胖府尹刺去，只不過幾步之遙，只是一瞬長劍已穿背而入，穿心而出，滾滾鮮血而出，叫喊之聲也已停息，吳珺待拔出此劍，才是一驚臉色蒼白，驚慌的道「我……我又殺人了，我又殺人了！」
那胖府尹轉過身來，不可思議的望著吳珺，似是想要說些什麼，口中只是不斷的冒著鮮血，終是橫倒大地，氣絕身亡，或許是死不瞑目吧。
看到此處，吳珺更是一慌，坐倒在地，而就在此時那黑衣女子一掌推開黑衣少年，看到吳珺殺了胖府尹，臉色一怒，狠道「竟然殺我僱主，你也別想活！」說著奮力甩出手中匕首，直指吳珺后心。
黑衣少年看到已知來不及，也是奮力甩出了手中長刀，自己也是飛身而去，只是那匕首速度之快，長刀已是趕之不上，只是輕輕碰到了匕首尾部，匕首被此一碰改變了路線，直直刺入了吳珺后肩之上。
吳珺感到一痛，轉過頭去，已是看到黑衣少年來到身前，輕道一聲「忍著點。」說罷，竟是手握匕首拔了出來，吳珺死死咬住銀牙，低哼幾聲，而此時又是聽到黑衣少年，低吟道「不好，有毒。」
看著那焦急的臉龐，吳珺心裡一暖，微微一笑，視線模糊了，眼前終是一黑，昏厥了過去，黑衣少年看到順手將長刀和長劍撿起，橫抱吳珺，飛身而去，已是消失不見。
而此時黑衣女子，飛身來至胖府尹面前，伸手入懷中搜出一冊子，撿起地上匕首，綻然一笑，低吟自語道「看來這就是爹所要的冊子了吧。」
說罷，站起身來，眼望那黑衣少年離去的方向，輕笑道「真沒想到會有這麼好的機會，這『思玉』世上只有一塊，而就在吳浩天的手裡，想必拿著這『思玉』的就是你女兒了吧，沒想到，竟然會來到這裡，更沒想會有如此諸多巧合，就算你是吳浩天也當不起你女兒殺府尹的罪過了吧，這也不知道是我們的幸運，還是你的不幸了吧。」
黑衣女子說道此處，似是想到了什麼，飛身而起，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道「我真是忘了，天仇，可是不相信什麼幸運不幸運，只不過，這次你怎樣去利用她呢。」說話之間，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而就在黑衣女子消失良久，眾多官差才是緩緩而來，所映眼帘的就是那胖府尹橫躺門前大地，滿是鮮血，已然而亡的景色，眾人看到更是一驚，疾步而走，口中高喊「大人，大人！」
只有一人在那裡暗暗而嘆，道「大人這是自己把自己給害了，那麼遠的距離，也不設置一心腹，哎。」說話之人正是帶的吳珺來的這裡的人。
只見此人眉頭一皺，聲音更低，似是自語的道「小姐啊，我給你那把長劍是怕你忍受不了屈辱，從而用來自殺而用的，可是真沒想到你竟然大膽將大人殺害了，這也沒人護的了你了。」
似是下了決定一般，揮了揮手，只聽得雜亂之聲已是消失，才是說道「那小姐容貌美麗，如以此來尋人而抓是不行的，不過，有兩點依據是可以抓到殺害大人的個兇手的，第一，是那位小姐是武林人士，而第二點，就是那位小姐腰間所掛的玉佩也屬非凡，而我隱隱約約看到那玉佩上刻著一個『思』字，以此兩點來上報，我想該是『他們』來解決了吧，畢竟殺的是一個府尹大人。」
只是眾人聽著，均是紛紛的問道「他們？他們是誰？」
那人淡然一笑，道「至於他們，我也不清楚，只不過從大人口中聽得的，『他們』是朝廷用來按江湖規矩來解決朝廷事情的人們，好了，這樣上報吧。」說罷，眾人點頭，紛紛開始忙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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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總是令人感到恐懼，似是冰冷的讓人無法靠近，似是陰寒的讓人戰慄不安，好想，好想離開這裡無盡的黑暗之中，去尋找那光明，去尋找那一絲溫暖，是了，只有前方才會出現，是了，只有前方……
吳珺全身一顫，終是緩緩睜開了雙眼，一絲和煦的日光映其香顏，知覺似是回復了過來，吳珺輕輕坐了起來，才是發現，自己所在一個木屋之中，站起身來，踱步慢行，推門而出。
吳珺剛剛走出了房屋，映入眼帘的是一白髮老者徒步而來，白髮老者看到吳珺先是一驚，隨後一笑，慈愛的道「小姑娘，你醒了。」看著吳珺點了點頭，白髮老者微微一笑，轉頭沖著大院中喊道「小天，小天……」
吳珺聽到老者喊叫，隨即向著大院之中看去，只見到那遠處站著一黑衣少年正與孩童嬉戲玩耍，歡快的笑容浮現在臉龐之上，是那麼的輕鬆，是那麼的享受，就似是回到了孩童時代一般，那麼的無憂無慮，那麼的天真純潔，或許這種笑容只有在孩童身上才會出現吧。
吳珺會心一笑，美目看著那快步而來已到面前的黑衣少年，俏臉一紅，眼帘下垂，不敢直視其雙眼，而此時黑衣少年輕輕而道「小姐，你醒了。」
吳珺點頭輕恩了一聲，低聲而語，道「謝謝你。」
黑衣少年聽到一笑，道「謝我什麼？」
吳珺聽到眼中一定，望著的黑衣少年，道「謝你救了我性命啊，而且是救了三次。」
黑衣少年輕咦一聲，似是挑起了興趣，疑惑的問道「三次？」
吳珺點頭，自顧自的說道「是的，你救了我三次，當我認為自己將要被侮辱時，是你的出現阻擋了那府尹，從而救了我；當我因為殺了那府尹而引得那女子憤怒，要殺我時，也是因為你，而我已身中毒，更是因為你，我才能活著，你說不是救了我三次嗎？」
吳珺說著，似感不妥，望著那直視自己的雙眼，眼中一陣羞澀，閃避而開，而那黑衣少年卻是哈哈一笑，戲謔道「真是自作聰明，第一次，那是因為那時是刺殺府尹的最好機會，所以我出手了，而第二次，那是因為你幫我殺了該殺之人，我自然不能眼看著你在我面前死去，但這也不算救你，只不過算是回報，更可笑的是這第三次，你中毒，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救你，而是我旁邊的這位孫爺爺救的你罷了，所以，小姐你這都是自以為是的想法，把我想的太偉大了吧。」說著更是輕笑一聲。
而吳珺聽到臉色一白，眼圈微紅，默然無語，似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倒是那站在旁邊孫爺爺，皺了皺眉頭，責備的看著黑衣少年道「小天，你說這話，可是太過了啊，畢竟小姑娘說這些也是為了感謝你啊。」
黑衣少年攤了攤手，連連點頭，道「是是是，孫爺爺，我知道了，知道了，我錯了，好不好？」
孫爺爺撫著鬍鬚，輕輕搖了搖頭，轉而看著吳珺，溫和的道「小姑娘，你也別見怪，小天這孩子對事情的是是非非分的最是清楚，容不得半點瑕疵，平日里更是少言寡語，今日能說得那麼多話，也都是例外了，看來小天他對姑娘你是印象極深的。」說著又是輕輕撫須笑了起來。
聽著孫爺爺的話語，吳珺那本是蒼白的臉頰轉而緋紅，雙眼異樣的望著黑衣少年，黑衣少年似是抗議的看了看孫爺爺，又是略微尷尬的望著吳珺，道「好吧，好吧，我說的錯了。」
說罷，停頓了一下，又是說道「小姐，你的身子還很虛弱，多多休息才是，孫爺爺是位醫者，如果你還有哪裡不舒服的，可以隨時去找孫爺爺。」黑衣少年似是想到什麼，緊接著又道「哦，對了，我叫坤天，像孫爺爺這樣叫我小天，你也可以這麼叫，還不知小姐芳名？」
「我叫吳珺，坤大哥，可以這樣叫你嗎？」此時的吳珺眼中閃爍連連，直直的望著坤天，雙手已是蜷握成拳，緊緊的握著，似是緊張，又似是在期待著，靜靜的等待。
坤天聽到一陣愕然，愣道「坤大哥？恩，好吧，你是第一個這麼叫我的，吳小姐。」
只見吳珺輕輕搖了搖頭，道「不要叫我吳小姐，叫我吳珺就好了。」
坤天聽到再次一愣，剛想要說什麼，卻是被吳珺揮了揮手，深深望著坤天，介面道「我只叫你坤大哥。」說著淡淡一笑。
而此時遠處一陣聲響，只是聽到齊齊的叫喊「天哥哥，天哥哥，天哥哥……」隨著叫聲映入一看，正是那大院中央那一群孩童的叫聲，天真而純潔，坤天隨即一笑，快步而去，向後揮了揮手，道「好吧，就這樣吧。」
看著那已是和孩童玩耍了許久的坤天，孫爺爺才是輕輕而道「小姑娘，別見怪啊，小天他啊，就是那麼喜歡孩子。」說到此處，只聽得一個童稚的聲音響了起來，「是啊，天哥哥總是很開心的和我們玩耍呢！」
吳珺才是看到一個男童輕快的跑到了孫爺爺的腳邊，甜甜的叫道「孫爺爺。」
「是寶兒啊。」孫爺爺呵呵一笑，「怎麼不和你天哥哥他們玩了。」說著，輕輕摸著寶兒的頭。
寶兒舉起小手握住了那正在撫摸他頭顱的手，雙眼好奇的看著吳珺，童聲又是響起，道「姐姐，天哥哥讓我跟你說，讓你好好休息，過幾天天哥哥就要離開了，說是算是給姐姐提前道別了，說讓姐姐把身體養好，多住幾天，是沒有關係的。」
寶兒說完，又是說道「我要去玩了。」說罷已是向著那大院中央的人群跑去，吳珺聽到，淡淡望向了那遠處的坤天，只見坤天此時已是回頭相望，四目相對，只是一瞬已四散離開，吳珺眼色暗淡了，輕輕轉身，不再去看，滿是憂傷的進屋而去。
孫爺爺看到亦是哎嘆一聲輕輕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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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珺看著那依舊和孩童嬉耍的坤天，那歡快的笑容，還有那俊俏的臉龐，不知為何，看著那背影卻總是感覺到一絲的孤獨，那沉沉的步伐，似乎是在隱藏著什麼，或許只有和這些無憂無慮的孩童玩耍才能減輕一絲沉重吧。
這已不知道是過了第幾天了，吳珺只是感覺，或許自己也去那樣的玩耍會更好吧，想到此處，吳珺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著一絲悲傷，幽幽而語，道「再沒有和我說一句話啊！」吳珺緊咬銀牙，雙眼緊緊的盯著那遠處的背影，想要看出什麼來，或許只是想要去了解吧。
而此時吳珺只聽一陣陣腳步聲，轉頭一看，卻是孫爺爺已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旁，只見孫爺爺雙眼望著遠處，過了良久，才是感嘆道「小天這孩子，每次回來，總是滿是疲憊，不過，或許這些孩子是他的寄託一般，見到他們小天總是歡喜連連，陪同那些孩子玩耍幾日，才是離去，雖然並不知道，小天在做些什麼，不過，我卻是知道，小天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了那些孩子，只不過，這卻是苦了小天，累了小天，或許這裡就是讓小天放下包袱的唯一地方了吧。」
說著，孫爺爺搖了搖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吳珺，道「小姑娘，或許我胡亂說了些什麼，也不要往心裡去了，不知道姑娘過的這幾天，身體可還好？」
吳珺似有所想，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卻並說話，雙眼痴痴的望著那大院中央，孫爺爺看到，微微一笑，也是望向了那大院中央，只是看到那裡，臉色卻是一變，終是嘆了口氣，緩步朝著那裡走去。
而大院中央已然停止了玩耍，眾孩童均是拉著坤天的衣袖，滿臉的不舍，不知在說著什麼，坤天也是不斷撫摸著孩童的小腦袋在訴說著什麼。
而這時，孫爺爺已是走到了坤天面前，滿臉不舍的道「又要走了嗎？」
聽到這話，坤天輕輕點了點頭，道「恩，孫爺爺，我在這裡也停留了些時日，該離開了。」
孫爺爺緩緩點了點頭，囑咐道「好吧，出去了，萬事要小心。」
「知道了，孫爺爺。」坤天似是想到了什麼，又道「孫爺爺，那吳珺還希望能照顧好了。」
「知曉了，放心吧！」孫爺爺揮了揮手，道。
看到此處，坤天不顧眾孩童的拉扯，決然轉過身去，再也不做停留，快步而走。
卻是聽到一嬌喝聲透過這層層空中傳入了坤天耳中，只聽得「我和你一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