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街雲風何緣起

第20章 天街雲風何緣起

珍娘宛然一笑,輕輕搖了搖頭,道「好了,鶯兒,我怎麼會為難天仇呢?」

說著,又是看了一眼坤天仇,道「畢竟他是雲風常常誇口的小輩,我是還想見識見識他還有多少本事呢,怎麼會為難他呢,鶯兒別多想了。」

說罷,珍娘又是看向了紫馨鸞,那俏顏之上,淚光點點,說不出的柔弱,看到此景,珍娘柔光之色閃過一絲憐惜,終是嘆聲而道「馨兒,你下去休息吧,這個心結,你要自己解……這個難關,你要自己過,這或許是每一個要成就『聞香閣』閣主的宿命吧,唉,去吧,馨兒。」

紫馨鸞聽到,嬌軀一陣,輕輕點了點頭,道「是,師傅,我下去了。」

說罷,紫馨鸞顫步而走,搖搖晃晃,似是隨時要倒下一般,柳夜鶯看到趕忙扶住了紫馨鸞,回頭向著坤天仇吐了吐舌頭,笑了笑,慢慢離去。

直至看到倆人的離去,坤天仇才是看向了『珍娘』,不待說些什麼,卻見『珍娘』皺眉而道「坤天仇,你說,我是該殺了我,還是該謝謝你呢?」

坤天仇輕哼笑道「敢問『珍娘』前輩,謝又為何謝我?殺又為何殺我?」

『珍娘』輕顏一笑,妙眸一轉,細細的看著坤天仇,道「有些膽識,如今這一代,有意思的人在我面前不斷的出現,不斷的出現,真的不錯啊,不錯!」

坤天仇聽到搖了搖頭,道「因為我並未感到『珍娘』前輩對我存有殺意,所以才敢如此一說。」

『珍娘』聽到又是一笑,道「所以說,你還太過淺薄,沒有殺意就不想殺你嗎?你沒有感覺到殺意,又怎知別人對你沒有殺意?可惜,到是可惜了!」

坤天仇眼中精光一閃,道「因為我有這個自信,敢不知『珍娘』前輩沒這個自信否?」

『珍娘』饒有興緻的看了一眼坤天仇,道「不錯,真的不錯。」

說到此處,『珍娘』又是看向了一眼坤天仇身後的畫卷,若有所意,道「豈不知與這當代李慕白比之若何?」

「李慕白嗎?」坤天仇深深的看著『珍娘』,道「比之又如何,比不之又若何?『珍娘』前輩!」坤天仇重重的咬牙道。

『珍娘』聽到,悠悠而道「若比之,我則要謝你,比不之,那便要殺你,坤天仇,你又作何而想呢?」

坤天仇哈哈一笑,道「比之要比之,比不之仍要比之,『珍娘』前輩,你說是否?」

「好,好,好。」『珍娘』連道了三個好字,淺笑道「坤天仇啊,讓我想想,我到底是該謝你還是殺你呢?」

『珍娘』縴手輕按下腮,似是思慮,忽而笑道「好膽識,好見聞,好個人兒,怪不得能讓鶯兒迷上了你,你的性格,真的不錯,令人迷上的也只有鶯兒的這樣性格的女子了吧。」

「哼。」坤天仇淡淡而望,道「是嗎?好膽識?……不過是真的狂妄吧,好見聞?……不過是不自量力吧,至於好個人兒?哈哈,能得到『珍娘』前輩如此的稱讚,怕也不是看在鶯兒和柳前輩的面子上吧!」

「『珍娘』前輩,你說是嗎?至於謝我?哪裡謝我?怕不過是真的要殺我吧!」坤天仇搖搖頭道。

聽到此語,『珍娘』眼色一凝,緩緩而道「謝你我確實該謝你,因為你幫了我一個大忙,『聞香閣』的最艱難的一關,也是每個成就『聞香閣』閣主最艱難的一關,在『聞香閣』稱之為『修心』,也可稱之為『煉心』,你卻做出了我想做而不敢去做的一件事!」

『珍娘』美眸直盯坤天仇,再道「坤天仇,因為你不知,何為『修心』之苦,『煉心』之痛!……所以你敢說出一些話,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敢去說,而正是如此,馨兒,還未經歷了『修心』之苦,『煉心』之痛。」

『珍娘』說罷,緩緩掠過坤天仇,來至於畫卷面前,悠悠而道「好一個畫卷啊,李慕白,我要謝謝李慕白作了如此的畫卷,更要感謝的是你,暗示了馨兒,這苦痛才是『聞香閣』的本體所在!」

『珍娘』轉過身來,笑了笑,道「所以,我才要感謝於你,馨兒度過了這個難關自然就會繼承『聞香閣』,我也可以卸下了這身重擔了。」

嘆了口氣,幽幽而道「坤天仇,你該知道,我為何要殺你?雲風看中的人,我是不想殺的,可是,你確是不該存在的,你若存在,將有可能造成武林的生靈塗炭,這些,你或許會清楚。」

「或許嗎?」坤天仇搖了搖頭,道「我不該存在嗎?哈哈,我生來最最厭惡的就是那些自以為是的人,而你,『珍娘』前輩恰恰也是其中之一!你又憑何而說,我不該存在?哈哈,一切的存在都是有原因的,那麼,『珍娘』前輩,你是想說,我的存在就是要證明你們認為『我不該存在』的這個想法而生的嗎?笑話,真是笑話。」

坤天仇說至此處,聲音凝聲而道「『珍娘』前輩,何需說的那麼多呢?想要殺我,只需動動手,就足以,難道不是嗎?」

「是啊,想要殺你,我何需要說那麼多呢?」『珍娘』歪了歪頭,輕咦一聲,道「那麼反著來想,我說了那麼多,是不想殺你了,不是嗎?」

『珍娘』似是思索著什麼,輕聲而道「至於存在嗎?或許正如你所說的一樣,一切的存在都是有原因的,而我正是因為查到了什麼,才會說你是不該存在的吧。」

似是聽到了,坤天仇神色有些激動,不可置信的喊道「查到了嗎?『珍娘』前輩真的查到了嗎?」

「正因為查到了一些,我才感覺到驚訝,畢竟是『聞香閣』給予雲風的唯一一個承諾,雲風卻用在了你的身上,我當然驚訝,更是要用心去查詢,卻感覺到了有些深啊!」『珍娘』一笑,邁步走了起來,掠過坤天仇,直至不遠處陽亭而去。

口中淡淡而道「世間分天地,天地有乾坤,正所謂乾為天,坤為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而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由此而分作天地乾坤。」

說罷,『珍娘』走至陽亭,仰望天空,輕輕而道「所以,這世間自成兩家以天地乾坤自擬,一家名為乾,自比於天,一家名為坤,自比於地,難道,這世間自以為是的人還少嗎?」

說著,『珍娘』回身望向了坤天仇,問道「你說不是嗎?」

坤天仇哼笑道「著實不少,不過,那又如何?我就不該存在嗎?」

『珍娘』淺笑,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坤天仇,再道「存在嗎?因為你不能做第二個!要怪就要怪你的前人對世間所造成生靈塗炭的結果吧!」

「前人?」坤天仇疑惑的問道「生靈塗炭?什麼又是第二個?第二個?哈哈,第二個這個詞,我真的聽的有些厭煩了,『珍娘』前輩!」

『珍娘』笑了,似是來了興緻,滿懷深意的問道「怎麼,想要聽一聽嗎?」

坤天仇搖了搖頭,道「不想,前人就算怎樣,現在也與我無關,我只想知道,我需要知道的,我要知道的!『珍娘』前輩!」

『珍娘』深深的看著坤天仇,聲音有些冷了下來,道「你該聽上一聽,這些該是你所需的,聽后也該知道我為何要殺於你,因為這些就連雲風也不甚清楚,而我所知也是『聞香閣』所傳承下來的記載。」

「既然『珍娘』前輩如此說,我自然要聽上一聽,為何要殺我?」坤天仇雙眉一揚,「這究竟又是不是我所要聽的了!」

「靜而不動,著思而穩,危而不慌,不錯,到現在你還有那麼好的心境,著實不易。」『珍娘』輕按額頭,自語而道「我,該從何說起呢,讓我想上一想。」

似是想到了什麼,『珍娘』盤膝坐至陽亭中的橫桌之上,玉手輕撫瑤琴,幽幽而道「曾有一人,說過這樣一句話,『若天為父,則地為母,世間萬物即為子。』如此話語,你可曾聽說過?」

坤天仇聽到,身軀猛的一震,看到此景,『珍娘』哼道「坤天仇,你果然聽過,那人曾經說過『天地既合,乾坤即宜,則世間永固。』之語,你不也是被這樣傳承而來的嗎?」

「我被傳承?哈哈,開什麼玩笑,開什麼玩笑,才不是這樣呢!」坤天仇狂笑,「我被傳承,怎麼會要被自己的父親殺掉?笑話,我才和他們沒有關係呢!」

「坤天仇,你在害怕什麼,是害怕要聽我接下來說的話嗎?」『珍娘』翹眉,道「我接下來所說的依舊和你有關,也是你需要聽,想要聽的,難道你不想聽了嗎?」

神色有些激動的坤天仇,低吼道「不要再打擊我了,『珍娘』前輩,你清楚,發瘋后的人會如同野獸一般,我只想知道他在哪裡!告訴我!」

「坤天仇,你便聽我細細說來吧。」『珍娘』前輩輕嘆一聲再道「傳承下來的乾坤倆家,自然便是那人,乾家姓乾,自比於天,而坤家姓坤,自比於地,可是這兩家並沒有遵循那人的思想而傳承,而是各成一家,乾家,以天命自擬,懂天自稱,以自己所做均為天命,而乾家的傳承也非血脈傳承,所比的為思想傳承,若舉一人,當代便有一人或可成乾家之人,那就是『笑面書生』侯逍。」

說至此處,『珍娘』抬眼一看,看到神色已然如常的坤天仇,似是瞭然而道「你倒是冷靜了下來,坤天仇。」

坤天仇點了點頭,道「這是多謝了『珍娘』前輩,讓我在感受到差距,從而冷靜!」

「差距你會更加的理解到的。」『珍娘』輕點額頭,淡笑道「乾家都是如此,更何況坤家,自比於地的坤家,野心更大,因為乾家稱天指於星月,遙而虛無之物,而坤家比於地,才是真正的可嘆與可恨!」

看到不為所動的坤天仇,『珍娘』似是有些氣憤,美眸一蹙,再道「天地萬物皆源於地,掌控大地,即掌控一切,而歸屬於天命的人眾多,坤家於乾家,天地不合,坤家視乾家為死敵,坤天仇,你就從此家族出生,所以對世人才會有優越感,難道這樣不可恨嗎?」

「是了,自己怎麼會對自己的優越感而感到可恨呢。」『珍娘』悠悠而語,繼續而道「乾坤倆家既不是血脈,又如何傳承?從傳承之人也只有男子,男子傳承隨父姓,而女子傳承則為母性,這就是你姓坤的原因。」

「若『聞香閣』的記載沒錯,那麼你父親坤元為何要殺你,我已然知曉。」『珍娘』輕輕一笑,道。

坤天仇聽到,卻並不輕鬆,面色一沉,道「為何要殺我?我想知道原因,但是我更想知道他在哪裡?」

「你可以先聽聽『聞香閣』的記載,在說也不遲。」『珍娘』輕輕閉上眼,似是在回憶,緩緩而道「1368年,也就是朱元璋稱帝建立明朝之時,曾出現一絕代人物,那時正值元朝破滅之時,此人名為坤羽,藉此之時,稱霸武林,年不過二十卻有絕世武功,無人能敵,即便眾人聯手亦不可敵,而此人曾一度藐視天下,更蔑視天命,以地為尊,此子不過二十,武功雖然絕世精妙,但觀察卻需要強橫的功力為本,吾深以為疑,便兀自查探,與此結識曾聞名武林的天之驕女,『紅袖』雲香,才知,有吾想法之人多之眾多,而那人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竟不斷殘殺武林同道,就連無辜百姓亦不放過,已然成魔,無可匹敵,吾與雲香僥倖逃生,竟巧救一女子,才知此女子竟是那坤羽之母,而其父卻被坤羽所殺,吾盛怒,卻可恨,那女子才將真相全告之於我。」

「有『天地既合,乾坤即宜,則世間永固。』之說,說此語之人無人知其姓名,只可知,他曾傳承下倆家,一家名為乾,一家名為坤,而此乾坤相天地而允,天地人和,而唯傳於兩家有『聖嬰』一說。」『珍娘』說至此輕咳一聲,繼續說道「吾從其女子口中才得知,『聖嬰』可怕之處,辯是否為『聖嬰』其一為血脈,其二則為根骨,其三則為體質,從『聖嬰』之傳,便無一人可為,直至坤羽的出現,坤羽根骨奇佳,體質如蒼穹博羽,故稱坤羽,而其父功力深厚,在坤羽出生被判定為『聖嬰』之際,其父喜極,按功法將畢生功力傳承於坤羽,而坤羽只有一歲之大,功力的傳承極為危險,無血脈之源,無法傳承其氣,深厚的功力無好的體質也無從傳承,而根骨更是承載功力的支柱,如不可支撐則爆裂而亡,坤羽卻完美的承載了其父所有功力,更融會貫通,僅一歲的坤羽,卻有其父近五十年的功力,再以此程度深修近二十年,單以功力之言就已是蒼松滾海之力,坤式家族已至史無前例的強盛,可坤羽私心大起,殺盡坤式之人,唯留自己一子一女,而其母,坤羽不以為意放之,其父所知甚詳,不得不殺之,可卻不知其母早已知其中緣由,經我而知,寫至下來……書生,了無望!」

『珍娘』說罷,又是看了一眼坤天仇,道「或許你聽了這些,能夠知道些什麼?」

坤天仇深皺眉頭,問道「此記載不過一半,『珍娘』前輩,我又該知道什麼嗎?」

『珍娘』聽到應聲而笑,妙眸掠過坤天仇,道「坤天仇,你還想要裝傻嗎?真的是傻的可愛,哈哈……」

「裝傻倒是未必。」坤天仇搖了搖頭,道「只因為我沒有聽到全部內容,不想妄加猜測而已。」

『珍娘』輕咦,道「現在還那麼冷靜,坤天仇,你可讓我有些刮目相看了。」『珍娘』再是一嘆,道「本想撫琴,看來是沒有這個雅緻了。」

說罷,『珍娘』悠悠而起,道「記載我只能說至於此,後續說之也已無用,不過,我可以說上一說坤羽的結局。」

「坤羽死了,而且死的極為凄慘,其所留一子一女卻不知所蹤。」『珍娘』饒有興緻的望向坤天仇,問道「想知道,坤羽怎麼死的嗎?死的有趣,極為凄慘,而且是人首異處。」

「如此之人,死的極為凄慘也不為過,不是嗎?『珍娘』前輩。」坤天仇沉聲而道。

「確實如此,不過結局令人大感意外罷了,坤羽,他是被雷劈致死,哈哈,是不是感到可笑呢,不信天命以地為尊的坤羽,卻真真實實被雷劈致死,那麼坤天仇,你呢?又會如何?」『珍娘』眯眼纏問道。

坤天仇笑了,問道「哈哈,『珍娘』前輩認為我該會成為坤羽的結局?不說這是否是真實的,就算真實又如何?難道我該會如此嗎?」

『珍娘』哼道「因為你的所作所為令我聯想到了很多,你所讓我查的人,名叫坤元,是你的父親,而你所做的和當年的坤羽如出一轍,也要弒父,難道我該想不到些什麼嗎?」

『珍娘』頓了一下,向前走了幾步,來至坤天仇面前,低聲而道「而你更加可怕!如果你真的是『聖嬰』的話,那比之當年的坤羽有過之而無不及!」

坤天仇聽到,掠過『珍娘』,看望身後的門邊,忽有人影一閃,瞬即瞭然,輕退一步,抱拳道「坤天仇,謝過『珍娘』前輩的誇讚,我並沒有如此大的能耐,我只不過想查到我父親坤元的下落,因為我的父親想要殺我,我不得不抗爭,為了我自己,也同時為了我的母親罷了,『珍娘』前輩有些多想了。」

說罷,坤天仇深深的看了一眼『珍娘』,隨即看向了門外,輕聲喊道「鶯兒,怎麼了,還不進來?」

此話剛落,只見一人影瞬即落至坤天仇身旁,輕輕吐了吐舌頭,道「我是擔心你嘛,天仇。」

『珍娘』美眸一閃,笑道「鶯兒,這偷聽可是不好哦,不過,鶯兒,你這隱匿之術倒是越加精妙了,就連珍姨可都沒有察覺,若不是坤天仇提醒到,珍姨可是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呢。」

柳夜鶯聽到,羞聲道「珍姨取笑鶯兒了,我剛剛到就被天仇給發現了呢,倒是不知道珍姨在稱讚天仇什麼呢?」

『珍娘』淡淡的看了一眼坤天仇,若有所意的道「坤天仇,聰明的緊啊,詩詞書畫樣樣精通,所見所聞也是深博,更加上自己的理解融入其中,難道不真的厲害嗎?而我看上一看,坤天仇的根骨奇佳,交談之中,悟性又高,雖不知其體質如何,但是能被雲風所看重的人,體質又怎會差,更加深不可測的是他的心思,縝密而若愚,而這外冷內熱的性格更是為他的聰明做出的最好的掩飾,鶯兒,你說,這樣的人成長到以後會不會很可怕?我是不是該要稱讚一番呢?」

柳夜鶯聽到打了個冷戰,小聲道「珍姨,你說好可怕哦,還是別說了吧,反正天仇很厲害就是了。」

「『珍娘』前輩倒是謬讚了,每人個都有自己的心思,相比而說沒有一個人簡單,也沒有一個人複雜,若是代用『鬼手刀王』吳浩天,吳前輩的一句話就是『我從沒有小看任何人,不過是任何人小看了我。』而我則要將吳前輩的話用上一用,那就是『我從沒有小看任何人,但我也不會過於高估任何人!』『珍娘』前輩,我說的對嗎?」坤天仇甩手而道。

「『珍娘』前輩,閑話到此為止吧。」坤天仇直視『珍娘』,繼續道「敢問『珍娘』前輩,可敢告訴我坤元的下落?敢問『珍娘』前輩,有沒有膽量告訴於我?」

「哈哈,問我有沒有膽量?」『珍娘』似是忍耐不住笑意,掩面大笑起來,道「有意思,坤天仇啊,問我有沒有膽量?竟然問我有沒有這個膽量?」

說至深處,『珍娘』眼色逐漸變冷,直視坤天仇,道「多少年來,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了,坤天仇!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你自己,哈哈,還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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