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你們這些廢物

第二百五十二章你們這些廢物

清楚老頭子不願意告訴自己，白玫冷了小臉，「什麼也沒有聽清？」

「徒弟，你不相信我老頭子。」九尊吹鬍子瞪眼，痛心疾首的捶捶床榻，「」

瞧著老頭子如今誇張的作態，白玫清楚的很，他根本不打算告訴自己。

「師傅，我們與鬼族註定是不死不休的關係，就算你不告訴於我，各族與鬼族也會有一場大戰。」

聞言，老頭子沉默下去，眼眶漸漸變的通紅，老臉哀慟不已，「你可知，當初我會收你為徒，是為了利用你。」

「老頭子，我同樣利用了你，不是嗎？」對此，白玫心中早有猜測，但這又如何，自己會答應拜師，目的也在利用老頭子保護尚未成長起來的自己。

既然師徒二人都是為了自身的利益，那還有什麼問題呢？

真正說起來，還是九尊者對白玫的幫助大一些，若不是有老頭子在，她恐怕還不能儘快與龍齊司相認，回到狐族。

徒弟眸底的光芒生動，老頭子動了動唇，終究是沒再隱瞞下去。

「鬼族的血潭蘊養著無數恐怖的屍鬼，這段時間，鬼厲在大肆的屠殺勢力薄弱的種族，為的就是擴張自己手下屍鬼隊伍。」

對此白玫也有所了解，畢竟她可是親眼見過那骯髒血腥的深潭，現在她想聽的卻不是這個事情。

老頭子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繼續開口說道：「師傅原本是去查探你師母的消息，卻不曾想發現了如此讓人膽寒憤恨的事情。」

「師母？」白玫目光閃爍，竟是從未聽說過老頭子還有一個妻子，驟然知曉，心中詫異莫名。

「沒錯。」老頭子的眼眸越發渾濁，「在為師年輕時候，天賦絕世，一次比武盛事之中，與你師母一見鍾情，定下終身。」

「不日後，我二人在一處小山村中結為夫妻，，，」原來自己的師母乃是鬼族之人，是那鬼厲的親生女兒。

多年後，師母懷孕，隱瞞了這麼久的消息，終於被鬼厲發現，他震怒之下，屠了整個山村，甚至於想要殺死年輕的九尊者。

為了保住心愛之人的性命，師母不得不含淚殺掉肚中的孩子，與鬼厲約定，永生不與師傅相見，從此便杳無音訊。

白玫清楚，大族中看中血脈傳承，人族毫無背景的師傅，自然是進不了鬼厲的眼。

這些年來，師傅一直在調查師母的消息，可不管是鬼厲有沒有被鎮壓，他都找不到絲毫的蹤跡。

甚至於當初在鬼厲手中掙扎的時候，他的根基受了重創，就算是一再努力，也難以突破到靈帝，只能日日與烈酒相伴。

受創之前能僥倖突破，也是受了大刺激。

「徒兒，你知道嗎？我終於找到你師母了！」老頭子眼角有著淚水劃過。

白玫抓著老頭子乾瘦的手掌，淚流滿面，她從未想過一向肆意洒脫的九尊者，還有著如此痛苦的經歷。

「師母她——」老頭子雖然還沒有說什麼，可臉上沉痛的表情就已經表達了很多東西。

「她被親生父親化作了一個毫無感情，不知疼痛的屍鬼啊！」老頭子癲狂的笑出聲，笑著笑著，血水混著淚水從他的臉龐落下。

「哈哈哈，你知不知道，鬼厲讓嫣兒親手將我打至重創，折磨成這副樣子。」

「鬼——厲。」白玫緊咬著銀牙，眸底帶起滔天的憤恨，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冷血無情的人，連親生女兒也下得了手，伸手拭去老頭子臉上的鮮血，「師傅，不要再說了，我全都知道了。」

內體的生命之氣快速散去，老頭子倔強的搖搖頭，對嘴角，臉上的鮮血不管不顧，「聽我說完，鬼厲沒有當場讓嫣兒將我殺死，是想要我承受無盡的痛苦，慢慢死去。」

「他的目的達到了，徒兒，鬼厲正在籌謀的，是針對整個世界的邪惡之術，若你等無法與其對抗，就要儘快為自己留下後路，我不期望你能為我報仇，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白玫點頭，這件事情，她怎麼會不知曉。

只是有的事情就算不能為，也要去做，畢竟她的身後，有著太多的人。

「徒兒——為師累了。」老頭子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一雙眼眸空洞無聲，最後的一絲光亮也漸漸隱沒。

「徒兒——為師，，，想，，，喝，，，一口，，，酒，，，」

老頭子的生命之火只剩下了最後一絲，隨時都有可能消散，白玫拿出戒指中早便準備好的酒壺，雙手顫抖，她很清楚，喝完這一口酒，師傅再也醒不過來了。

他原本還有三天的時間可活，卻在今日消耗掉了太過的精神，也沒了留戀，他只恨，自己不能親手殺了鬼厲，不能將鬼嫣拯救出來，這個世間除此之外，再無讓他不舍的東西。

小心翼翼的將酒壺放在老頭子的嘴邊，白玫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晶瑩的酒液順著老頭子乾裂的唇畔流進嘴裡，看著他滿足的抿上嘴角，合上眼眸，永遠的睡過去。

她怔怔的捏著手中的酒葫蘆，像小孩子一樣耍脾氣道：「真是的，都這個時候了，還要喝酒，你看，這一次，我滿足了你的要求，這酒可是我藏了好久好久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頹然的退後幾步，踉蹌轉身，「既然你不喝了，便扔了吧！」

右腳停留在門框之前，白玫氣惱的說一句，「你真的不喝了？」

沒有人回答，她又執著的問一句，「你真的，真的不喝了？」

空氣中除了她的呼吸聲，安靜的嚇人，她不爭氣的吸吸鼻子，「這個時候，你應該坐起來，搶我的酒葫蘆的，可不會有那麼一天了。」

話音消散在空氣之中，踏出這扇門，白玫眼角的淚水蒸發，毅然去向傳送通道。

在她離開后不久，白帝的身影顯現出來，複雜的看向床榻之上安睡的老人，喃喃出聲，「塵歸塵，土歸土，不過一場空罷了！」

從白玫離開到現在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天色已然暗下去，軒轅玲去過白玫兩人的住所，只看到了那臉色嚇人的龍公。

玫婆消失的事情，她很快告知了軒轅少吉。

於是，後者便帶人向著龍齊司所在的方向走來，他面帶煞氣，儼然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白玫回來的時候，看到屋前浩浩蕩蕩的人，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可在看到軒轅少吉與軒轅玲的臉色之後，她的眸光徹底陰沉下來。

本就因老頭子去世而煩郁的心情，更加躁動，此時白玫眼中的嗜血光芒，甚至超過了龍齊司。

察覺到外面的變化，屋中的龍齊司眼皮都沒抬一下，但是很快，他便睜開眼眸，臉上帶了凝重。

外面小女人的氣息實在是恐怖，他很快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九尊者時日無多的消息，他是很清楚的。

嘎吱——

房門打開，露出龍齊司蒼老平淡的面容。

男人的看都沒看眼前的一大堆人，目光穿透眾人，落在不遠處的白玫身上。

以這些靈尊靈皇強者的修為，自然察覺不出白玫的氣息，所以，並未發現她的存在。

看見龍齊司終於出來，軒轅少吉冷哼一聲，揮手道：「將他給我抓起來。」

這一次軒轅玲沒有多說什麼，眸光中帶了嫌惡。

內心擔憂白玫如今的情況，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人，龍齊司黑著臉，冷聲呵斥出聲，「我看你們誰敢動！」

他蒼老的聲音裡帶著常人難及的王霸之氣，攝的想要上前的人，僵在原地，身後被冷汗打濕。

瞧見自己的手下，被對方的一句話鎮住，軒轅少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不精彩。

氣的手指都在顫抖，「你們這些廢物，這老頭子乃是敵人的細作，現如今，那老太婆不知道去哪裡傳達我方軍情去了，還不快將他抓起來，難道是想要害死我們所有人嗎？」

他的話終究是起了作用，那些原本對龍齊司有些忌憚的族人，又有了上前的勇氣。

「呵呵，統領的意思是，我前去通敵了對嗎？」白玫冰冷的聲音突兀的穿插進來。

看見出現自視線中的白玫，軒轅少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個老太婆好像比之前恐怖了不止一分。

壓下自己心中荒誕的想法，軒轅少吉嗤笑出聲，「莫不是你還有其他事情可做。」

白玫搖頭，看白痴一樣看他，「這一次你稍微長了點腦子。」

「牙尖嘴利，給我將這二人抓起來。」軒轅少吉氣急，跳著腳開口。

身後壓下一片陰影，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暖，白玫吸了吸鼻子，順勢靠在龍齊司寬厚的肩膀上，竟然是絲毫不擔心。

果然，還未等軒轅少吉的人將自己與龍齊司圍住，一道威嚴的聲音便從空氣中傳來。

「你們在做什麼？」

話音落下，軒轅蒼生的聲音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軒轅玲暗叫不好，無意中看見白玫眼中失望與嗤笑，身子都冰涼下來，眼神不停的示意一旁的軒轅少吉，可對方根本無法理解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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