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最笨的方法
劉雨莉連退了好幾步,直到站到自家大兒子的身旁,「你,你,你。。。」劉雨莉指著陳小依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
宇文海覺得自家老媽簡直就是跑來自取其辱。
「媽,小洋和小依的事就讓他們自己決定吧!小洋也是大人了,我相信小洋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宇文海扶住劉雨莉說道。
陳小依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女孩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
「小依,別瞎說!
媽媽是不清楚情況,所以誤會了,你不可以胡說!快點給媽媽道歉!」宇文洋緊握著陳小依手焦急地喊道。
一頭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一頭是自己愛著的女人,宇文洋不想兩個女人起衝突。小依是自己的愛人,是小輩,在這種時候,宇文洋自然是讓小依退一步。
可惜,宇文洋錯估了陳小依的心態。
原本沒有享受過親情和愛情的女孩在嘗到了愛情的滋味后,為了守護自己得到的愛,她什麼都做的出來。
女孩彷彿電影中的慢動作鏡頭般,慢慢低下頭。陳小依看到宇文洋焦急的神情,皺了皺眉頭,卻沒有道歉。
「媽,你不了解情況!我改天再跟你解釋好了。我跟小依的感情很好,小依是個好女孩,我們是不會分開的。
你先回去吧!
大哥,你先帶媽回家吧!」見陳小依沒有服軟,宇文洋只好先讓自己的媽媽離開。
他本能地覺得自己要好好安撫一下面前的女孩,因為,此刻的陳小依讓人感到害怕。這種感覺男人在陳有良的別墅里也經歷過。
「小洋呀,我就算是再怎麼樣,我也是她的長輩!這丫頭連點尊重長輩的意思都沒有。
這還沒進我們宇文家的門,就開始恐嚇起婆婆了,這女孩我們宇文家可要不起!」劉雨莉被自己大兒子扶著,有了靠山一般說道。
「媽!
夠了!你先回去吧!大哥,你還嫌媽在我家鬧的不夠嗎?」宇文洋也怒了,他不能對自己的母親不敬,就只能對自己大哥吼。
宇文海也沒想到平時精明強幹的母親居然會跑到弟弟家裡來,像個封建老婆婆一樣非要拆散人家相處的正甜蜜的情侶。
雖說宇文洋是他媽的親兒子,但是,現在這都什麼年代了?自己受過高等教育的母親,大律師的母親怎麼會如此行事。
宇文海扶著劉雨莉就要往門外走。
可是兩個兒子都在場的劉雨莉並不買賬。宇文洋是她兒子,她就不信陳小依敢當著她兒子把她怎麼樣。
一把甩開宇文海,劉雨莉衝到宇文洋麵前,「小洋,媽是為了你好!
陳小依這丫頭不是良配!你看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不是你抓著她,她是不是都要衝過來拿刀刺我了?
我可是你媽呀?
她對你媽都這個態度,對你能好了嗎?
聽媽的話,趕緊跟這丫頭斷了吧,先搬回家住!媽給介紹好女孩。」
劉雨莉的話徹底讓陳小依陷入瘋狂,女孩掙脫男人動手,赤著腳跑進了廚房。
「小依,小依!」宇文洋懶得理自家老媽,他此刻擔心的是陳小依。這丫頭要是瘋起來,防火燒死這一屋子人都是有可能的。
不多時,女孩手裡拿著一把廚房用刀沖了出來,看到女孩手裡有刀,宇文洋更害怕了。現在,連宇文海也害怕了起來。
在宇文海衝過來攔住陳小依之前,女孩就衝到劉雨莉的跟前。
劉雨莉哪裡見過這種真刀真槍的場面,女人嚇得驚聲尖叫。
陳小依沒有停頓,猛衝到劉雨莉身前。在她身後的宇文海沒有看到陳小依做了什麼,但是他卻看到自家母親和陳小依之間有血滴下來,落到了地面上。
剛才刀是拿在陳小依手裡的,宇文海理所應當地認為是陳小依拿刀捅傷了劉雨莉。
宇文海趕緊沖了上去,把陳小依一下子揮開。被男人狠狠揮開的女孩帶著一身的鮮血倒在地上。
「小依!」
「媽媽!」
宇文家兩兄弟分別叫著他們最關心的女人。
此時宇文海也發現,被捅傷的並不是自己的母親,血是從陳小依的身體流出來的。劉雨莉雙手滿是鮮血,一臉獃滯地站在那。
同樣獃滯的還有宇文海。
倒在地上的女孩卻露出一個勝利者的笑容。
不知道女孩什麼時候在兜里放了一個廚房食物塑封袋。陳小依從兜里掏出塑料袋,好似取證物一般,墊著所料袋把肚子上的刀/拔/出/來。
此時女孩一手捂著自己正在流著血的傷口,一手舉著裝刀的袋子,「這刀上有你的指紋。如果我說是你捅傷了我,不知道大律師在法律面前是不是一樣會受到制裁?
你們宇文家只有一間律所,我可以出錢讓全城的律所都來幫我打這場官司,你說把你送進監獄的機率有幾成?」
此時的陳小依彷彿撒旦附體,身體不停地在流血,臉上卻露出了一個高高在上的微笑。
宇文洋知道陳小依是個狠人,他一直都擔心自家母親受傷,但是,他沒想到陳小依對自己也這麼狠。
為了栽贓自己的母親,可以拿著刀子往自己的肚子上捅。
宇文海沒看到,但是他卻看到了。
女孩拿著刀出來的時候,用自己長長的袖子墊著刀柄,她沖向劉雨莉的時候,把刀尖轉向了自己。
在自家媽媽驚慌失措的時刻,女孩抓著劉雨莉的手,讓劉雨莉的雙手握住了刀柄。這樣,刀柄上就留下了劉雨莉的指紋。
宇文海看著這樣的女孩已經可以肯定自家老媽說的是對的,這女孩絕對不是個正常姑娘。現在的問題是,他和宇文洋是劉雨莉的親兒子,他們的證詞將不會被法庭採信。
就算是他們在法庭上說,是陳小依自己刺的自己又栽贓給自己媽媽,可是,這跟沒有證據一樣。
而陳小依就不同了。
女孩手裡握著帶著自家老媽指紋的兇器,這在法庭上就是決定性的證物。
宇文洋看著一邊流血,一邊的笑的女孩,心疼的好似有人在用刀子剜他的心。男人相信,如果陳小依想,她有一百種能成功脫罪的辦法可以傷害自己的母親。
可是女孩卻選擇了最笨的一種,通過傷害自己來要挾自己的母親。
「大哥!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快呀!」宇文洋才起床,他的手機並不在自己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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