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羞辱
沈木風就是這樣計劃的，但嘴上卻說：「這不太好吧？我怕影響你的聲譽。」
葉雪晴淡淡一笑：「我問心無愧，不怕別人說閑話。」
「那葉總和葉太太？」
「沒關係的，我爸和我媽不會反對的。」
沈木風故意沉吟一下：「那好，謝謝你，我先住在你家，等我發了工資，我就搬出去。」
葉雪晴道：「你剛來公司，先熟悉一下環境。我出去一趟。」
沈木風道：「你去做什麼？」
「昨天約了個銀行經理今天上午見面，我看能不能貸些錢出來。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還是想試試。」
「我陪你一起去吧，我想儘快熟悉業務。」
葉雪晴沉吟一下：「好吧，到時侯你不用說話，先聽我說就行。」
「我明白。」
葉雪晴和沈木風走出辦公樓。
葉雪晴開著父親的轎車，沈木風坐在副駕駛上，行駛出望龍公司。
沈木風故意問道：「雪晴，這是你的車嗎？」
「這是我爸的車，我的車，為了還貸，去年賣掉了。」
沈木風目光閃爍，心中有了主意，但沒說出來。
不久之後，葉雪晴和沈木風來到一家銀行，坐到大廳的休息區等著銀行孫經理。
等了很久，銀行孫經理才一臉不情願的珊珊來遲。
葉雪晴已經習慣了別人的冷淡，看到經理進來，臉上沒有半點不耐煩之色，連忙站起身子，笑容可掬的說：「孫經理您好。」
孫經理看著手錶，不耐煩的說：「葉小姐，有什麼事，你快點說，我很忙，馬上有個會要開。」
葉雪晴道：「孫經理，我想再貸些款……」
還沒等葉雪晴把話說完，孫經理就很堅決的大聲道：「不可能！葉小姐，我以為你是來還貸的，所以才接待你。沒想到你是來貸款的。你們公司，已經欠了我們銀行一千萬的貸款，在再沒貸之前，不可能再貸款給你們。而且，我現在正式通知你，如果到本月月底，你們公司如果還是還不上貸款，咱們法庭見！」
由於孫經理聲色俱厲，銀行大廳的顧客都望了過來。
葉雪晴的臉色通紅，低下頭去。
沈木風的眼神閃過一絲厲芒，冷冷的盯著孫經理，說道：「孫經理，欠債還錢，這個道理我懂，可是，你有必要在大廳廣眾之下，這樣侮辱我們嗎？」
孫經理打量了一眼沈木風：「你是什麼東西？」
「我不是東西，我是人！」
「你是什麼人？」
「我是望龍公司的人？」
「哈哈，望龍公司的人？你們望龍公司，欠了我們那麼多錢，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講話？不把你趕出去，已經是客氣了。」
沈木風剛要說話，被葉雪晴阻止了。
「復生，算了。」
葉雪晴又轉身對孫經理不卑不亢的說：「孫經理，謝謝你以前對我們公司的關照，打擾了，我們走。」
葉雪晴說完，拉著沈木風向外走去。
孫經理對著葉雪晴的背影喊道：「記住，還有三天，還不上錢，咱們法庭見！」
葉雪晴拉著沈木風，快步走出銀行，然後鬆開沈木風的手，轉身走到角落裡，雙手捂著臉，無聲的哭泣著。
沈木風從葉雪晴抽動的肩膀，也能猜到她在哭泣。
他的心刺痛了。
這是他最心愛的女人，現在受了委曲和羞辱，他一定要加倍奉還。
他沒有上前去安慰葉雪晴，而是走到旁邊，掏出一個破舊的老式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低聲說了幾句。
安排好之後，他又走回到葉雪晴的身旁。
此時，葉雪晴已經恢復了情緒，轉過身來。
她的眼睛有些紅腫，顯然剛剛哭過。
沈木風不看葉雪晴的眼睛，而是轉身打量著四周，笑著說：「雪晴，你餓了嗎？我餓了。」
葉雪晴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沈木風，感激他沒有安慰她，沒有再次刺痛她的自尊。
葉雪晴勉強笑了笑：「我也餓了，咱們去吃些東西吧。不過，我請不起你大餐。對面有一家餛飩館，味道還不錯，可以嗎？」
沈木風笑道：「可以啊，咱們走過去。車就放這裡吧。」
沈木風和葉雪晴步行，穿過馬路，來到銀行對面的一家小餛飩館。
這家餛飩館的店面雖然小，但收拾的卻很整潔，餛飩的味道也很好。
在吃飯的時侯，沈木風故意說些笑話，逗葉雪晴開心。
葉雪晴的心底雖然還有陰霾，但也被沈木風逗笑了。
兩人吃完飯，沈木風搶著要付了錢，被葉雪晴阻止。
「復生，你跟我出來，是為了工作，這頓飯是工作餐，你不要跟我搶。」
沈木風笑了笑，任由葉雪晴付了飯錢。
葉雪晴剛付了錢，忽然手機響。
她拿起手機，看到上面的號碼，眉頭微微一皺。
沈木風冷眼旁觀，問道：「誰的電話？」
葉雪晴道：「是剛才那個孫經理的。」
「他打電話來幹什麼？」
「不知道，很可能是要羞辱我，或者催債。」
「那還接嗎？」
葉雪晴沉吟了一下：「接，不管怎麼說，我們畢竟欠他們錢，就算挨罵，也不能不接他們的電話。」
葉雪晴接通電話，剛聽了幾句話，臉上忽然露出詫異的表情，然後對著電話說：「孫經理，我馬上過去，五分鐘。好，再見。」
葉雪晴關了手機，還沉浸在驚詫之中。
沈木風問道：「孫經理打電話有什麼事？」
葉雪晴好奇而疑惑的說：「奇怪，他說約我們過去談談貸款的事。」
沈木風故意說：「咱們不能去，他肯定是沒安好心，約咱們過去，再羞辱咱們一頓。」
葉雪晴沉吟著說：「也有這個可能。不過，也有可能真的回心轉意，要貸款給我們。無論如何，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不能放棄，大不了再被他羞辱一頓。咱們走。」
葉雪晴和沈木風走出餛飩館，穿過馬路，向對面的銀行走去。
孫經理正站在銀行的門口，東張西望尋找著什麼，一臉惶恐和焦急。
看到葉雪晴和沈木風，孫經理惶恐的表情，馬上變得開朗起來，臉上堆出諂媚的笑容，邁著小碎步，向二人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