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對戰城主,陷入鏖戰
「別這麼心急嘛?我一個小孩子,終究不是對你構不成什麼威脅嗎?何必非得置之死地而後快,犯不上的!」花寒的手心開始滲出了幾滴汗水,但還是沒有自亂陣腳。
城主符如今危急重重,即使花寒可以奮不顧身,拚死一戰,但曉曉一個肉體凡胎,身處其中,便會生死難猜。當然,在不想大開殺戒的情況下,能安然離開最好。
「話已至此,你別無選擇,冥族之人,別說我一個小小的寧城容不下你,就是放眼這大千世界,你也絕對出路不過三。今天,既然來了,那就把命留下吧!」話音剛落,寧城主早已閃現在花寒面前,散發著濃重青氣的一掌直指花寒天靈骨,不可謂不是下手太重。
這一掌拍實了,憑花寒現在的實力,先不贊論能否躲過,就是憑藉身在花寒前方的曉曉是否能不受波及,花寒這一掌是不接也得死扛下來。
「好,你要置我於死地,我也不用手下留情了。」花寒蘊育著浩蕩冥力的一掌不失時宜的拍出,順勢將寧城主飄蕩著青氣的掌風擊破,而後與寧城主的手掌重重的一次對轟,下一息之間,只見花寒身體未挪動半分,連花寒懷中的曉曉也毫髮無損。
只是寧城城主卻向後退了數十步才止,露出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彷彿瘋了一般,嘴裡開始不停喃喃自語,邊搖頭便不時喊著:「不可能!」
花寒不禁冷笑了一聲,這寧城城主心理承受壓力真小,也難怪,花寒這一掌,足以讓數以萬計的修真者顛覆認知了。面對著比自己高一個大境界,五個小境界的人,竟然絲毫不落下風,甚至還影影約約佔上風的人,就算是天縱之子,也沒有這般逆天。
不過逆天不逆天花寒沒那閑工夫想去,只是在心裡得意的譏諷道:「你小爺我背後背著可是上古神劍——冥界第一劍冥滅,要不是小爺現在才靈啟初階,能從冥滅借來的力量有限,要是直接動用冥滅的話,保證叫你吃不了兜著手。『
「怎麼樣?驚訝了吧,傻眼了吧,都跟你說了別逼我出手,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大人說話呢?算了,今天就權當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如有再犯,決不輕饒!曉曉,既然喝不上茶了,我們回家吧!」
「嗯!」曉曉說完,從花寒的懷中跳了下來,花寒也立起身子,握住了曉曉的右手,側在曉曉的右邊,以免這老狐狸變卦撒瘋。
就在花寒剛剛經過寧城主的時候,冷不防寧城主忽然從背後一爪襲來,花寒憑藉本能反應抱住曉曉一個閃身,堪堪躲過,倒是負在花寒背後的冥滅被那城主一爪給帶到了地上,頓時花寒的靈啟初階的實力暴露無遺,花寒心裡正大大暗叫著不妙,就聽見寧城主譏諷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就疑惑,為什麼你這小子的修真氣息我會察覺不透,原來是背後這把劍搞的鬼,看來這把劍價值不菲啊!」
寧城主眼球中狂熱的貪婪顯現了出來,花寒倒也不擔心冥滅被奪走,只是這廝知道了這麼多,現在還想殺人越貨,這種人,不除掉就是養虎為患。
「曉曉,你躲在一旁,等我一下,我很快就解決掉這一切,然後我們從此離開寧城,浪跡天涯!」
「嗯,我都聽你的。」曉曉乖乖地躲在了一旁,將戰場留給了花寒和寧城城主。
「報上名來,我這第一次解決個人恩怨,手下不那個什麼無名之輩。」花寒一副不正經的模樣頓時更讓寧城城主心中的戾氣上漲三分。
「記住,小子,我寧浪,今天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寧浪一拳襲來,花寒順勢向後退去。寧浪眼見一擊不中,也沒有收回攻勢,而是在半途中化拳為掌,一時掌風肆虐,其中的青色凡力也順勢帶出,花寒雙臂連忙擋在胸前,卻也防不勝防。青色凡力在與花寒身體相接的那一刻,花寒胸腔中一陣氣血翻滾,肋骨也微挪了半寸。
「寧浪的攻擊厚重而又有力,這青色凡力應該是厚土之力。」眼見寧浪的拳鳳是再一次襲來,可花寒身後就是曉曉,根本不能躲閃,只能硬接,頓時一口苦澀的感覺湧上喉嚨,卻被花寒硬給咽了回去。
一道意念傳出,被重重布帛包裹著的冥滅從地上懸浮而起,緊接著,便飛到了曉曉的身邊。在這之後,花寒腳尖輕點地面,身體借力一躍到院中。
彷彿早有預謀一般,此時剛才花寒感覺到的數十股氣息已經往這邊趕來,而寧浪的攻擊卻又重岩疊嶂,接連不斷,根本不給花寒絲毫喘息的機會。
花寒本身的實力就與寧浪差一大截,現如今,又再次樹敵十幾號,也不知道這城主是犧牲了多大的代價才讓這麼多的修士來圍攻自己,真是浪費啊!
不,也不浪費,誰讓小爺英俊瀟洒,風度翩翩呢!顧不上多想,花寒連忙運轉功法,手中頓時幻化出一把由漆黑的冥力形成的劍來。劍身橫在胸前,寧浪一拳打在劍身上,竟發出叮一聲金鐵交戈的脆響,花寒腳跟微提,順勢向後滑去。不驚額頭上冒出冷汗來,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估不準得斷幾根肋骨。
沒有絲毫退讓,花寒剛穩住身形,輕輕向前一躍,一騎當千,一劍從地上順勢向上劃去,未形成實體的雜亂冥力頓時划碎一行大理石板,力量倒也讓寧浪不敢小覷,身形慌忙向後退去。
花寒當然不會放過這等機會,一道冥力在左掌彙集,傾刻之間,一把冥劍再次形成。雙手緊握劍柄,腳掌猛一發力,花寒的身體便凌空飛去,身子一橫,雙劍平舉在身體兩側,一時好像荊棘一般,一個周身的旋轉,兩把兵刃順勢向下一砍。
寧浪剛穩住身形,眼神裡帶著絲絲不屑,剛想再次起近,給花寒一個致命一擊,卻不想,花寒根本不在意等級之差,一個照面,便是執劍來犯。
這幻化之術,寧浪不曾習,殺人越貨的想法再一次猛烈膨脹起來。但未羽化登仙,也不是庚金之力的修真者,這一劍,寧浪是非避不可。
不過,花寒早就料到這一招,寧浪註定不敢接下,這也給了花寒一個提示,那就是;無論什麼等級的修者,即使命數篡改的無窮無盡,也始終是肉體凡胎,遇上鋒刃,一樣會與弱者一樣流出鮮紅的鮮血來,一樣在天災人禍面前,不能做到絕對無視!
而這一點,就是花寒憑自己的力量取勝的關鍵!
花寒一招不中,看似恰好失去良機,但就在花寒身體落地的前一刻,左右手腕猛地發力,兩把利劍就如離玄之箭一般劃破空氣,直抵寧浪的咽喉。
不過,在實力差距的壓制下,寧浪也並不是對花寒的攻擊一點辦法都沒有。寧浪手上頓時凝聚起濃濃厚土之力,猛地一拳向前轟出,一時拳風席捲而過,攜帶起兩把冥劍,劍鋒一轉,向花寒剛剛落地還未站穩的身形刺去。
花寒的反應快絕,猛得向左一側,堪堪躲過回擊。而這時,最不盡人意的局面到來了,數十個靈啟境后階與鍛鼎中階的修者也將花寒圍起,水泄不通。
稍微有了緩息的機會,花寒忍不住猛得爆出粗口;「有種他媽的單挑,老躲在男人背後算什麼東西,越級對戰你一個就已經很吃力了,你竟然還這麼不要臉的又給我找這麼多打手過來。我詛咒你十八代祖宗!」
說完,花寒緩緩地撫了撫胸口,彷彿平靜了心情一般,臉上再次回歸平靜。
不過,寧浪的忍耐力也不是一般水平,在被花寒一陣臭罵之後,這廝,嘴角竟然能看到一絲微笑,難道這傢伙天生是受虐狂?花寒想到這裡,身體不禁猛得一陣發顫。
寧浪這時卻忽然開口了,「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只要能打敗這些人,我就絕不再阻攔!」
「媽的,採取人海戰術,好小子,你有種,一會小爺一定叫你好看!」花寒心裡不知道早就將這廝給罵了千遍萬遍了,可這廝,居然坐在一旁的石椅上,不知何時那個石桌上已經擺好了香茗,這廝竟然開始享受了。
越看越火大,不待周圍的人先出手。花寒身形一動,拳上凝結著冰霜之力的一拳朝一個貌似很弱的修者打去。卻冷不防,還沒打中,自己的背上已經挨了重重一拳,花寒頓時被打趴在地。周圍的人也沒有趁人之危,彷彿戲耍花寒一般。
每每在花寒攻擊其中一個人的時候,就在背後給花寒一次重擊。在堂中觀戰的曉曉看到花寒落了下風,頓時不禁擔心的大喊了一聲,」花寒!」
其中一個修者向令一個修者點點頭,兩個人便向曉曉走去,正好為花寒緩解了一下壓力。花寒重新站起來,也沒再去攻擊任何人,只是面對著正在譏笑自己的寧浪,露出了極為不屑的神情。
「遊戲到此就結束了,而你,寧浪,將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就在周圍的修者開始哄然大笑時,堂內忽然傳來兩聲慘叫,頓時一群修者看花寒的眼神彷彿在看怪物一般,不禁紛紛向後退了數步。
這一舉並沒有出乎花寒的意料,只是寧浪的神色卻是有點坐不住了。
「怕什麼,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