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熱切的他
他也想不到終有一天,自己會在感情上如此緊張。
深吸了一口氣,他推門進大廳,二樓盛初淼的房門緊閉著,他坐在沙發上,興許是喝了酒,胸口泛著熱意,短時間之內,無法平息。
他閉眼緩和片刻,聽到二樓開門的動靜,他睜開眼向二樓方向看去,盛初淼穿著睡衣出來,頭髮還是半乾的,沾的肩膀微濕,臉上帶著些許彆扭,將門一點一點關上。
「餓了么。」盛初淼主動開口,她說:「你在柯家沒怎麼吃東西,我也沒怎麼吃東西,餓得睡不著。」
這是她主動說話,儘管不是求好,可對於沈亦傅而言,卻堪比於此,他激動溢於言表,儘管喝的頭暈,還是義無反顧的站了起來,「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他高大的身子,在一瞬間竟然扶不穩。
「你喝酒了?」盛初淼反問他。
沈亦傅局促:「喝了半杯。」
以沈亦傅的酒量來看,半杯是不可能,盛初淼嘆了一口氣,「你坐著吧,今天我來做。」
她怕還沒等飯好,整個別墅都被燒了起來。
「可以嗎?」
盛初淼瞪他,「你別看不起人。」
她踩著拖鞋下樓,頭髮用毛巾擦了擦,便用夾子夾上去,走到廚房冰箱拿菜洗菜,動作算不上一氣呵成,可也不顯得生疏。
盛初淼自然也是會做飯的,一個寄人籬下,多數時間都是一個人住在一間房子里的人,就算是不會,持續二十年都是如此,也該是學會一點了。
她手藝儘管沒到米其林餐廳的水準,可家常菜也算是有滋有味,不一會兒,廚房就溢出讓人嘴饞的香氣。
沈亦傅扶著牆壁過來,盛初淼還在忙著煲湯,她低著頭,側臉溫柔美好,每動作一下,頭髮絲便會從脖子上劃過去,而脖子十分漂亮,乾淨白皙,彷彿再靠近些,就可以看到皮膚里流通著的血管。
沈亦傅鬼使神差的上前一步,還沒等大腦反應過來,他熱切的吻,已經落在了盛初淼的脖子上。
盛初淼意向不到的轉過頭去,脖子上被沈亦傅吻過的地方,灼燙,溫熱,彷彿狠狠烙上了印子,她愣住,沈亦傅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猛地向後退了一步。
「抱歉,我……」他解釋,「不是刻意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吻上去了。」
「沒關係。」盛初淼回頭,攪動著鍋里的湯汁,然而她的耳朵卻像是滴了血一般,沒有表面上的坦然自若。
最終飯好,沈亦傅擔心她燙手,要去端,盛初淼搶了先:「你連站都站不穩,這個還是我來就好,我又不是端不來。」
「好。」他聽話,只是盛初淼端菜,他在一旁陪著,寸步不離。
盛初淼一回頭,准看到他在後頭。
她有些無奈,不知沈亦傅這是喝醉了,還是因為坦誠過後,可以肆無忌憚的將狐狸尾巴露出來,現在倒是連一點掩飾都沒有了,只恨不得將他整個身子都粘過來。
跟的太近,她反而有些遭不住。
「我只是過來端菜到大廳里去,又不是走遠了,你在沙發也能看到,一直跟著做什麼?」
沈亦傅說:「想離你近一點。」
這句話讓盛初淼啞口無言,她低垂著頭,讓臉上的熱意散去,把最後一道菜上了飯桌。
兩菜一湯,兩人坐上飯桌,盛初淼先嘗了兩口,味道還不錯,之後反應過來:「忘記問你吃不吃辣了,沒關係吧?」
「沒事。」沈亦傅夾著菜,只是在準備盛湯的時候,頓了一下。
盛初淼問:「怎麼了?不喜歡?」
「沒有。」他盛了小碗,喝了一口,又兀自笑了起來。
「笑什麼。」
「只是覺得,自己很幸運。」
幸運什麼,為什麼幸運,沒有說,盛初淼卻彷彿感知到了回答。
她無奈,怎麼以前沒發現沈亦傅的熱切,在表達感情之後,像極了少年時期初入愛戀,無法控制的少年。
沒有回答,她先是吃了一口菜,半晌說:「看來沈先生平日里沒少騙女孩子,情話一套一套的,估計沒點經驗的小女生,都要被這些話哄的七葷八素。」
沈亦傅較真:「但我只想哄你一人。」
盛初淼噎住,這樣的沈亦傅,她有些遭不住,借口倒杯水去喝,回來之後,看到沈亦傅,愣了一下,他脖子分明可見的過敏癥狀,牽扯到臉上,此刻正解著領帶,想要從窒息中緩和過來。
「沈亦傅!」她丟下茶杯過去,「你怎麼了?」
沈亦傅眉頭微皺,煩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癥狀,哪怕回到房間里再出也是好的。
「過敏了。」
「你對什麼過敏?」
他輕咳了一下,又大口喘氣,來緩和缺氧的難受感,「瓠瓜。」
冰箱里本沒有這個東西,何姨種了菜園子,專門寄來,沒想到沈亦傅剛好就對這個過敏,
她氣的將沈亦傅扶著往車庫去,又罵他:「你是蠢貨嗎?既然知道自己過敏為什麼還喝?沈亦傅,追女人不是你這麼追的,你覺得我會感動嗎?我只會生氣而已!」
沈亦傅含笑說沒事,「我以前小時候,不小心吃到過,不嚴重。」
說是不嚴重,可臉上愈發明顯,盛初淼繃緊了神經,將他送到醫院去。
確實不是太嚴重,但需要吊水吃藥,護士剛掛完水,盛初淼起身打算去買瓶礦泉水給他帶葯,剛起身,手忽然被握住。
「去哪裡?」
他動了一下薄唇,裝可憐:「盛初淼,看來我用苦肉計的份上,陪一陪我。」
「你也知道你這是再用苦肉計?」
盛初淼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馬上從醫院離開,給他一個教訓,可看他這副樣子,最終還是不忍,「我出去給你買瓶礦泉水帶葯,要不然你臉上的疹子明天未必能褪下來。」
「很醜嗎?」
「你以為。」其實不醜,沈亦傅五官畢竟還擺在那裡,只要不是毀容,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相貌英俊,她只是刻意嚇他,「你沒看到剛才打針的護士,都不肯多看你兩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