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誰是兇手
高寬把剛從山裡打的大野豬抬到了白府的廚房,他用脖頸上的毛巾擦了把汗,陪著笑臉對黃管家說道,「黃老闆,這頭母野豬將近五百斤重,還沒有下過小豬仔,肉嫩著呢。wenxuemi。com」
黃管家全名叫做黃茂盛,本是城隍都內一個落魄戶,靠些坑蒙拐騙勉強維持生活,不知怎的竟被白府收納聘為管家,負責管理府內的大小事務。他為人本就尖酸刻薄,當了白府管家后更是小人得志,把自身的奸、懶、饞、滑發揮到極致。
此時黃茂盛捋了捋嘴角上的八字鬍須,用腳尖顛了顛地上的野豬頭,「這頭豬全身沒一處傷痕卻嘴角吐血,怕不是頭病死的瘟豬吧。」
「黃老闆,這頭野豬腦中央被我用石頭砸中,一擊致命,怎麼會是瘟豬呢?」高寬在山林中打獵一直都用石頭作為武器,本來投石手法就奇準的他,如今再用上「射鵰」的內勁,擲出去的石頭簡直比箭矢威力還大。
「用石頭砸死野豬,騙鬼去吧,你當我黃茂盛是傻瓜啊,你膽敢拿瘟豬出來兜售,我不抓你去官府算是我仁慈了,還不快給我滾。」
「黃老闆~這…算了」高寬忍著一肚子氣,彎下腰又背起了大野豬,正欲要走。
「慢著」黃管家伸手一攔,「人可以走,不過野豬得給我留下。我身為白府管家,身兼重任,豈能讓這種瘟豬流入市場,毒害百姓,你走之後我要負責把這頭野豬焚毀掉。」
「你別欺人太甚」高寬先被此人冤枉,又被此人敲詐,心中怒火已經到了不可遏止的地步。
「我就欺負你怎麼了,有本事你就去官府告我啊」黃管家拿手指氣焰囂張的指著高寬的鼻子,「還不放下野豬,給我快滾~~哎呦」黃管家小腹被高寬一腳踹中,跟個皮球一樣飛了出去,乒、乓聲響過後,黃茂盛從一堆鍋碗瓢盆中爬了出來,他用顫抖的手指著高寬,「你…你敢打我,簡直膽大包天….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都給我上啊。」
黃管家周圍的火夫們看到大管家被高寬踢飛出去了,一時愣在了那裡,后見到黃管家發怒了,他們一個個趕緊拎起菜刀,掌勺,凶神惡煞的撲向高寬。
高寬也不多說話,把後背上的大野豬往四周圍用力一甩,周圍撲上來的火夫、掌勺們就全部被撞飛了出去。高寬拖著野豬,朝倒在地上的黃管家走去,嚇得黃管家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想從後門開溜。可是他人還沒站穩,就被高寬擲出去的野豬重新壓倒在地上。五百多斤的重量砸在黃茂盛的身上,差點沒把他的屎給壓了出來。
高寬走上前一把拉住黃茂盛那頭茂盛的頭髮,「狗奴才,你再抬頭看看你身上的豬,到底是不是瘟豬」
「英雄饒命,我剛才瞎了眼睛,冤枉了英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我吧。」黃茂盛昔日除了坑蒙拐騙之外,另一項絕活就是在被打之後向他人求饒逃命,此時他鼻涕眼淚一起流,面部嚇得都痙攣了,讓人看了心中實在不忍再對他動手。
高寬本就不是殘忍之人,當下也不再刁難地上的黃茂盛,他重新架起了野豬,大步離開了廚房。結果他還沒有走出白府後院,身後就跟上來了一大幫子白府家奴,這幫人手中都拿著武器,趕上高寬,把他包圍了起來。高寬冷眼瞧著周圍的人。
此時黃管家在下人們的攙扶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狗奴才,敢在白府里撒野,今天我黃茂盛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白盡光今天心情不錯,黃管家昨日剛幫他搞到了一對未滿十五歲的姐妹花,他晚上帶病上陣,用盡手段把這對嬌滴滴的小姐妹蹂躪的慘不忍睹。今天他拄著拐杖,在院中散步,剛巧路過看到了一大幫子家奴圍住了一個矮胖子,奇怪的是這個矮胖子身上還背著一頭體型比他自己還大的野豬。
黃管家正在那裡罵街跳腳呢,白大少住著拐杖來到了他的身邊。黃管家一看自己的小主人來了,氣焰立馬弱了些,不過他狗仗人勢的底氣反而更足了,他急忙跪在了白盡光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又開始表演了,「主子啊,這個不知死活的鄉巴佬,竟敢把瘟豬賣到咱們白府,被我揭穿后惱羞成怒,仗著自己有幾斤蠻力,就敢在府內撒野打人。您瞧瞧,他把我給打的…」
白大少對黃茂盛這條狗一直比較賞識,今日見他在自己家裡被人打了,有心替他撐腰,「矮胖子,你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少爺我今天正好閑著呢,就看看你這頭豬怎麼被我們家的狗給咬死。」
白大少話還沒有說完呢,場中央卻又多了一個人,他定睛一看,此人好生面熟,猛地一下回想了起來,這不是那日在花街上搶走他身邊美女的小白臉嗎。
范天佑一路御空飛行到白府,在天空中看到高寬被一群人圍在中央,他擔心兄弟吃虧,所以急忙顯身。「寬哥,這是怎麼回事?」
高寬簡單的向范天佑說明了原因,范天佑聽后大笑了起來,「好啊,我這幾天正好手癢著呢,咱哥倆今天就比試比試,你我都不許用內力,看看誰打倒的人多。我先上了~」范天佑身形化作幻影幾個起落之間就已經打到了五、六個人,高寬這邊也不甘示弱,他招式簡單不花哨,每一拳揮出都能將對手打飛出去,是純粹的力量型。
跪在地上的黃茂盛感覺自己只咔吧了幾下眼睛,他四周圍的白府家奴便都歇菜了,下一刻他看到范天佑和高寬面帶微笑的朝他走來,黃茂盛嚇得頭髮絲兒都立了起來,他趕緊從地上爬起,非常乾脆的躲到了白大少爺身後。
白大少本還希望眾家奴能替他好好的教訓一下范天佑這個小白臉的,可是沒想到他這邊場面話還沒有說呢,場中央的小白臉和矮胖子就把四周圍數十個家奴給打趴下了。此時,白大少下意識的想踹地上的黃管家起來,替他擋住眼前這兩人,誰想一腳踢空,再一看,黃管家已經躲到他身後了,還推推搡搡的拿他來當擋架牌。
范天佑走到白盡光面前,很順意的將一隻手搭在了白大少的肩膀上,「兄弟,跟你商量點事。」
白盡光感覺事情似乎有轉機,連忙貓下腰,「兄弟,啥事哥兒能幫上你的,你儘管說。」
范天佑態度良好的說道,「你背後的那條狗得罪了俺家兄弟,你幫我懲戒一下他唄。」
「這點小事兒,不用兄弟你吩咐,就憑他今天的聳樣兒,晚上我都得扒了他的皮。」白大少很仗義的把黃管家從背後拎了出來,「兄弟,這條狗今天我就交給你了,你想怎麼處置都行。」白盡光之所以這麼服從范天佑的指揮,是吸取了上次的經驗教訓,上次的事讓他明白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此時他身邊沒有一個能爬得起來的家奴,而父親今日又外出了,他知道自己這個身板兒肯定干不過眼前兩位「仁兄」了,「留得青山在,早晚有柴燒,等我父親回來了,我非讓你這個小白臉跪下給我舔腳指頭。」
白大少天真的以為范天佑只想教訓一下黃管家,今天的事就可以了了,沒想到范天佑又提出要求了,「兄弟,哥兒今天被你家養的這些狗給傷到了,回家難免要好好補養一下,你知道,如今請大夫上門診病很貴的,對吧寬哥。」
一旁的高寬起初還不清楚范天佑在幹什麼,但是當他看到了范天佑下巴朝自己揚了一下,同時還向自己眨了眨眼睛,他明白天佑是在耍他們玩呢。
范天佑確實是在耍眼前這個白大少玩,而且他要慢慢的**這個白大少,惹他發怒,然後再實行自己的下一步驟。范天佑把自己的手湊到白大少眼前,「你看,我手上的皮兒都破了。」
白盡光的眼睛都快瞪成鬥雞眼了也沒看見范天佑手背上究竟哪裡有傷,不就是勒索我錢嗎,小問題,在白盡光眼中能用錢來解決的問題統統都是小問題,「兄弟,我這裡有三千兩銀票,送給你和那位寬兄弟,今天是我對不住你們啦,咱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啦。」白大少低頭哈腰陪著笑臉說道。
范天佑接過銀票,很不客氣的塞進衣服兜里,「你剛剛稱呼我的寬哥叫什麼?寬兄弟!誰告訴你我家兄弟姓寬啦,你敢當著我的面把我兄弟的姓都給改了,祖宗名號也是你能隨便改的嗎,我叫你狗兄弟,你願意聽啊。「
白大少再能忍,聽到這裡也忍不下去了,他把手中的拐杖一丟,剛想破口大罵,范天佑一拳就把他給放倒了。「寬哥,那個管家就交給你來處理了,我陪白大少爺玩一會兒。」
白大少捂著肚子不斷的向院中爬去,范天佑走上前一腳將他踢翻過來,面色陰冷的說道,「昨夜是不是你派人殺死菜包子的?」
「呸,菜包子,還狗不理包子呢…」白盡光話還沒有說完,大腿根就被范天佑給踩中了,殺豬般的叫聲從白盡光口中發出。
「我再問你一遍,如果你還不老實回答,我就廢了你這條命根子。」范天佑早就聽范府的下人們說過,白府搬到城隍都的這幾年,白府少爺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少女,其中又不知有多少女子因為此事而被逼死。
豆粒大的汗珠從白盡光腦袋上滾落,「我沒有派人殺死菜包子,真的沒有啊…」
你還敢撒謊,范天佑腳下微一用力,爆裂聲響起,白大少下身一片血肉模糊,白盡光一聲慘叫疼得暈死了過去。
高寬從身後走了過來,「天佑,是不是做過了點。」
「寬哥,你知道這個白盡光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嗎,恐怕他自己都數不清了。昨夜,菜包子被人在屋中殺死,屍體被拋到了范府大門口…菜包子…是因為那日在花街,從這個畜生手中救過一個女孩…才慘招毒手的。」范天佑說道這裡,雙眼泛紅,淚水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了。
高寬還是頭一次見到自己兄弟哭,「那你查出兇手是誰了嗎?」
「兇手肯定是白府上的人,菜包子根本不會武功,平時又很少得罪人…..」范天佑聲音哽咽,雙肩不住的抖動。
高寬走近身前,用他粗壯的胳膊摟住范天佑的肩膀,「走吧~或許我們能從白府的管家口中得到有用的線索。」
……
郊外,密林。
黃茂盛整個人被綁在樹上,上身被扒了個精光,下身只留有一條短褲。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黃茂盛膽戰心驚的對高寬和范天佑說道。
「我們不想對你幹什麼,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的回答能讓我們感到滿意,那你和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我立馬放你走,如果你的回答有半點隱瞞,那我將讓你嘗嘗被螞蟻啃食的滋味。」
「高英雄,你放心,我黃茂盛一定知無不言,言而無信,哦…不,言而有信。」
「好,我問你,菜包子是不是你們派人殺死的?」高寬冷著臉問道
「高英雄,菜包子是誰,我不認識他….啊~」
高寬根本不與黃茂盛廢話,直接拿起刷子就開始往黃茂盛身上塗摸蜂蜜。
「英雄、好漢,我….我真的不認識菜包子啊,對了,我想起來了,我聽府內的人說,阿三昨天匆匆回府,向老爺稟報事情,中間好像提到過一個姓菜的包子….不,姓菜的人……」
「說下去」高寬停下了手中的蜂蜜刷子
「我聽下人們講老爺派阿三和府上的其他家奴去花街上找幾個人,結果阿三他們等了幾個月,好像昨天才有了這些人的下落,阿三回府稟告說其中一人是城隍都范府里的…..然後少爺因為他辦事效率太慢,想放黑將軍咬他,結果不知為何自己卻被黑將軍給咬了,再然後老爺出手殺死了黑將軍,不過事後阿三也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黑將軍是誰,阿三怎麼會平白無故消失掉?」
「寬哥,黑將軍是白盡光養的狗,這個我知道。」范天佑附在高寬耳邊低聲說道。
「黑將軍是我家少爺養的純種狗,都養了好幾年了,至於阿三為什麼會失蹤,我真的是不知道。」
「胡說,狗對主人最是忠誠,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咬自己主人?」高寬怒目橫眉的說道
「黑將軍一直被我家少爺虐待,一天好日子也沒有過過,所以…..」
「你家少爺既然被狗給咬傷了,那今天我怎麼沒看到他有綁繃帶。莫非你在撒謊~」高寬作勢又要繼續塗抹蜂蜜。
「等等,這個我知道….」黃茂盛嚇得都尿褲子了,「我家老爺會內家功夫,能用體內的真氣給人療傷,我….有一次看到少爺不小心摔傷了,老爺用手掌一抹就好了。」
「你家老會使用真氣」范天佑驚奇的問道,因為白盡光一點武功也不會,所以他從沒想到白天旺會武功,而且修為不低。「糟了!!」范天佑突然想到了一點,冷汗涔涔的從頭頂流了下來。高寬也想到了,他倆對望一眼,唰的消失在黃茂盛眼前,黃茂盛這回傻眼了,這荒山野嶺的,他這麼被綁在樹上,就算白天不被蚊子、臭蟲咬死,晚上也得給活活凍死,「救命啊~」深山密林里幽幽的傳出黃茂盛絕望的聲音。
范天佑和高寬都以最快的速度在密林中急行,他們剛才都想到了,如果白天旺武功高強,那麼此時范府中的人就有危險了。
……
「啊~」一道血痕濺射到范府的大門之上,白天旺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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