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白原燚
「阿燚——」
白原沙鼻涕一把淚一把地想掙脫掉束縛住他的人。可是他力氣太小,又被拉回去了。
白原弈儘力忍住想哭的情緒,因為那會讓她的左眼很痛。
白色的雪花紛紛揚揚。今天是冬祭,在往常,人們肯定是殺雞宰牛,興奮的迎接新的一年。可現在人們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變得像野獸一樣,居然要祭人……
白原弈被綁在祭台上,周圍的人他一個也看不見,只能對著模糊的天空掙扎。
「喂——神婆子,是不是你!」白原弈大叫,「把村民們變成這樣,我不會放過你的——」
紫原覺站在祭壇上,背對著白原弈正疑惑他口中的神婆子是誰?應該是說自己吧。他發出一聲冷笑,凈化吧……我也只是奉命,殺一個臉上有墨綠色胎記的少年,無論用什麼方法。那人連那位少年叫什麼,住在哪兒都沒告訴他。可是對方太強大,又心狠手辣,不得不從。
「死爆炸頭!還在那兒啰里吧嗦,一本正經的裝好人,騙子!」
紫原覺真的討厭這個孩子,可是自己不能動手殺他。
九發塗了毒的弓箭已經準備好。
「阿……弈……」白原沙全身都在發抖。
這時,抓著他的人鬆開了手,所有人都像祭台靠近。白原沙一想現在沒人注意他趕緊去求救。
「唔……唔。」突然一隻手堵住了他的嘴。
這個人白原沙認識,只要阿弈出事,鎮上唯一開心的人就是他。他好像沒有受到神婆子的影響。
「嘿,這是怎麼了?」
有位少年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他們吃驚的不是紫原覺讓村民們聽他使喚,而是……
他們分明看見一團人形的黑霧從他們身邊走過,現在就在白原弈身旁給他鬆綁,黑煙散去,出現了一個男人。
紫原覺朝祭台看去,吃了一驚,「你!」突然就倒下了……
白原沙不明白神婆子是在什麼情況下死去的。
那個男人抱起白原弈。白原沙吃驚地看著,白原弈胸口已經中了一箭!
「阿……弈!」
五天後……
「小沙,你不要干這些活兒了,安心等阿弈醒來。」
白原沙放下手中的水壺,說:「噓——別吵到他。」
「呵呵,你們的感情真好呢!行,你進屋去吧。」
「嗯,對了,金原叔叔去哪了?」
「他好像散步去了。他可真厲害呢,連名醫都認為阿弈絕對活不成了,他居然那麼快就醫好了阿弈。」
「嗯。」
白原沙坐在白原弈床前的椅子上,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安心了許多。阿弈右臉上的印記已經被金原叔叔消除了,眼睛醫好了。本以為他是上行骨界的異術師,沒想到他只是普通的異能者。真厲害!
金原紈推門進來。「你醒了。」
白原沙抬頭看去,白原弈剛睜開了眼。
「阿弈?」白原沙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你沒事了吧?」
白原弈看著他們坐了起來,緩了緩神。
「我……發生了什麼?」糟糕,完全不記得了。
「怎麼會這樣?」白原沙擔心的問。
金原紈坐到他身旁,輕聲說:「他受到紫原覺巫術影響很大,所以導致失憶。不過沒關係。」這話是對白原沙說的。
金原紈讓白原沙一五一十地把他們所有的事事都講出來,不能遺漏任何細節。他迴避。
白原沙心想把那一段保留下來不是更好嗎?算了,還是讓阿弈知道全部吧。
結果他就只是一直強調「我們從小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非常好的兄弟!」白原弈聽的有些迷茫。
金原紈走進屋中,再次坐到白原弈身旁。問道:「好多了吧?」
「嗯。」
金原紈攤開白原弈的手掌,在手心上用手指描了一個字:燚。
「你以後就叫這個字。」
白原弈根本就不認識。
金原紈輕笑。「白原燚。」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是一塊紫的發黑的怪石頭。金原紈把它小心地帶到白原燚脖子上。
「這是什麼?」他們異口同聲地問道。
「琨珸。」金原紈把一隻手搭在白原燚的肩膀上,對他說「小燚,這個東西很重要,你千萬不要把它弄丟了。」
白原燚獃獃地點點頭。
「你想成為異能者嗎?」金原紈問。
「嗯?異能者?不是天生的嗎?我只是個普通人,對吧?」白原燚看向白原沙。
白原沙點點頭。「是啊。」
金原紈笑了笑,道:「可以。你喜歡風還是火?」
「風,剛才你寫的那個字已經有四個火了。」
「好。」金原紈站了起來。「你們好好聊聊吧,我去外面走走。」
金原紈走出去,關上門。
「嗨,老沙。」白原燚沖他笑笑。
「阿燚!嗚嗚……」白原沙哭了起來,撲向白原燚,一把抱住他。白原燚一個經不住翻倒在床上。
「喂,鼻涕眼淚都蹭到我臉上啦——」
萬鈞島,曼幽谷
「紈,你把事情搞砸了。」一個很輕的聲音說,但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金原紈愣了一下。「紈……愚昧,請大人明示。」
「這樣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