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走了嗎？

微風吹拂著她的黑髮，而那面無表情的俊美容顏在這凄涼的夜晚中顯得如此的寂寥。

她那焰紅如火焰的衣衫被風吹得嘩嘩做響，遠遠望去，似火焰般在她自身處燃燒。

呼吸間，是那冷冽的夜晚的細風。

抬眸間，是那黑沉的幕色的群星。

直至，偌大的慕府只余幾個守夜的，再無一人走動，也再無一絲聲音，所有的燈籠中的燈火全部熄滅。

良久，，一直站在庭院中的那人兒才微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在這夜色的籠罩下，那條纖細而修長的影子略顯得如此的清冷孤寂。

「唉……」慕雲落嘆氣，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早已黑暗的新房，輕點足尖，飛身向院外而去，徑直奔向城門。

柳雲溪，至今晚過後，我們真的是橋路分明，再無聯繫了。

從今以後，再見到你，你就只是就只能是我的二妹夫了，只是二妹夫……了。

而某地某處院子里一身穿白衣的蕭條的人兒一直看向慕府坐落的地方，然後似乎感應到什麼，那人的視線迅速的轉移至城門……

「你……走了嗎？」那人低頭輕喃道。

*

翌日

旭日東升，破雲而出，萬丈光芒從那遙遠的天際迸射而出，將這大地鋪上了層美麗耀眼的瑰麗的色彩。

一大清早，慕府的主人便都聚集在接客的大廳中，在首位上坐著的是慕家家主慕世華以及慕家主君林玉兒，慕主君的下位則是側夫陳容和夫侍李彩月。而慕家主的下位則是個空位，再下面是新人的位子，再下位是慕府的三小姐慕雲菲和四小姐慕雲菱，二少爺慕雲春，三少爺慕雲夏，四少爺慕雲秋以及五少爺慕雲冬。

慕家主共有四女五兒，大公子慕雲霧二十歲，早已嫁給冷家大小姐冷音為正夫，與大小姐慕雲落十九歲乃林主君所出。二小姐慕雲莘十八歲，二少爺慕雲春十五歲，三少爺慕雲夏十三歲乃陳側夫所出。三小姐慕雲菲十七歲，四小姐慕雲菱十五歲，五少爺慕雲冬十歲乃是李夫侍所出。至於四少爺慕雲秋十二歲是張侍從所出。

林主君看向左下首的第一空位，那清美的容顏上略帶著焦急，轉頭喚了一下跟在他身邊的小侍綠竹，吩咐他道：「綠竹，你去落苑看一下大小姐，看她怎麼還沒來。」

「是，主君。」話落，綠竹便匆匆忙忙的小跑著出去。

「主君，不必憂慮，也許是大小姐只是起晚了而已，應該馬上就到了。」陳側夫看出林玉兒的焦急便出口安慰道。

只不過，他這話說的有些莫測，使得林玉兒別有深意的看著他。

「陳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含沙射影的說落兒沒規矩嗎？」林玉兒急言厲色的說道。

這陳側夫這般說可不是說落兒沒規矩，畢竟今天新人是要敬茶的，家主都已經來了，可落兒還沒到。而且這慕府誰不知道落兒喜歡柳雲溪，可是那柳雲溪卻嫁給了他的女兒，他可不是諷刺他的女兒嗎？

「主君息怒，側侍只是想安慰主君，不想惱了主君，請主君原諒。」陳側夫起身，微微軀躬，連忙解釋道。

「好了，你坐好吧！」林玉兒看他這樣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家主還坐在這裡。

陳側夫小心的看了他一眼后，又不動神色的看了眼坐在林玉兒身邊神情淡漠的慕家主后，默不作聲的坐回去，沉默不語。

可是，總有一些看不懂氣氛的人，出言說話。

「呵呵，陳哥哥可真是會開玩笑，這慕家誰不知道我們慕家的大小姐與那柳家大公子柳雲溪互相喜歡，可誰又能想這柳大公子突然間喜歡上這二小姐，更甚至於嫁給了二小姐，如今這大小姐心裡能好受嗎？」李夫侍掩嘴嗤笑道。

語罷，空氣似乎有些壓抑，在場眾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