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再次申奧
一門多院士的情況,在中國科學院和工程院的歷史上並不是沒有,其中最有名的要數錢家,一共出了十多位兩院院士,錢學森就不用說了,此外還有中科院院士錢偉長、錢鍾韓(錢鍾書堂弟)、錢臨照、錢令希、錢逸泰以及江陰錢保功,中國工程院院士錢易(錢穆長女)、錢鳴高,中科院學部委員錢俊瑞等等。
李四光因為在地質領域的突出貢獻,於1955年被聘為中科院學部委員;他的女兒李林參加了中國第一個「反應堆」實驗、第一顆原子彈引爆材料工作試驗、第一艘核潛艇材料試驗,為祖國的原子能工業作出了貢獻;女婿鄒承魯更是投身國家基礎科學研究,他和他的團隊用了8年時間成功實現了「人工合成牛胰島素」,這是世界上第一個人工合成的蛋白質。
1980年,鄒承魯和李林同時當選中國科學院院士,創造了一門兩代三院士的傳說,一時留為佳話。
在醫學界,也有黎家三兄弟同為院士的佳話,黎氏三兄弟的老家在湖南省瀏陽縣,老大黎鰲是燒傷領域的權威,於1995年當選工程院院士;老二黎介壽是著名外科專家於1996年當選工程院院士;老三黎磊石是腎病專家,年紀最小,卻最先成為院士,於1994年當選工程院院士,還是中國工程院主席團成員。
此外還有謝家榮和謝學錦父子兩代院士,謝家榮院士是中國第一代地質學家之一,涉獵地質學領域之廣泛,堪稱學界第一,成就卓著,並在許多學科領域都處於奠基人和開拓者的地位。
謝學錦院士深受父親影響,追尋父親腳步成為院士,為祖國的找礦和應用地球化學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
原東北大學校長,中國工程院院士陸鍾武教授為中國冶金事業做出卓越貢獻,而他的姐姐陸婉珍是中國石油分析領域的先驅,姐夫閔恩澤院士是我國石油化工界泰斗,這兩位也都是院士,50年代夫婦倆放棄了美國優越的物質生活,毅然回國,為新中國的石油事業發展耗盡了畢生的心血。
我國航空航天領域權威,中科院、工程院兩院院士李德仁的弟弟李德毅是我國人工智慧領域的大咖,中國工程院院士,堂弟李德群是中國工程院院士,兄弟三人一共有八個院士稱號。
常州莊家三兄弟同為院士,而且都與航天有關,大哥庄逢甘是我國航天事業的奠基人之一,中國航天動力學開拓者,於1980年當選為中科院院士,1985年當選國際宇航科學院院士;二哥庄逢辰是我國液體火箭發動機學科學術帶頭人,2001年當選中國科學院院士;四弟庄逢源國際宇航科學院院士。
瑞安也有滿門院士,一位是水生生物學奠基人伍獻文,另一位是他的侄子大氣科學家伍榮生,同時天文學家孫義燧院士是伍榮生院士的表弟,伍獻文的女婿劉建康也是中科院院士。
就在清華,也有一門多院士,清華建築系的創始人梁思成是中科院院士,他的弟弟梁思禮是中國航天事業的奠基人之一,也是中科院院士。
這些裡面不少人還沒評上院士,不過兩家兄弟和李四光兩代三院士的故事早就已經在學界流傳,現如今林家兄弟也有希望和他們並列,一想到這個,大傢伙兒都很高興,尤其是清華的領導,他們巴不得自家學校趕緊出一對兄弟雙院士。
慶祝過後,林樓繼續工作,林橋也開始了自己的事業,他在特區設立了公司,同時也在中關村建了實驗室,準備大幹一場,他有技術有資金,再加上林樓的引薦,人脈關係什麼的都不缺,現如今又是IT產業突飛猛進的時代,他現在是大有可為之處。
加上林樓的提點和林橋的性格,他肯定不會去碰那些忽悠人的玩意兒,而是實打實地提升中國IT產業的技術水平,提前進行大戰略布局,從事更基礎、更重要的研發工作,比如晶元之類。
時間很快過去,一轉眼就到了1998年,在這三年時間裡,林樓在全世界又留下了多座經典建築;林橋也把事業重點徹底轉移到了國內,眼下雖然不如那幾個咋咋呼呼的傢伙知名度高,不過卻是一個腳步一個腳印,扎紮實實地在做工作。
這天,林樓結束了在清華的教學任務,回到四合院里的時候,遇到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劉桐過來找他了,「小林,好久不見。」
「劉老,您今天怎麼來了?」劉桐現在已經退休,不過退休后也沒閑著,依舊在發揮餘熱。
「專門找你來的,咱們北京又要申辦奧運會了!哎,想想前幾年的事情就覺得憋屈,我們準備地那麼充分,報了多大的期望啊,最後誰知道就差兩票,沒能把奧運會帶到北京來,這是我終生的遺憾啊!現在我雖然退休了,但還是想把當初的遺憾彌補上!」一說起這個,劉桐就滿是感慨。
當初他也是奧申委的重要成員,和林樓一起做了許多工作,然而最後的結果卻不盡人意,北京輸給了悉尼。
「這次一定能成!有什麼我能做到的,您儘管開口,咱們就和當初申辦亞運會那樣通力合作,把比賽帶到北京來!」林樓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是他親身經歷過的,不會有任何意外,而且這同樣是他期盼已久的機會。
「對,我雖然年紀大了,又退休了,可身子骨還硬朗,當年多多少少還有點經驗可以傳授給大家!你就不用說了,這次奧運場館的工作肯定還要你發揮作用啊!我這次過來,是請你去奧申委擔任顧問工作,和以前一樣,主要是在體育場館方面給我們提供建議,其它方面,你要是有想法,也可以說出來。」劉桐滿懷期望,當初的失敗給他帶來的遺憾實在是太多了。
「沒問題!我現在就可以開始工作!其實這些年我也一直在為這件事做準備,世界各大體育賽事,還有最新修建的體育場館,我都專門收集了資料。」林樓把他帶到資料室里,從柜子里翻出資料給劉桐看。
北京奧運會的主體育場他志在必得,並將其視為自己職業生涯中最重要的作品,絕對不允許落到別人手裡。
「好好好,有了這些資料,我們的工作就順暢多了!我現在就盼著自己的身體能好一些,等到北京拿下奧運會主辦權的好消息,同時能親眼看到奧運會在北京舉行!要是真能實現,我就算死也瞑目了!」劉桐看著這些資料很是激動。
「走,咱們現在就過去跟大傢伙兒見見面,聊聊彼此的想法!」劉桐招呼林樓出門了,林樓讓人收拾好資料,一起帶了過去。
等達到奧申委辦公室,林樓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既有當初一起籌辦亞運會的夥伴,也有申辦2000年奧運會的熟人,大家重新聚在一起,一個個都充滿幹勁,務必要把2008年奧運會留在北京。
那邊也很快幫林樓辦好了手續,請他來擔任奧申委顧問一職,為申辦奧運會出謀劃策,他們很快便忙碌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北京正式提出了申辦2008年奧運會的想法,消息傳出,全國上下一片沸騰,而林樓他們的工作愈發忙碌起來。
讓林樓沒想到的是,北京奧運會還沒有申辦下來,主體育場的設計工作更是沒影呢,另一項重要工作卻落到了他頭上。
這天,吳委員把林樓喊了過去,「小樓,北京總體規劃方案獲批已經五年多了,這五年時間裡,固然取得了一些成果,但也暴露了一些問題,尤其是你說的哪幾項,比如人口增長速度、汽車保有量的增長、空氣環境污染等等,這些都是當初那個版本方案中沒能做好的。」
吳委員說的是北京市第五次(1991年—2010年)總體規劃,在這一版的規劃中,提出了兩個戰略轉移的方針,強調市區不再擴大規模,而是在市區外圍建設衛星城,以疏散中心城市過密的人口和產業;由於意識到古建築的歷史價值,這次規劃還首次將歷史文化名城的保護與發展作為獨立的章節提出,從整體上保護北京舊城、傳統城市中軸線、保護衚衕格局等。
這一方案中,有不少都是林樓的貢獻,但是由於大家依舊沒想到中國經濟的發展能如此迅猛,所以林樓提出來的好多意見都沒有獲得他們的認可。
剛開始還好一點兒,但是經過了這幾年的迅猛發展,這一規劃確定的發展目標實現的速度大大出乎了大家的預料,原本2010年才能實現的目標預計到2001年就能完成了,規劃空間容量趨於飽和,難以再容納更多新的城市功能,而新的問題卻不斷湧現。
人口增速快、城市中心區過度聚集、交通擁堵日趨嚴重、環境污染嚴重、歷史文化名城保護壓力巨大……北京與巴黎、倫敦、紐約等很多城市一樣,在快速城市化的發展背景下,難以避免地患上了「大城市病」,雖然現在病症看起來還比較輕,但吳委員等人已經敏銳地意識到,要是再不修改規劃方案,將這些病症消滅在腠理之間,這些問題必然會越來越嚴重,以至於發展到無法解決的地步。
「現在,北京又打算申辦奧運會,我覺得剛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重新調整北京的總體規劃方案,解決這些問題,給北京人帶來更好的生活,讓北京擁有更廣闊的發展空間!」吳委員說道。
「這是好事兒啊。」林樓知道,這是打算制定第六版的《北京城市總體規劃(2004年—2020年)》了,這版方案將北京未來的發展目標定位於國家首都、世界城市、文化名城,並首次提出「宜居城市」概念。
相較於之前版本的規劃,這一版本的理念無疑更加先進,不過依舊存在許多問題;城市規劃就是這樣,需要不斷地進行調整,沒有那個方案能一管就是幾十年,要是真有這樣的方案,並且真的管用,那絕不是規劃師能力突出,而是這座城市的經濟發展已經陷入停滯,幾十年都沒有大的變化。
「您有什麼要我做的,儘管開口,咱還是和以前一樣,我給您打下手。」林樓還以為吳委員是繼續打算讓他當助手,於是爽快地答應下來。
然而吳委員的回答卻出乎了他的預料,他緩緩搖頭,面帶微笑看著林樓,「小樓啊,我今年都七十六了,你再讓我繼續負責這麼繁重的工作,我肯定是吃不消的,所以這次我打算推薦你接替我的職位,擔任新版本北京總體城市規劃方案的負責人。」
林樓吃了一驚,剛想開口就被吳委員抬手攔住了,「你給特區和浦東做得城市規劃方案我都認認真真地研究過,而且還專門去實地考察了好幾次,這兩個地方的城市發展確實比北京更加健康,更加符合未來發展的需求。」
「這不一樣,浦東和特區幾乎都是全新修建的城市,和北京這種歷史悠久的老城市還是不一樣,許多在北京要認真考慮的問題,在特區和浦東都不需要琢磨,做起來自然要簡單的多!」林樓趕緊解釋,這幾項規劃工作的難度肯定是不一樣的。
給北京做城市規劃方案要考慮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吳委員這種老資格的院士都感到異常吃力,更何況自己。
「這些難道我不清楚么?但特區和浦東建設得確實比北京好,也是不爭的事實,你現在也是院士了,有資格更有能力承擔這樣的工作!來之前我已經和幾位領導還有規劃委員會的同志溝通過了,他們都同意我的方案!」
「所以,你就不要推辭了,把這項工作交給你,我也放心,也能輕鬆下來,好好休息休息,寫幾本書,給學生上上課……」吳委員陷入美好的期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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