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制香
「娘娘若是覺得梁墨丑的話，下次下官見娘娘便遮住容貌，不讓娘娘心情不好，若娘娘心情不好，這院里的話花草可要隨著娘娘一起花容失色了。」梁墨轉過身，低頭跪在一側，盡量壓低自己的腦袋，不讓徐如意瞧見他的容貌。
「你這人兒倒也嘴甜。」聽梁墨這麼說，徐如意的心情確實舒服點，她抬起手接過梁墨遞給她的精緻香盒，小心翼翼地打開，撲鼻的香氣迎面而來。
心裡驚訝一番，徐如意不禁瞪大眼睛，用手扇了扇，仔細品味哪盒中飄出的香氣。
「這香，確實是好聞，好聞極了！」徐如意咧嘴一笑，繼續嗅著香，這味道確實跟她平時用的不一樣，氣息時而清新自然、時而渾濁強勁。
「謝娘娘誇讚。」梁墨終於看到徐如意臉上的笑容，嘴角微彎，滿心幻刺，繼續介紹道：「下官將佛手柑、天竺葵融合在一起泡了十天十夜，又融入了花梨木和廣藿香等十幾位清新雅緻的香料調和在一起，再加上了微臣的獨家香引，這才研製出一款屬於娘娘的獨一無二的如意香。」梁墨說這話的時候，偷偷觀察起徐如意，滿眼充滿別樣的意味，是慾望、也是歡喜。
他在這款香中加了他的獨家的香引，想來他每日晨曦床榻盡濕，可都是為了這個。
「娘娘要不要擦點試試？」梁墨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他迫切地想要徐如意擦上他親手為她研製的香，擦上它，就好像能帶著他的味道一樣。想到這，梁墨便熱血澎湃、心跳加速。
徐如意哪裡知道梁墨在想什麼，她只對粱墨研製的香著迷。信手正準備捻來，突然盪在空中懸住。
對了，若她擦了這款香，來服侍陛下，陛下會不會更為她著迷，更為她流連忘返呢！
「不忙，這款香如此珍惜，不急著用，本宮想等著陛下來再擦這款香。」到時候，陛下愛上了她身上獨有的香味，還怕不會往芳菲宮天天跑嗎？徐如意想到這裡，已經剋制不住自己內心強烈的期待。她將香盒小心翼翼地闔上，抱在懷裡，遠遠地眺望著外邊的天氣，若有所思。
梁墨心裡小小失落了一下，心底里開始偷偷地羨慕起聖上來。不過，好在，娘娘懷中的是他調製的香。
此時酉時已過，夜幕馬上降臨，這天氣，雖正值深秋，倒也沒那麼冷。擇日不如撞日，或許今夜便是與陛下共進良宵的最佳時機。
徐如意想到這，已經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與雀躍，忙差了站在門口侍奉的太監來：「王德，這個時間陛下應該從議事廳回龍熙殿了，你且去請陛下過來，就說臣妾脾虛之症已經痊癒，但時常鬱鬱寡歡，精神落寞，太醫說是得了心病，這心病自是需要心藥醫。」她就不信了，她剛入宮，陛下就忍心拒不見她，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她都卑微成空氣里一粒微小的塵埃了。「對了，梁太醫也跟著一塊過去，這樣說服力強些。」
徐如意就不信了，她請不來陛下，今夜她就畫上美美的妝，擦上美美的香。
「愛妃真得了鬱結之症？」雎陽皺著眉頭，不緩不徐地往自己的嘴裡呷了口水，狐疑開口。
「千真萬確，這可是梁太醫為娘娘診斷過才下的結論。」王德趕忙伏倒在雎陽腳邊，恭敬地回答，她不緊不慢地偏過頭來，朝跪在他旁邊的梁墨使了個眼色。
梁墨聞言，驟然一驚，眼神慌亂了拍，伏到地下，有點結巴地附和道：「回稟陛下，娘娘確實得了心病。」梁墨膽子有些小，特別是當著九五之尊扯謊他還是頭一次。要知道欺君可是死罪，他怕死。。
雎陽捕捉到梁墨眼神中的慌亂，心中一頓，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忖思片刻，抬手對王德揮揮袖道：「你且回去稟報娘娘，過會兒朕會去芳菲宮看望娘娘。」
王德得令，面露喜色，趕忙識時務地退了出去，她家娘娘終於迎來了自己的好日子。得寵的奴才滿臉歡，得令后馬不停蹄地飛奔回芳菲宮。他要趕緊將這個好消息給娘娘捎回去。
殿內只有雎陽和梁墨兩人，雎陽從椅子上起身，緩緩走到梁墨身旁，駐足，皺著眉頭看了眼身體微微顫抖的粱墨，挑眉問道：「梁太醫，朕可問你，你應如實回答，娘娘可真是得了心病？」要知道這心病，可大可小，小時候她可真的聽說村口那個寡婦上吊自殺的，就是因為自己的夫君戰死沙場，她自己孤苦無依，最後選擇了用那樣殘酷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陛下……」聽到陛下這麼問，梁墨渾身一冷，雙手立馬開始互相摸索，身體因緊張而不由得將腰板挺得老直，磕巴道：「回、回陛下的話，娘娘確實……」他抬起頭，迎上雎陽嚴肅的表情，令他更加懼怕，趕忙話鋒一轉：「其實也沒有那麼誇張，只是娘娘思君心切，一直盼著能夠見到陛下，這才導致的心情不暢，偶爾會做出一些異樣的行徑。這病能治、能治！」最後憋出了一句能治，才是精髓。他貴為太醫，要說這種病不能治還得了，那他豈不是會被聖上拖到大牢去，況且，他被聖上的剛才的犀利眼神嚇慌了神，索性還是實話實說，保住小命重要。
果然，沒有那麼誇張。雎陽咬了咬牙的同時，心中的石頭也落了下來。這徐如意可不能出什麼岔子，人家都說治國平天下難，她覺得治理這後宮的女人也挺難。有時候，這後宮的女人比朝廷上那幫老臣更令你頭疼，徐如意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雎陽正在心裡盤算如何應對徐如意之時，突然進來一內宮侍衛急沖沖地衝進來，他帶來了軍隊的奏呈。果然，雎陽掀開奏呈一看，臉色凝重，宣城西區的一支禁衛軍嘩變了，聽說軍營里死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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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終於問了好多人才找到的。
你們別介，徐如意不是那種傻白甜的人設，你們搞的我深度懷疑自己文中的角色了。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一定要往下看。後宮的女人很多的，武力值都是按照由低到高出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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