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黑神,真討厭
余顯成是她的班主任,別的不說他,我們先拿幾個例子來說一下。前幾天,班上李運去請假,原因是出校門剪頭髮,這是學校最近的要求,所以他答應了。並且叫他下午去拿假條。可是他下午去拿假條時,余顯成叫他第二天來,原因他並沒有說。而這個原因則是,那天中午時班上的劉芮去請過假,當下午李運去拿假條時,余顯成叫他第二天來,原因他並沒有說。而這個原因則是,那天中午時班上的劉芮去請過假,余顯成答應了。下午時,他拿給了劉芮一張假條。出於這樣的落差的原因是什麼?可能是由於,劉芮是班上的前三名,而李運是班上的不守紀律的學生。第二個例子,前些日子,班上的肖運龍在男生寢室被群打。他不是個安分的學生,這是老師心中的印象。因為他是被其餘學校扔出來的人,至於他是不是好人,在這裡我們不作討論。我們繼續往下說。在那次挨打事故中,他周身青一塊紫一塊的,這是由於在挨打過程中,他沒有還一次手,因為他不敢,否則就會立刻踢出校門。所以他去了余顯成那裡告狀。然而結果卻是余顯成啾了他一眼,又和其他教師說起剛才的話。第三個例子班上有位學生叫吳鑫,她成績不好,也總是缺課,考試時已是班裡出名的作假大王。比如在上一次期末測試中,她的「哈哈」的笑個不止。別人問她怎麼了。她說她又發明了一種作假手段。她的作假並非余顯成不知道,在有一次考試中,他親眼從後門看到吳鑫的書擺在桌下翻閱,然而一切仍然是風平浪靜。他對吳鑫的諸多妄自行為,若無所見。原因是吳鑫是校廣播顧問,校園文藝節目主持人。她總為班上爭奪回許多榮耀。譬如上次元旦晚會上,她的歌聲嘹亮脆人,贏得二等獎,為班上貼上了金光。他對吳鑫的優待是班上有目共睹的,同學們稱其為「偏心」。據說吳鑫的爸爸以前在西里街擺了個宴會請了余顯成和學校的領導。吳鑫不是一個十足的壞女孩,可在同學們眼裡早已定了。這又關係到人們判事的問題,這裡也不作討論。總之,如果換一個人做吳鑫,也許早給余顯成找借口踢出去了。
許多的例子在這裡也不再舉了。過多似乎顯得累贅。總之,貝若今天闖上了他,貝若對他早已做好了研究,在她的字典里,他是黑神的代表者。因為貝若是很規矩,不想與他有牽挂。她的成績不好,上課她會想到別的東西。有時候,一節課,她就能一直盯著老師,心是留在別處去了。
她跟著余顯成來辦公室,余顯成坐在椅子上。貝若臉上很安靜,沒有過多的表情。她望著牆上的一幅畫,那是一幅山水油畫。隱隱約約的,似乎有許多山的影子,卻沒有一座是山,給貝若一種模糊的景象。在貝若凝神看畫時,余顯成望著她問道:「你為什麼遲到?遲什麼到?」辦公室里的同事有的看了過來,有的仍然在備課。貝若的眼神從油畫上落在了辦公室桌上,她說道:「我不是有意的,余老師。」余顯成「哼」了一聲又問道:「那你昨晚為什麼沒來上晚自習?你去了哪裡?什麼東西把你迷住了?」貝若不哼聲,隨後說道:「昨晚我媽病發,我在家守著她。」余顯成看著她貝若,全然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他說道:「你要讀就讀,不讀就滾回去,學校不是個你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的地方。像你這種學生不守紀律,班上要著只會多事,如果不來學校還可以給你保留學籍,到時候你還可以拿畢業證。反正你們讀書只是水性楊花,浪費父母的錢。或許出去闖一闖還會有點頭緒。」貝若不哼聲,或者說是不想在說話。所以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余顯成看她僵持著,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他又說道:「反正你昨晚沒來,一共四節課,加上今天早晨這節,一共五節,我早就宣布了曠一節課三元錢,你自己把錢交到李琳那兒去。你下去吧。」貝若豁然抬起頭,似乎感受到有一種沉重的東西壓抑心頭。她說道:「余老師,可否用別的懲罰方式,這對我來說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班上的規定豈能因你而打破。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如果你不交,待我來請你第二次,那麼就加倍」貝若點過頭。走出了辦公室。她向教室走去,張老師正坐在講台上,她沒有說MayIein直接進入了教室,張老師抬起頭看一眼,又埋下了頭。貝若把書包塞進抽屜里,拿外語課本翻開,劉暢望了望貝若問道:「怎麼那麼晚才來?我看到余顯成把你叫走了,他對你說了什麼?」貝若把書翻到單詞處看了兩個單詞說道:「沒什麼。」
「你昨晚怎麼沒來上晚自習?」劉暢又問道。
「我媽生病了,我照顧她。」
「可是,曠一節課要交錢的,你不知道嗎?」
「如果我能來的話,我會不來嗎?我可沒資本來玩這種遊戲了,別說了張老師已經注意我們了。」「等一下,那余顯成怎麼說你的?」「說了些不好聽的話。」劉暢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我早就猜到了,他這個人真是齷齪得要死,我對他早沒語言了。」貝若也擺擺手,於是各行其是。她向後桌的張小馨借了昨天發的兩張歷史卷子飛馬快抄。班上總是每天發許多卷子。各科都有作業,讓人做得昏天黑地。當突然抬頭望向頂柱時就會感受到眼睛的疲倦。學伴們每日皆在這種潮浪中衝擊,潮起潮落,有時還被潮水打翻。一星期下來,卷子也會有好厚一疊。貝若是脫離這浪潮中的一粒沙。太多的作業,讓人活得太累。她總是在交卷前一刻握筆來抄。於是在每天的生活中,抄寫也會佔去時間的N分之幾。
很快的,貝若把要交的卷子全部抄好了。她把卷子交給了科代表。這時鈴聲響起,早自習就這樣過去。貝若上了廁所,這是每節課下課必備的事,出於無聊,這已成為生活的一部分。不管是否有那麼一回事,她都會去一圈。貝若折回扒在欄杆上,看樓下叉口處的行人。這時,**走過來也扒在了欄杆上。
「喂,你看什麼?」**說道。貝若感到他是看著她的,於是沒有側頭看他就走了。**只有一個人扒在欄杆上,意興闌珊的,這樣的情形已不是一次了。
教室里有許多人。他們有的鬧,有的在笑,有的學習,也有睡覺的。李琳坐在一個學生位置上和一個同學一起看漫畫。
「琳琳過來。」貝若向她招手。
「什麼事?」她起身回到她的座位上。貝若從身上拿出15元給她,說道:「我昨晚沒來,今天遲到,這是我交的班費。」在貝若眼中,此時經過一絲特別的眼神,不舍和無奈。
「你怎麼回事呀,真的怕沒班費啦,閑你錢多呀!」李琳向她吼著。在她眼裡,貝若是好女孩。雖然她兩不是知己,但也算不錯的朋友。貝若自己說道:「算了,許多的事情是沒天理的,我認了。」她露出笑臉,她總是用這張臉欺騙別人。李琳看她的樣子,被氣得肺砸。她扔出一個記錄本,叫他們照上面的寫。貝若翻開記錄本看著,於是揚起嘴角笑了,她提起筆也寫到:
本人自願交15元給班上,以作買桶、買掃帚等之用。
2004、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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