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毒簪
柳如煙慟哭，「你休要胡言亂語。」
沐芷玉匆匆趕過來，見母親被沐九逼到角落哭的狼狽不堪，她轉身對著沐九就是狠狠一巴掌，「賤人。」
「住手。」沐州天怒火衝天走了過來，隨手給了沐芷玉一巴掌，「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沐芷玉不敢置信捂著紅腫的臉，「爹爹，你打我，你竟然為了那個賤人打我，嗚嗚嗚。」
「你一口一個賤人，她是你嫡親的姐姐。」沐州天哀嘆一聲，「玉兒，你太讓為父失望了。」
沐芷玉撲通一聲跪在沐州天腳下，「爹爹，沐九欺負娘親，難道我身為女兒不能為娘親討回公道，上次她親手打了我和娘親，所有人都親眼所見，現在又下毒害來媽媽，這樣的人不配做我的姐姐。」
「玉兒，你先起來。」沐州天看著自己最喜歡的女兒紅腫的臉心疼不已，後悔剛才一時衝動出手太重。
他無奈的看著一團糟的家，心下生出許多不滿。
「爹爹，我們家原來好好的，娘親賢惠，我和弟弟孝順，您官運鴻通，可是自打沐九和男人私奔回來后，整個家都變了。」
沐芷玉緊緊抓住沐州天的手，「爹爹，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眼前這個沐九根本不是原來的沐九，以前她明明不會武功，現在卻能打敗李東風，還有她以前從未騎過馬，現在卻會騎馬，還有很多，她完全變了一個人，就是相貌也不一樣，她根本就是假冒的。」
沐州天聽她這麼一說，還真的覺得是這麼回事，那日在書房，她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他何不曾懷疑過。
沐九似笑非笑看向一臉疑慮的沐老爹，故意加重語氣，「父親，難道你也覺得我不是你的女兒？」
沐州天抬頭正好和沐九深沉的眼神對上，那日書房說的那些話猶言在耳，他猛然驚覺，對著沐芷玉好一頓斥責：「胡說，你姐姐本來就會武功會騎馬，是我暗中著人教的，以後再聽你胡言亂語這些話，休怪我不客氣。」
沒想到父親會這麼說，她憤恨的看向沐九，只見對方神情平淡，心裡對沐九的恨意更深了一層。
柳如煙見勢頭不對，淚眼朦朧喊冤，「老爺，您一定要替我作主，我冤枉啊。」
沐九也沒閑著，直接走到沐老爹面前，「父親，你是我們沐府的一家之主，今日這麼多家丁奴婢都在，來媽媽的死若是不弄清楚明白，以後誰還敢在咱們沐府伺候，您也會落個治家不嚴的罪名。」
「到底怎麼回事？」
他將銳利的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柳如煙。
柳如煙被他這麼盯著心裡直發虛，「老爺，您要為我作主啊，我伺候您二十多年，您知道我秉性良善，怎麼可能幹出這麼歹毒的事來，是她，故意在我給她的簪子里猝了毒，害了來媽媽一條命啊，可憐她任勞任怨在府里辛苦多年，卻死得不明不白。」
「大娘子，你既然一口咬定是我乾的，為了自證清白，那我只能報官，真金不怕火煉，父親請您報官，還女兒一個清白。」沐九誠懇請辭，沐老爺一臉難色。
「混賬，只不過死了一個家奴而已，報什麼官。」沐州天恨鐵不成鋼，「還有你，還不快從實招來，難道你真的要到惡臭熏天的地牢去才肯罷休。」
柳如煙搖搖頭，「不，老爺，您為什麼不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我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又怎麼會下毒殺人。」
「父親，您還是報官吧。」沐九話不多說，對著一旁的管家吩咐道：「你去六王府報個信，就說明日之約我不能去了，王爺要是想見我就直接去府牢。」
沐老爹聞言氣急敗壞連忙制止，「站住，哪裡也不許去，我們府里的事你跟六王爺說算什麼事。」
「可是父親，我前幾日已經和六王爺約好在一鮮樓相見，如今怕是去不了了。」沐九語氣誠懇，「您放心好了，六王爺為人正直，對您的評價一直很高，這一次您大義滅親，六王爺非但不會責怪只會對您另眼相看。」
「胡鬧。」沐老爹好言相勸，「九兒，你別急，這事為父一定還你清白。」
「父親，不是女兒不信你，只是上一次大娘子冤枉我和男人私奔的事你還沒給個準話呢，現在又出現這種情況，你要我怎麼信你。」
「這個，為父正在調查。」沐老爹以為這件事過了，沒想到她還記著，只得哄著，「九兒，家事咱們還是關起門處理，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沐九冷漠笑道：「父親說的對，不過大娘子一而再再而三加害於我，這件事恐怕就不是一句家事那麼簡單。」
「賤婦，還不從實招來。」沐州天見實在勸不動她又怕她去六王府請人，只好將目標轉移到柳如煙這邊。
「老爺，我真的沒有，你要相信我。」柳如煙死不承認，沐芷玉附和道：「爹爹，根本不是娘親做的，讓她報官就是了。」
沐九十分贊同，「父親，既然妹妹都這麼說了，還是報官吧。」
「報官就報官誰怕誰？」沐芷玉趾高氣揚。
「閉嘴。」柳如煙拽了拽還在建議報官的沐芷玉。
沐芷玉憤憤不平，「娘親，反正不是你做的，就讓她報官好了，您怕什麼，到時候坐牢的人是她又不是您。」
「我讓你閉嘴。」柳如煙大聲喝道，沐芷玉嚇了一跳。
沐九不知從哪裡搬來一張小凳子坐了下來，這時候再來一把瓜子就更完美了。
沐州天指著她，雙手顫抖，「真的是你？」
柳如煙跪在沐州天面前，面如土色，「老爺，這都是我的錯，是我用人不善。
近日以來，來媽媽看我被禁足心情憂鬱，特地給出了一個主意想要捉弄一下沐九。
那隻白玉簪子，說是沾了痒痒粉，只要帶上就會渾身發癢，我原本只是想要小懲她一下，可是沒想到這簪子竟然是猝了毒藥，陰差陽錯毒死了來媽媽自己。」
「你糊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