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二章:大軍回師落長安
中平三年,歲次丙寅。
十月,白起等人終於班師回朝了。
老百姓早已經圍的水泄不通,翹首而望即將凱旋的軍隊。
軍隊是打出來的,如今張讓的軍隊,殺氣騰騰,從長安城外,一望無際的鐵甲,在冬日的烈陽下,映照出一片無邊無際的鋼鐵海洋。
蕭殺之氣排山倒海一樣壓來,遠處的風吹過,在空中飄起一陣血霧。
中山王等朝廷當中的文武百官,所有人都在城樓迎接。
大凡軍隊的凝聚力,分兩種。
一種是有形的凝聚力,通過制度來將無序變得有序,從而爆發出凝聚的力量,例如軍隊的軍規。
一種是無形的凝聚力,即文化土壤里生長出來的信念。
如今的張讓軍隊,兩種信念皆有,既有對主公的崇拜之情,更有在炮火中磨練出來的堅強意志。
見張讓到來,遠處的白起率領將軍們,翻身下馬,恭敬的行禮:「臣等參見主公!」
張讓哈哈大笑,趕忙走上前攙扶起白起,撫摸他的手,笑道:「白將軍,多虧了你們啊,真是本王國之干城。」
白起躬身道:「臣不敢!」
張讓點點頭,恃寵而不驕,果然是一代帥才。
白起突然道:「主公,請主公見兩人!」
「哦?」
張讓滿臉疑惑,問道:「什麼人?」
白起迅速一揮手,遠處兩匹馬馱著兩人遠遠到來,一個是涼州城的賈詡,一個是都護軍的李成梁。
張讓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賈詡。
賈詡,一個放入民間看不出來絲毫才能的人。
他卻與郭嘉,鳳雛,卧龍,荀彧,李儒齊名,而且還能在亂世之中掀起滔天波瀾。
「賈詡,賈文和?」
張讓盯著賈詡,雖然看上去穿著寒酸,但是眼眸如同一潭秋水,深不見底。
賈詡頭皮發麻,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回答道:
「是小吏,殿下,草民之前跟著董卓,是被強迫的。」
「哈哈哈!」
張讓抬頭看著賈詡,一句話就解開了他的心結:「各為其主而已。」
「本王招你入長安,成為大漢的臣子,怎麼樣,如果你同意,現在就收拾東西,去吏部報到!」
「招我?」
賈詡臉色一變,提醒道:「殿下,小吏是曾經董卓麾下隨軍從事,而且小人家人還在涼州!」
白起不失時機的插口道:
「放心,你的家人已經被送往長安了!」
張讓看著賈詡,繼續說道:「本王知道你和李儒認識,也知道你有不菲的才能,不管你來本王這裡會不會出謀劃策,也不會讓你呆在涼州!」
「中山王,你這也太霸道了吧!」
賈詡面色陰沉道。
「霸道?」
張讓淡淡一笑,道:「本王行事,向來如此,在溫德殿中殺人時,滿朝公卿無不是在本王劍下顫慄,你想試試?」
「古語云,為君主者內聖外王,才能服公卿,懾四夷,你這不是為君之道!」
賈詡反駁道,他的心裡透亮無比,知道張讓是天下風雲匯聚的中心,跟在他身邊必定沒有安穩日子,可就是看不慣他目空一切的樣子。
「哈哈!」
張讓大笑道:「賈文和,勿以升量石,忌以己度人,本王行事何須以他人為準則,你若不去,本王便以叛國罪為由誅爾九族,取捨之道你比我擅長,本在在德陽殿之中等你!」
「不送!」
賈詡死死握著拳頭,指骨都被捏的發白。
尷尬的矗立在原地。
他雖然是一個失敗者,可不容這樣被張讓凌.辱。
旁邊的白起好奇道:「主公,賈文和此人不過一個隨軍從事,他難道真有逆天才能,竟然值得主公如此忌憚!」
「不是忌憚!」
張讓眸子中充斥著滔天野心,解釋道:
「是可惜!」
白起老老實實回答道:
「不懂!」
張讓淡淡一笑,心裡暗想賈詡一旦不能為我所用,就得立刻砍了!
如此人才,可不能落到別人的手裡。
白起對著靜靜矗立的賈詡擠了擠眼。
賈詡熟視無睹,旋即袍袖一揮,離開了。
白起臉色不由一沉。似乎,有些不舍,糾結的看向賈詡遠去的背影。
「白起!」
張讓大喝道。
白起恭敬道:「主公!」
張讓深吸了口氣,說道:
「將這次陣亡的士兵全部報上來,本王三日之後,要在渭水邊招魂,告慰這些為國家而死的忠臣!」
「還有北征烏桓,匈奴死去的士兵。」
末了,張讓頓了頓,又介面道:「還有七十年來,陣亡的都護將士!」
「諾!」
白起恭敬道。
「主公……」
旁邊的都護軍統領李成梁哽咽了。
張讓哈哈一笑,道:「李將軍,你與戚繼光將軍,可謂本王的帝國雙壁也。」
李成梁,字汝契,號引城,遼東鐵嶺(今遼寧鐵嶺)人,明朝後期名將。
在屬於他的那個時代,李成梁李成梁有大將之才。在整個明朝將吏貪懦,邊備廢弛的情況下,鎮守遼東三十年間,率領遼東鐵騎先後奏大捷者十,邊帥武功之盛,二百年來前所未有,在當時,與戚繼光齊名。
所以張讓說他個戚繼光是帝國雙壁,不是信口胡言。
只是不知道,他在這個時代中,怎麼成了都護軍的將領。
此刻,張讓看著李成梁,甭提多高興了,雖然他在歷史中的名聲不怎麼好,但人家有能力。
「好了,進城吧!」
張讓擺擺手,示意李成梁不要說了,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
大軍緩緩開拔,流入長安城。
文武百官齊齊跪下來,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老百姓更是人擠人,爭相看這些大漢帝國的後起之秀們。
張讓就這樣手拖著李成梁,和白起,戚繼光,高長恭,常遇春等人一起,走進德陽殿。
殿中,早就為他們準備好了慶功宴。
兵部的人,這次算是徹底出了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