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張常侍刑場觀刑,曹操密謀十常侍
可惜的是皇帝已經走遠了,大殿離龍椅最近的人只有張讓一人,與其說他們在跪皇帝,不如說他們在跪張讓。
雖然知道這是假的,但是喜滋滋的感覺讓張讓無比受用,心中道:「這一天,終究會來的。」
嚴嵩老狐狸在爬起身子后,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張讓,旋即率領文官轉身離去。
只有曹操一個人杵在原地。
張讓見狀一個讀心術。
曹操內心:(這麼大的事皇帝叫我一個人幹了?我不過是個未出茅廬的臭小子,況且,我爺爺也是宦官,這樣誅殺他的同黨,不好吧?)
張讓知道此刻的曹操還是忠於大漢的,他還沒有到願意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時刻。(參考原史曹操刺殺董卓)
張讓明白,這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和自己的性格有幾分相似,倒是個可以安置在文官集團中的棋子。
他收起冷峻面龐,笑呵呵道:「曹大人啊,怎麼還不走?」
曹操迫於無奈,回道:「常侍不知,我本不願意殺蹇碩。」
張讓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你祖父曾經也算是我的老師,他在的時候常常教導我們,常侍有常侍的本分,我們都是沒有根的人,不算人了,有了皇帝我們才活的像半個人,如果連皇帝也不尊重,那他半個人也別想做了。」
一席話,讓曹操如夢初醒。
「祖父真是這麼說的?」
「你可以親自回去問問。」
曹操拱手道:「既如此,操知道怎麼做了,謝常侍大人。」
張讓對他意味深長的一笑,道:「去吧!」
凡事要點到為止,現在提點一下曹操,下次見面也就好說話了。
先把他穩住,必要時可以為自己做事,不急不急,一步步來。
至於心腹,那就算了,他深知曹操的為人。
……
十天後。
張讓尚在府中品茶,下人們捧來一紙書信,說是曹大人請張常侍前去觀刑。
張讓故作委屈道:「殺人有什麼好看的。」不過心底卻是極度的興奮,他還沒見過真實殺人的場景。一想起來,身心氣血翻滾,這是潛藏的獸性在迸發。
更何況,這些人,都是自己親自送上了黃泉,巨大的成就感讓他感覺自己就是劊子手。
滅黃巾的部隊已經開拔了,張讓也應該起身做事了。
今天他身著官服,坐著馬車,帶了一隊人馬,招搖過市的沖向刑場。
第一次來,他倒是真有點被面前的場景嚇住了。
五千身著白色囚服的人,哭著喊著,跪下一大片。五千個手持斧頭的劊子手,磨刀吞酒,準備行刑。
場外是密密麻麻的觀眾,場上坐著白臉的曹操一人。
張讓一行徑直走到曹操跟前,張讓推簾而出。
「常侍大人,別來無恙啊?」
曹操率先開口。
張讓沖他一笑,開門見山道:「叫我來,恐怕不是來觀刑的吧?」
曹操哈哈大笑,道:「常侍大人,時辰快到了,等除了蹇碩以後再說吧。」
張讓微微點頭,轉過身看著面前的壯觀景象。
正在這時,一個精幹騎兵報時:「大人,時辰已到。」
曹操端端正正坐回到桌子上,一抬手,取出一支令箭。
「蹇碩謀反,誅滅全族,立即腰斬!」
場地實在太大,騎兵不得已跑場傳令,立刻行刑。
最終,所有的屠刀一起舉起,遮蔽了陽光。張讓內心翻江倒海,極大的成就感充斥著他的身子,如同喝醉酒的犯人。
斧頭落下,濺起了一片血花,匯成了涓涓細流。
張讓幾乎要興奮的尖叫!
「叮~~系統提示,誅殺蹇碩任務完成,系統獎勵20積分,目前一共有30積分,您可以在商店中購買相關名臣武將。」
「叮~~系統提示,掌握禁軍權力,擴大自我權勢任務啟動,任務獎勵:20積分。」
他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任務完成的提示,總算壓制住了他的獸性。
張讓狠狠的搖搖頭,看著眼前屍山血海。奇怪,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反而有陌生的熟悉感。
曹操還以為他怕了,笑了笑,道:「常侍大人,怕是少見過戰場廝殺,比這恐怖千百倍。」
張讓晒晒一笑,不置可否。
曹操負手而立,感慨道:「好了,活幹完了,常侍大人,咱們找個地方清凈清凈?」
張讓微微點頭,他知道今天曹操請他來絕不是為了單純的觀刑。
二人一人乘馬,一人坐轎,遠遠避開這是非之地,來到郊外。
」水村山郭酒旗風,千里鶯啼綠映紅。」
張讓隨口一吟,心中嘆道:「這洛陽郊外的風景可比以後的洛陽好多了,純純的原生態。」
曹操手指划拉衣服,沉吟道:「水村山郭……常侍大人,好詩啊!」
張讓不知道怎麼給他解釋這詩不是自己寫的,是後世之人寫的,但一想越解釋越麻煩,索性不說。
二人席地而坐。
曹操繼續道:「我朝有個李白,杜甫合稱詩仙,詩聖,如果可以的話,在下倒願意為常侍大人引薦,切磋一下詩才。」
張讓急忙岔開話題,一臉嚴肅,問道:「曹大人,今日找我,有何事,索性直說。」
曹操何等聰明,見好就收,不言詩歌,道:「既然如此,那麼常侍大人不要害怕。」
張讓冷冷一笑:「我怕個甚來!」
曹操道:「我欲誅殺十常侍,請常侍大人助我。」
「什麼?!」
張讓差點沒一口氣緩過來,定神了好久,道:「怎麼,曹大人不知道我也是中常侍嘛?」
「知道,就是知道才請大人幫忙。」
「為何?」
「大人,操實話實說,可行?」
張讓點頭答應,不知道這樣的奸雄會藏有什麼心思。
沒想到曹操一開口就語出驚人:「陛下歸天之日,常侍大人便死期將至。」
「為何?」張讓雖然很認同曹操這句話,但是,他還是得巧中藏拙。
「如今十常侍得寵,只因為陛下恩寵,滿朝文武,嚴丞相,何大將軍,莫不以殺閹黨為己任,一旦陛下駕崩,常侍大人必然失寵,那麼結果,與蹇碩相比,只是時間長短不同而已。」
曹操這番話,可以說是赤誠相交了。
張讓痴痴望著他,不是因為他的見地如何如何,說實話這些張讓早就想到了,而是曹操為何對自己一片熱忱。
在這個時代,誰單純。
誰就是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