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謹慎使用
所謂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天下少有母親願意打自己兒女的,田氏平時對少白更是喜愛。打了這一巴掌后,原本漲紅的臉上留下了淚水,喃喃地說道:「雲兒啊,你不要怪娘,娘也是為你好。你的名字不僅不能輕易使用,而且還要時刻牢記。你要記住:你叫田光,並且永遠記住。若是你此生沒有力量使用這個名字,那麼你的兒子就要叫田復。如若他跟你一樣愚笨,你的孫子就要叫田東。」
「如果孫子也跟我一樣愚笨呢?」少白問道。
田氏微微搖頭,從袖子里拿出一柄玉玦。少白仔細看這玉環,足與手心一般大小,通體圓潤潔白,上面雕刻精細,幾隻神龍栩栩如生,初入手中便覺滑膩誘人。心中一驚,好一塊美玉!
田氏將那玉玦交給少白后道:「如果你有一日,覺得自己的力量可以保護自己了,那麼這塊玉玦便能幫你找到你真正的身世。如果直到你孫兒都很愚笨,那麼你就摔碎這玉玦吧。」
這般神秘莫測的話,少白聽的是雲里霧裡,根本摸不著頭腦。在田氏的再三叮囑下,少白細心將這些話一一記在心中。
記住了田氏的叮囑,少白又道:「我以後要去外面,總不能沒有大名,我之前特喜「少白」二字。不如我先借用這二字為我假名,待日後時機成熟,我便更改過來便是。
田氏一想,如此也好。只是這田少白有些少白頭的感覺,少白兩世為人,都是家境貧寒,這「少白」恰好也反應了他的真實生活,於是早已喜歡了這兩個字。田氏只知道,少白自小受苦,又最喜「少白」二字,心中又覺陣痛,眼淚又是留了下來。
一個月後的一個下午,村裡的里正大人從城裡回來,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整個小村都為之驚訝!
只見里正站在大樹下,手裡拿著一困竹簡,大聲地說道:「鄉親們,當今饒安郡守受齊國公孫大夫之命,在饒安建立四夷,但凡寒門聰慧學子,只要能通過審查,便能入住四夷學習。」
「天下還有這等好事,莫不是里正在消遣我等?」另一人說道,心中從來不相信,天下還有這等好事。
「由不得你信不信,有饒安郡守親筆榜文,你們不得不為郡守的愛民如子歌頌啊!」說著,里正手裡拿著竹簡,在大家面前晃了晃。
村民們聽后,一片嘩然,紛紛開始議論什麼時候開始,怎麼樣去報名等事。
這時候里正一本正經地攤開竹簡,開始宣讀榜文:
「當今天下大亂,諸侯並起。然我齊國又有守候周氏土地之責,為此廣招天下學子入齊,雖已能強大我齊國,但是不免有多數寒門學子流失他國。為此,在我王的密切關注,和公孫大夫的親自提議下。最後由本郡守執行建立四夷一所,專收寒門學子。若家中有年齡不滿15歲且聰慧小童,皆可來郡守府西門報名參加,一但審核通過,不收任何費用便可入住修學.............」
後面便是講些我王英明,公孫大夫忠心云云。
聽到這些話,村名們對招寒門學子深信不疑,於是各自奔走回家,找自己的兒子商討去了。
只是這日恰巧少白跟田氏都沒去城裡,平日里也不去大樹下湊熱鬧,也是不知道開設了這個寒門四夷。
來傳達消息的是雪兒,推開田家的大門,一句甜美的:「雲哥哥,」便入耳中。
少白正在削木頭,聽見雪兒甜美的聲音,心意美滋滋地。轉頭問雪兒:「雪兒妹妹怎麼來了?」
雪兒學著里正的模樣,一手抓著一塊木條,站在園中石桌上將那榜文竟是背誦了一邊,待背誦到讚揚的話時,搖頭探腦,神情滿是憧憬,實在可愛。
少白看見雪兒如此可愛,不禁痴痴地笑了出來。倒是田氏從屋裡疾奔出來,向雪兒問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那雪兒看見田氏,才想起自己還站在人家石桌上,實在失禮。小臉一紅,從石桌上跳了下來,兩手放在背後,底下頭不知所錯。
田氏來不及責怪,追問道:「你說的可都是事實?」
這時少白也上前一步,道:「雪兒妹妹,你說的都是事實?」
雪兒這才,將里正跟村民在大樹下的事,一五一十地向兩人說了。兩人聽后都是一陣歡喜,田氏抱著雪兒開心的道:「你可帶來了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於是三人坐下來,田氏將那石桌又抹乾凈了,放了些野果子上去。三人便邊吃果子,邊商量起少白去四夷的事情來。
正說著,雪兒不卻皺起了眉頭,略有所思起來。田氏見他這樣,便問道:「雪兒,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雪兒道:「雲兒哥哥要去城裡修學,這樣我就不能天天看見哥哥了。不如我也去吧,我家也算寒門啊,我也不滿15歲呢。」
田氏、少白聽到后,大笑了起來。雪兒看見兩人發笑,更是埋下頭,尷尬萬分。
田氏道:「雪兒乃女兒身,榜文所說要只招男童的,再說,你家中只有你這麼個女兒,父母疼愛萬分,怎麼捨得你去修學?」
不想雪兒卻道:「家父一直想讓我修學的,經常教我讀書寫字的,到現在我已經能背誦《尚書》了。」
少白一想,剛才雪兒只聽了一邊里正讀那榜文,竟然能背誦了下來。再說《尚書》乃長篇禮儀禮器記載文獻,雪兒也能背誦,可見其聰慧伶俐了。
田氏卻倒:「真是可惜了,你這等聰慧,也不能去修學,可惜了了!」
就在兩人絕望之時,少白卻倒:「也許我有辦法,只是.....」
雪兒急問:「只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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