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 番外
容珩:?????
他急忙命人暫停,看見本該在錫金待著的四隻小崽,被四隻蟲族馱著走了出來。
容珩黑了臉,質道:「你怎麼在這?!」
「這幾隻蟲族又是怎麼回事!」
他質連連,小崽下意識心虛,又很快反應過來,憑什麼是他心虛?!
他又沒偷跑!
於是赫里挺直了胸膛,揚著下巴道:「我來找爸爸!」
「你騙我!爸爸根本不在研究所!」諾塔立即接上。
「……」被當面揭穿的容珩咳了咳,到底不如之前質時理直壯,命人收了武器,朝小崽招了招手:「過來,先說說現在是怎麼回事。」
小崽這才從蟲族背上跳下來,走向容珩。
倒是咕嚕和另外三隻蟲族遲疑了一下,沒靠近,留在了原地。
阮驕則和容珩解釋了一番咕嚕的情況。
容珩聽完之後若所思,又看了看那四隻乍一看兇惡、仔細一看又慫的蟲族,挑了挑眉,對阮驕道:「讓它也上來吧。」
阮驕馬上朝咕嚕招了招手,示意它和自一起上戰艦。
阮時青得知消息匆匆趕來時,看見四隻體型碩大的蟲族些局促地擠在一處,是忽略它猙獰的外形,其實隱約透著股慫。
他腳步頓了頓,放緩了步伐,仔細打量著它。
其實仔細觀察,會發現這四隻蟲族和之前那些蟲族,很明顯的差別,尤其是質上。這幾隻蟲族雖然外形嚇人,散發的息卻都非常平和,紅『色』複眼並不顯得猙獰,反而些清澈剔透,還帶著些許靈『性』,並不想大多數低等蟲族那樣刻板獃滯。
四隻蟲族其實也在暗中打量他。
之前它感覺到股熟悉的息出現在藍星上,一股屬於阮驕,一股自然屬於面前的人。
只不過對是全然的人類模樣,連觸鬚都沒。
咕嚕些疑『惑』,小心地探出觸鬚,碰了碰他的手臂,同時發出低低的嘶嘶聲。
阮時青聽懂了,這隻蟲族在和他打招呼。
他笑起來,指尖輕輕碰了碰對的觸鬚。
咕嚕晃了晃觸鬚,紅『色』複眼看著他,散發出高興的息。
*
咕嚕帶著三隻蟲族暫時留了下來,它帶著阮時青一行走遍了藍星。
一開始戰艦上的士兵對它還非常警惕和仇視,發現這幾隻蟲族並沒惡意,甚至還非常聰明通人『性』,會幫助他解決不少題之後,敵意慢慢淡了。
他原本對蟲族也分派系的說法半信半疑,在相處了幾天之後,逐漸信了。
這些蟲族,和之前那些蟲族確實不一樣。
藍星的地貌保持著原始狀態,連綿起伏的山脈和丘陵,也深陷的峽谷和河流。偵察機和戰鬥機並無法深入,蟲族卻可以帶著他毫無阻礙地進出。
放下成見之後,負責探測數據的士兵坐上蟲族的脊背,被它帶著上山下海,連帶著完成任務的效率都高了許多。
如今的藍星像一個巨大的、尚未被開發的寶庫,阮時青迫切地想得知它的一切。
原計劃半個月的行程,因為這個意外,硬生生又拖延了個月。
這個月多里,阮時青不僅大致了解了藍星的情況,連帶著將蟲族的情形也『摸』清楚了。
從前面對那些兇殘的蟲族時,他並未對這個蟲族產生歸屬感,甚至對於殘暴的蟲族是天然帶著敵意的。
和這些『性』情溫順的蟲族相處之後,他卻逐漸改變了看法。
這些蟲族雖然外面可怖,其實『性』格都非常溫和。它居住在地底的地『穴』當中,以藍星上的植物為食,連帶著『性』格也受了影響,變得溫順起來。
而且阮時青發現它的智商並不低。
這些蟲族雖然維持著蟲類的外表,經過個月的相處后,它已經能聽懂簡單的星際通用語了。
咕嚕甚至還學會了用星際通用語說「你好」。
比起擬人態的高等族,它反而加接近人類。
又或者換一法說,它的進化向才是確的。qδ.o
擬人態蟲族雖然擁了人類形態,學會了人類語言,他本質上還是只會掠奪的獸類;反而是咕嚕帶領的這些蟲族,逐漸開始了「人『性』」。
如果按照現在的情況進化下去,日後它掌握語言,學會變換形態,也不是沒可能。
阮時青將自的想法告知了容珩,容珩沉思許久,才道:「比斯人最開始是由各類哺『乳』物進化而來,蟲族是由節肢物演變而來,最後也進化出人類形態,並不是沒可能。」
尤其是已經了阮驕和阮時青這個例子。
因著這一猜測,一行人返回錫金時,帶上了咕嚕。
阮時青還記著水晶球里,藍星的恢復與蟲族息息相關。而光陰曾說過,萬事萬物都是守恆的,那麼蟲族的存在,絕不會只是為了破壞。
他想起阮驕曾經讓打蔫的落星藤蔓恢復精神;而他自在沉睡期間,精神力紊『亂』也曾使得落星藤蔓瘋長;再聯想到藍星漫山遍野的植物……
他心裡隱約了許多猜測,只待回錫金后再去一一驗證。
所謂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
或許蟲族會為共和國帶來的景象也說不定。
*
咕嚕已經許久沒離開過藍星,戰艦啟時很些躁不安,只能可憐巴巴地縮著節肢,躲在休息艙的角落裡。
阮時青和阮驕安撫了它好一會兒,才讓它平靜下來。
不過咕嚕還是不敢離開休息艙,阮時青只好讓阮驕陪著它適應,自則去尋容珩,準備和他商議一下回去后如何公布藍星的消息。
只是他剛走進房間,聽見裡面的聲音陡然一靜。
容珩和三隻小崽齊齊扭頭看著他。
阮時青頓時挑眉:「在說什麼,我不能聽?」
容珩眼神遊移,生硬地轉移話題:「咕嚕還不敢出來嗎?」
「嗯,阮驕陪著他。」阮時青應了一聲,見容珩和小崽眉來眼去,便只裝沒看見,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見他離開,容珩和小崽同時鬆了一口。
小龍崽探了探頭,確定爸爸不在後,立即囂張起來,比劃著小爪子:「三次!」
容珩一臉不快:「最多次!」
他表情堅定,小龍崽遲疑起來,扭頭瞅了瞅小狐狸和小人魚。
小人魚朝他使眼『色』,小龍崽猶豫的表情立刻又堅定起來:「三次!不然我現在去和爸爸揭發你!」
「……」容珩黑著臉,咬牙切齒:「成交!」
小崽歡呼一聲,為又爭取到了三次和爸爸一起睡的機會而興奮。
而容珩不太高興了,琢磨著怎麼從阮時青那裡不聲『色』地損失找補回來。
之前他拐著阮時青來藍星,騙他說和小崽打過招呼了,其實他根本沒告訴小崽,原本打算著用阮時青忙項目不回家的理由瞞天過海,誰知道小崽竟然發現端倪,自找了過來。
還拿這當柄,和他討價還價!
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小崽,容珩暗暗生,這些小崽子越來越不好糊弄了。
他悶地出門,看見阮時青從休息艙里出來,看著他的眼神意味深長。
容珩腳步微頓,覺得阮時青的眼神怪。
回憶了一下,確定自並沒『露』餡后,才定了定心,迎著他走過去。
趁著小崽不在,容珩準備先來個釜底抽薪,他拉著阮時青走到休息區的舷窗邊,擺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你沒覺得小崽現在太閑了?」
小崽之前立了不少功,因為年紀太小,並沒領什麼式職務。現在雖然說是在軍部任職,實際上也是四處巡視巡視,並沒幹什麼經事。
不然也不至於說來藍星來藍星了。
容珩琢磨著,這都是給閑的,必須給這群小兔崽子找事幹才行。
他覷著阮時青的表情,見他隱約贊同,便繼續道:「他情況特殊,幼崽學校還沒畢業,直接進了軍部。現在戰爭已經結束,該上的課程還是補上。不過他的情況也不適合再從幼崽學校讀起,現在好趕上軍校招生,我想送他去軍校。」
這個想法之前了,只是還沒來及和阮時青商量,現在借著這個機會提出來,好可以給小崽漲教訓。
和他討價還價?呵。
阮時青看著他,沒否定,也沒立即答應,他看著容珩,笑容愈深:「你落了什麼柄在月白他手裡了?」
不然也不至於人打發出去。
容珩心口一跳,強做鎮定:「什麼?」
阮時青卻了自的智腦:「我剛發現,智腦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崽的通訊號屏蔽了。」說完,依舊用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他。
容珩頭皮開始發麻。
他還沒找到機會屏蔽的小崽放出來呢,被阮時青發現了。
他神『色』搖擺,猶豫不定。
是坦白從寬,還是抗拒從嚴?
猶豫的當口,容珩一抬頭,對上阮時青那瞭然的雙眼。
「……」他咬咬牙,選擇了坦白從寬。
阮時青猜到是這樣,見容珩說完一臉鬱郁,又些哭笑不得。
大約是和幼崽相處久了,這人竟然也越來越幼稚,喜歡和幼崽較勁。
到底是男朋友,還是一些特權的,於是他笑著道:「不過確實該給小崽找經事做,去軍校不錯。」
!!!!
容珩心裡舒坦了,他站起身,一本經地說:「我也覺得不錯,我去告訴幾個小崽一聲,讓他個心理準備。」
說完便去迫不及待去找小崽了,連背影都透著愉悅,
至於聽到消息的小崽高不高興,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了。
今天他教這群小兔崽子一個道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兒子和爹斗,註定輸。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