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城破之後
吉雲縣就這麼被一個土法子做出來的『新式武器』給攻破了。
清風寨大當家的周智決定大晚上的不去吉雲縣縣城裡湊什麼熱鬧。
兵荒馬亂的,縣城裡又黑了吧唧的,敵我不分,容易被誤傷。
周智才不想進去呢,更何況向隊長已經帶著沖城了,自己還湊什麼熱鬧。
八路軍縱隊長宋司令坐在他的前沿指揮部里研究隊伍的下一步行動,現在打下了吉雲縣縣城。
又有了有效的攻城『重武器起花炮』,接下來在啃其餘縣城,就有了極好的應對經驗。
也不會在付出多少傷亡。
趁著鬼子還沒有回過味來,早下手。
吉雲縣縣城中各處響槍,離日軍警備司令部越來越近。
黑暗中,趙路穿過舊花圃,來到軍火庫前的月亮門,躲在後面觀察日軍守衛情況。
趙路舉槍瞄準,可是手上這把王八盒子的功能,實在給不了他太大的信心。
自己的槍法也不跟小三子一樣好,這都五六十米的距離,又在黑暗之中,能打中絕對算是自己運氣。
不能這麼莽撞!
日軍中尉山口一郎被大哥趙橋挾持跑路了,那另一個中尉物部立江在趙路眼裡可是死擰份子,深受日本武士道精神洗腦,肯定不會跑路的。
說不定就要玩什麼玉碎。
趙路想了想,借著昏暗的月光瞧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塔斯剋得。」(日語:救命)
「塔斯剋得!」
趙路跑進了日軍軍火庫的防禦範圍之內。
吉雲縣縣醫院。
自從趙路被山口一郎接到警備司令部后,韓睿又出現在了病房裡,躺在床上修養身體,他已經投靠了日本人才留下一條性命。
院長李景漢戴著口罩,推門而入,給傷兵的輸液瓶里推射針筒里的藥物,最後才給韓睿的滴瓶里推射藥物。
做完這些工作,李景漢隨後坐在椅子上,摘下口罩,看著躺在床上的病人:「怎麼,睡不著了?」
「八路軍真的在攻城?」
韓睿面色有些緊張,只有趙路死了,他才能在僥倖打入八路軍內部。
城外的炮聲轟隆隆,城內的槍聲也是偶爾響起一片。
「嗯!」院長李景漢隨口問道:「你有些擔心?」
「守著縣醫院的偽軍跟送過來的傷兵,話里話外的意思,八路軍的人很多,十幾萬呢!」
「沒有那麼多人,兩三萬頂天了。」
韓睿沒有從醫生那裡得到安慰,兩萬人攻城,吉雲縣縣城被攻破也是有極大的可能,更何況還有炮!
他們怎麼就有大炮了呢!
實在是沒想到來冀東的這伙八路軍這麼富。
「李醫生,我什麼時候能完全健康?」
「葯管夠的話,半個月。」
「剛才給我注射的是什麼葯?」
「鎮定劑!休息好了,才能好得快。」
「謝謝。」
「不用謝。」院長李景漢突然正襟危坐,看著虛弱的韓睿道:「你投靠了日本人?」
韓睿驚疑不定:「李醫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回答我,我會考慮留你一命!」
「你是?」
「家裡人!」
韓睿被嚇得臉色蒼白,脫口而出:「我沒有!」
李景漢從床頭柜上拿起一支煙,給自己點上,嘆了口氣:「我就知道。」
「我只是權宜之計啊。」
「我就知道你會騙我。」
「我不,你!」
韓睿瞪大眼睛,抬起的手臂,直直墜下。
李景漢抽完煙之後,扔在地上碾了碾,站起身來,把那支針筒收好,出了門。
成立不久的華北忠義救國軍應該也參加了這次暴動,就是不曉得有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戰績。
院長李景漢坐在辦公室,手指隨意的敲著桌子,心裡想著一些事。
這次戰鬥打死打傷日偽軍千餘名,繳獲了大批輕、重機槍等武器彈藥及其他物品。
這是剛到冀東的八路軍,第一次正面與日軍交鋒的戰鬥,發動群眾,聯合抗日力量,亮出了獠牙。
可以說,八路軍攻打吉雲縣縣城真的開了一個好頭。
縱隊宋司令對此舉戰果非常滿意,休息了一夜之後,八路軍士兵已經開始城中巡邏維持穩定。
部隊休息一夜之後,留下一個獨立營,縱隊宋司令與政委兵分兩路,出了吉雲縣,去攻擊臨近縣城去了。
日軍警備司令部,周智看著腳邊的擲彈筒跟幾箱手雷。
就這點東西把四弟手裡那架迫擊炮和半眉王炸被宋司令給換走了。
說什麼整個縱隊才兩架迫擊炮,一分兵之後,就沒迫擊炮用了,通融通融,以後再還你。
狗屁的兩架迫擊炮,繳獲鬼子的迫擊炮跟山炮咋就沒算進去呢。
這買賣做的一點都不值。
還借?
連欠條都沒留,有可能連人帶炮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樣。
趙路身上胳膊上打著繃帶,看著周智一臉笑意:「你小子別覺得吃虧了,這可是我們首長親自跟你做的買賣。」
「你們首長咋的了,還不是佔了我便宜。」
「嘿,你小子怎麼就這麼傻了呢!」
趙路現在非常高興,終於不用在過那種背著罵名的生活了。
「算了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在抱怨也沒用了,但願你們宋司令只是借東西。」周智擺擺手道:「對了,我有一點不明白,你們昨天為啥槍斃漢奸就漢奸,咋還說打地主?」
「為什麼要打地主?」
「對啊,就算把地主打倒了,大家也發不了財。」
趙路笑了笑,給周智闡述道:「打地主從來不是為了發財,而是求公道,平民憤,為了讓大家活下去,如今中央無力控制地方,地主的權力極大,往往和軍閥,日軍勾結,成了土皇帝,草菅人命,荼毒鄉里,是家常便飯。
地主除了斂財,剝削,更多的是吝嗇,資本家認為窮人手裡有錢,能刺激消費,他才會把窮人的從自己賺錢給更多的賺回去,但是地主非常的『勤儉節約』不花錢。
錢都存起來,自己都捨不得大吃大喝,他希望佃戶越窮越好,這樣子子孫孫都能成為他的佃戶,地主靠租賃囤積,放高利貸,兩年就能讓一家農民破產,從而一家子都成為地主的附庸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