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影響

第73章：影響

江辰昀緊隨其後表衷腸：「皇上，我丹國兒女皆一樣，做事向來不拘小節，嫉惡如仇。原本以為曜公主雖風骨天成，卻柔弱得緊。不想，曜公主此番，卻有我丹國兒女的風範。」

這話同風顧朔一樣沒有觸及想朝政，卻點出丹國民風剽悍之餘男女性情同樣剛烈如火，無言的捧了一把夏皇，也是隱隱投了贊成君玉言的一票。

若說丹國國力差夏國一線，那麼月國大約就是差兩線，兩人的話語也算是很符合兩國國力的底氣。

風顧朔明顯就委婉一些，江辰昀的更直白一些。

夏皇心中其實早有決斷，看著面前的局勢，心中對君玉言又是跟家喜愛一分。皇家公主，做自家同胞兄長的助力之餘，自不能與其他皇子為敵，這是自保也是皇家公主該有的能力。

與自家人都處不好，如何與別的所有人，相處融洽。

「哈哈哈，言兒果然是朕的好皇兒，朕准了。」夏皇開懷大笑，轉而又變得陰沉，威嚴，「此時直接交由大理寺處理，太子主審，老二老六從旁輔助，丞相，大理寺卿，曜公主陪審。」

而後，夏皇又對著風顧朔兩人道：「兩位若是有意，也可以一同陪審。」

風顧朔和江辰昀齊聲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如此，這一天的早朝便就這麼過去了，夏皇陰著臉走了。

卻沒人知道，其實他心情還不錯。

自家女兒有沒有越界，他最清楚不過了，就如同自家太子說的那樣陪審而已，並不算涉政。

說得好聽是陪審，說的不好聽，其實也就旁聽。只是別人在外頭，擠在門口旁聽，她們是坐在裡面看著審。所以，君玉言陪審二字一出，夏皇心裡頭其實就答應了下來。

他不開口，其實就是想看看，這個女兒如今有多大能耐。

但是陪審只有這點區別卻也不是這樣，陪審其實還帶有監督之責，類似於第三方人員，不讓人當著面搞鬼。

所以陪審的人，除了主動要求的君玉言，夏皇還安排了丞相，大理寺卿。

丞相是為了安撫，因著他家女兒受傷，他勢必會盯緊每一步審訊，但同時沒有審訊的實權。這樣一來，既滿足了他為女兒報仇的心理，又避嫌不會讓人說他公報私仇。

大理寺卿是完完全全的局外人，因著常年審理案子，手段眼力自是非凡。只作為陪審，原因有二。一是因為大理寺本就是她的底盤，完全把他排除在外不合適。二是因為夏皇有意培養太子，樹立威信是一方面，太子性情太過仁善是一方面。而且大理寺卿作為陪審，還能提點一二，確保太子此事必定能處理好。

如此安排，可謂是相當漂亮的。

還有一個原因，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那就是太子主審，萬一審出師自家人，這伸起手來也會方便許多。

家醜不可外揚。

就算夏皇破例吧這起與皇室相關的案件交由大理寺，卻仍舊不會放任醜聞外揚，皇室的威信不容有損。

君玉言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索這案子的可疑之處，為何如此大張旗鼓。

直到芳華殿的眾人迎主的同時，齊聲向君玉泠問安的時候，她才發覺原來君玉泠竟然還跟著她到她的芳華殿來了。

「三皇姐有事？」君玉言這會兒沒有太多心思區劃在君玉泠身上，故而聲音里少了出宮之時的那份溫和，反而多了一絲不耐。

幸好君玉泠也沒在意，以為是君玉言因為閨中密友的受傷而心情不好，相較於從前對君玉言也多了份寬容。

「皇妹不請本公主進去坐坐？」不過，君玉泠是打定主意要和君玉言談談，有些事他不問清楚，今晚恐怕會徹夜難眠。

君玉言定定了看了君玉泠半晌，黑曜石一般的眼珠地動都不動。眼底的沉靜無端的叫人心慌，好似心底最深處的秘密被看透了，任何秘密都在那雙眼睛下無所遁形。

瞧了一會兒，君玉言覺得沒意思，抬步往裡走：「進來吧。」

君玉泠得了準話，亦步亦隨的跟著，緊接君玉言後面。也不用君玉言招呼，直接就在君玉言右手邊的首位坐下了。

君玉言瞧著她這隨性的行為，一挑眉，卻沒說什麼，只靜靜的喝茶，等著君玉泠開口。

左右是君玉泠非要跟進來，有事相談，又是急性子，只怕憋不住話。

心裡頭才想到這兒，君玉泠的聲音就隨之響起：「她們杵在這兒，本公主瞧著心裡不爽利，讓他們都退下吧，你我姐妹也好說些體己話。」

得了君玉言的令，青羽揮手讓人都退下，而後和紅娋一起站在了門口，以防有人偷聽。

「本宮倒是想不到，本宮這芳華殿，竟連三皇姐也知道許多人信不得了？」

面對君玉言似笑非笑的表情，君玉泠有些訕訕道：「你這宮裡因著前段日子換了些人，皇妹回來也沒些時日，想來這狼當是還沒馴化。」

她自然是沒蠢到，自曝說她知道這裡邊那些人是她母妃宸妃娘娘的人，以及還有哪些人是誰誰誰的人。左右以她今天所見，她這位五皇妹心思深著呢，這些人不足為慮。

她現在是有事要問，求著人家的時候，她不可能會為了母妃哪拍的那些人惹得這位五皇妹不快。

只是她卻沒想過，以此來投誠，會讓她此行多幾分便利。

便是開了竅，心思手段絕非一日之功，思及此處君玉言心下越發不耐：「皇姐今日受驚，回頭可得叫劉太醫多給你開些安神的方子壓壓驚才是，省的夜裡睡不安穩，這病也就越發養不好了。」

皇妹這是在關心她呢，心裡這麼一些，君玉泠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真摯：「多謝五妹妹關心，三姐姐回去曉得如何。」

聽到君玉泠的回答，君玉言心底閃過一絲驚訝，想不到今天這麼一鬧，她這位皇姐臉皮見長。

這宮裡臉皮不厚可沒法子活，像那些個臉皮薄陶瓷心的，被人明朝暗諷一番，估摸著不是投湖就是要吊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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