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怕鬼敲門了?
莫說是掌柜,在這周邊看戲的人皆是大吃一驚。
要知道官家的人做事,那必定是有理有據。
可是……
他們這麼多人瞧著官家的人在這兒等了這麼長時間,把人家大當家的叫出來打了一頓。
卻還是不知足?
那掌柜急的自己的冷汗都要掉下來了,可是卻又偏偏不明白這位官爺究竟是什麼意思。
「大人,您說要見大當家的,我這已經將大當家的叫過來了。您說的究竟是何人吶?」
他本就嚇破了膽,如今在聽見關爺這般咄咄逼人的說話。
頓時就哭著擦擬著自己面容上急出來的眼淚。
「此人是你布料行的大當家?」
楊德懷很是不屑的撇了一眼地上如今灰頭土臉的何文,漫不經心的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一張地契。
輕輕的抖了抖就直接在掌柜的面前展開了來。
「那真是笑話,你說此人是你布料行的大當家。可是我們京兆尹地契上面,寫著你家大當家的名字叫劉飛白。至於長相……」
楊德懷只是輕輕勾了勾手指自己身邊的手下,就從腰帶裡面抽出來一個捲軸抖開。
畫像上的人,赫然就是當今尚書郎的小舅子劉府的少爺劉少白。
那掌柜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絲怔愣,半晌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那神情顯然就直接落進了劉德懷的眼底,他不免有些冷笑的扯了扯唇角。
「你莫要告訴我,你在這布料行裡面幹了兩年的時間,連你自己家大當家究竟是何人,你都不知曉。」
他本身出來辦理公務就已經耗費了太長時間,如今瞧見這掌柜以及滾在一旁裝死不動的何文,更是沒了多少耐心。
「來人,將這二人直接帶走。大理寺那邊如今正缺業績,在二人怕是能給大理寺那邊的管事不少酬金。」
此話一出口,那掌柜的當即就跪在了地上。
二話不說,一雙手直接將自己兩邊的臉頰都給打腫了。
「官爺!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是我沒能弄清楚咱們大當家究竟是誰!求求官人看見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兒子的份兒上,還求官爺能夠放過我。」
那掌柜輕聲說著,楊德懷確實面無表情的將自己手中的地契給收了起來。
連自己家的大當家都不知是何人,如何還有顏面在自己面前,企圖讓他留情。
「我可沒有權利將你說放就放,你這鋪子開著京城裡面走的,可是上端貨。那宮牆裡面的布料,幾乎都比你這兒的布料次上那麼一點點。」
「你倒是有意思,將這麼貴重的東西賣的這般便宜。也難怪你家大當家的,拿著地契找上我們京兆尹。」
那掌柜的和何文兩個人聽見這話之後,當即面色一百。
何文唇齒之間都帶著顫抖,猛然之間,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方才說何人?你說,大當家的回來了?」
那掌柜的還不成反應過來,可何文是什麼人,怎麼說,以前也曾經在劉福裡面混的風生水起。
這如今,能夠堂而皇之的站著這麼大一家門面,卻沒有任何人揭穿。
也是因為曾經劉飛白帶何文不薄。
如今聽說自己曾經的主子回來了,何文面上非但沒有半分驚喜,反倒悉數全是驚悚。
楊德懷也懶得同何文多加辯解,二話不說輕輕一抬手,就直接讓自己手底下的人將何文從地上給架了起來。
「你這人當真是奇怪,回來了就回來了,你這般驚訝作甚?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這一兩年的福氣,可是把你這後半輩子的福氣都給用光了呀。」
「帶走。」
楊德懷冷著一張臉,直接讓自己的手下直接將這兩人給壓回了京兆尹那邊。
自己的手下都已經走了,可楊德懷卻始終停在原地,劉飛白輕輕的摩挲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扇柄。
瞧見楊德懷的背影,當即就直接從欄杆上面翻越了下去。
「你呀!這麼多年來,這小性子還是一點都沒改。」
楊德懷聽見身後的腳步聲,這才慢悠悠的轉過身來。只瞧見劉飛白一身月白色的長袍,腳上踏著的靴子都多了幾個縫補的口。
想來這劉家的小子在外這麼多年也吃了不少的苦頭,這一回京城就給他找了這麼大一個事兒。
「楊叔不也是直截了當嘛,京兆尹最近這麼忙,楊叔有沒有時間一起喝杯茶?」
劉飛白沖著茶樓上面的柳方點了點頭,楊德懷也瞧見了那窗戶口的柳方。
「喝茶就不必了,你小子曾經也是個不安生的主兒。如今回了劉府,你那爹娘可沒為難你吧?」
劉府是劉家少爺撐著的這件事情,整個京城當年就已經知曉了。
只是,劉家大小姐成了尚書夫人。這麼多年來,劉府的老爺夫人可沒少借著這個緣由在京城裡面興風作浪。
「為難倒不必,畢竟是父母。只是這家布料行之所以能夠開起來,還確確實實是范舅舅幫忙。如今虧成這樣,怕是還得改日登門道歉。」
劉家的生意在京城各大地方那是多的數不勝數,不然也不會支撐劉飛白這麼多年在各地遊走。
「行了,你呀閑著去喝茶吧。京兆尹那邊還有不少事,這兩個傢伙倘若能行,我就替你送給六扇門。」
楊德懷打了一聲招呼以後就直接走了,劉飛白手中的扇子輕輕散開。清脆的聲音,惹來了周圍不少人的側目。
京城這邊的事情看得上都是些小事,可實際上這班平靜的風波之下,到底暗藏著怎樣的風波劉飛白到底還是不得而知。
盤算著時間,按照趙岳那樣的能力,想來自己在明年春闈的時候,沒準可以在京城見到他。
與此同時,被劉飛白惦記著的趙岳。
多少有些狼狽的拿著手中的長劍將一旁的雜草斬斷,瞧著自己身後的明盼兒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師傅要的到底是怎樣的草藥?先前好像也沒有聽說過他提起這件事情。」
原本著已經定好的計劃大改在明日就直接動手開始正面一起迎敵,卻沒曾想,在今日休整的時間。
夏琳琅突然之間從他的營帳裡面走了出來,臉色黑沉的告訴明盼兒和趙岳,他可能缺一味藥草。
明盼兒手中拿著一張紙,上面畫著的圖案多少有些潦草。
「師尊說這味草藥極為常見,也不應該由你陪著出來的。」
明盼兒看著趙岳,手中拿著草藥的圖案多少有些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