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周子恆,我想離婚了
然而眼下蘇幺幺哪裡還管秦玉,她只是定定的看著周子恆,一字一句的強調:
「不是我。」
蘇幺幺的重複反而讓周子恆渾身都散發著寒氣,他擰著眉頭冷冷的看向她:
「道歉,蘇幺幺。」
那帶有辨識度的聲音伴隨著低氣壓圍繞著蘇幺幺,然而她只是咬著下嘴唇就那般的不說話,也不妥協,莫名惹人心疼。
「讓這麼一位嬌弱女子如此被逼迫,還真是有點不忍呢。」
忽然出現的聲音讓蘇幺幺一愣,循著聲音望過去,只見一身西裝的男子站在那裡,正對著她淺淺一笑。
「無論如何,這也是丈夫和妻子之間的對話,這位先生心疼別人的妻子是否不妥?」
周子恆原本周身就散發的寒氣,忽然就出現了一個男人,公然的心疼自己的妻子?
「原來這位小姐是您的妻子啊,可見您這位丈夫太過於疏忽自己的妻子了,您瞧,您妻子的腳也在流血呢。」許岩絲毫不被周子恆的冷氣所震懾,挑眉示意他看向蘇幺幺的腳。
不看並不知道,蘇幺幺那高跟鞋的邊緣已經被血漬所侵染,這一刻周子恆恍然想起昨夜她的腳似乎扎在了玻璃上,現在她……
「周太太,您的腳是不是需要我叫人來幫你處理一下?」
只不過不等蘇幺幺說話,周子恆直接拒絕:「不用了,我會叫醫生來為我太太治療。」
本來還泫然欲泣的張筱雨猛然間眼神巨變,她回國之前已經打聽了,都說周子恆完全看不上蘇幺幺,能夠讓她做周太太還是挺了周老爺子的話,可是眼下……
不會真的對她上心了吧?
不,這個男人一定是她張筱雨的,她蘇幺幺算什麼?
「子恆,我的手……」然而張筱雨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需要給打斷:「周先森要帶著太太去處理傷口了,張小姐您的手要不要我叫人幫你看下,這耽誤了時間感染了可不好。」
張筱雨不好當場發作,只好面上掛起假笑:「那麻煩先生了。」
酒店的醫務室里,周子恆見著她那血肉模糊的腳底,眉頭緊皺,冷冷的丟下一句:
「腳成了這樣還出來,還真是一刻都不願放棄周太太這個身份。」
蘇幺幺臉色一變,原來他是這麼想的,可是自己不過是……
當蘇幺幺包紮好傷口出來的時候,只見司機等候在外面:
「太太,先生在車裡。」
蘇幺幺點點頭,司機見狀提醒道:
「太太,先生的情緒有點不好。」
蘇幺幺微微頓步,想了想點點頭繼續前進。
只不過當蘇幺幺剛打開車門,就被一股大力給拉了進去,緊接著周子恆悠森的聲音響起:
「蘇幺幺,你真好樣的,嬌弱?楚楚可憐?用這樣的手段去勾引男人?你不是攀附我周家嗎?怎麼還想找下一家?」
「那位先生也是好意。」
「好意?蘇幺幺你了解男人還是我了解?」聽著蘇幺幺給許岩辯解,周子恆渾身都散發著火焰。
那個男人,他認識,叫做許岩。
而他恰巧有一家娛樂公司,當然他不會把蘇幺幺簽進去,他只會給她房產經紀的代言,但是許岩正是他娛樂公司的藝人。
可是剛剛的許岩卻是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模樣,周子恆嘴角泛著陰冷的冷笑。
蘇幺幺的聲音傳了過來:
「周子恆,我是你的工具嗎?」
揮之則來,揮之即去?
蘇幺幺的話讓周子恆猛的身軀一震,轉頭看向蘇幺幺卻被她那雙眼的空洞愣住。
蘇幺幺繼續道:「你不可能不知道我跟那位先生幾乎不認識,若說認識也只是在電視屏幕里。」家喻戶曉的演技派,誰能不知?
周子恆一時並未說話,蘇幺幺又道:「可是你卻認為我在勾引他其實不過就是為了剛剛的那件事吧。」
說的那般的冠冕堂皇,其實只是把自己當做工具,隨時隨地的取之用之,隨時隨地的羞辱踐踏。
蘇幺幺明白自己永遠是個替代品,一個專屬於蘇彎彎的替代品。
蘇幺幺淡淡一笑,抬眸直視著周子恆:「你,真的就這麼恨我嗎?」
不知為何,蘇幺幺此刻的神情以及情緒都讓周子恆莫名的心中一顫,他晃了晃神,扯開了領口的領帶怒斥:
「蘇幺幺,你發什麼神經?」
「周子恆,你到底有多恨我?」
從剛剛的疑問句,這一句直接變成了肯定句,然而這一句卻在周子恆的心底激起了千層浪。
良久,良久,周子恆才道出言道:「這個問題還需要問嗎?我有多恨你,你自己不知道?但是我卻沒你這麼無聊,我沒有時間花在恨你身上,或許說我根本不屑恨你。」
一句不屑,原來如此不屑。
「原來,我連被你記住的資格都沒有。」
眼淚在眼眶打轉:「既然如此,周子恆,我想離婚了。」
話音剛落,蘇幺幺直覺候間一緊,只見周子恆猛的掐住她的脖子,眼神如同惡魔一般:「怎麼?想逃?」
「蘇幺幺,你欠彎彎的債我還沒跟你算呢,你就想輕鬆的過你的下半生?我告訴你,蘇幺幺,不可能。」
周子恆,你可知道,我從來不欠你們任何人了。
可曾聽過我的解釋?
這一次,她真的累了。
看著蘇幺幺打開車門,司機立馬上前,手裡還捧著一雙鞋子:
「太太,先生說您的高跟鞋不能穿了,讓我給您送來這個。」
蘇幺幺低頭,只見一雙平底鞋,材質很是柔軟,可是上面的點綴卻是兔子,蘇彎彎最愛的兔子。
蘇幺幺微微一笑:「你能給我重新那一雙嗎?」
司機聞言:「好的。」
……
沒過一會司機拿來了一雙軟底的銀色平底鞋,剛好跟今天禮服很搭。
蘇幺幺重新調整好面具表情,深呼吸的走出車子,此刻她在外面依舊是周太太,依舊是周子恆結婚證上的另一半。
當蘇幺幺走到宴會的角落坐下,成功的隱匿在不被關注的地方的時候,周子恆也恰巧上台發表演講。